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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揽月的心沉了下去,数据储存室是整个实验室的关键,看来对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冲着春草计划的实验数据来的,这不是一场意外。
傅长秋也在一旁仔细观察着,他发现实验室后门有被撬动过的痕迹:“这里有被人撬过的痕迹,说不定纵火犯是从这里进来的。”
傅瞻远走过去看了看,指尖在门框边缘捻了捻,指腹沾着些许暗红色的漆屑,点头:“有这个可能,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不仅纵火,还损坏了监控,目标明确,动作迅速,很可能是专业的,这不是普通窃贼会做的事情。”
江揽月想起最近自己确实遇到了一点怪事,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但是她没有说出来,只是对傅瞻远和傅长秋说:“我们实验室的安保系统虽然不算顶尖,但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突破的,门禁和红外报警都是联动的,对方能避开所有的防线,这么轻易得手,一定对实验室的布局了如指掌。”
傅瞻远赞同道:“你说得有道理,不排除内部人员作案的可能,或者是有人里应外合。”
傅长秋也补充道:“我会让人去查实验室最近的出入记录,包括所有维修人员和访客名单,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出入,另外也会调查一下实验室的工作人员,看看有没有异常的情况。”
傅家和官家的合作是长久持续的,就譬如江揽月春草计划启动的实验室,属于傅家的产业,安防系统是有隐藏的备份的,所以傅长秋有权去查他怀疑的那些事情。
三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凝重。
这场纵火案绝非偶然,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春草计划的实验数据不仅关乎于科研突破,更牵扯着巨大的商业与国际利益,春草计划的实验数据关乎重大,决不能落入坏人的手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另外一边,城郊的飞起厂房里弥漫着铁锈与灰尘的味道,唯一的光源来自头顶破旧的天窗,一束光柱斜斜地打在地面,照亮了飘浮的尘埃。
一个身形瘦削的人站在阴影里,戴着黑色口罩和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只能看到一截线条紧绷的下颌。
他往阴影里面缩了缩,鸭舌帽边缘蹭到墙壁的蛛网,他抬手掸掉时,袖口露出半截精致的珍珠手链。
他的对面,站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佬,西装革履,与这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火苗“噌”地窜起,映亮他眼底的贪婪。
“第一次合作很愉快。”外国佬操着一口生硬的中文,语气里满是得意,“多亏了你提供的江揽月的出行时间,实验室安保的死角,还有内部的接应,我们才能这么顺利拿到春草计划的实验数据。”
“你提供的情报比我们安插了三年的眼线还精准,”外国佬忽然倾身靠近,语气带着探究,“说真的,你和江揽月到底有什么仇。”
瘦削的人猛地后退半步,撞在深厚的铁架上,发出咣当脆响。
他慌忙按住帽檐,声音里的嘶哑都变了调:“不该问的别问。”
外国佬低笑一声,直起身晃了晃手里的加密U盘,金属外壳在微光下泛着冷光。
“这份关于先天病治疗的研发数据,真是个宝贝。华夏的研究进度本来就和世界水平差不多,没想到江揽月这女人硬是把优势拉得这么大,树大招风,我们当然不能让她如愿。”
阴影里的人故意哑着嗓子,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分不清男女:“交易完成,钱该打过来了。”
“放心。”外国佬笑着按下打火机,火苗再次跳起,“我们从不拖欠合作伙伴的报酬。不过,我很好奇,你费这么大劲儿帮我们,就只为了这点钱?”
瘦削的人沉默片刻,似乎在斟酌词措,半晌才开口:“既然我帮了你一个大忙,作为合作伙伴,总该礼尚往来。我想让你帮我去非洲解决两个人。”
“哦?”外国佬挑眉,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对方,“谁?”
“资料我会发给你,”那嘶哑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狠厉,“他们活了有些年头了,该换个地方了。”
外国佬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笑道:“没问题,至于报酬……”
“钱不是问题。”瘦削的人毫不犹豫,“只要能让他们彻底消失,且查不到我的身上,多少钱都行。”
外国佬满意地点点头,收起打火机:“成交,我们的‘清理’服务向来口碑很好,等我的好消息。”
说完,他转身带着u盘,快步走出厂房,脚步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渐渐远去。
等外国佬的身影彻底消失,瘦削的人蔡欢欢抬起头,帽檐下的眼睛闪过一丝阴毒。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江揽月穿着白大褂的大头贴,看起来像是工作照,眼神专注而明亮。
他用手指狠狠地戳着照片上江揽月的脸,低声呢喃:“江揽月,这只是开始……你欠我的,你从我这里抢走的,我会一点一点地讨回来。”
……
远在非洲的江父江母被江挽星安置在了这边不能回国,他们的护照以及手机都被没收了,并且每天都会有人看管着他们,不让他们和外界联系。
直到这时,他们才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疼爱的小女儿,原来真的不像是外表那么天真单纯。
他们开始疯狂地怀念起了江揽月的好,他们终于相信,江揽月回京州的这些年,或许真的一直在被江挽星欺负,而他们作为父母的却不相信自己的亲女儿,反而相信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女。
江父江母悔不当初,可他们远在非洲,根本联系不上国内。
江父更是想起,自己曾经让人亲手打断过江揽月的腿,可是对于这件事,江揽月却也只是跟家里断绝了关系,却没有借助过外力要他们付出代价。
直至这时,他们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曾经做过多么愚蠢的事情。
江父牢牢地握着江母的手,避开看守的人的视线,和江母小声谋划:“事到如今,只有月月能救我们,我们联系月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