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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听(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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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蒋玫醒来时发现身边空无一人,枕头上留着周屿的字条:「晨间会议,咖啡机已设定,七点半准时沸腾。」
    她微笑着抚过纸条上凌厉的字迹。同居第三周,他们已经培养出独特的默契——周屿负责咖啡,她准备早餐;他处理晨间会议,她梳理当日行程。
    走进厨房时,蒋玫注意到流理台上放着一份文件。是今天开庭的案卷,她负责辩护的商业纠纷案。周屿在关键页面贴了黄色标签,边缘有他手写的注解:「第三证人可信度低,建议聚焦书面证据。」
    这种专业上的无声支持比任何情话都让她心动。她拍照发送:「偷看我的案卷,违反合夥协议第3.2条。」
    五秒後,周屿回覆:「作为惩罚,今晚替你按摩。专注庭审,别分心。」
    蒋玫笑着放下手机,内心却泛起暖意。这种成熟稳定的关系,比她想像中更加令人满足。
    庭审进行得出乎意料的艰难。对方律师突然提出新证据,打乱了蒋玫的全部准备。休庭时,她躲在洗手间平复呼吸,手机震动显示周屿来电。
    「需要帮忙吗?」他开门见山,「我看了庭审直播。」
    蒋玫惊讶:「你怎麽有时间...」
    「永远为你有时间。」他声音沉稳,「听好,对方证据链有漏洞,聚焦邮件时间戳...」
    五分钟的指导让蒋玫茅塞顿开。重回法庭後,她按照周屿的建议反击,果然扭转局势。宣判胜诉时,她第一时间看向旁听席——周屿不知何时已经坐在那里,对她微微点头。
    这种无声的支持比公开祝贺更让她感动。
    「庆功宴」设在律所顶楼的露天平台。周屿以合夥人名义举办派对,却在致辞时特意强调:「这是蒋律师的胜利。」
    众人举杯欢呼时,蒋玫感到周屿的手轻轻在她腰间按了一下。这个隐秘的动作让她心跳加速。
    派对进行到一半,周屿藉口讨论案件,将她带到私人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他立刻将她压在门板上热吻。
    「今天在法庭上,」他在吻间低语,「你辩驳时的模样...让我硬了一整天。」
    蒋玫感受到他西装裤下的隆起,轻笑:「周律师在庭审时想这些,不太专业吧?」
    「专业与欲望并不冲突。」他解开她套装外套的钮扣,发现里面竟是他送的那件红色蕾丝胸衣,「早就准备好了?」
    蒋玫挑眉:「只是恰巧穿了你喜欢的内衣。」
    周屿低笑,手指灵活地解开胸衣前扣:「说谎。你每次想引诱我时,都会穿这件。」
    他低头含住裸露的乳尖,舌尖绕着顶端打转。蒋玫仰头喘息,手指插入他梳理整齐的发间。办公室的玻璃墙外是S市的璀璨夜景,室内却充满情欲的气息。
    「转过去,扶着办公桌。」周屿沙哑地命令。
    蒋玫顺从地转身,感受他掀起她的裙摆,拉下内裤。当他滚烫的性器贴上她的臀缝时,她忍不住向後迎合。
    「求我,」他在她耳边低语,「说你想要。」
    蒋玫难耐地扭动腰肢:「请...给我...」
    周屿却故意磨蹭而不进入:「说清楚,要什麽?」
    「要你...干我...」她豁出去地喊道,「现在就要!」
    这句话彷佛打开了开关,周屿低吼一声,挺身进入。这个姿势让进入格外深入,蒋玫尖叫着抓紧桌沿。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周律师?客户在找您。」
    周屿动作不停,声音却异常平静:「十分钟後过去。」
    他加快抽送速度,每次撞击都精准摩擦她体内最敏感的那点。蒋玫咬唇压抑呻吟,身体却诚实地绞紧他。
    「放松,」周屿喘息着轻拍她的臀,「否则我很快就会...」
    话未说完,蒋玫已经达到高潮,身体剧烈颤抖。周屿紧跟着释放,却没有立即退出,就着相连的姿势将她转过来吻住。
    敲门声再次响起,他终於退出,细心地为她整理衣物:「晚上继续。」
    这种公私分明的转换令蒋玫着迷。她点头,看着他开门离去,神情自若得彷佛刚才什麽都没发生。
    深夜的公寓,周屿异常沉默。蒋玫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递上一杯威士忌:「今天顺利吗?」
    他接过酒杯,指尖无意识地敲击杯壁:「见了家族律师。关於遗产分配...」他顿了顿,「父亲坚持要包括周柯叙。」
    蒋玫在他身边坐下,安静倾听。这种罕见的脆弱时刻让她心软。
    「我以为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周屿自嘲地笑笑,「但看到那份草案时...」
    蒋玫轻抚他的手臂:「你值得被公平对待。」
    周屿转头看她,眼神复杂:「今天为什麽不问庭审时我为什麽出现?」
    「因为我知道答案,」她微笑,「你想在那个时刻支持我,就像我一直支持你一样。」
    这句话让周屿的表情柔和下来。他放下酒杯,将她拉入怀中:「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我自己更了解我。」
    这个吻不同於以往的充满占有欲,而是带着某种寻求安慰的意味。蒋玫回应着,引导他走向卧室。
    今晚的做爱格外温柔。周屿细致地亲吻她每一寸肌肤,彷佛在进行某种仪式。当他进入时,两人都发出满足的叹息。
    「看着我,」周屿轻声要求,「我要看着你的眼睛。」
    这种情感的深度链接让蒋玫既感动又紧张。她直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在其中看到了从未显露的脆弱。
    高潮来临时,周屿没有像往常那样抽离,而是更深地埋入她体内。蒋玫感觉到他似乎有什麽不同,但快感淹没了思考。
    事後,周屿没有立即退出,而是就着相连的姿势拥抱她。蒋玫这时才发现——他没有使用保险套。
    「周屿,你...」她惊讶地开口。
    他轻吻她的额头:「我知道。我是故意的。」
    清晨,蒋玫在周屿怀中醒来。昨夜的回忆涌上心头,她轻轻起身,却被他拉回怀中。
    「别走,」他声音带着睡意,「关於昨晚...」
    蒋玫转身面对他:「你想谈谈吗?」
    周屿罕见地犹豫了片刻:「那不是冲动决定。」他认真地看进她的眼睛,「我想要更深的连结,不仅是身体上的。」
    这句话让蒋玫心跳加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麽吗?」
    「意味着我准备好承担一切後果,」他轻抚她的脸颊,「包括可能的孩子。」
    蒋玫震惊地看着他。这个一向控制欲强烈的男人,竟然愿意接受如此不确定的因素。
    「为什麽?」她轻声问。
    周屿沉默良久,最终开口:「因为你让我相信,有些风险值得承担。」
    这种坦诚比任何告白都令人动容。蒋玫主动吻上他:「我信任你。」
    晨光中,他们再次做爱。这次缓慢而深情,每一个动作都充满无言的承诺。结束後,周屿没有立即起床,而是继续拥着她。
    「今天有什麽安排?」他问,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她的发丝。
    蒋玫享受这种温存:「应该问你才对,毕竟某人昨晚『意外』内射,可能需要调整日程。」
    周屿低笑:「我的错。那麽今天的第一项日程:陪你去买事後药。」
    蒋玫惊讶地看他:「我以为你...」
    「我准备好承担後果,不代表要剥夺你的选择权,」他认真地说,「这是你身体,你的决定。」
    这种尊重让蒋玫彻底沦陷。她轻吻他的下巴:「谢谢你。」
    药店回来後,周屿反常地没有去书房工作,而是陪蒋玫在客厅看电影。当她服药时,他紧紧握住她的手。
    「不会难受吧?」他担忧地问。
    蒋玫摇头,靠在他肩上:「只是常规剂量。」她顿了顿,「你後悔吗?」
    「永远不,」周屿毫不犹豫,「但我尊重你的选择。」
    电影看到一半,蒋玫发现周屿心不在焉。她关掉电视:「想谈谈遗产的事吗?」
    周屿惊讶地看她:「你怎麽...」
    「你每次烦恼时,右手指尖会无意识敲击,」她微笑,「我注意到了。」
    这种细致的观察让周屿动容。他终於开口讲述家族复杂的关系,以及与父亲长年的矛盾。蒋玫静静倾听,偶尔提出犀利的法律建议。
    「你知道吗,」讲完後,周屿轻声说,「从来没有人这样听我说话。」
    蒋玫握住他的手:「因为我爱的不只是你的强大,还有你的所有脆弱。」
    这句话彷佛打破了最後的防线。周屿低头吻住她,这个吻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情感深度。
    夜晚,他们相拥而眠。在半梦半醒间,蒋玫听到周屿轻声说:「也许该要个孩子。」
    她没有回应,只是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在这个静谧的夜晚,某些改变正在悄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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