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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本源之穴(第1/2页)
漆黑通道内的空气粘稠如墨,墙壁上的序、破纹路不再是静态的刻痕,而是如同活物般缓缓流转,金色与黑色的光带缠绕交织,偶尔碰撞时会迸发出细碎的能量火花,落在地面上便化作一缕缕虚无气息,很快又被通道深处的本源力量吞噬。
陈墨走在最前方,狼毫笔斜握手中,玄色纹路在本源气息的滋养下重新焕发光彩,笔尖不时滴落一丝淡金色的调和念力,落在地面的虚无气息上,便能将其瞬间抚平。“通道里的本源气息在主动排斥虚无,”他放缓脚步,感知力如同细密的网,覆盖向通道深处,“但越往前,玄的污染越重,那些‘玄之守卫’,应该就是本源力量被污染后的产物。”
苏清影紧随其后,紫眸中光华流转,太虚之力穿透厚重的岩壁,捕捉着深处的能量波动。她突然停下脚步,指尖指向左侧的岩壁:“那里有动静,三只守卫,气息很强,比之前遇到的破序成员更凝练——它们的核心是被污染的本源碎片,必须先击碎核心才能彻底消灭。”
收藏家揉了揉刚才被玄之守卫余波擦伤的手臂,翠绿念力在伤口处流转,很快便将残留的虚无气息驱散。“看来这次不能再划水了,”她从怀中取出几枚翠绿的源晶碎片,指尖一弹,碎片便悬浮在她周身,“我的游离念力能暂时切断守卫与玄的联系,但需要你们配合,趁它们失控的瞬间攻击核心。”
三人刚做好准备,左侧的岩壁突然轰然炸裂!三块漆黑的岩石如同炮弹般射向他们,落地的瞬间便化作三米高的人形怪物——玄之守卫。它们的身体由被污染的本源岩石构成,表面布满黑色的虚无纹路,胸口处镶嵌着一块散发着幽光的黑色晶体,正是苏清影所说的“污染核心”。
为首的玄之守卫发出一声沉闷的嘶吼,手臂猛地化作一道漆黑的石刺,直刺陈墨的胸口!石刺上缠绕着浓郁的虚无气息,所过之处,通道内的本源气息都被强行撕裂,留下一道黑色的轨迹。
“就是现在!”陈墨不退反进,狼毫笔在身前划出一道完美的圆弧,玄光暴涨,形成一道旋转的光盾。“叮!”石刺与光盾碰撞,爆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玄光瞬间被虚无气息侵蚀,出现了丝丝裂痕。
收藏家抓住这一瞬的僵持,周身的源晶碎片同时爆发出翠绿的光芒,化作无数道纤细的念力丝线,如同藤蔓般缠绕住玄之守卫的身体,强行切断了它与通道深处玄的气息连接。“它失控了!”
玄之守卫的动作瞬间变得僵硬,胸口的黑色核心剧烈闪烁,显然失去了玄的控制。苏清影眼中精光一闪,太虚之力凝聚成一道纤细的紫色光矛,精准地刺向核心!“噗!”光矛穿透核心,黑色晶体瞬间炸裂,玄之守卫的身体失去支撑,化作一堆碎石,散落地面,其中还夹杂着一丝纯净的本源气息,很快便融入通道的空气之中。
另外两只玄之守卫见状,同时发出嘶吼,周身的虚无纹路暴涨,手臂同时化作石刺,分别攻向收藏家和苏清影。它们显然吸取了同伴的教训,不再单独攻击,而是选择分散三人的注意力。
“小心!”凌渊牺牲前的嘱托在陈墨脑海中闪过,他不再保留,将调和念力与通道内的本源气息融合,狼毫笔在空中急速旋转,化作一道金色的光轮,同时挡在两人身前。“苏清影,用太虚之力锁定左侧守卫的核心!收藏家,帮我牵制右侧的!”
苏清影立刻会意,紫眸锁定左侧守卫的胸口,太虚之力化作一道紫色的标记,印在核心之上。收藏家则身形一晃,翠绿念力化作一道藤蔓,缠住右侧守卫的脚踝,强行将它的动作拖慢。
陈墨抓住机会,金色光轮猛地加速,带着本源气息的威压,朝着左侧守卫的核心飞去!光轮所过之处,虚无气息如同冰雪消融,守卫试图躲闪,却被苏清影的太虚之力牢牢锁定,根本无法移动。“轰隆!”光轮击中核心,黑色晶体瞬间炸裂,左侧的玄之守卫也随之崩塌。
右侧的玄之守卫见同伴接连被消灭,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转身便想逃回岩壁深处。“想走?”收藏家轻笑一声,翠绿念力化作一张大网,将守卫牢牢困住,“陈墨,该你了!”
陈墨手腕翻转,狼毫笔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精准地刺入守卫的核心。随着一声闷响,最后一只玄之守卫也化作碎石,通道内的本源气息变得更加浓郁,墙壁上的序、破纹路流转速度加快,仿佛在为他们指引方向。
三人稍作休整,苏清影检查着地面的碎石,发现每块碎石中都残留着一丝纯净的本源气息:“这些守卫原本应该是守护本源之穴的‘本源卫士’,被玄污染后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如果我们能彻底净化通道内的污染,或许能唤醒更多的本源力量,帮助我们对抗玄。”
陈墨点头,将狼毫笔插入地面,调和念力顺着地面扩散开来,与通道内的本源气息融合。很快,一道淡金色的光纹以狼毫笔为中心,朝着通道深处延伸,所过之处,墙壁上的黑色虚无纹路逐渐消退,露出了原本金色的本源纹路。“有用!本源气息在主动配合调和之力净化污染,我们沿着光纹走,就能最快到达本源之穴的核心。”
三人沿着淡金色的光纹继续前进,通道内的玄之守卫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纯净的本源气息。大约半个时辰后,前方的通道突然变得开阔,一座巨大的洞穴出现在他们眼前——这就是本源之穴。
洞穴的顶部布满了发光的晶体,如同星空般璀璨,将整个洞穴照亮。洞穴中央,悬浮着一颗直径数十米的金色球体,球体表面环绕着两道光带,一道金色代表“序”,一道黑色代表“破”,两道光带相互缠绕,缓缓旋转,散发出令人敬畏的本源气息——这就是洞天本源的核心。
而在本源核心的下方,有一座古老的祭坛,祭坛上刻着与《洞天寻踪》扉页完全一致的朱红葫芦印记,印记周围环绕着序、破、调和、太虚、游离五种力量的符文——这正是激活本源核心、平衡序破两极的关键。
“终于找到了!”苏清影眼中闪过兴奋,“只要我们将五种力量注入祭坛,就能启动平衡仪式,重新稳定序与破的两极,彻底阻止玄!”
收藏家走到祭坛旁,仔细观察着符文:“但五种力量需要绝对的平衡,不能有丝毫偏差。我的游离念力、你的太虚之力、陈墨的调和之力都没问题,可‘序’与‘破’的力量,我们该去哪里找?守序一脉的中年女子和蚀骨长老都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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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还没说完,洞穴的入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玄的黑色虚影缓缓出现在入口处,虚影比在虚空海时更加凝实,周身缠绕着浓郁的虚无气息,连洞穴内的本源气息都被压制得微微颤抖。
“不用找了,‘序’与‘破’的力量,我已经给你们带来了。”玄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洞穴内回荡,它抬手一挥,两道光带从虚空中飞出,一道金色代表“序”,一道黑色代表“破”——正是守序中年女子与蚀骨长老的本源念力,她们已经被玄彻底吞噬,连念力都成了玄的工具。
“玄!”陈墨怒喝一声,狼毫笔爆发出金色的光芒,“你以为吞噬了她们的念力,就能控制序与破?你错了,序与破的平衡,不是靠吞噬,而是靠调和!”
“调和?”玄发出一阵嘲讽的笑声,“在虚无面前,所有的力量都只是我的养料。今天,我不仅要吞噬序与破,还要吞噬本源核心,让整个世界都归于虚无!”
它猛地抬手,两道序、破光带如同毒蛇般射向祭坛,试图抢先注入符文,控制本源核心。“阻止它!”陈墨大喊一声,调和念力化作一道金色的屏障,挡在祭坛前。苏清影与收藏家也同时出手,太虚之力与游离念力交织,形成一道紫色与翠绿的光盾,与金色屏障叠加。
“轰隆!”序、破光带与光盾碰撞,爆发出剧烈的能量冲击,洞穴内的晶体纷纷炸裂,本源核心表面的光带也开始剧烈闪烁,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玄见状,再次发力,周身的虚无气息如同潮水般涌来,试图将三人的念力彻底吞噬。“你们的力量太弱了!”玄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杀意,“放弃抵抗吧,成为虚无的一部分,才是你们最终的归宿!”
陈墨感觉自己的调和念力正在被虚无气息缓慢吞噬,手臂开始微微颤抖。他看向本源核心,突然想起《洞天寻踪》中记载的一句话:“本源之心,在调和,亦在共情。”
“共情……”陈墨喃喃自语,他缓缓闭上双眼,将自身的意识完全融入调和念力之中,不再试图抵抗虚无气息,而是主动去“感受”它——感受玄的诞生,感受它对序破失衡的愤怒,感受它对虚无的执着。
很快,陈墨的意识中出现了一幅幅画面:洞天之初,序与破和谐共生,本源核心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后来,守序一脉追求绝对秩序,破序一脉追求彻底混乱,序破失衡,本源核心开始变得黯淡;玄在失衡中诞生,它的本质不是毁灭,而是对“平衡”的扭曲渴望——它以为只有虚无,才能让序与破不再冲突。
“玄,你错了。”陈墨的声音透过念力,传遍整个洞穴,“你想要的平衡,不是虚无,而是调和。序与破本就该相互依存,就像黑夜与白昼,少了任何一方,世界都会失去色彩。”
玄的动作突然停滞,虚无气息的涌动也变得缓慢。它的意识中,第一次出现了“动摇”——陈墨的话,戳中了它诞生的本质。
苏清影与收藏家抓住这个机会,将太虚之力与游离念力注入陈墨的调和念力之中,让其变得更加凝练。陈墨睁开双眼,金色的调和念力与本源核心的光芒融为一体,形成一道巨大的光带,朝着玄的黑色虚影飞去。
“玄,回到本源吧。”陈墨的声音带着温和的力量,“让我们一起,重新平衡序与破,让洞天恢复原本的样子。”
玄的黑色虚影剧烈闪烁,显然在挣扎。它想起了诞生时的痛苦,想起了序破失衡的混乱,最终,它缓缓放下了周身的虚无气息。“好……我信你一次。”
玄的虚影化作一道黑色的光带,与陈墨的金色调和念力交织,朝着祭坛飞去。与此同时,守序中年女子与蚀骨长老的序、破念力也被唤醒了一丝意识,它们摆脱了玄的控制,主动飞向祭坛。
五种力量同时注入祭坛的符文,朱红葫芦印记瞬间亮起,散发出温暖的光芒。本源核心表面的序、破光带不再相互碰撞,而是开始和谐旋转,金色的本源气息如同潮水般扩散开来,覆盖了整个洞穴,甚至蔓延到了虚空海。
通道内残留的玄之守卫被本源气息唤醒,重新化作守护本源的“本源卫士”;虚空海的黑色海面开始恢复清澈,虚无气息逐渐消散;守序一脉与破序一脉的残余成员,也感受到了本源的召唤,开始反思自己的理念。
陈墨、苏清影、收藏家站在祭坛旁,看着本源核心重新焕发生机,脸上都露出了疲惫却欣慰的笑容。
就在这时,洞穴的入口处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三人转身看去,只见凌渊拄着拐杖,缓缓走了进来——他并没有被玄吞噬,只是被虚无气息重伤,昏迷了一段时间,醒来后便顺着本源气息找到了这里。
“凌渊长老!”苏清影惊喜地喊道。
凌渊笑着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本源核心上:“太好了,序与破终于平衡了。洞天,终于恢复了它该有的样子。”
收藏家走到凌渊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想到你这老烟斗还挺命硬。这下好了,危机解除,我也该去收集新的‘藏品’了——本源气息的样本,可是很稀有的呢。”
陈墨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感慨。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狼毫笔,笔身的玄色纹路与本源核心的光芒相互呼应,仿佛成为了一体。
“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苏清影问道。
陈墨抬头看向本源核心,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守护。守护这份平衡,守护洞天的每一个节点,不让序破失衡的悲剧再次发生。这,就是墨痕传承者的使命。”
凌渊点头赞同:“守序一脉也会改变理念,不再追求绝对秩序,而是协助你们守护平衡。破序一脉经过这次教训,应该也会明白混乱的危害。”
收藏家轻笑一声:“那我就当你们的‘场外援助’好了。要是再出现什么有趣的‘异常’,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四人相视一笑,洞穴内的本源气息如同温暖的阳光,包裹着他们。
虚空海恢复了平静,本源之穴重归安宁,洞天的每一个角落,都在本源气息的滋养下,逐渐恢复生机。序与破的平衡,调和之道的传承,将永远守护着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
而《洞天寻踪》的最后一页,在本源气息的作用下,自动翻开,上面多了一行新的文字:“水墨洞天,序破共生,调和为心,万念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