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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叫人过目不忘的人物。
贺凌霄左瞧右瞧,不知怎的竟从他这个歪歪扭扭的笑里品出来点讨好的意味,便听他说:“诶,我看你像个有本事的,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贺凌霄狐疑看他,“你干嘛不去找崔真人?”
阿狗脸上茫然一瞬,反应过来“崔真人”便是大名鼎鼎的“财道长”,连忙道:“我找啦!他不搭理我。”
贺凌霄心想,崔真人都不搭理的能是什么好主意?这小子心思不大正,还是不搭理为好,转身要走,衣角却叫阿狗抓住了,“你听一听!你听一听再说!”
贺凌霄:“你骂我的时候挺起劲,现在知道找我了?我做什么要帮你,撒开。”
“我、我……”阿狗叫他说得无话可驳,脸上泥色下又透出过绯色,“那我跟你道歉成了吧!”
“你道歉了我就要帮吗?”贺凌霄说:“你想的倒挺美。”
“求你了!”阿狗哇哇大叫,又发出了他一贯的街头无赖本事,见贺凌霄不帮,马上就要当街撒泼打滚,“你不帮我就不起来了!帮我!帮我!”
贺凌霄心想谁管你,衣角一抽便干脆利落地转了身,跟着白观玉往前走。他两人脚程快,眨眼消失在了人群中,贺凌霄心里还装着事,没敢挨他太近,走出一半,不着痕迹地偷看了白观玉一眼。
只看面色,白观玉半点异常也没有,也没对自己降罚,这事就算这么揭过去了。出门的时候贺凌霄看过自己肩膀处,金符比昨日更盛些,将那煞痕死死压在下面,但还没彻底淡去,不知他还不会再发昨夜那种疯……那还真不如死了呢。
若真像他先前所猜测,这团黑影是想引自己入魔,这团情煞便是给他开的个口子,瞧瞧七情六欲到底是哪个先能逼他疯。贺凌霄摩挲着下巴,心想这可真是不巧,自己活到现在姑娘手都没摸过,还真不知道为情所困是个什么滋味。
至于为什么没摸过姑娘的手。贺凌霄思绪飘远了,想起来那个时候他有问过师尊生情要如何。太巽没有“修行当独身”一说,认为修道当得知道世间百味如何,也就不干涉弟子们娶亲生子,至于大道身成后要断要留也全凭你自己决断,不过那就是另外一个课题了。
他师尊怎么回的来着?哦对了,白观玉当时说“不强求,自己想明白就好,但当珍重”。贺凌霄把他这话放到心上了,一直记着“珍重”两字。虽没遇到过心上人,也没和什么人风花雪月过,但对姑娘们一向是以礼待之,后来又命逢颠簸,便更没心思想这些了。
白观玉说不强求,那便不强求吧。贺凌霄想到这又看了眼白观玉,白观玉转了头,平淡的眼对上他,问他:“看什么?”
贺凌霄回了神,对上他的眼睛,脑子里头一声响,不知怎么又想到了昨夜白观玉的样子,犹如被火燎了一口似的,猛地就将视线移开了。
移开后他又觉得此举有些欲盖弥彰,结结巴巴补了一句,“弟子在想,咱们接下来是要去哪?”
白观玉收回了视线,“财源广进观。”
嗯?贺凌霄心想又去那做什么?也没有多问。呼吸间尽是股熟悉的味道,这里到处都弥漫着白观玉的拂霜真气。凡人看不见,贺凌霄能瞧见,四方细看皆有细碎金光闪动,那是白观玉布下的真金咒,像个大罩子一样将方圆内扣了起来,但凡有半丝煞气浮动便会叫真气立时攥住,天罗地网,神仙难逃。
贺凌霄在心里咂舌一番,转而又想横竖他在,也确实用不着自己再来操什么闲心,一时心境大宽,脑子一摘就跟在了白观玉后头,财源广进观,崔真人正盘腿坐在观前土地上,听着声音,招呼道:“来了?”
听这意思是早知他们要来,贺凌霄还在想他是怎么知道的,都说瞎子算卦事半功倍,看来传言大有可能属实。正想着,便听白观玉说:“进去说。”
崔真人站起来,与他进了屋子,只留贺凌霄独自站在外头,看着也没有叫他一起听的意思。
行吧,贺凌霄心想,不听就不听。
杨叹青正抱着一捆柴从外头回来,远远便瞧见观门口杵了一个人,走近了一看是他,惊讶道:“陈兄?你怎又回来了?”
贺凌霄都已经不想再惊讶这人为什么还赖在这里了,总不能是为了让这间破马厩后继有人,“有事,你怎么还在这?”
杨叹青放了柴火,闻言一挠脑袋,半带羞涩道:“崔真人眼疾不便,瞧着怪可怜的,我想帮帮他。”
“他这眼疾也不是一两年了,以前不也自己过得挺好。”
“以前不是有归云鹤么?”杨叹青说:“现在连鹤都没有了,多可怜啊。”
贺凌霄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自己管这么多做什么,提醒了一句,“别吃得太多。”
杨叹青:“???”
门外有声脚步声,听着像有人。贺凌霄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来者是个没修为的凡人,像只是来扒墙根的,身子没动,脑袋探出去一看,正和外头一脸惊恐的阿狗对上了眼。
“……”
“……”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一个是面无表情,完全无话可说;一个是受惊不小,自以为爬墙根偷听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没想到却叫贺凌霄抓个正着,两眼瞪着他,一时都震惊地忘了跑了。
杨叹青闻声也探出来个脑袋,讶道:“啊,是你啊!我记得你,你是那天缠着崔真人的小兄弟!”
阿狗的眼睛骨碌碌在这两个人间转了个遍,忽然动了,常年乞讨欺软怕硬的当年本事拿出来,一眼就看出这个姓杨的是个愣头青,猛地抱住了他的腿,叫道:“道长!道长救我!”
杨叹青惊住了,“这……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听他瞎扯吧。”贺凌霄说:“这小无赖面皮一套一套的,嘴里没半句真话。”
“呸呸呸!”阿狗凶神恶煞地朝他啐了口,转向杨叹青时眨眼又换了一张面皮,可怜巴巴道:“道长,道长你先听我说说行不行?”
杨叹青两面为难道:“那……那你先说说看吧……”
“先前是我不好,是我没说实话。”阿狗说:“我跟你们说,那个给我钱叫我给你镜子的人确实是‘财道长’没错,但是芽儿不是叫我拿糖哄来的,她是自己愿意跟我来的,是‘财道长’跟我们说好的!”
“芽儿”就是先前那个两次被吊在祠堂里的倒霉女童,这番话倒在贺凌霄意料之外,蹙眉道:“她愿意跟着你来的?你们说好了什么?”
“这个,就是……”阿狗说到这,忽然有点紧张,往院子里看了看,见屋里头没什么动静才放下心接着说,“芽儿现在的爹娘不是她亲爹娘,她亲爹娘在隔壁镇子里!她是叫这两个人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