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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
尤天白看了看手上的烟,又压低脑袋看窗外,这小子没有回来的意思,他把烟叼回嘴里,想了想又抽出来放进烟盒。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但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点什么。
所以到底做错了什么?
少爷不是刚见面时的少爷了,嚣张里多了些金贵,不是指干活和算账方面,少爷是个好员工,但他终究是少爷,尤其是生气的时候,这种时候尤天白只想喊他主子。
不过少爷这个想去牡丹江的愿望也未必不能实现。
离谱的事情尤天白干过不少,回去看一趟老情人又算得了什么?没准儿少爷真的只是想去见见世面看看大人的交谈,如果这点小愿望都不能带着员工实现,自己这个老板也当得太失败了吧?
但话这么一说,只是单纯去看一眼又显得没事找事了,尤天白有一条做人原则,那就是如果真要找事,就往大了找。
春风卷着路边花坛的残枝,外头不可能不冷。尤天白压低了脑袋打开副驾驶的车窗,玻璃嗡嗡响着降到底。
“上来吧,主子!”
这称呼把前面的休马喊得一愣,他稍微转了脑袋,但没正眼看尤天白,但是嘴张开了:
“你叫我什么?”
尤天白是不想再把这两个字喊一遍了,他目视前方:
“我改主意了,我带你去牡丹江。”
此话一出,外面的金色脑袋马上就转过来了,速度之快简直带着响,休马往回一步按上车窗框,眼睛看着他问:
“你真带我去吗?”
原来这么好哄。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少爷执着着想去牡丹江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他亲口说过那刀不要也行,尤天白也不信开着法拉利的人会为了点零头走黑土翻玉米地就为了去玻璃厂,难道他真是想看孙久?
这么一想,好像这俩人的第一次见面真是不怎么愉快。
他没去看休马,拉着安全带说:“手抬起来,要关窗户了。”
少爷忙不迭抬了手,拉开车门回了车里,兴冲冲看着一脸平静的老板。尤天白有种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狗瞧着。
“系安全带吧。”他提醒休马。
少爷贼听话,边系着卡扣边问:“牡丹江是不是离这里挺远的?”
“不远,东北怎么会有远地方?”尤老板运筹帷幄。
两边安全带系好,车却没动,尤天白会心一笑:
“我们也不急,先带你去个好地方。”
好地方?
尤天白可带着他去过不少所谓的好地方,但休马没想他这次去的竟然是这样的好地方。
一个小时后,他们又回到了走过的吉林到黑龙江的省道上,见到了那位曾经批发给他们渐变硅胶触手的老表,只不过这次,他的面前已经摆上了笔墨纸砚。
“事情就是这样了,请把唢呐队借给我们。”
笔墨纸砚之后是翘着二郎腿坐在八仙凳上的尤天白,他身后是背着手站在一旁的休马,此时此刻正大气也不敢出,原因有二,一是他没听懂唢呐队是要干什么的,二是他还是听不懂老表说话。
看起来颇为严肃的氛围里,老表抄起面前的毛笔,挽起袖子,气定神闲落下毛笔,开口又是一句他听不懂的粤语。
人有这么一个毛病,听别人在用自己不懂的语言对答如流时,就会有种其他生物在自己耳边对话的错觉,这种错觉一旦产生就会扎根,接着就会演变成节奏,鸟语花香,袅袅余音,休马只想笑。
在尤天白对这种他听不懂的语言对答如流的时候,休马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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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仙桌、紫砂茶具、笔墨纸砚的厅堂之内,面目冷峻的少年忽然发出一声冷笑,这怎么看都不是好事,好在他老板有办法。
尤天白深吸一口气,抬手向对面的老表示意着手边的黄毛小子。
“这位就是我们请的武术大师。”
啊?
尤天白对他的称呼从一开始的少爷到了主子,又多了一个武术大师。
对面的人在休马身上打量了一下,给出了一句他自己的回答,休马听不懂的回答。w?a?n?g?阯?F?a?B?u?页?ǐ????ù?ω??n????0??????????????
其实离谱的地方不止这一个武什么术什么大师,离谱的事情从一进门就开始了,尤老板正襟危坐于厅堂之上,声情并茂地讲述了一场江湖险恶、爱恨情仇、风雨飘扬的冒险故事,甚至还带了点玄幻。休马没明白讲这个故事为的是什么,不过这不重要,因为他同样不明白尤天白为什么要借唢呐队,不懂的东西太多了,不差这一个两个。
所以武术大师是什么个意思?
休马把视线投向稳稳坐在凳上的尤天白,那人没看他,而是面容平和地向对面的老表提问:
“需要他给您表演下吗?”
指让休马表演。
啊?
这下终于有人肯看休马了,但不是尤天白,是桌对面的人。他盯着眼前这位风度翩翩的所谓大师,又吐出一句休马听不懂的语言。
什么?
尤天白在红木椅子上转了半圈,仰起脸来一脸真诚地望向他刚刚册封的大师。
“表演时间到了,大师。”
厅堂外的门廊里,休马快走几步跟上尤天白的步伐,前面的人心满意足,连步子都迈得痛快起来了。
“这什么意思?”休马终于和他并排了,压低声音问道。
尤老板依旧气定神闲:“你不是会武术吗?等会集市上表演一下,靠你了。”
说完,他有用力在休马的手臂外侧拍了两下,这不是在表达对手下的信任,而是在试探刚刚吹嘘过的习武之人肌肉是否还够量,事实证明是够的。习武之人被他拍得很懵,另一只手捏着被拍麻了的肌肉,又跟着迈了十来步,才想起来老板压根就没解决他所提出的问题。
“所以是为了什么表演啊——还有唢呐又是什么?我们一开始不是要去牡丹江找姓孙的吗,这跟牡丹江有半毛钱关系吗?”
他一口气问到了底,面前的人忽然停住脚步,原地转过身来看他,并不是因为他又说错了什么话,而是因为他们已经走出了别人的地盘,现在在自己的车前。
“没有,但是跟故人许久不见,我想带给他一点儿惊喜。”
故人,指玻璃厂的老板,此次会面的渊源——孙久。
说罢,他的眉眼之间又浮现出了笑意,这是尤天白最擅长的一种笑,看似亲和,实则毫不费力。休马被他笑得有点脊背发毛,挠着后脑勺看了看旁边,又背着手看了看地面,说:
“我不算惊喜吗?上次扔了你一凳子的人,又跟着你去了,怎么也算是一种——”
“我怎么觉得跟你的身高差这么熟悉,之前我们是不是认识过跟你一样高一样体型的人?”尤天白忽然打断了他的话,插着口袋站直身子,迈进一步,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