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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上天入地(第1/2页)
“导航……是不是迷路了?”祝一凡盯着窗外飞速倒退、越发陌生的街景,感觉自己地理课本上的知识正被无声地公开处刑。月光流泻在关青禾的侧脸上,勾勒出她唇角一抹狡黠又危险的弧度。“方向感满分!”她轻笑,声音像裹了蜜糖的丝绸,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试图跳车求生的祝一凡稳稳摁回副驾,“只不过,这是我的方向,通向我的巢穴。”
油门被她更深地踩下,引擎低吼,仿佛他们奔赴的不是温柔乡,而是只属于她的、终极的审判庭。
门扉轻启,一片粉色的浪潮温柔又汹涌地将他吞没。粉墙、粉沙发,甚至连空气都滤成了暧昧的樱花香氛。这视觉的冲击,恍若被一千只HelloKitty同时拥吻。甜蜜到窒息,心跳失序。明知踏入这片粉红秘境便是万劫不复,他的双脚却像被无形的情丝缠绕,心甘情愿地沉沦在这甜蜜的引力场中。
今夜,注定要在这座粉色的心牢里,坦诚他灵魂深处未曾启齿的秘密。
生死边缘残存的肾上腺素在血管里低唱着余韵。关青禾一把扯下祝一凡那件历经风霜的外套,动作利落得像解开一道锁住命运的枷锁。
室内的温度仿佛也被点燃,无声地攀升。此刻的她,褪去了白昼里警徽的飒爽,化身成月光下蛊惑人心的精灵女王,牵引着还有些恍惚的祝一凡,在云端踏出笨拙而悸动的双人舞步。
柔光倾泻,如丝绒般包裹着她青春的胴体。祝一凡指尖迟疑地触上她裸露的肩颈,那触感…像初春刚剥开的新鲜菱角,软糯沁凉;又似晨曦中沾着露珠的初绽睡莲瓣,滑腻得勾人心魄。他曾以为崔媛媛便是美的极致,此刻方知关青禾是造物主笔尖不慎滴落的奇迹,是小数点后也拒绝妥协的完美本身。
“老祝,看着我。”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能将灵魂都融化的魔力,每个字都敲在祝一凡心跳的鼓点上。
他像个初次接收指令的懵懂AI,迟缓却无比顺从地迎上她的目光。视线交汇的刹那,他坠入一片深邃的汪洋,那里翻涌着他从未见过的、滚烫而复杂的情潮烈焰,几乎将他灼烧殆尽。
“码头的枪声呼啸,酒吧的拳头如雨,聂哥老家那刺骨的寒风…”关青禾的气息带着灼热的湿意,拂过他敏感的耳廓,如同情人间的秘语,“我们一起扛过的枪,一起挨过的揍,一起吹过的冷风…那些曾经压在心口的巨石,早已化作齑粉。”她的手臂缠绕上他的脖颈,将他拉近,唇瓣几乎贴上他的,“现在,我的宇宙坍缩了…”她舌尖如一道带着甜蜜温度的闪电,猝不及防地探入他微张的唇齿,宣告着彻底的占有与归属,“只剩下你这一颗,独一无二的星辰。”
她的吻不再是试探,而是君王宣告疆域般的攻城略地。从滚动的喉结到紧绷的胸膛,每一次吮吸和啃噬都像是在烙下永恒的印记。随后,她低头,含住了他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中指,贝齿在上面留下一个清晰而炽热的印痕,声音模糊却字字铿锵:“盖个章,你现在是我的老祝。”她抬眼,眸中闪烁着孩童般天真的占有欲,混合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从此刻起,你是我关青禾永恒的…独家藏品。”
那宣告,像一个女王在加冕她的宝藏。
祝一凡一阵天旋地转,感官过载几乎熔断神经。他万万不曾想,白日里那株只饮清露、遗世独立的睡莲,竟在夜色里绽放出如此灼热、如此极具侵略性的热带风暴,将他席卷、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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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强烈的反差,美得惊心动魄,也让他彻底沦陷。
“老祝,”风暴中心,关青禾的声线陡然掺入一丝蜜糖般腻人的柔情,像淬了毒的丝绒包裹着利刃,“告诉我,你愿意…为我献祭生命吗?”
祝一凡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的反应却快过思维,他重重地点头,声音嘶哑却无比坚定:“愿意…为你,千千万万遍。”这本该是灵魂交融的巅峰时刻,他却像个被无形丝线牵引的木偶,节奏、力量、甚至呼吸,都被怀中这朵烈焰般的睡莲牢牢掌控。那句深情的“献祭”,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虽激起甜蜜的涟漪,却也漾开一丝雄性本能深处微妙的涟漪,一种不甘被全然操控的信号。
心底深处,属于男人的尊严在低吼!不能再任由她主导这场风暴!祝一凡猛地一个翻身,瞬间颠覆了天地的法则,将仍在宣告主权的女王陛下温柔却有力地压入那片柔软的粉色云端之下。
夺回主导权的热浪刚要将理智燃烧殆尽,他的目光却在激荡中无意扫过床头:一面巨大、光洁、宛如舞台道具的梳妆镜,冰冷地矗立着。
镜面无情,纤毫毕现地将两具纠缠的、沾满欲望露珠的年轻躯体,如同展览品般完整投射。而就在那清晰的镜像边缘,一点细微得如同针尖的猩红,如同暗夜中潜伏的毒蛇之眼,在冰冷的玻璃深处,幽幽地、恒定地闪烁着…
不是装饰,不是指示灯…那熟悉的、代表窥伺的呼吸灯节奏.尽管伪装精妙,但身为游侠联盟盟主的祝一凡,瞬间洞察,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尾椎炸开,直冲天灵盖,血液仿佛瞬间凝结!反应快如鬼魅,如同无数次在生死边缘练就的本能。
他猛地低头,用一个几乎要将关青禾灵魂都吸走的窒息深吻,死死封住了她可能抬头的动作。与此同时,腰腹核心骤然发力,脚尖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上猛地一挑。那只被他随意丢弃在地、印着褪色警徽的旧T恤,如同被精准操控的飞鸟,“噗”地一声,严严实实地覆盖了镜子上方那致命的猩红之眼。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消音键,只剩下彼此如同破旧风箱般粗重的喘息和擂鼓般震耳的心跳。在几乎耗尽生命的极致疲惫中,祝一凡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皮,透过被汗水浸透的睫毛缝隙,死死盯住那片被布料遮盖的区域。
阴影覆盖了视线,却无法彻底湮灭那微弱的红光。一点顽固的、如同凝固血珠般的猩红,顽强地穿透棉质的纤维缝隙,在昏暗暧昧的光线下,执着地、无声地宣告着它的存在。像一只永不闭合的恶魔之眼,冷冷注视着这片刚刚还炽热无比的粉红炼狱。
那一瞬间,祝一凡感觉自己并非从情爱的云端缓缓飘落,而是被人从万丈悬崖之巅,狠狠推入了无底冰渊。一种从未有过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失重感攫住了他,冰冷刺骨的恐惧如同无数条黏腻的触手,悄然缠紧他的四肢百骸,将他拖向深不见底的黑暗寒潭。
这精心编织的粉色温柔乡里,那抹窥视的猩红,如同地狱邮差送来的烫金请柬,散发出令人心悸的不祥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