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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萧羽归乡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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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内，李渊的狂笑声渐渐平息，但他眼中的光芒，却愈发炽盛。
他将那份奏折，递给身旁的内侍。
“念！给满朝文武，都好好念念！”
内侍，躬身接过，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抑扬顿挫的语调，将奏折上的内容，公之于众。
当听到“兵不血刃，降敌二十万”时，大殿之内，再无一丝声息。
针落可闻。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
良久。
武将队列中，一名虬髯大汉，猛然出列，单膝跪地。
“陛下！萧上将军，再立不世之功！臣，丘行恭，恳请陛下，重赏上将军！”
此人，正是左武卫大将军，丘行恭。
他的话，打破了死寂。
“臣等，附议！”
武将们，齐声下拜。
李渊，龙颜大悦，目光，却扫向了文臣之首的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心领神会，出列，躬身道：“陛下，赏赐金银，已不足以彰显上将军之功。臣以为，当为上将军，择一地，设大营，以为根本。”
此言一出，丘行恭立刻接道：“长孙大人所言极是！汉境邯郸，四通八达，乃天下之腹心。若以此为基，上将军可北拒突厥，东慑窦建德，南压萧铣，正合王霸之业！”
李渊，听着两位重臣一唱一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准奏！”
李渊，猛地一拍龙椅扶手。
“传朕旨意！”
“封，镇国上将军萧羽，开府建衙，于邯郸，设镇北大营！准其，扩军至三十万！”
“王世充所部，仍由其统领，镇守代地，归于镇北大营节制！”
“原伪汉降将魏征等人，着即刻，押送回京，朕，另有重用！”
一道道王令，如惊雷般，在殿中炸响。
开府！
扩军三十万！
节制一方诸侯！
这，已不是臣子，这，是国中之国！
李渊的目光，扫过下方，神色各异的群臣，最后，又补上了一句。
“另，上将军，征战日久，劳苦功高。待邯郸军务安排妥当，准其，归家省亲，与妻儿团聚。归期，不定。”
这最后一道旨意，充满了人情味，却也让长孙无忌等人，心头一凛。
恩威并施，帝王心术，已至化境。
……
邯郸。
当王诏，送到萧羽手中时，他正与侯君集、辅公祏，商议着如何处置，那二十一万，失去主心骨的伪汉降卒。
听到可以归家，萧羽那古井无波的眼眸，终于，泛起了一丝，名为“思念”的波澜。
他，想念妻子，想念那，还未曾谋面的孩子。
“恭喜上将军！”
“贺喜上将军！”
侯君集与辅公祏，真心实意地道贺。
萧羽，收敛心神，将王诏，郑重收好。
他，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他看向二人，“两位将军，这二十一万降卒，孤，打算，全部收编。”
“全部？”辅公祏一惊，“上将军，这些人，成分复杂，忠诚难辨，若全部收编，恐有后患。”
“无妨。”萧羽的声音，很平静。“孤，自有办法。”
他，要组建的，不是一支普通的军队。
而是一支，骑兵、步卒、弓箭手，三位一体，令行禁止，如臂使指的，三十万，虎狼之师！
……
次日。
邯郸城外，校场。
二十一万降卒，被集中于此，他们，神情麻木，眼神空洞，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或被坑杀，或为奴隶。
这是，败者的宿命。
萧羽，身着黑甲，独自一人，走上高台。
没有千军万马，没有血虎相随。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俯瞰着，下方，黑压压的人群。
“你们，在想什么？”
萧羽开口，声音，传遍了整个校场。
“是在想，自己会怎么死？”
“还是在想，家中的父母妻儿，从此，再无人照料？”
他的话，像一根根针，刺入每个降卒的心底。
人群，开始骚动，许多人，低下了头，眼中，露出痛苦之色。
“孤王，给你们，第三个选择。”
萧羽的声音，陡然拔高。
“脱下你们身上，那身代表着耻辱的军装！”
“拿起武器，穿上唐甲，成为我大唐的锐士！”
“孤王，不问你们的过去，只看你们的未来！”
“从今日起，为自己而战，为家人而战，为这片，生你们养你们的炎黄大地而战！”
“用你们的刀，去博一个，全新的未来！去挣一份，光宗耀祖的荣耀！”
“愿意的，向前一步！”
话音落。
校场上，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之后。
一名，满脸刀疤的汉子，第一个，扔掉了手中的破烂兵器，向前，迈出了一步。
他，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吼道：“末将，愿为上将军，效死！”
一人动，则万人随！
哗啦啦！
二十一万降卒，如潮水般，向前涌动，跪倒在地。
“我等，愿为上将军，效死！”
那声音，汇成一股，直冲云霄。
……
两个月后。
邯郸，镇北大营。
三十万大军，已然成型。
黑色的唐甲，取代了所有的杂色。
肃杀的军气，笼罩着整座大营。
萧羽，将兵符，一分为三，交给了侯君集、辅公祏，以及，新晋提拔的魏征。
“我不在的日子，军中事务，由三位，共同商议处置。”
“末将，遵命！”
三人，躬身领命。
他们的眼中，除了敬畏，更多了一份，名为“追随”的狂热。
萧羽，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他，翻身上马。
这一次，他没有带血虎，也没有带亲卫。
一人，一骑，一袭青衫。
他，望着家的方向，纵马，绝尘而去。
然而，就在他踏上归途的瞬间，脑海中，那冰冷的机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
【警告！检测到宿主至亲血脉，正处于‘命运的十字路口’。】
【触发隐藏任务：归乡之路。】
【任务要求：在七日之内，赶回长安。若超时，宿主将，永远失去……】
萧羽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勒住缰绳，骏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
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意，自他体内，轰然爆发！
十日后，长安城外，十里长亭。
一架玄色马车，在数百精骑的护卫下，缓缓停驻。车帘未动，却有一股无形的威压，让周遭的空气都为之凝滞。
蹄声骤起，一队禁卫军疾驰而来，为首一人，面容儒雅，气度沉稳，正是禁卫军统领，长孙无忌。
他翻身下马，在车驾前三步处停下，躬身行礼，声音清晰而恭敬。
“臣长孙无忌，奉王命，恭迎镇国上将军凯旋！”
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掀开。萧羽，一身青衫，自车内走出。十日的风尘，并未让他显露半分疲态，那双眼眸，反而在奔波中，被打磨得愈发深邃，宛如寒潭。
“长孙大人，有劳。”他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长孙无忌直起身，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心中亦是波澜起伏。此人，便是凭一己之力，为大唐打下半壁江山的麒麟儿。
“上将军客气了。”长孙无忌侧过身，指向远处那巍峨的长安城门，“陛下与文武百官，已在朱雀门，恭候多时。”
此言一出，即便是萧羽身后的百战精骑，亦是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王上亲率百官，出城相迎！
这是何等旷古烁今的殊荣！
萧羽的目光，投向那座天下雄城。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车驾，再次启动。
越是靠近朱雀门，气氛便越是庄严肃穆。
万民屏息，街道两侧，人头攒动，却无一人敢高声言语。他们只是用一种，混杂着敬畏、好奇与狂热的目光，注视着那缓缓驶来的车队。
终于，朱雀门，近在眼前。
萧羽看到了。
城门大开，数百名文武官员，身着朝服，分列两侧。而在那最前方，龙旗之下，一名身着玄色王袍，头戴冠冕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
他，便是李渊。
即便相隔百步，萧羽依旧能感受到那股，君临天下的霸者气概。
马车停稳。
萧羽，下车，整理衣冠，一步步，走向那权力的顶峰。
他跪倒在地，行君臣之礼。
“臣，萧羽，叩见陛下！”
声音，沉稳有力，响彻在寂静的朱雀门前。
李渊，笑了。
他快步上前，竟是，亲手将萧羽扶起。
“爱卿，快快请起！”
当他的手，触碰到萧羽手臂的刹那，一股血脉相连的、莫名的熟悉感，如电流般，窜过心头。李渊的身体，微微一僵。
他定睛，仔细打量着萧羽的眉眼。
像！
太像了！
这眉宇间的英气，这睥睨一切的眼神，像极了，二十年前，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也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
“好！好一个镇国上将军！”李渊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紧紧抓住萧羽的手，让他与自己并肩而立，面向万民与百官。
“诸位，都看一看！”李渊的声音，洪亮如钟，充满了无尽的骄傲，“这，便是我大唐的擎天玉柱，架海金梁！”
“他，奇袭邯郸，灭伪汉国祚！阵前对饮，不费一兵一卒，降服王世充三十万大军！为我大唐，一统北方，立下不世之功！”
短暂的沉寂之后，是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萧上将军威武！”
“大唐威武！”
长安的百姓与锐士，彻底沸腾了。他们的呼喊，汇成一股，撼天动地。
李渊，享受着这份荣耀，他转头，看着身旁的萧羽，眼中的欣赏，几乎要溢出来。
“爱卿，随朕，共乘王驾，入宫！”
话音落，满场，死寂。
所有官员，包括李道宗在内，全都骇然地瞪大了眼睛。
九马王驾！
那是王权的象征！
共乘王驾，意味着，与王，平起平坐！
李道宗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死死攥住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
在数十万道，震惊、羡慕、嫉妒的目光中，萧羽，在李渊的亲自引领下，登上了那辆，代表着无上荣耀的九马王驾。
车轮，缓缓转动，驶入宫城。
一路，直至唐王殿前。
李渊，再次，走下王驾，伸出手，不是搀扶，而是，紧紧牵住了萧羽的手。
他，就这样，牵着这个名义上的臣子，一步一步，踏上那通往大唐权力之巅的白玉阶梯。
满朝文武，跟在身后，看着那两个并肩而行的背影，心中，只剩下了无尽的震撼。
他们知道，从今日起，大唐的天，要变了。
宣政殿内，李渊的狂笑声渐渐平息，但他眼中的光芒，却愈发炽盛。
他将那份奏折，递给身旁的内侍。
“念！给满朝文武，都好好念念！”
内侍，躬身接过，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抑扬顿挫的语调，将奏折上的内容，公之于众。
当听到“兵不血刃，降敌二十万”时，大殿之内，再无一丝声息。
针落可闻。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
良久。
武将队列中，一名虬髯大汉，猛然出列，单膝跪地。
“陛下！萧上将军，再立不世之功！臣，丘行恭，恳请陛下，重赏上将军！”
此人，正是左武卫大将军，丘行恭。
他的话，打破了死寂。
“臣等，附议！”
武将们，齐声下拜。
李渊，龙颜大悦，目光，却扫向了文臣之首的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心领神会，出列，躬身道：“陛下，赏赐金银，已不足以彰显上将军之功。臣以为，当为上将军，择一地，设大营，以为根本。”
此言一出，丘行恭立刻接道：“长孙大人所言极是！汉境邯郸，四通八达，乃天下之腹心。若以此为基，上将军可北拒突厥，东慑窦建德，南压萧铣，正合王霸之业！”
李渊，听着两位重臣一唱一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准奏！”
李渊，猛地一拍龙椅扶手。
“传朕旨意！”
“封，镇国上将军萧羽，开府建衙，于邯郸，设镇北大营！准其，扩军至三十万！”
“王世充所部，仍由其统领，镇守代地，归于镇北大营节制！”
“原伪汉降将魏征等人，着即刻，押送回京，朕，另有重用！”
一道道王令，如惊雷般，在殿中炸响。
开府！
扩军三十万！
节制一方诸侯！
这，已不是臣子，这，是国中之国！
李渊的目光，扫过下方，神色各异的群臣，最后，又补上了一句。
“另，上将军，征战日久，劳苦功高。待邯郸军务安排妥当，准其，归家省亲，与妻儿团聚。归期，不定。”
这最后一道旨意，充满了人情味，却也让长孙无忌等人，心头一凛。
恩威并施，帝王心术，已至化境。
……
邯郸。
当王诏，送到萧羽手中时，他正与侯君集、辅公祏，商议着如何处置，那二十一万，失去主心骨的伪汉降卒。
听到可以归家，萧羽那古井无波的眼眸，终于，泛起了一丝，名为“思念”的波澜。
他，想念妻子，想念那，还未曾谋面的孩子。
“恭喜上将军！”
“贺喜上将军！”
侯君集与辅公祏，真心实意地道贺。
萧羽，收敛心神，将王诏，郑重收好。
他，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他看向二人，“两位将军，这二十一万降卒，孤，打算，全部收编。”
“全部？”辅公祏一惊，“上将军，这些人，成分复杂，忠诚难辨，若全部收编，恐有后患。”
“无妨。”萧羽的声音，很平静。“孤，自有办法。”
他，要组建的，不是一支普通的军队。
而是一支，骑兵、步卒、弓箭手，三位一体，令行禁止，如臂使指的，三十万，虎狼之师！
……
次日。
邯郸城外，校场。
二十一万降卒，被集中于此，他们，神情麻木，眼神空洞，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或被坑杀，或为奴隶。
这是，败者的宿命。
萧羽，身着黑甲，独自一人，走上高台。
没有千军万马，没有血虎相随。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俯瞰着，下方，黑压压的人群。
“你们，在想什么？”
萧羽开口，声音，传遍了整个校场。
“是在想，自己会怎么死？”
“还是在想，家中的父母妻儿，从此，再无人照料？”
他的话，像一根根针，刺入每个降卒的心底。
人群，开始骚动，许多人，低下了头，眼中，露出痛苦之色。
“孤王，给你们，第三个选择。”
萧羽的声音，陡然拔高。
“脱下你们身上，那身代表着耻辱的军装！”
“拿起武器，穿上唐甲，成为我大唐的锐士！”
“孤王，不问你们的过去，只看你们的未来！”
“从今日起，为自己而战，为家人而战，为这片，生你们养你们的炎黄大地而战！”
“用你们的刀，去博一个，全新的未来！去挣一份，光宗耀祖的荣耀！”
“愿意的，向前一步！”
话音落。
校场上，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之后。
一名，满脸刀疤的汉子，第一个，扔掉了手中的破烂兵器，向前，迈出了一步。
他，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吼道：“末将，愿为上将军，效死！”
一人动，则万人随！
哗啦啦！
二十一万降卒，如潮水般，向前涌动，跪倒在地。
“我等，愿为上将军，效死！”
那声音，汇成一股，直冲云霄。
……
两个月后。
邯郸，镇北大营。
三十万大军，已然成型。
黑色的唐甲，取代了所有的杂色。
肃杀的军气，笼罩着整座大营。
萧羽，将兵符，一分为三，交给了侯君集、辅公祏，以及，新晋提拔的魏征。
“我不在的日子，军中事务，由三位，共同商议处置。”
“末将，遵命！”
三人，躬身领命。
他们的眼中，除了敬畏，更多了一份，名为“追随”的狂热。
萧羽，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他，翻身上马。
这一次，他没有带血虎，也没有带亲卫。
一人，一骑，一袭青衫。
他，望着家的方向，纵马，绝尘而去。
然而，就在他踏上归途的瞬间，脑海中，那冰冷的机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
【警告！检测到宿主至亲血脉，正处于‘命运的十字路口’。】
【触发隐藏任务：归乡之路。】
【任务要求：在七日之内，赶回长安。若超时，宿主将，永远失去……】
萧羽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勒住缰绳，骏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
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意，自他体内，轰然爆发！
十日后，长安城外，十里长亭。
一架玄色马车，在数百精骑的护卫下，缓缓停驻。车帘未动，却有一股无形的威压，让周遭的空气都为之凝滞。
蹄声骤起，一队禁卫军疾驰而来，为首一人，面容儒雅，气度沉稳，正是禁卫军统领，长孙无忌。
他翻身下马，在车驾前三步处停下，躬身行礼，声音清晰而恭敬。
“臣长孙无忌，奉王命，恭迎镇国上将军凯旋！”
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掀开。萧羽，一身青衫，自车内走出。十日的风尘，并未让他显露半分疲态，那双眼眸，反而在奔波中，被打磨得愈发深邃，宛如寒潭。
“长孙大人，有劳。”他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长孙无忌直起身，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心中亦是波澜起伏。此人，便是凭一己之力，为大唐打下半壁江山的麒麟儿。
“上将军客气了。”长孙无忌侧过身，指向远处那巍峨的长安城门，“陛下与文武百官，已在朱雀门，恭候多时。”
此言一出，即便是萧羽身后的百战精骑，亦是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王上亲率百官，出城相迎！
这是何等旷古烁今的殊荣！
萧羽的目光，投向那座天下雄城。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车驾，再次启动。
越是靠近朱雀门，气氛便越是庄严肃穆。
万民屏息，街道两侧，人头攒动，却无一人敢高声言语。他们只是用一种，混杂着敬畏、好奇与狂热的目光，注视着那缓缓驶来的车队。
终于，朱雀门，近在眼前。
萧羽看到了。
城门大开，数百名文武官员，身着朝服，分列两侧。而在那最前方，龙旗之下，一名身着玄色王袍，头戴冠冕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
他，便是李渊。
即便相隔百步，萧羽依旧能感受到那股，君临天下的霸者气概。
马车停稳。
萧羽，下车，整理衣冠，一步步，走向那权力的顶峰。
他跪倒在地，行君臣之礼。
“臣，萧羽，叩见陛下！”
声音，沉稳有力，响彻在寂静的朱雀门前。
李渊，笑了。
他快步上前，竟是，亲手将萧羽扶起。
“爱卿，快快请起！”
当他的手，触碰到萧羽手臂的刹那，一股血脉相连的、莫名的熟悉感，如电流般，窜过心头。李渊的身体，微微一僵。
他定睛，仔细打量着萧羽的眉眼。
像！
太像了！
这眉宇间的英气，这睥睨一切的眼神，像极了，二十年前，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也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
“好！好一个镇国上将军！”李渊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紧紧抓住萧羽的手，让他与自己并肩而立，面向万民与百官。
“诸位，都看一看！”李渊的声音，洪亮如钟，充满了无尽的骄傲，“这，便是我大唐的擎天玉柱，架海金梁！”
“他，奇袭邯郸，灭伪汉国祚！阵前对饮，不费一兵一卒，降服王世充三十万大军！为我大唐，一统北方，立下不世之功！”
短暂的沉寂之后，是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萧上将军威武！”
“大唐威武！”
长安的百姓与锐士，彻底沸腾了。他们的呼喊，汇成一股，撼天动地。
李渊，享受着这份荣耀，他转头，看着身旁的萧羽，眼中的欣赏，几乎要溢出来。
“爱卿，随朕，共乘王驾，入宫！”
话音落，满场，死寂。
所有官员，包括李道宗在内，全都骇然地瞪大了眼睛。
九马王驾！
那是王权的象征！
共乘王驾，意味着，与王，平起平坐！
李道宗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死死攥住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
在数十万道，震惊、羡慕、嫉妒的目光中，萧羽，在李渊的亲自引领下，登上了那辆，代表着无上荣耀的九马王驾。
车轮，缓缓转动，驶入宫城。
一路，直至唐王殿前。
李渊，再次，走下王驾，伸出手，不是搀扶，而是，紧紧牵住了萧羽的手。
他，就这样，牵着这个名义上的臣子，一步一步，踏上那通往大唐权力之巅的白玉阶梯。
满朝文武，跟在身后，看着那两个并肩而行的背影，心中，只剩下了无尽的震撼。
他们知道，从今日起，大唐的天，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