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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暖石入巢与深矿回响(第1/2页)
翌日,晴空依旧。
阳光慷慨地洒满山谷,驱散了最后一丝雨后的阴霾,也晒干了泥泞,山林间蒸腾着草木的清新气息。后山采石场的方向,早已传来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和汉子们粗犷的呼喝声——凌骁正带着凌睿、凌石叔、凌岩等人,按照凌渊的要求,奋力开采着平整厚实的石板。
而此时的凌渊,正穿梭在几位族人的山洞之间。
因地制宜砌暖炕:
①凌石叔家(西山坳):
问题:山洞较深,内部通风稍差,火塘烟气有时会滞留在洞内。
方案:将暖炕位置选在靠里较干燥的平地(如之前规划)。
重点强化烟囱抽力,指挥凌石叔和帮忙的族人,将屋外的烟囱垒得更高、更直,并在烟囱口上方加了一个小小的、倾斜的“石帽”(类似简易烟囱帽),防止倒灌风雨的同时,利用风压增强抽吸效果。
进烟口连接:没有直接开在火塘侧壁(担心影响主火塘燃烧),而是巧妙地在火塘外围用石块和泥料新砌了一个小型的、带盖板的集烟腔,腔体一侧开口连接暖炕主烟道,另一侧开口正对火塘上方主烟流方向,既收集了逸散的热烟气,又不干扰火塘本身。
效果初显:点燃火塘后,新砌的烟囱抽力明显,集烟腔效果良好,暖炕石板很快均匀温热起来。凌石叔摸着温热的石板,笑得合不拢嘴:“族长,您这法子,神了!连洞里的烟气都少了”
②凌草婶家(南坡)问题:山洞较小,空间紧凑,火塘离预设暖炕位置很近。
方案:暖炕紧挨着火塘右侧(空间所限)。
缩短烟道,强化密封:进烟口直接开在火塘侧壁稍高位置(利用火塘本身烟道),连接暖炕的烟道极短,几乎无缝对接。所有接缝处泥料涂抹得格外厚实、反复夯实,确保绝不漏烟。
微型分烟道:因空间有限,无法铺设复杂“龙骨架”,凌渊改用更薄的石板,在底层石板(炕面下支撑层)上刻挖出浅浅的、放射状沟槽作为分烟道,虽效果略逊,但也保证了热力扩散。
效果初显:点火后,暖炕升温极快。凌草婶把奶娃放在铺了厚草的炕边感受,小家伙立刻咯咯笑着想爬上去。凌草婶抹着泪:“这下好了,娃夜里再也不怕冻着小脚了。”
③凌岩家(坡下,曾渗水):
问题:地势低洼,曾出现地下水渗漏(已挖集水坑处理),洞内湿度相对较大。
方案:暖炕位置选在阿爷原草铺处(地势稍高,远离集水坑)。
地基防潮处理:在挖掘暖炕地基前,先铺了一层厚厚的、烧过的草木灰,再铺一层干燥的碎石块,最后才铺设底层石板。混合泥料也特意调得干硬些。
烟囱防腐:烟囱垒砌时,在泥料中掺入少量凌渊带来的硫磺伴生矿粉(仅剩的一点),希望借助其可能的防虫防霉特性保护烟囱内壁(这是基于防腐发现的延伸应用试验)。
效果初显:暖炕顺利升温,阿爷被扶到铺了厚厚干草的炕边坐着,干燥温热的石板驱散了他关节的寒气,老人舒服地眯起了眼,连咳嗽都轻了。凌岩看着爷爷,再看看那新砌的暖炕和角落的集水坑,对凌渊的感激已无法用言语表达。
整整一天,凌渊如同一位沉稳的工匠大师,在三个山洞间奔波指导。他没有亲自动手砌每一块石头,而是精准地指出关键点,纠正偏差,解答疑问,确保每一家的暖炕都因地制宜,发挥最大效用。族人们在他的指挥下,热情高涨地劳作着,每一块被安放好的温润石板,都承载着他们对温暖冬日的期盼。
硫磺矿的发现与意外:日头偏西时,凌骁带着采石队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他们肩扛手抬,运回了大量符合要求的石板,堆放在石屋前。但凌骁的脸上,却带着一丝忧虑和兴奋交织的复杂神色。他径直找到正在凌岩家最后检查烟囱密封的凌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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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兽”凌骁压低声音,脸上还沾着泥灰,“石板都按您要求的采好了,够用。但是那臭石头。
“怎么,没找到”凌渊心头一紧。硫磺是他下一步探索的关键媒介。
“找到了,就在老矿洞边缘那片碎石坡上”凌骁连忙道,“但不像您说的只是散落的碎块,我们发现了一条埋得很浅的矿脉,颜色更深黄,气味更冲,我们挖了不少。”他示意凌睿把一个沉甸甸的皮袋递过来,里面装满了大小不一的深黄色矿石块,浓郁的刺鼻硫磺味立刻弥漫开来。
“好事啊”凌渊眼睛一亮,接过皮袋,入手沉甸甸的。有了稳定的来源,试验就能放开手脚了。
“可是”凌骁眉头紧锁,“我们挖得正起劲,想把那条浅脉挖通看看下面有没有更多时,矿洞边缘塌了一小块”
“塌方”凌渊脸色骤变,“人没事吧”
“人没事,阿墨反应快,用身子顶了一下落石,就塌了脸盆大一块,没伤着人”凌骁心有余悸,“但是,塌掉的地方,露出来的东西有点怪。”
“怪”凌渊追问。
“嗯”凌骁努力回忆着,“那塌开的石壁后面,不是实心的土石,而是空的,像个小窟窿。窟窿壁上嵌着一些,一些我们从来没见过的石头,颜色是暗红色的,像凝固的血,又有点像烧红的炭,但摸着是凉的,在阳光下一照,里面好像还有细丝一样的纹路在闪,阿墨对着那窟窿低吼,显得很警惕,我们没敢多挖,赶紧把挖到的矿石装好就回来了。”
暗红的、亮的血色石,内有闪光的细丝纹路,凌渊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这描述与他昨夜在自家炕沿刻画硫磺纹路时看到的、那转瞬即逝的暗红微光何其相似,难道那塌开的矿洞深处,存在着与“纹”相关的天然矿物。
巨大的震撼和更强烈的探索欲瞬间攫住了他。白牙涧的硝矿、老矿洞的硫磺伴生矿、以及这意外暴露的、可能蕴含“纹力”的血色奇石,这片看似贫瘠的山林,地下究竟埋藏着多少未被认知的宝藏(或危险)。
他强压下立刻前往查看的冲动,现在首要的是完成族人的暖炕。他拍了拍凌骁的肩膀:“做得对,安全第一。这事先不要声张。那些矿石收好,等我回去细看”
凌渊将装满硫磺矿的皮袋仔细系好,心中波澜起伏。他回到凌岩家的暖炕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炕沿石板,昨夜那微弱却真实的“温润感”似乎再次浮现指尖。再看看皮袋里深黄的硫磺矿,以及凌骁描述的暗红血石,一个朦胧的念头逐渐清晰:这些蕴含奇异特性或能量的矿石,或许正是沟通、引动乃至储存“纹力”的关键媒介,工程是骨,矿石是媒,古纹是魂。
夕阳的金辉透过洞口,将新砌的暖炕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凌岩扶着阿爷,小心翼翼地躺上铺好厚草的炕面。老人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褶皱的脸上露出安宁的笑容。看着这一幕,凌渊心中的责任感与探索的火焰同时燃烧得更加炽烈。族人的暖巢已初步落成,而通向更深远力量与奥秘的道路,似乎也随着那塌陷的矿洞,在他面前裂开了一道缝隙。他需要时间,需要试验,需要揭开这深矿的回响。
石屋的方向,萌宝穿着那件拼色小皮袄的身影出现在山坡上,正被凌玥牵着,摇摇晃晃地朝这边走来,清脆的咿呀声在暮色中格外悦耳。凌渊的目光扫过萌宝温暖的小袄,再看向皮袋里的硫磺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