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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伴君如伴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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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问都有谁知道去宋府送封赏的消息。凡是知道的，关起来挨个审问，直至找出走漏消息的人为止！”
皇帝老儿雷霆大怒，立马吩咐周围的人去调查此事。
劫了皇家的奖赏，此事非同小可，绝对要严查。
不然这是置他们皇家的脸面于何地？
可是底下的权臣却面面相觑，为首的官员走上前来。
婉言劝道：“皇家为宋府送封赏一事，知道的人不说一百也有八十，再加上一传十十传百这么扩散，所有知悉的人抓起来审问一遍，只怕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审不完的，还请圣上三思。”
宦官奉命为宫外送封赏要提前经过多到手续，知道的人不在少数。
底下权臣的提醒让皇帝老儿又细想了想所需花费时间和人力的确不值，也未必有意义，索性挥挥手作罢。
思索半晌，又有官员建议道：“与其从外人入手，不如把线索放在宋家人身上。为何之前这样的事情从未发生过？可是到了这宋家却发生了，圣上，臣建议，此事应该从宋家入手，宋家近来得罪过什么人、私下里藏了什么秘密等等，弄清楚这些或许就有了追踪方向。”
皇帝老儿脸色难看，没有立刻搭话。
他不是反对底下权臣的意见，也不是认为这么做白费功夫，恰恰相反，这个提议是目前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但是他又深知，假如追究宋家人身上藏着的不为人知的秘密，很可能他要做出一些妥协――宋家藏匿的最大秘密，应该就是奉他命令办的某件事，此事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了，这会儿去查宋家，是否会牵连出当面的事情。
阴沉着脸想了半天，皇帝老儿忽而开口：“此事容朕考虑考虑，退朝。”
退朝以后， 前所未有的烦躁笼罩着皇帝老儿。
退朝以后，皇帝老儿又把宋威和沈林这两只老狐狸留了下来。
宋威和沈林站着在一旁候命。
皇帝老儿坐在屋子中发呆足有小半个时辰，宋威和沈林两只老狐狸腿都要站的发麻了。
可是却又不敢动，面前之人没有说话，他们如何敢动？
“你们对于此事有何想法？”
皇帝老儿揉了揉眼睛，脸色无比的难看。
如今真真假假各种线索不仅在宫外造成混乱，也让宫内多了许多窃窃私语，就连一些护卫也耐不住好奇心，和卫兵叽叽咕咕小声交谈。
“这件事情和当年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关系？”
“圣上？为何如此认为？”
宋威眼里多了几分狐疑：“难不成此事和叶家的余孽有关？当年叶家的人几乎都被杀了。”
皇帝老儿深吸口气，直接发怒：“你也知道几乎！你可否确定呢？”
“你告诉我，当年的那件事你又如何确定呢？”
面对皇帝老儿的问题，宋威惶恐，只好是一五一十和盘托出：“当年我们把叶府的人全部都处理干净了，可是在整个府里没有找到叶家的儿子。”
眼见从宋威口中得不到任何线索，皇帝老儿只好放弃。
可他又着实不明白，为什么这批奖赏会突然被劫？
难道事情当真与叶家的余孽有关？
问题在于，天子脚下还敢如此胆大妄为的人，除了叶家的人，他想不出第二个。
沈林偷瞄着皇帝老儿阴沉面色，几经犹豫才鼓足勇气问道：“圣上是如何认为的？”
“朕本不愿意盘问你们的，可是除了叶家的人之外，与宋家扯得上关系又有胆量光天化日劫人的，估计这整个京都再没有其他人。”
皇帝老儿对人才的态度，从来都是能用则用，不能用则摧之――聪明人容易成事，但聪明人站在对立的势力上，就会坏事。
那些不能为自己出力的，又有可能成为敌人的，他从不吝惜亲手摧毁。
倘若这事真的和叶家余孽有关的话，那面前的两家都脱不了干系。
事实上对于面前的两个老狐狸的才智究竟到何种地步，他自然知晓。
这么多年了，倘若再看不清这两人，他就白活了。
皇帝老儿坐在软榻上，随手拿起一把金丝小剪，剪去烛灯烧黑的灯芯，似是不经意道：“宋丞相，你可知，这市井间没什么精通医术的大夫，净是些赤脚郎中，看小病可以，治大病却总是耽搁，远比不上宫中太医。”
宋威心头一紧，不知该惊喜还是该战栗。
皇帝说的一点儿没错，宫外的郎中经验再怎么丰富，也比不上宫内太医的术业有专攻，又何况许许多多珍稀昂贵的药材只在宫中可见。
皇帝老儿说这番话，是在暗示或许能给宋彦提供药材和御医，而这无疑是宋彦救命的一线光芒，也是比他飞黄腾达更珍贵的机会。
如今宋彦的身子骨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在这么下去，迟早会受不住的。
虽说宋家有两个儿子，可是两个孩子都无比的优秀，倘若有机会，一定要保住他的命。
找了无数的方法都没有办法，每个大夫检查了一遍，最后都是得出一个结论，摇摇头，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罢了，你们先下去吧。这事，你们两人都多花点心思。”
宋威和沈林出了殿门，两人轻轻在额头上一抹，冰凉汗水浸湿了衣袖。
宋威更是心慌，苦笑一声，按着隐隐作痛的头往回走。
满脑子都是近乎搏命才争取来的宽限，迟疑着日后该怎样向皇帝老儿复命。
且不说他此刻并没有做什么危及朝廷的举动，皇帝老儿此番的举动让他心慌。
“如果圣上对你我有所怀疑，何不直接当面质问？”
沈林也是心有余悸。
“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你我都心知肚明。”
“如今还是小心行事的好，圣上的意思我们也猜不透。”
伴君如伴虎，时时刻刻都得有颗警惕的心，沈林和宋威两个人的脚步都比来之前要沉重的多。
因为一个奖赏盗窃案，圣上再次提及当年的事，难不成这事真的和当年的叶家那事有关不成？
“问问都有谁知道去宋府送封赏的消息。凡是知道的，关起来挨个审问，直至找出走漏消息的人为止！”
皇帝老儿雷霆大怒，立马吩咐周围的人去调查此事。
劫了皇家的奖赏，此事非同小可，绝对要严查。
不然这是置他们皇家的脸面于何地？
可是底下的权臣却面面相觑，为首的官员走上前来。
婉言劝道：“皇家为宋府送封赏一事，知道的人不说一百也有八十，再加上一传十十传百这么扩散，所有知悉的人抓起来审问一遍，只怕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审不完的，还请圣上三思。”
宦官奉命为宫外送封赏要提前经过多到手续，知道的人不在少数。
底下权臣的提醒让皇帝老儿又细想了想所需花费时间和人力的确不值，也未必有意义，索性挥挥手作罢。
思索半晌，又有官员建议道：“与其从外人入手，不如把线索放在宋家人身上。为何之前这样的事情从未发生过？可是到了这宋家却发生了，圣上，臣建议，此事应该从宋家入手，宋家近来得罪过什么人、私下里藏了什么秘密等等，弄清楚这些或许就有了追踪方向。”
皇帝老儿脸色难看，没有立刻搭话。
他不是反对底下权臣的意见，也不是认为这么做白费功夫，恰恰相反，这个提议是目前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但是他又深知，假如追究宋家人身上藏着的不为人知的秘密，很可能他要做出一些妥协――宋家藏匿的最大秘密，应该就是奉他命令办的某件事，此事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了，这会儿去查宋家，是否会牵连出当面的事情。
阴沉着脸想了半天，皇帝老儿忽而开口：“此事容朕考虑考虑，退朝。”
退朝以后， 前所未有的烦躁笼罩着皇帝老儿。
退朝以后，皇帝老儿又把宋威和沈林这两只老狐狸留了下来。
宋威和沈林站着在一旁候命。
皇帝老儿坐在屋子中发呆足有小半个时辰，宋威和沈林两只老狐狸腿都要站的发麻了。
可是却又不敢动，面前之人没有说话，他们如何敢动？
“你们对于此事有何想法？”
皇帝老儿揉了揉眼睛，脸色无比的难看。
如今真真假假各种线索不仅在宫外造成混乱，也让宫内多了许多窃窃私语，就连一些护卫也耐不住好奇心，和卫兵叽叽咕咕小声交谈。
“这件事情和当年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关系？”
“圣上？为何如此认为？”
宋威眼里多了几分狐疑：“难不成此事和叶家的余孽有关？当年叶家的人几乎都被杀了。”
皇帝老儿深吸口气，直接发怒：“你也知道几乎！你可否确定呢？”
“你告诉我，当年的那件事你又如何确定呢？”
面对皇帝老儿的问题，宋威惶恐，只好是一五一十和盘托出：“当年我们把叶府的人全部都处理干净了，可是在整个府里没有找到叶家的儿子。”
眼见从宋威口中得不到任何线索，皇帝老儿只好放弃。
可他又着实不明白，为什么这批奖赏会突然被劫？
难道事情当真与叶家的余孽有关？
问题在于，天子脚下还敢如此胆大妄为的人，除了叶家的人，他想不出第二个。
沈林偷瞄着皇帝老儿阴沉面色，几经犹豫才鼓足勇气问道：“圣上是如何认为的？”
“朕本不愿意盘问你们的，可是除了叶家的人之外，与宋家扯得上关系又有胆量光天化日劫人的，估计这整个京都再没有其他人。”
皇帝老儿对人才的态度，从来都是能用则用，不能用则摧之――聪明人容易成事，但聪明人站在对立的势力上，就会坏事。
那些不能为自己出力的，又有可能成为敌人的，他从不吝惜亲手摧毁。
倘若这事真的和叶家余孽有关的话，那面前的两家都脱不了干系。
事实上对于面前的两个老狐狸的才智究竟到何种地步，他自然知晓。
这么多年了，倘若再看不清这两人，他就白活了。
皇帝老儿坐在软榻上，随手拿起一把金丝小剪，剪去烛灯烧黑的灯芯，似是不经意道：“宋丞相，你可知，这市井间没什么精通医术的大夫，净是些赤脚郎中，看小病可以，治大病却总是耽搁，远比不上宫中太医。”
宋威心头一紧，不知该惊喜还是该战栗。
皇帝说的一点儿没错，宫外的郎中经验再怎么丰富，也比不上宫内太医的术业有专攻，又何况许许多多珍稀昂贵的药材只在宫中可见。
皇帝老儿说这番话，是在暗示或许能给宋彦提供药材和御医，而这无疑是宋彦救命的一线光芒，也是比他飞黄腾达更珍贵的机会。
如今宋彦的身子骨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在这么下去，迟早会受不住的。
虽说宋家有两个儿子，可是两个孩子都无比的优秀，倘若有机会，一定要保住他的命。
找了无数的方法都没有办法，每个大夫检查了一遍，最后都是得出一个结论，摇摇头，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罢了，你们先下去吧。这事，你们两人都多花点心思。”
宋威和沈林出了殿门，两人轻轻在额头上一抹，冰凉汗水浸湿了衣袖。
宋威更是心慌，苦笑一声，按着隐隐作痛的头往回走。
满脑子都是近乎搏命才争取来的宽限，迟疑着日后该怎样向皇帝老儿复命。
且不说他此刻并没有做什么危及朝廷的举动，皇帝老儿此番的举动让他心慌。
“如果圣上对你我有所怀疑，何不直接当面质问？”
沈林也是心有余悸。
“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你我都心知肚明。”
“如今还是小心行事的好，圣上的意思我们也猜不透。”
伴君如伴虎，时时刻刻都得有颗警惕的心，沈林和宋威两个人的脚步都比来之前要沉重的多。
因为一个奖赏盗窃案，圣上再次提及当年的事，难不成这事真的和当年的叶家那事有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