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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都是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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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玫跟随游轮在海上漂泊了一周，偶尔信号好的时候，她还能和裴遇舟、孟南汐发一发消息互报平安，但是视频通话太卡顿。
昨晚游轮已经进了新的区域，手机的信号更是时有时无。
温玫虽然提前买了跨境流量卡，可这网络太差，她干脆也不再抱着手机了。
前几天她有点晕船，最近已经好了很多。
她时常去甲板上看着大海，昨天还看到了海豚越出海面，在夕阳下熠熠生辉，如同一幅绝美油画。
她已经用尽毕生所学拍下照片，就是不知道杂志社能不能看得上。
不过这样的风景于她的思路却很有利，她已经完成了一半的稿子。
温玫正在甲板上拍照，兜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她看到陌生号码，疑惑的接起来。
“喂？”
那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女声和嘈杂的电流声：“温……救……他找……”
“喂？喂？”
温玫收起相机，往船舱里走。
“喂？我信号不太好，请问您是谁啊？”
等她走进船舱，电话已经挂断了。
隔壁船舱的夫妻走过来，女人笑着跟她打招呼。
“温小姐今天拍到海豚了吗？”
温玫微笑回应：“没有，已经过了海豚活动海域了吧？”
男人搂着妻子，说：“是，明晚就要靠岸了，可以下船活动活动，我们打算带孩子去逛逛，温小姐去吗？”
温玫摇摇头：“我不去了。”
她又低头去看手机上的号码，心里总有些不安的感觉。
她想起两天前她也接到了这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但是信号太差，她一个字都没听到，通话就断了。
今天又打来，像是有什么急事。
“请问，你们最近有打过电话吗？信号会不会好一点？”
“没有，有时候消息都发不出去，明晚靠岸之后应该会好一些。”
温玫“嗯”了一声：“也是，那明晚再看吧。”
她握着手机，心脏却有些刺痛，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似的。
……
温玫耐着性子终于等到了游轮靠岸，这是个国外的港口，船上的游客都兴奋的下船，准备好好体验一下当地特色。
温玫给那个号码回拨过去，等了十几秒钟，对方终于接起来。
“喂？”
是个男声。
温玫愣了一下：“您好，请问您是……”
对方突然说：“你是温玫？”
“对，我……”
“稍等。”
那边传来走路声，似乎还有交谈声，像是在跟另一个人交待什么。
又过了十几秒，电话里再次传来男声。
“温玫。”
温玫立刻就辨别出了这个熟悉到极致的声音：“裴遇川。”
电话那边传来裴遇川爽朗的笑声：“这么快就听出来我的声音了，看来你始终念念不忘。”
“有病。”
温玫骂了一句，立刻就要挂电话。
“温玫，不找找之前给你打电话的女人吗？她给你打了那么多次，你都不理。”
温玫的脑中突然闪过乔薇那张憔悴的脸。
她离开江市的时候，是裴遇舟安排了人去帮忙安顿的。
所以乔薇的地址、联系方式、还有新的名字身份，她通通都不知道。
那裴遇川又怎么可能知道？
温玫冷声道：“裴遇川，你这个把戏真的很无聊，我没时间搭理你。”
裴遇川再次笑出声，嘲讽好像穿过了茫茫无际的大海，砸在温玫的胸口。
“温玫，我承认你变聪明了很多，懂得试探，知道保密，可你还是愚蠢的相信男人的话。
你真以为裴遇舟那种精明的商人会保护一个敲诈他的女人吗？你前脚离开江市，他后脚就把乔薇的卖给我了。”
温玫攥着衣角，声音从未这样冷过。
“胡说八道！裴遇川，你是这样的人，就想污蔑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
裴遇川冷嘲一笑：“可惜，不是我污蔑他。
他是我大哥，他只会比我更狠更绝情。
只不过他比我伪装的更好，才一次又一次把你耍的团团转。
你不信的话，自己打电话去问他。
或者，你也可以现在回江市，当面问问他，我这张照片到底是哪里来的。”
电话挂断。
温玫的手机收到一条彩信，她打开看到了两张乔薇的照片。
第一张是乔薇牵着乔之诺的手在小区里散步，乔之诺抱着玩偶，开怀大笑。
第二章是乔薇独自蜷缩在床头，脸上有伤，嘴角有血，双眼含着眼泪，手里举着一张大白纸。
上面是水彩笔写下的四个大字——温玫救我。
是小孩的笔迹，尤其是那个“救”字，比划太多，写的乱七八糟。
一瞬间，温玫的手都在发颤。
她的手指划过裴遇舟的名字，却迟迟没有拨出去。
最后，她订了一班最近的飞机返回江市。
……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温玫终于在隔天中午到了江市机场。
她下了飞机，打车回到玫瑰公馆，连进门时都没有惊动任何人。
公馆里安安静静的，前厅见不到一个佣人。
温玫虽然在这里住的时间很少，却也知道，每当气氛如此寂静，要么是裴遇舟在楼上谈要事，要么是裴遇舟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她把行李放在了客厅，快步上楼，走到了书房门口。
还没推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季述的声音。
“眼下我们扣下了裴遇川的人，他还能这么气定神闲，八成还有后手。”
裴遇舟淡淡道：“等的就是他的后手，否则这局棋还怎么下？”
季述又道：“棋下到这一步，乔薇已经落在了裴遇川手里，恐怕很难救出来了。”
温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书房里安静的像是无人存在似的，温玫甚至能听见窗外的鸟叫声。
夏天快来了，和着几声蝉鸣，汗水浸湿了她的后背，她热的心慌。
随后，她听见裴遇舟温润的声音说：“本来就没打算救她，只是得把东西拿回来。”
一瞬间，温玫如坠冰窖。
明明初夏的温度越来越高，可她却觉得全身冰冷，连同心脏都像是被冰锥刺穿，疼的发抖。
……
温玫坐在出租车上，拨通了裴遇川的电话。
“乔薇呢？”
“想见她？哪有那么容易？”
温玫的声音平静又淡漠：“你任由她向我求助，写那样的字迹强迫她拍照，不就是为了引我找你吗？
我已经找了，也信了，她在你手里，你痛痛快快说你的条件就是了，何必啰嗦？”
裴遇川也不恼，反而愉悦的笑出声。
“温玫，你比以前还诱人。”
温玫冷声道：“谈条件的时候，你非要把对方恶心到吐才满意吗？”
裴遇川仍是笑着回应：“今晚八点，我在铂悦府等你。
2702，乔薇原来的住址，你很熟悉的，对吧？”
温玫跟随游轮在海上漂泊了一周，偶尔信号好的时候，她还能和裴遇舟、孟南汐发一发消息互报平安，但是视频通话太卡顿。
昨晚游轮已经进了新的区域，手机的信号更是时有时无。
温玫虽然提前买了跨境流量卡，可这网络太差，她干脆也不再抱着手机了。
前几天她有点晕船，最近已经好了很多。
她时常去甲板上看着大海，昨天还看到了海豚越出海面，在夕阳下熠熠生辉，如同一幅绝美油画。
她已经用尽毕生所学拍下照片，就是不知道杂志社能不能看得上。
不过这样的风景于她的思路却很有利，她已经完成了一半的稿子。
温玫正在甲板上拍照，兜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她看到陌生号码，疑惑的接起来。
“喂？”
那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女声和嘈杂的电流声：“温……救……他找……”
“喂？喂？”
温玫收起相机，往船舱里走。
“喂？我信号不太好，请问您是谁啊？”
等她走进船舱，电话已经挂断了。
隔壁船舱的夫妻走过来，女人笑着跟她打招呼。
“温小姐今天拍到海豚了吗？”
温玫微笑回应：“没有，已经过了海豚活动海域了吧？”
男人搂着妻子，说：“是，明晚就要靠岸了，可以下船活动活动，我们打算带孩子去逛逛，温小姐去吗？”
温玫摇摇头：“我不去了。”
她又低头去看手机上的号码，心里总有些不安的感觉。
她想起两天前她也接到了这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但是信号太差，她一个字都没听到，通话就断了。
今天又打来，像是有什么急事。
“请问，你们最近有打过电话吗？信号会不会好一点？”
“没有，有时候消息都发不出去，明晚靠岸之后应该会好一些。”
温玫“嗯”了一声：“也是，那明晚再看吧。”
她握着手机，心脏却有些刺痛，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似的。
……
温玫耐着性子终于等到了游轮靠岸，这是个国外的港口，船上的游客都兴奋的下船，准备好好体验一下当地特色。
温玫给那个号码回拨过去，等了十几秒钟，对方终于接起来。
“喂？”
是个男声。
温玫愣了一下：“您好，请问您是……”
对方突然说：“你是温玫？”
“对，我……”
“稍等。”
那边传来走路声，似乎还有交谈声，像是在跟另一个人交待什么。
又过了十几秒，电话里再次传来男声。
“温玫。”
温玫立刻就辨别出了这个熟悉到极致的声音：“裴遇川。”
电话那边传来裴遇川爽朗的笑声：“这么快就听出来我的声音了，看来你始终念念不忘。”
“有病。”
温玫骂了一句，立刻就要挂电话。
“温玫，不找找之前给你打电话的女人吗？她给你打了那么多次，你都不理。”
温玫的脑中突然闪过乔薇那张憔悴的脸。
她离开江市的时候，是裴遇舟安排了人去帮忙安顿的。
所以乔薇的地址、联系方式、还有新的名字身份，她通通都不知道。
那裴遇川又怎么可能知道？
温玫冷声道：“裴遇川，你这个把戏真的很无聊，我没时间搭理你。”
裴遇川再次笑出声，嘲讽好像穿过了茫茫无际的大海，砸在温玫的胸口。
“温玫，我承认你变聪明了很多，懂得试探，知道保密，可你还是愚蠢的相信男人的话。
你真以为裴遇舟那种精明的商人会保护一个敲诈他的女人吗？你前脚离开江市，他后脚就把乔薇的卖给我了。”
温玫攥着衣角，声音从未这样冷过。
“胡说八道！裴遇川，你是这样的人，就想污蔑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
裴遇川冷嘲一笑：“可惜，不是我污蔑他。
他是我大哥，他只会比我更狠更绝情。
只不过他比我伪装的更好，才一次又一次把你耍的团团转。
你不信的话，自己打电话去问他。
或者，你也可以现在回江市，当面问问他，我这张照片到底是哪里来的。”
电话挂断。
温玫的手机收到一条彩信，她打开看到了两张乔薇的照片。
第一张是乔薇牵着乔之诺的手在小区里散步，乔之诺抱着玩偶，开怀大笑。
第二章是乔薇独自蜷缩在床头，脸上有伤，嘴角有血，双眼含着眼泪，手里举着一张大白纸。
上面是水彩笔写下的四个大字——温玫救我。
是小孩的笔迹，尤其是那个“救”字，比划太多，写的乱七八糟。
一瞬间，温玫的手都在发颤。
她的手指划过裴遇舟的名字，却迟迟没有拨出去。
最后，她订了一班最近的飞机返回江市。
……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温玫终于在隔天中午到了江市机场。
她下了飞机，打车回到玫瑰公馆，连进门时都没有惊动任何人。
公馆里安安静静的，前厅见不到一个佣人。
温玫虽然在这里住的时间很少，却也知道，每当气氛如此寂静，要么是裴遇舟在楼上谈要事，要么是裴遇舟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她把行李放在了客厅，快步上楼，走到了书房门口。
还没推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季述的声音。
“眼下我们扣下了裴遇川的人，他还能这么气定神闲，八成还有后手。”
裴遇舟淡淡道：“等的就是他的后手，否则这局棋还怎么下？”
季述又道：“棋下到这一步，乔薇已经落在了裴遇川手里，恐怕很难救出来了。”
温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书房里安静的像是无人存在似的，温玫甚至能听见窗外的鸟叫声。
夏天快来了，和着几声蝉鸣，汗水浸湿了她的后背，她热的心慌。
随后，她听见裴遇舟温润的声音说：“本来就没打算救她，只是得把东西拿回来。”
一瞬间，温玫如坠冰窖。
明明初夏的温度越来越高，可她却觉得全身冰冷，连同心脏都像是被冰锥刺穿，疼的发抖。
……
温玫坐在出租车上，拨通了裴遇川的电话。
“乔薇呢？”
“想见她？哪有那么容易？”
温玫的声音平静又淡漠：“你任由她向我求助，写那样的字迹强迫她拍照，不就是为了引我找你吗？
我已经找了，也信了，她在你手里，你痛痛快快说你的条件就是了，何必啰嗦？”
裴遇川也不恼，反而愉悦的笑出声。
“温玫，你比以前还诱人。”
温玫冷声道：“谈条件的时候，你非要把对方恶心到吐才满意吗？”
裴遇川仍是笑着回应：“今晚八点，我在铂悦府等你。
2702，乔薇原来的住址，你很熟悉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