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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前脚刚蹽,后脚就逮着了!(第1/2页)
那常顺一下子傻逼了。
扭过头就朝着远处跑去。
其实他不跑还好,毕竟陈光阳不认识常顺,刚才那么一喊,也只是炸一炸。
但这么一跑……
他特么能跑过陈光阳?
陈光阳三步并做两步,直接飞跃起身!
砰的就来了一个飞踢,外带一个佳木斯大拐!
“哎呦我草!”
常顺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来了一个狗啃屎。
常顺只觉得后腰眼子像是被攻城锤狠狠凿了一下,五脏六腑瞬间挪了位。
剧痛伴随着窒息感让他眼前一黑,嘴里的干粮和着酸水、胆汁“哇”地全喷在了冰冷的枕木和煤渣上。
他像条被抽了脊梁骨的癞皮狗,整个人被那记势大力沉的飞踹加拐子砸得趴在地上。
动弹不得,只剩下“嗬嗬”倒气的份儿。
陈光阳落地无声,动作快得像山里的豹子。
没等常顺缓过那口气,膝盖已经重重顶在他后心,拧胳膊、反剪、上铐子一气呵成。
冰冷的钢铁“咔嚓”一声锁死常顺的腕子,那力道几乎要把他骨头捏碎。
“呃啊…操…操你…”
常顺挣扎着扭过头,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浑浊的眼珠子死死瞪着陈光阳,里面是困兽般的怨毒和不解,“你…你他妈凭啥…?!”
陈光阳揪着他后脖领子,像拖死狗一样把他从煤灰堆里拽起来:“就凭你跑!就凭你身上这股子洗不掉的豆腥混着人血的馊味!东风县刨锛儿杀人狂、深山斗猛虎、红星货场擒毛子、破灭门惨案…
老子逮过的畜生多了,你算老几?”
他根本不屑解释更多。
前世的记忆碎片只是引子,现场的豆渣足迹、仓皇丢弃的血衣、尤其是凶手惯用那把带倒钩刮刀的强烈预感。
加上这孙子做贼心虚一跑,足够钉死他了!
就在这时,几辆吉普车卷着漫天黄尘,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咆哮着冲进货场,轮胎碾过煤渣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嘎吱”几声急刹在陈光阳跟前。
车门被粗暴地撞开,李卫国和孙威几乎是同时从车上跳了下来。
两人脸上还带着宿醉未消的潮红和一路狂飙的惊悸。
但眼神里的酒意已经被现场紧张的气氛冲散了大半,只剩下通红的血丝和残余的震骇。
“光阳!”李卫国几步冲到近前,声音因为激动和剧烈的喘息带着颤音。
他第一眼就看见了陈光阳脚下像滩烂泥般被铐住的常顺。
再抬眼看向陈光阳那张在货场煤灰背景下显得异常冷硬沉静的脸。
李卫国嗓门猛地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调门:“真…真抓住了?!就他?!常顺?!”
孙威紧随其后,他动作稍微慢了点。
一只手还下意识地按着自己因为急刹车而翻腾的胃,但那双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地上那张沾满煤灰和呕吐物的脸。
那张脸此刻虽然狼狈不堪。
但那股子亡命徒特有的阴鸷狠厉却清晰可辨。
他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卧槽…光阳兄弟…你…你这他妈的也太快了!我们油门都快踩油箱里了,紧赶慢赶,结果…结果你这边都完活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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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光阳随手把常顺往前一搡。
被旁边跟车赶来的两个小公安七手八脚地按住。
“李哥,孙哥,酒劲儿下去点没?就是这孙子,常顺,豆腐坊老赵家三条人命的凶手,错不了。”
他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说逮了只偷鸡的黄皮子。
“让他自己闻闻,这身味儿,跟他当年在黑煤窑被抓时一个德行!”
常顺被按着跪在地上,听到“黑煤窑”三个字,浑身猛地一哆嗦,眼神里的怨毒更深了,却咬着牙没吭声。
李卫国两步上前,粗粝的手指一把捏住常顺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像刀子一样刮过常顺脸上的每一寸皮肤,那目光凶狠得像是要生啖其肉。
“操你姥姥的!真是你?!一家三口!老赵头,他媳妇,还有刚满月的小崽子!你他妈也下得去手?!”
他低吼着,声音因为愤怒而嘶哑,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常顺脸上。
孙威也凑近了,鼻翼翕动,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常年办案,对气味的敏感度极高。
果然,一股极其微弱、混杂着豆腥、汗馊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类似铁锈的怪味,从常顺那身肮脏的破棉袄里隐隐透出来。
孙威他重重拍了一下大腿,看向陈光阳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佩服,有惊叹。
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这他妈还是人吗”的敬畏。
“服了!老李,我这次是真服了!”
李卫国也点了点头:“毕竟就是他妈咱干爹啊,就是牛逼!”
他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还没从这场近乎儿戏般迅猛的抓捕带来的冲击中完全缓过神。
他抹了把脸,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和震撼,转向陈光阳,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光阳兄弟,这…这就完了?你咋…咋就笃定他往这儿跑?”
陈光阳指了指远处堆满煤渣的货车皮:“穷途末路,没钱没粮,身上还带着血,扒煤车去黑煤窑躲风头是他唯一的生路。
也是他当年被抓前的最后老路。
老狗走老路,习惯难改。”
他言简意赅,没提前世记忆,只用了最符合逻辑的推断。
“让柱子带人把这片仔细筛一遍,他跑得急,身上或许还带着点‘零碎儿’。”
“安排!”李卫国立刻对柱子吼道。
柱子二话不说。
带着几个小公安如狼似虎地扑向常顺刚才藏身的枕木堆和煤堆。
“走!”陈光阳一挥手,“回豆腐坊!”
“破案了,也得给人家死者家属一个交代啊!”
于是三人带着常顺返回指认现场。
陈光阳押着常顺返回豆腐坊时,吉普车卷起的烟尘还没落定。车刚在巷口刹住,死寂的人群像炸了油锅,“嗡”地骚动起来。
“老天爷!真…真抓回来了?!”
“前脚刚蹽,后脚就逮着了?!”
“瞅!那不就是常顺那王八犊子吗!灰棉袄还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