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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真相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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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了整夜，清晨的街面结着薄冰。
陆明轩推开通往警局的玻璃门时，门轴发出吱呀轻响，混着消毒水味的冷风灌进领口——他裹了裹大衣，目光扫过候审室的铁栏杆。
陈昊然正蜷缩在塑料椅上，西装前襟沾着昨晚的红酒渍，此刻被冷白灯光一照，像块浸了血的破布。
方警官从走廊那头过来，警帽檐还挂着融化的雪水，他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袋：“昨晚突击搜查了陈昊然的办公室和郊区别墅，保险柜里藏着三年来的跨国转账凭证，还有顾氏集团的加密U盘。”
陆明轩的指节在文件袋上敲了敲，触感带着油墨未干的潮湿：“顾倾城的名字？”
“在备注栏里，用的是‘G’的缩写。”方警官压低声音，喉结动了动，“经侦总队的人今早飞香港了，那边的离岸账户流水……”他没说完，抬下巴指了指候审室，“陈昊然今早全招了，说顾氏许诺给他两千万好处费，让他搞垮林氏的上市计划。”
陆明轩望着铁栏杆里那个缩成一团的背影，忽然想起三年前陈昊然刚进陆氏时，在年会上举着香槟说“愿为陆总赴汤蹈火”的模样。
他摸出手机，屏幕亮起林清瑶的消息：“老地方豆浆铺子开门了，我买了你爱吃的咸豆花。”
晨雾里的小餐馆飘着豆香。
林清瑶正用木勺搅着碗里的豆花，热气漫过她的眉梢，镜片上蒙了层白雾。
陆明轩在她对面坐下时，她突然伸手替他掸了掸肩头的雪：“昨晚没睡好吧？眼下青得像画了烟熏妆。”
“方警官两点发消息说搜到了证据。”陆明轩握住她沾着豆香的手，指腹蹭过她腕间那串檀木手串——是林氏祖祠求的平安符，“陈昊然被捕了，但顾倾城还在。”
林清瑶的手指在他掌心轻轻蜷了蜷：“我知道。”她推过装着糖罐的小瓷碟，“但至少我们撕开了第一道口子。”豆浆的热气模糊了两人之间的界限，她忽然笑起来，“你看，连豆花都是甜的。”
陆明轩低头，白生生的豆花上堆着层细密的砂糖，像极了昨夜落在顾氏霓虹招牌上的雪。
他舀起一勺送进嘴里，甜得有些发腻——和顾倾城在慈善晚会上递来的马卡龙一个味道。
上午九点，陆氏集团顶楼会议室。
玻璃门外的走廊传来此起彼伏的脚步声，前台小妹端着咖啡经过时，杯沿的涟漪晃得人眼晕。
陆明轩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楼下举着摄像机的记者——陈昊然被捕的消息比晨雾散得还快，现在整个商圈都在看陆氏的笑话。
“陆总。”李总监敲了敲门，西装裤线笔挺得能裁纸，“员工都到齐了。”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市场部的小王正跟行政部的张姐咬耳朵，见陆明轩进来，两人的声音像被掐断的磁带。
陆明轩扫过众人，在投影仪上点开陈昊然的犯罪证据：“各位可能听说了，陈副总因商业犯罪被警方逮捕。”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市场部新招的实习生——那孩子正攥着笔记本，指节发白，“但我要告诉大家的是，陆氏的根基，从来不是某个人，而是在座每一位。”
台下有人小声抽鼻子。
财务总监老刘突然站起来，眼镜片闪着光：“陆总说得对！去年项目攻坚那三个月，谁没在办公室打地铺？陈昊然这种蛀虫，早该滚蛋了！”
掌声像滚过春田的雷，从第一排炸到最后一排。
陆明轩望着老刘发红的眼眶，想起三年前父亲住院时，是老刘偷偷把财务报表塞进他枕头底下。
他清了清嗓子：“从今天起，公司会成立安全监察小组，由李总监牵头，重点排查内部风险。”他看向李总监，后者立刻点头，钢笔在笔记本上划下重重一道。
下午的阳光斜斜切进林氏药企的研发室。
林清瑶捏着试管在显微镜前转身时，白大褂下摆扫过实验台，带翻了半杯凉掉的茶。
“安全小组的事我跟李总监通过气了。”她抽出张纸巾擦着桌面水渍，“林氏这边也会配合，毕竟上次新厂地基的工业废料……”
“是顾氏的人干的。”陆明轩接过她递来的检测报告，纸张边缘还留着她指尖的温度，“方警官说陈昊然的账户里，有笔五十万的转账备注是‘废土处理’。”他把报告拍在桌上，玻璃试管叮当作响，“顾倾城要的不是钱，是让林氏失去上市资格，从而吞并你们的中药专利。”
林清瑶的手指在实验台上轻轻敲着，像在数某种古老的药引：“那我们就先护住专利。我联系了国家中药保护协会，下周派专家来做技术评估。”她忽然抬头，眼睛亮得像淬了星子，“对了，我让小周在顾氏安了线人，说是最近顾倾城总往郊区的旧仓库跑。”
陆明轩的手机在这时震动。
他划开屏幕，发件人显示“G.Q.Cheng”——顾倾城的英文名缩写。
邮件标题只有三个字母：“BEGIN”。
正文很短：“陆总以为抓了条小狼狗，就能吓退猎人？明早九点，陆氏大厦楼下，我等你看场好戏。”
林清瑶凑过来看，发梢扫过他手背：“她这是宣战。”
“宣战好啊。”陆明轩把手机倒扣在桌上，指腹摩挲着戒指上的“慎独”二字，“我等这一天很久了。”他起身时带起一阵风，吹得桌上的文件哗哗翻页，“今晚我去调顾氏近三年的财报，你让线人盯紧那个旧仓库。”
林清瑶拉住他的手腕：“小心。”
“我知道。”他低头吻了吻她额头，檀木手串在腕间轻响，“但该来的，总要接。”
夜色渐深时，陆明轩回到公寓。
落地窗外，顾氏集团的霓虹招牌依旧亮着，像只永不闭合的眼睛。
他打开电脑，加密文件夹里躺着顾倾城这些年的商业布局图——直到屏幕跳出“系统更新”的提示，他才发现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
凌晨五点，闹钟在床头柜震动。
陆明轩套上西装时，瞥见镜子里自己眼底的青黑。
他正系着领带，手机弹出林清瑶的消息：“我让小周查了顾氏的旧仓库，是废弃的化工厂，三年前出过重大安全事故……”
消息还没看完，玄关的门铃突然响起。
陆明轩皱眉打开门，物业小张抱着个牛皮纸袋站在外面，额角挂着汗珠：“陆总，今早清洁阿姨在您信箱发现的，说是‘重要文件’。”
纸袋封口贴着顾氏集团的烫金logo。
陆明轩撕开的瞬间，一叠照片哗啦掉在地上——最上面那张，是昨晚十点的陆氏大厦，他的专属车位上，停着辆黑色轿车，车窗里伸出的枪口正对着大厦正门。
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明早九点，你会看到更‘精彩’的。”
陆明轩弯腰捡起照片时，瞥见楼下的银杏树上挂着未化的雪。
他抬头望向天际，鱼肚白正漫过云层——新的一天，要来了。
清晨七点，陆明轩走进陆氏大厦。
前台小妹接过他的外套时，手指在发抖。
电梯里，平时爱聊八卦的保洁阿姨缩在角落，拖布杆抵着膝盖。
他按下顶楼的按钮，金属镜面里映出众人紧绷的脸——今天的陆氏，连空气都带着股铁锈味。
雪落了整夜，清晨的街面结着薄冰。
陆明轩推开通往警局的玻璃门时，门轴发出吱呀轻响，混着消毒水味的冷风灌进领口——他裹了裹大衣，目光扫过候审室的铁栏杆。
陈昊然正蜷缩在塑料椅上，西装前襟沾着昨晚的红酒渍，此刻被冷白灯光一照，像块浸了血的破布。
方警官从走廊那头过来，警帽檐还挂着融化的雪水，他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袋：“昨晚突击搜查了陈昊然的办公室和郊区别墅，保险柜里藏着三年来的跨国转账凭证，还有顾氏集团的加密U盘。”
陆明轩的指节在文件袋上敲了敲，触感带着油墨未干的潮湿：“顾倾城的名字？”
“在备注栏里，用的是‘G’的缩写。”方警官压低声音，喉结动了动，“经侦总队的人今早飞香港了，那边的离岸账户流水……”他没说完，抬下巴指了指候审室，“陈昊然今早全招了，说顾氏许诺给他两千万好处费，让他搞垮林氏的上市计划。”
陆明轩望着铁栏杆里那个缩成一团的背影，忽然想起三年前陈昊然刚进陆氏时，在年会上举着香槟说“愿为陆总赴汤蹈火”的模样。
他摸出手机，屏幕亮起林清瑶的消息：“老地方豆浆铺子开门了，我买了你爱吃的咸豆花。”
晨雾里的小餐馆飘着豆香。
林清瑶正用木勺搅着碗里的豆花，热气漫过她的眉梢，镜片上蒙了层白雾。
陆明轩在她对面坐下时，她突然伸手替他掸了掸肩头的雪：“昨晚没睡好吧？眼下青得像画了烟熏妆。”
“方警官两点发消息说搜到了证据。”陆明轩握住她沾着豆香的手，指腹蹭过她腕间那串檀木手串——是林氏祖祠求的平安符，“陈昊然被捕了，但顾倾城还在。”
林清瑶的手指在他掌心轻轻蜷了蜷：“我知道。”她推过装着糖罐的小瓷碟，“但至少我们撕开了第一道口子。”豆浆的热气模糊了两人之间的界限，她忽然笑起来，“你看，连豆花都是甜的。”
陆明轩低头，白生生的豆花上堆着层细密的砂糖，像极了昨夜落在顾氏霓虹招牌上的雪。
他舀起一勺送进嘴里，甜得有些发腻——和顾倾城在慈善晚会上递来的马卡龙一个味道。
上午九点，陆氏集团顶楼会议室。
玻璃门外的走廊传来此起彼伏的脚步声，前台小妹端着咖啡经过时，杯沿的涟漪晃得人眼晕。
陆明轩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楼下举着摄像机的记者——陈昊然被捕的消息比晨雾散得还快，现在整个商圈都在看陆氏的笑话。
“陆总。”李总监敲了敲门，西装裤线笔挺得能裁纸，“员工都到齐了。”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市场部的小王正跟行政部的张姐咬耳朵，见陆明轩进来，两人的声音像被掐断的磁带。
陆明轩扫过众人，在投影仪上点开陈昊然的犯罪证据：“各位可能听说了，陈副总因商业犯罪被警方逮捕。”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市场部新招的实习生——那孩子正攥着笔记本，指节发白，“但我要告诉大家的是，陆氏的根基，从来不是某个人，而是在座每一位。”
台下有人小声抽鼻子。
财务总监老刘突然站起来，眼镜片闪着光：“陆总说得对！去年项目攻坚那三个月，谁没在办公室打地铺？陈昊然这种蛀虫，早该滚蛋了！”
掌声像滚过春田的雷，从第一排炸到最后一排。
陆明轩望着老刘发红的眼眶，想起三年前父亲住院时，是老刘偷偷把财务报表塞进他枕头底下。
他清了清嗓子：“从今天起，公司会成立安全监察小组，由李总监牵头，重点排查内部风险。”他看向李总监，后者立刻点头，钢笔在笔记本上划下重重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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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瑶捏着试管在显微镜前转身时，白大褂下摆扫过实验台，带翻了半杯凉掉的茶。
“安全小组的事我跟李总监通过气了。”她抽出张纸巾擦着桌面水渍，“林氏这边也会配合，毕竟上次新厂地基的工业废料……”
“是顾氏的人干的。”陆明轩接过她递来的检测报告，纸张边缘还留着她指尖的温度，“方警官说陈昊然的账户里，有笔五十万的转账备注是‘废土处理’。”他把报告拍在桌上，玻璃试管叮当作响，“顾倾城要的不是钱，是让林氏失去上市资格，从而吞并你们的中药专利。”
林清瑶的手指在实验台上轻轻敲着，像在数某种古老的药引：“那我们就先护住专利。我联系了国家中药保护协会，下周派专家来做技术评估。”她忽然抬头，眼睛亮得像淬了星子，“对了，我让小周在顾氏安了线人，说是最近顾倾城总往郊区的旧仓库跑。”
陆明轩的手机在这时震动。
他划开屏幕，发件人显示“G.Q.Cheng”——顾倾城的英文名缩写。
邮件标题只有三个字母：“BEGIN”。
正文很短：“陆总以为抓了条小狼狗，就能吓退猎人？明早九点，陆氏大厦楼下，我等你看场好戏。”
林清瑶凑过来看，发梢扫过他手背：“她这是宣战。”
“宣战好啊。”陆明轩把手机倒扣在桌上，指腹摩挲着戒指上的“慎独”二字，“我等这一天很久了。”他起身时带起一阵风，吹得桌上的文件哗哗翻页，“今晚我去调顾氏近三年的财报，你让线人盯紧那个旧仓库。”
林清瑶拉住他的手腕：“小心。”
“我知道。”他低头吻了吻她额头，檀木手串在腕间轻响，“但该来的，总要接。”
夜色渐深时，陆明轩回到公寓。
落地窗外，顾氏集团的霓虹招牌依旧亮着，像只永不闭合的眼睛。
他打开电脑，加密文件夹里躺着顾倾城这些年的商业布局图——直到屏幕跳出“系统更新”的提示，他才发现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
凌晨五点，闹钟在床头柜震动。
陆明轩套上西装时，瞥见镜子里自己眼底的青黑。
他正系着领带，手机弹出林清瑶的消息：“我让小周查了顾氏的旧仓库，是废弃的化工厂，三年前出过重大安全事故……”
消息还没看完，玄关的门铃突然响起。
陆明轩皱眉打开门，物业小张抱着个牛皮纸袋站在外面，额角挂着汗珠：“陆总，今早清洁阿姨在您信箱发现的，说是‘重要文件’。”
纸袋封口贴着顾氏集团的烫金logo。
陆明轩撕开的瞬间，一叠照片哗啦掉在地上——最上面那张，是昨晚十点的陆氏大厦，他的专属车位上，停着辆黑色轿车，车窗里伸出的枪口正对着大厦正门。
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明早九点，你会看到更‘精彩’的。”
陆明轩弯腰捡起照片时，瞥见楼下的银杏树上挂着未化的雪。
他抬头望向天际，鱼肚白正漫过云层——新的一天，要来了。
清晨七点，陆明轩走进陆氏大厦。
前台小妹接过他的外套时，手指在发抖。
电梯里，平时爱聊八卦的保洁阿姨缩在角落，拖布杆抵着膝盖。
他按下顶楼的按钮，金属镜面里映出众人紧绷的脸——今天的陆氏，连空气都带着股铁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