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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青衣天驷(第1/2页)
次日天明,姜啸虎就带着众人去悬崖边查探。经过连续几日后,也没发现什么端倪。这日大家又都各自在悬崖边研究,张啸北后背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还有点发僵,走路直挺着腰,跟个稻草人似的。
“我说虎子,这天天来看,能看出花来?”张啸北揉着眼睛打哈欠,“那铁船不还在云彩里裹着吗?蚂蚁也没动静,老毛子女人跟蒸发了似的。”
“多看两眼总没坏处,”姜啸虎蹲在崖边,手里拿着个望远镜“说不定能瞅见啥蛛丝马迹。”
李啸冲往手心啐了口唾沫,使劲搓了搓:“昨儿个派去给刘幂送信的弟兄回来了,说那边没见着有人跑过去,也没发现啥异常。”
“奇了怪了,”孔令仪皱着眉,“难不成那女人插翅膀飞了?还是藏在哪个石缝里了?”
“管她藏哪儿,早晚得冒头。我更关心的是那些蚂蚁,这两天太安生了,反倒让人心里发毛。”燕啸夫近日完全迷上了那些蚂蚁。
接下来的几天,众人除了吃饭,睡觉依旧围着悬崖打转。燕啸夫成了蚂蚁专家,天天往铁船那边跑,有时候蹲在崖边瞅半天,有时候又拿着个小本子记笔记,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天晌午,日头正毒,晒得石头都发烫。燕啸夫突然跑回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红:“弄明白了!那些噬魂妖蚁的动静,跟天气有关!”
众人正躲在树荫下乘凉,一听这话都围了过来。张啸北啃着个硬面饽饽:“咋个有关法?难不成它们还看黄历?”
“差不多是这意思,”燕啸夫抹了把汗,“我翻了日志,又瞅了这几天的天色,发现这蚂蚁每月十六准出来,而且都是那种闷热得喘不上气,眼看就要下暴雨的天。”
“对啊,咱那天遇到时就是这天气,可见那老毛子女人,完全了解蚂蚁出来的习性啊!可这是为啥呢?”李啸冲追问。
“日志上写着,这蚂蚁是从埃及沙漠弄来的,”燕啸夫解释道,“那边的气候就是干湿交替厉害,闷热天过后准下大雨。它们估计是跟着这气候走,一到这种天就觉得不安全,想往外跑。”
孔令仪点点头:“有道理。闷热天气压低,可能会刺激它们。这么说,只要避开十六,还有闷热天,就不用怕它们了?”
“理论上是这样,”燕啸夫点点头,“但也说不准,万一有啥别的动静惊动了它们,也可能跑出来。”
“管它呢,”姜啸虎站起身,“至少知道个规律,总比瞎担心强。现在还是琢磨那句‘抽茧接丝织玉盆’,到底是啥意思。”
一提这话,众人又蔫了。这些天把能想的都想了,铜盘翻来覆去地瞅,日志也快背下来了,就是摸不着门道。
正犯愁呢,一个穿着打补丁褂子的小伙子怯生生地走过来,手里还攥着个啃了一半的窝头。他是老毛子抓来的百姓,叫长顺,听说是当地的猎户,对山里的事儿门儿清。
“官爷,”长顺把窝头往身后藏了藏,“俺……俺听你们说啥‘抽茧接丝’,是不是跟蚕有关?”
姜啸虎眼睛一亮:“你知道啥?赶紧说!”
长顺被他这架势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俺们这一带,老辈儿有个传说,说是有种神奇的蚕,叫青衣天驷。普通蚕就寸把长,这蚕能长到一尺,浑身是蓝的,跟染了靛青似的。”
“青衣天驷?”孔令仪重复了一遍,“这名字听着就稀罕。”
“可不是咋地,”长顺咽了口唾沫,“老辈儿说,这蚕吐的丝老结实了,比钢丝还韧,可又轻得跟鹅毛似的。以前有个猎人进山,瞅见过一次,说那丝在太阳底下泛蓝光,能把石头都捆住。”
众人听得眼睛都直了。燕啸夫一拍大腿:“这就对了!抽茧接丝指的就是这青衣天驷!那织玉盆,说不定就是用这丝织成的蚕茧!”
“这么说,这蚕真存在?”李啸冲追问。
“不好说,”长顺挠挠头,“俺爷爷说,他小时候还听人念叨,后来就没人见过了。都说藏在最险的地方,一般人找不着。”
姜啸虎站起身,来回踱了两圈:“老辈儿的传说,十有八九是真的。数代前肯定有人见过这蚕,才传出这话。这城里,还有周围的林子、山上,必定有这蚕的踪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六十章:青衣天驷(第2/2页)
说干就干,众人立马分成几队,姜啸虎带一队搜老毛子的营地,孔令仪带一队去札尼尔查城,燕啸夫和长顺则去周围的山林。张啸北和李啸冲留守,以防万一。
姜啸虎他们把老毛子的营房翻了个底朝天,床板都撬了,灶膛也掏了,连茅房都没放过,除了些破烂军装和空罐头,啥也没有。
孔令仪在城里转了一天,从寺庙到民居,甚至连城墙根的砖缝都瞅了,也没见着啥青衣天驷。
燕啸夫和长顺在山里钻了两天,只瞅见些野蚕,最大的也不过两寸,浑身灰扑扑的,跟传说里的青衣天驷差远了。
傍晚时分,众人回到营房,个个累得够呛,脸上都带着失望。
“奇了怪了,”张啸北往地上一坐,“难不成那传说就是瞎编的?”
“不可能,”孔祀臣肯定地说,“长顺老辈儿的传说,跟铜盘上的话能对上,说明这蚕肯定存在。说不定……藏在悬崖底下?”
这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悬崖底下深不见底,谁也不知道是啥光景。
姜啸虎往崖边瞅了瞅,日头已经西斜,把云彩染成了火烧色。“明天一早,下去瞅瞅。”
“下去?”李啸冲瞪大了眼,“咋下?那悬崖跟刀削似的,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用绳索,”姜啸虎拍了拍腰间的绳子,“把几股拧在一起,结实得很。我跟老张先下,你们在上面看着。”
张啸北把胸脯一拍:“行!虎子去哪,我去哪!”
孔令仪皱着眉:“太危险了,万一绳子断了,或者底下有啥怪物……”
“富贵险中求,”姜啸虎打断她,“要想弄明白织玉盆是啥,要想找着青衣天驷,只能下去瞅瞅。
众人知道他的性子,决定的事改不了。孔令仪只好叮嘱:“多带点雄黄粉,还有家伙,千万小心。”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透,众人就扛着绳子往悬崖边挪。张啸北和几个士兵把绳子的一头牢牢系在一棵老松树上,那松树得三个人合抱,根须都扎进石缝里,稳得很。
姜啸虎把另一头系在腰上,又检查了一遍:“行了,我先下,老张跟在后面,保持两丈远。”
孔令仪往他兜里塞了把匕首和一小袋雄黄粉:“有事就拽绳子,一下是没事,两下是遇险,三下是快上来。”
姜啸虎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抓着绳子就往下滑。石头上的棱角把手心磨得生疼,他咬着牙,眼睛往下瞅。
刚开始还能看见崖壁上的野草和藤蔓,往下滑了约莫十几丈,周围突然暗了下来,像是进了个大罩子。风从底下往上灌,吹得人耳朵嗡嗡响。
“啥也瞅不见啊!”姜啸虎喊了一声,声音被风吹得变了调。
上面传来张啸北的喊:“再往下点!说不定过了这层雾就着亮了!”
姜啸虎咬咬牙,继续往下滑。又滑了几丈,突然觉得脚下一空,绳子也跟着晃了晃。他心里一紧,赶紧抓紧绳子,稳住身子。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底下的雾气散了点,露出一片黑乎乎的东西。姜啸虎眯眼一瞅,倒吸一口凉气——悬崖底下,居然是一片水!黑沉沉的,跟墨汁似的,水面上还漂着些烂木头,看着像是沉船的碎片。
“底下是水!”姜啸虎往上喊,“黑黢黢的,看着深着呢!”
上面的人一听,都愣住了。孔令仪皱着眉:“青衣天驷咋会在水里?难道传说是假的?”
燕啸夫突然喊道:“再往岩壁瞅瞅!说不定有山洞!”
姜啸虎依言往左边挪了挪,借着透下来的一点光,果然瞅见离水面不远的地方,有个黑黢黢的洞口,大小能容一个人进去。洞口旁边还挂着些水草。
“左边有下面有个洞!”姜啸虎心里一喜,“我进去瞅瞅!”
他刚想往洞口挪,突然听见底下传来“哗啦”一声响,像是有啥东西从水里钻了出来。姜啸虎心里咯噔一下,握紧了腰间的匕首。
底下到底有啥?那洞口里又藏着啥?他来不及细想,抓着绳子,慢慢往洞口挪去。风还在呼呼地刮,绳子也跟着晃,张啸北还挂在绳子上努力的朝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