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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花丛中的古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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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今暂还有一百八十年寿命，一千二百年精神修为。”
张福生默默整理着契书中的事物，悄然走出八景宫，先是观察了一番依旧在不断祷告的诸魂，
又看了眼五庄观中，尚且合着的道经，这才来到奈何桥边...
陈语雀站在原地，脸色铁青，拳头紧握，指节发白。他目光如刀，死死盯着陈秋生，仿佛要将此人活生生剜出三魂七魄。可他动不了??七位宗师环伺四周，气机交织成网，将他牢牢锁死在原地，连一丝真气都无法运转。
“你……”他声音低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血沫，“你早就计划好了？”
陈秋生负手而立，衣袍猎猎，神情淡漠如雪峰之巅的寒月。他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抬手，对着空中一引。
“搜。”
一声令下，执法队如潮水般涌入大屋。金属战靴踏地之声震得梁柱嗡鸣，红外扫描仪扫过每一寸角落，符纹封印阵迅速布下，禁锢一切可能逃逸的因果痕迹。几名身穿黑金纹甲的高阶执事直奔香炉，将那袅袅青烟尽数封入琉璃瓶中，又取出七枚铜铃，悬于四角，镇压残余道韵。
袁飞道仍端坐不动，双目微闭，似已入定。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位老人并未真正沉寂。他的呼吸与天地同频，每一次吐纳都引动空气微微扭曲，仿佛整座屋子都在他体内流转。七位宗师虽强，却无人敢轻举妄动，甚至连靠近三尺之内都不敢。
舒筠学站在角落，浑身僵硬。他看着自己的师父被戴上禁灵镣铐，看着金秋月昏倒在担架上被人抬走，看着林东西默默退到墙边，眼神空洞。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像一场梦魇。可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屋顶破洞透进来的冷风、还有那尚未散尽的金色泉水气息，都在提醒他??这不是梦。
“师祖……”他终于忍不住，低声唤道。
袁飞道缓缓睁开眼，眸光如古井深潭，映不出任何人影。
“你有话问？”
舒筠学咬了咬牙：“您……早就知道他们会动手？知道陈秋生会带人来？”
老人不答，只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陈秋生身上。
“老五啊，你这一招，倒是比我当年还狠。”
陈秋生微微一笑，拱手道：“弟子不敢比您，只是时势不同，手段自然也得变。”
“不错。”袁飞道点头，“我当年养蛊，是让你们自相残杀，胜者登神路。可如今这世道……光靠内斗，已经不够了。”
他缓缓起身，身形不高，却仿佛撑起了整片天空。屋外浮空车的探照灯打在他脸上，竟无法照亮其轮廓，反被某种无形之力吞噬。
“灵山衰败已久，佛脉断绝，道统蒙尘。若再按旧法行事，怕是连最后一点火种都要熄灭。”
“所以您默许了背叛？”舒筠学声音颤抖。
“不是默许。”袁飞道摇头，“是引导。从我让金秋月研究杀师那天起，这场局就已经布下。她想杀陈道岭，陈秋生想吞所有徒弟，洪天宝暗中联络外门势力……每个人都在算计，每个人也都被算计。”
他顿了顿，看向陈秋生：“你是最晚入局的，却是最早看懂的人。”
陈秋生神色不变：“弟子只是明白了一件事??要想复兴灵山，就不能再做井底之蛙。我们必须跳出‘争试’这个圈套，把整个天下当成棋盘。”
“好！”袁飞道忽然大笑，笑声如雷贯耳，震得七艘空天舰剧烈摇晃，“不愧是我袁某人的徒弟！你知道吗？自从你十年前失踪，我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竟去了海外，在‘天枢院’偷学了整整八年的因果演算术！”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舒筠学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陈秋生。天枢院??那是全球最神秘的情报机构，专研命运推演、时空裂隙与高维意识投射，连宗师都难入其门。而陈秋生，竟然潜伏八年？
“难怪你能提前预判金秋月出手的时间，还能调动分局七支行动队……”林东西喃喃道，“你根本不是临时起意，你是等这一天等了十年！”
陈秋生依旧平静：“我不止等了十年。我在等一个契机??一个能让灵山重新站上舞台中央的契机。”
“而现在，时机到了。”袁飞道接过话头，声音低沉而有力，“因为‘神路’即将开启。”
屋内众人呼吸一滞。
神路??传说中通往超脱之境的通道，每隔百年才会在昆仑虚显现一次。唯有集齐七大灵山秘传、斩尽因果孽障者，方可踏入其中。一旦成功，便可跃升为“近神”，脱离凡躯桎梏，掌握部分法则权柄。
“可……师祖不是说，只有最后一个活着的人才能走神路吗？”舒筠学忍不住问。
“那是旧规。”袁飞道冷笑，“规矩是谁定的？是我！既然我能定，就能改。今日之后，灵山不再以杀证道，而以智取天下。”
他转身，目光如炬：“陈秋生，你带回的不只是执法队，更是‘秩序之力’的认可。从今往后，灵山不再是邪教，而是受官方监管的合法修行组织。你们所有人，都将拥有正式身份。”
“什么？！”陈语雀怒吼，“我们是修行者！不是官府走狗！”
“闭嘴！”一名宗师冷喝，掌心轻压，陈语雀顿时跪倒在地，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
袁飞道却不恼，反而微笑：“老二，你不明白。以前我们躲着世人，是因为弱。现在我们要堂堂正正地回来，是因为??我们够强了。”
他一步步走向陈秋生：“你做的很好。借执法之名，清除了内部隐患；用金秋月的暴起，逼出所有隐藏势力；再以分局介入，彻底洗白灵山身份。这一局，环环相扣，滴水不漏。”
“弟子只是不想再看到同门相残。”陈秋生低头，“十年前，我亲眼看见三位师弟被炼成‘血傀’，只为延长您的寿元。那一刻我就发誓??若有朝一日掌权，必废此陋习。”
袁飞道沉默片刻，忽然长叹：“你说得对。有些事，确实该结束了。”
他抬手一挥，香炉轰然炸裂，残灰化作黑蝶四散飞舞。
“即日起，废除‘争试’制度。灵山收徒不限血脉，不论出身，唯才是举。原有七脉归一，由陈秋生暂代掌教之位。”
“什么？”洪天宝失声，“凭什么是他？！”
“凭他有格局。”袁飞道冷冷扫去，“你呢？只会躲在背后耍小聪明，勾结外门想要分家？若非我早有防备，今日岂容你猖狂？”
洪天宝面色惨白，踉跄后退。
袁飞道不再理会他，转而看向舒筠学：“你虽悟性不足，但心性纯良，日后可任执经阁主，负责整理典籍，重建教义。”
舒筠学怔住，随即重重跪下：“谢师祖栽培！”
“林东西。”
“在！”
“你擅长隐匿追踪，今后统领暗哨营，监察内外异动。”
“是！”
“至于金秋月……”袁飞道眯起眼，“她虽险些酿成大祸，但也证明了自身潜力。送去‘悔罪塔’关押三年，若能参透‘一气真圣’前三重，便放她出来。”
命令下达完毕，整个大屋陷入一种奇异的寂静。
曾经的杀戮场，如今成了权力交接的殿堂。
陈秋生站在中央，感受着四方投来的目光??有敬畏，有不甘，有恐惧，也有期待。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师祖。”他忽然开口，“弟子还有一事禀报。”
“讲。”
“关于‘神路’……其实并非只有一条。”
此言一出，连袁飞道都瞳孔微缩。
“什么意思？”
陈秋生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罗盘，表面刻满扭曲符文，中央一枚血珠缓缓旋转。
“这是我在天枢院最高密档中发现的‘八极图’残片。上面记载，真正的神路共有八条，分别对应八位远古存在的遗蜕之路。昆仑虚那条，只是其中之一。”
“其他七条在哪？”袁飞道声音低沉。
“一条在北极永夜之地，由冰尸皇镇守；一条沉于南海归墟，藏在龙宫深处；一条贯穿都市地脉，寄生于千万人梦境之中……”陈秋生缓缓列举，“而最重要的一条??就在我们脚下。”
“这里？”
“没错。”陈秋生指向地面，“灵山本就是一座活体山脉，它的核心，正是第八条神路的入口。只要激活‘地心佛龛’，就能打开通道。”
袁飞道久久未语，最终缓缓坐下。
“所以，你真正的目的，是掌控全部八条神路？”
“不止。”陈秋生眼中闪过一抹炽热，“我要让灵山成为唯一能连接八方神域的枢纽。届时，无论是宗师、神使，还是域外存在，都必须通过我们才能获得晋升资格。”
“你要做规则的制定者。”
“是。”
袁飞道仰天大笑：“好！好！这才是真正的复兴之道！你以为我只是想培养一个最强的蛊王？错了??我要的是一个帝国！一个凌驾于国家与宗教之上的超级势力！”
笑声未落，屋外忽传来警报声。
“报告！”一名执法队员冲进来，“监测系统发现异常能量波动，来自城市东区！初步判断……是有宗师级战斗爆发！”
陈秋生眉头一皱：“这个时候？”
“更奇怪的是……”那人吞了吞口水，“战斗双方，一个是通缉多年的‘影僧’无面，另一个……似乎是舒筠学的妹妹，舒晚萤。”
“什么？！”舒筠学腾地站起。
袁飞道却笑了：“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安安稳稳地改朝换代啊。”
陈秋生冷静下令：“调两支行动队过去，封锁现场。其他人，准备转移基地。今晚之后，灵山将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他又看向袁飞道：“师祖，您是否隐瞒了什么？影僧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他和舒晚萤又是什么关系？”
老人沉默良久，终于开口：
“有些事，现在还不能说。但你要记住??舒家兄妹，不是普通人。他们的母亲，曾是上一代‘佛母之身’的容器。”
陈秋生瞳孔骤缩。
佛母之身??那位执掌先天七气的古老神?，真的彻底陨落了吗？
还是说……她的意志，一直潜伏在血脉之中，等待复苏？
夜风穿堂，吹熄最后一缕残香。
新的时代，已然拉开序幕。
“我如今暂还有一百八十年寿命，一千二百年精神修为。”
张福生默默整理着契书中的事物，悄然走出八景宫，先是观察了一番依旧在不断祷告的诸魂，
又看了眼五庄观中，尚且合着的道经，这才来到奈何桥边...
陈语雀站在原地，脸色铁青，拳头紧握，指节发白。他目光如刀，死死盯着陈秋生，仿佛要将此人活生生剜出三魂七魄。可他动不了??七位宗师环伺四周，气机交织成网，将他牢牢锁死在原地，连一丝真气都无法运转。
“你……”他声音低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血沫，“你早就计划好了？”
陈秋生负手而立，衣袍猎猎，神情淡漠如雪峰之巅的寒月。他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抬手，对着空中一引。
“搜。”
一声令下，执法队如潮水般涌入大屋。金属战靴踏地之声震得梁柱嗡鸣，红外扫描仪扫过每一寸角落，符纹封印阵迅速布下，禁锢一切可能逃逸的因果痕迹。几名身穿黑金纹甲的高阶执事直奔香炉，将那袅袅青烟尽数封入琉璃瓶中，又取出七枚铜铃，悬于四角，镇压残余道韵。
袁飞道仍端坐不动，双目微闭，似已入定。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位老人并未真正沉寂。他的呼吸与天地同频，每一次吐纳都引动空气微微扭曲，仿佛整座屋子都在他体内流转。七位宗师虽强，却无人敢轻举妄动，甚至连靠近三尺之内都不敢。
舒筠学站在角落，浑身僵硬。他看着自己的师父被戴上禁灵镣铐，看着金秋月昏倒在担架上被人抬走，看着林东西默默退到墙边，眼神空洞。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像一场梦魇。可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屋顶破洞透进来的冷风、还有那尚未散尽的金色泉水气息，都在提醒他??这不是梦。
“师祖……”他终于忍不住，低声唤道。
袁飞道缓缓睁开眼，眸光如古井深潭，映不出任何人影。
“你有话问？”
舒筠学咬了咬牙：“您……早就知道他们会动手？知道陈秋生会带人来？”
老人不答，只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陈秋生身上。
“老五啊，你这一招，倒是比我当年还狠。”
陈秋生微微一笑，拱手道：“弟子不敢比您，只是时势不同，手段自然也得变。”
“不错。”袁飞道点头，“我当年养蛊，是让你们自相残杀，胜者登神路。可如今这世道……光靠内斗，已经不够了。”
他缓缓起身，身形不高，却仿佛撑起了整片天空。屋外浮空车的探照灯打在他脸上，竟无法照亮其轮廓，反被某种无形之力吞噬。
“灵山衰败已久，佛脉断绝，道统蒙尘。若再按旧法行事，怕是连最后一点火种都要熄灭。”
“所以您默许了背叛？”舒筠学声音颤抖。
“不是默许。”袁飞道摇头，“是引导。从我让金秋月研究杀师那天起，这场局就已经布下。她想杀陈道岭，陈秋生想吞所有徒弟，洪天宝暗中联络外门势力……每个人都在算计，每个人也都被算计。”
他顿了顿，看向陈秋生：“你是最晚入局的，却是最早看懂的人。”
陈秋生神色不变：“弟子只是明白了一件事??要想复兴灵山，就不能再做井底之蛙。我们必须跳出‘争试’这个圈套，把整个天下当成棋盘。”
“好！”袁飞道忽然大笑，笑声如雷贯耳，震得七艘空天舰剧烈摇晃，“不愧是我袁某人的徒弟！你知道吗？自从你十年前失踪，我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竟去了海外，在‘天枢院’偷学了整整八年的因果演算术！”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舒筠学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陈秋生。天枢院??那是全球最神秘的情报机构，专研命运推演、时空裂隙与高维意识投射，连宗师都难入其门。而陈秋生，竟然潜伏八年？
“难怪你能提前预判金秋月出手的时间，还能调动分局七支行动队……”林东西喃喃道，“你根本不是临时起意，你是等这一天等了十年！”
陈秋生依旧平静：“我不止等了十年。我在等一个契机??一个能让灵山重新站上舞台中央的契机。”
“而现在，时机到了。”袁飞道接过话头，声音低沉而有力，“因为‘神路’即将开启。”
屋内众人呼吸一滞。
神路??传说中通往超脱之境的通道，每隔百年才会在昆仑虚显现一次。唯有集齐七大灵山秘传、斩尽因果孽障者，方可踏入其中。一旦成功，便可跃升为“近神”，脱离凡躯桎梏，掌握部分法则权柄。
“可……师祖不是说，只有最后一个活着的人才能走神路吗？”舒筠学忍不住问。
“那是旧规。”袁飞道冷笑，“规矩是谁定的？是我！既然我能定，就能改。今日之后，灵山不再以杀证道，而以智取天下。”
他转身，目光如炬：“陈秋生，你带回的不只是执法队，更是‘秩序之力’的认可。从今往后，灵山不再是邪教，而是受官方监管的合法修行组织。你们所有人，都将拥有正式身份。”
“什么？！”陈语雀怒吼，“我们是修行者！不是官府走狗！”
“闭嘴！”一名宗师冷喝，掌心轻压，陈语雀顿时跪倒在地，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
袁飞道却不恼，反而微笑：“老二，你不明白。以前我们躲着世人，是因为弱。现在我们要堂堂正正地回来，是因为??我们够强了。”
他一步步走向陈秋生：“你做的很好。借执法之名，清除了内部隐患；用金秋月的暴起，逼出所有隐藏势力；再以分局介入，彻底洗白灵山身份。这一局，环环相扣，滴水不漏。”
“弟子只是不想再看到同门相残。”陈秋生低头，“十年前，我亲眼看见三位师弟被炼成‘血傀’，只为延长您的寿元。那一刻我就发誓??若有朝一日掌权，必废此陋习。”
袁飞道沉默片刻，忽然长叹：“你说得对。有些事，确实该结束了。”
他抬手一挥，香炉轰然炸裂，残灰化作黑蝶四散飞舞。
“即日起，废除‘争试’制度。灵山收徒不限血脉，不论出身，唯才是举。原有七脉归一，由陈秋生暂代掌教之位。”
“什么？”洪天宝失声，“凭什么是他？！”
“凭他有格局。”袁飞道冷冷扫去，“你呢？只会躲在背后耍小聪明，勾结外门想要分家？若非我早有防备，今日岂容你猖狂？”
洪天宝面色惨白，踉跄后退。
袁飞道不再理会他，转而看向舒筠学：“你虽悟性不足，但心性纯良，日后可任执经阁主，负责整理典籍，重建教义。”
舒筠学怔住，随即重重跪下：“谢师祖栽培！”
“林东西。”
“在！”
“你擅长隐匿追踪，今后统领暗哨营，监察内外异动。”
“是！”
“至于金秋月……”袁飞道眯起眼，“她虽险些酿成大祸，但也证明了自身潜力。送去‘悔罪塔’关押三年，若能参透‘一气真圣’前三重，便放她出来。”
命令下达完毕，整个大屋陷入一种奇异的寂静。
曾经的杀戮场，如今成了权力交接的殿堂。
陈秋生站在中央，感受着四方投来的目光??有敬畏，有不甘，有恐惧，也有期待。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师祖。”他忽然开口，“弟子还有一事禀报。”
“讲。”
“关于‘神路’……其实并非只有一条。”
此言一出，连袁飞道都瞳孔微缩。
“什么意思？”
陈秋生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罗盘，表面刻满扭曲符文，中央一枚血珠缓缓旋转。
“这是我在天枢院最高密档中发现的‘八极图’残片。上面记载，真正的神路共有八条，分别对应八位远古存在的遗蜕之路。昆仑虚那条，只是其中之一。”
“其他七条在哪？”袁飞道声音低沉。
“一条在北极永夜之地，由冰尸皇镇守；一条沉于南海归墟，藏在龙宫深处；一条贯穿都市地脉，寄生于千万人梦境之中……”陈秋生缓缓列举，“而最重要的一条??就在我们脚下。”
“这里？”
“没错。”陈秋生指向地面，“灵山本就是一座活体山脉，它的核心，正是第八条神路的入口。只要激活‘地心佛龛’，就能打开通道。”
袁飞道久久未语，最终缓缓坐下。
“所以，你真正的目的，是掌控全部八条神路？”
“不止。”陈秋生眼中闪过一抹炽热，“我要让灵山成为唯一能连接八方神域的枢纽。届时，无论是宗师、神使，还是域外存在，都必须通过我们才能获得晋升资格。”
“你要做规则的制定者。”
“是。”
袁飞道仰天大笑：“好！好！这才是真正的复兴之道！你以为我只是想培养一个最强的蛊王？错了??我要的是一个帝国！一个凌驾于国家与宗教之上的超级势力！”
笑声未落，屋外忽传来警报声。
“报告！”一名执法队员冲进来，“监测系统发现异常能量波动，来自城市东区！初步判断……是有宗师级战斗爆发！”
陈秋生眉头一皱：“这个时候？”
“更奇怪的是……”那人吞了吞口水，“战斗双方，一个是通缉多年的‘影僧’无面，另一个……似乎是舒筠学的妹妹，舒晚萤。”
“什么？！”舒筠学腾地站起。
袁飞道却笑了：“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安安稳稳地改朝换代啊。”
陈秋生冷静下令：“调两支行动队过去，封锁现场。其他人，准备转移基地。今晚之后，灵山将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他又看向袁飞道：“师祖，您是否隐瞒了什么？影僧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他和舒晚萤又是什么关系？”
老人沉默良久，终于开口：
“有些事，现在还不能说。但你要记住??舒家兄妹，不是普通人。他们的母亲，曾是上一代‘佛母之身’的容器。”
陈秋生瞳孔骤缩。
佛母之身??那位执掌先天七气的古老神?，真的彻底陨落了吗？
还是说……她的意志，一直潜伏在血脉之中，等待复苏？
夜风穿堂，吹熄最后一缕残香。
新的时代，已然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