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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乘风说道:“既然云云,那小弟定当助师姐一臂之力,等我们报了本门仇怨之后,我们二人再来清算你我的宿帐。”
梅超风冷哼了一声,也不说话,但想来也是默许了陆乘风这话,真相多一片面,也多份力气,对梅超风来说也是功德。
韩宝驹这时伸手一拍桌子,大声嚷道:“梅超风,你的对头就在这里,要报复就赶紧来!”说着,便要向梅超风冲去,身旁的全金连忙伸手拉住。
梅超风听到韩宝驹的声音后不禁一愣,认出了说话之人恰是江南七怪经纪,当即惊声叫道:“你……你……”
裘千仞被郭靖一掌打得是痛彻心肺,过了少焉这才难过渐止,朗声说道:“你们还在说甚么报复计帐,连师傅被人害死了都不晓得,还逞哪门子的英豪勇士?真是可笑!”
梅超风右手一翻,抓住了裘千仞她的本领,急声喝道:“你说甚么?”
裘千仞被梅超风她抓得痛入骨髓,痛声急呼道:“快……快抛弃!”
梅超风毫不睬会,只是继续喝道:“你刚刚说甚么?再说一遍!”
裘千仞只得叫道:“你们的师傅‘东邪’黄药师都被人给害死了!”
一旁的陆乘听说言一惊,急呼叫道:“啊!你这话可真?”
裘千仞点了点头,说道:“怎么不真?我骗你们干甚么?你们的师傅黄药师是被王重阳门下的全真七子围攻而死的。”
裘千仞她此言一出,陆乘风和梅超风登时放声大哭,悲痛欲绝。
而一旁坐着的黄蓉,听到裘千仞这话,砰的一声,连椅带人仰天跌倒,晕了过去。
众人本来都不信赖黄药师身为五绝之一,武功盖世,怎么会陡然被人给害死,但听到对方是全真七子,照旧七片面一起围攻,这才不由得不信。
真相以马钰、丘处机、王处一众人的武功,要是合力对敌,黄药师固然武功高强,但多半也难以招架。
孟玲看到后,匆匆抱起黄蓉,口中叫道:“蓉儿,你怎么了!”
只见黄蓉她此时表情苍白,气若游丝,孟玲伸手去给黄蓉诊脉,这才松了口吻,晓得黄蓉这是临时悲痛过分,昏厥过去,当下运行内力,在她掌心的“劳宫穴”揉了几下。
黄蓉没过量久便悠悠醒来,接着又大声哭叫道:“爹爹呢?爹爹!我要爹爹!”
陆乘听说言,心中差愕,随即憬悟:“本来黄女士她是师傅的女儿。也是,二人都姓黄,而且她如果不是师傅的女儿,怎么会晓得‘九花玉露丸’?”
陆乘风此时已经是泪痕满面,回头看向黄蓉,大声叫道:“小师妹,我们去跟全真教那帮贼羽士们拼了。梅超风,你去……去是不去?你要是不去,我就先跟你拼了!都是你不好,害……害死了恩师。”
一旁的少庄主陆冠英见爹爹悲痛之下,语无伦次,匆匆扶住了她,作声劝道:“爹爹,你先冷静冷静,报复之事我们从长讨论。”
陆乘风也不睬会儿子,只顾大声哭道:“梅超风,你这贼婆娘害得我们师兄弟几个好苦啊!你自己不要脸偷男人,那也就罢了,为甚么还要偷师傅的《九阴真经》?”
“昔时师傅一怒之下,便将我们师兄弟四人一路震断脚筋,逐出了桃花岛,我这些年来只盼师傅肯翻然悔悟,不幸我们师兄弟四人是受了你们两个的缠累,将我们重新收归师门。没想到现在她老人家逝世,我是毕生遗恨,再无期望了。”
梅超风听了陆乘风这话,心中勃然大怒,闻声指着陆乘风骂道:“我从前就骂你堂堂七尺男儿却没有半点志气,此时仍然要骂你没有志气。要不是你三番四次派人来找我伉俪为难,逼得我伉俪实在无地立足,这才会去大漠,贼男人她这才会遭难。”
“眼下师傅尸骸未寒,你不去好好讨论若何报杀师大仇,却在这里哭哭啼啼的跟我算这些陈年宿帐。要我说,我们现在就去找那七个贼羽士报复,灭了她全真教,你双腿残了,走不动我背你去。”
黄蓉也不睬会陆乘风和梅超风,只是哭叫道:“爹爹,爹爹!我要爹爹!”
朱聪这时启齿说道:“你们先别急,我们先问问清楚再说。”
朱聪说着,走到了裘千仞的眼前,在她的身上拍了几下灰土,拱手赔罪说道:“小徒年少无知,刚刚多有冲撞,还请老先辈恕罪。”
裘千仞怒生叫道:“老汉我年纪大了,年老目眩,刚刚一个失手不留神,这算不得数,那臭小子,我们再来比过。”
朱聪轻轻拍了拍裘千仞她的肩膀,在她的左手手上握了一握,眸子一动,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老先辈的武功但是高妙得很,全国面少有人能敌,小徒定然不是对手,我看就不消再比了。”
朱聪说完,便走回了座位,左手拿起了一只羽觞,右手两指捏住杯口,不住团团扭转,陡然右手平掌向外一挥,掌缘击在杯口之上,只听当的一声音,一个高约半寸的圆圈飞了出去,落在了朱聪身前的桌面。
朱聪她左手将羽觞放在桌上,只见杯口已经平平坦整的矮了一截,朱聪刚刚所使的手段果然和裘千仞适才千篇一律,众人看到后无不大吃一惊,面露疑惑。
朱聪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裘老先辈不愧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先辈高人,武功果然了得,这手绝学也确凿锋利,但是不美意义,被后辈给偷学了过来,唉,获咎获咎,多谢多谢。”
裘千仞这时表情大变,众人一看便晓得这其中必有蹊跷,但临时之间却也看不透这中间的构造。
朱聪向一旁的郭靖招了招手,叫道:“靖儿,你过来,师傅来教教你这个本事,以后你就能够靠这招去吓人哄人了。”
郭靖应了一声,走了过去,只见朱聪从左手手指上取下一枚戒指,对郭靖说道:“这戒指刚刚是戴在裘老先辈手上的,适才被我随手借了过来,你戴上尝尝。”
裘千仞看到后心中是又惊又气,她基础就不晓得,那戒指彰着是戴在自己手上的,怎么陡然就跑到朱聪她的手指上去了?
郭靖依言将那戒指戴在了手指上,朱聪继续说道:“这戒指上头有一颗金刚石,非常坚硬锋利。你现在用力握紧羽觞,将金刚石抵在杯上,而后用右手滚动羽觞再尝尝看。”
郭靖按照朱聪她的交托逐一做了,众人这时心中也都清楚了过来,晓得了裘千仞的幻术,陆冠英等人此时都不禁笑出了声来。
郭靖她伸出右手手掌,在杯口上轻轻一击,一圈杯口果然应手而落,本来戒指上的金刚石已经在杯口划了一道极深的印痕,这何处是甚么深沉的内功,本来只是哄人的幻术罢了!
黄蓉在一旁看得风趣,不禁转悲为喜,但一想到已经逝世的父亲,又哀哀的哭了起来。
朱聪摆了摆手,对黄蓉说道:“黄女士,你先别悲伤,这位裘老先辈看起来可非常爱哄人啊!她嘴里的话,未必能信。”
黄蓉闻言一愣,脸上露出一副不解的神态。
朱聪笑着说道:“令尊黄老先生武功盖世,全国面少有人能敌,怎么会陡然被人给害死?”
“再说全真七子都是望族正派的人物,行事都是固守分内,规行矩步的,又与令尊没有甚么仇怨,双方怎么大概会打起来呢?”朱聪接着说道。
黄蓉摇了摇头,急声说道:“丘处机那帮牛鼻子老道一定是为了她们的师叔周伯通,这才会围攻我爹爹她的!”
朱聪疑惑的问道:“全真七子的师叔周伯通?这事和她有甚么干系?”
黄蓉摇头哭道:“你不晓得的,这事一言半语也说不清楚,我爹爹她一定是遇难了!”
本来以黄蓉她的聪明机警,在没有自己亲目击到之前,是不会等闲信赖他人的话的,但一来黄蓉和黄药师亲生骨血,心中关心则乱,二来黄药师和全真七子的师叔周伯通之间,确凿有偏重大过节。
以是裘千仞要是说他人杀害她爹爹,黄蓉还大概不信,但说是全真七子一起围攻黄药师,黄蓉却是不得不信。
朱聪摇了摇头,说道:“不管令尊和全真教之间有甚么仇怨,我总觉得这个糟老头目的话有点儿臭,不行信赖。”
黄蓉听到朱聪这话先是一愣,随后登时反馈了过道:“你说她是放……放……放屁?”
朱聪点了点头,郑重其事的说道:“不错,这糟老头目即是在放屁!除了手上戴着的阿谁金刚石戒指外,她的衣袖里面另有这良多鬼鬼祟祟的东西,你来猜猜这都是干甚么用的。”
朱聪说完,当下便将一件件东西摸了出来,划分放在桌上,只见是两块砖头,一扎缚得牢牢的干茅,另有一块火绒、一把火刀和一块火石。
黄蓉先是拿起了那块砖头一捏,黄蓉并没有怎么用力,可那砖头却是应手而碎,黄蓉再用力搓了几下,砖头登时化为碎粉。
黄蓉她听了朱聪适才的一番开导,这时悲痛之情断然大减,等看破了裘千仞的幻术后,笑生双靥,说道:“本来这砖头是用面粉做的啊!适才看这糟老头目露了一手捏砖成粉的本事,还以为她真的身怀上乘内功呢!”
裘千仞此时一张老脸一会青,一会白的,无地自容,再听朱聪和黄蓉左一句糟老头目,右一句糟老头目的骂着自己,心中更是恼怒,但却也不敢爆发。
裘千仞她刚刚所言确凿是假造出来的谎言,心中为的是想靠凭空黄药师的死讯,乘众人大乱之际溜走,何处能想到自己炫人耳目的手段果然会被朱聪给逐一戳穿。
裘千仞当即故作镇定,袍袖一拂,转身向外走去,而其身旁的梅超风反手将她抓住,把裘千仞往地下一摔,口中喝道:“糟老头目!你刚刚说我恩师逝世,真相真是假?”
梅超风心中又是悲痛又是愤懑,这一摔之力但是不小,把裘千仞痛得是口中啊啊诶诶的叫连续,半晌说不出话来。
黄蓉这时又见那束干茅头上有着烧焦了的陈迹,顿时憬悟,对朱聪说道:“朱先辈,你把这束干茅燃烧了藏在袖里,而后吸一口,再喷一口。”
本来江南六怪中的老五“马王神”韩宝驹曾和黄蓉直接发生过吵嘴,是以江南六怪对黄蓉本来几许另有些心病,但现在众人一心对于裘千仞,造成了同仇敌慨,也顾不上那些鸡零狗碎的小事了。
朱聪本来就挺喜好黄蓉的刁钻诡谲,很合她的性格,此时听到一贯无礼的黄蓉,果然得叫了自己一声“朱先辈”,心中更是欢喜,当即点了点头,按照黄蓉所说而行,还闭上了眼睛摇头晃脑,神采俨然,模样和裘千仞刚刚那副傍若无人的模样非常邻近。
黄蓉看到后,鼓掌笑道:“年老,陆师兄,我们适才见那糟老头目在练内功,不即是如许吗?果然也是假的!”
黄蓉说完,便起家走到了裘千仞的身边,笑吟吟的看着她说道:“裘老先辈,起来吧。”说着伸手将她馋起。
黄蓉接着陡然左手一挥,使出绝学“兰花拂穴手”拂中了裘千仞她背后第五椎节下的“神道穴”,口中喝道:“我爹爹她究竟有无死!?你要是敢说谎言,我就要你的命!不对,你只有敢说我爹爹她死了,我就要你的狗命!”
黄蓉声音刚落,手中一翻,一把白晃晃的蛾眉钢刺已经抵在了裘千仞她的胸口处,只差分毫便会刺入体内。
众人听了黄蓉这话,心中都不禁觉得有些可笑,固然黄蓉是在问裘千仞讯息,但却又不许她说出黄药师是真的死了,那对方为了活命也就只能说黄药师没死,如许基础也问不出来真正讯息。
裘千仞被黄蓉拂中背后的“神道穴”后,只觉得自己身上一会酸一会痒的,难受之极,再看着自己胸前那把白晃晃的蛾眉钢刺,不禁心中畏惧,颤声说道:“黄药师她武功高强,没死也是不是没有大概。”
黄蓉听到裘千仞这话,笑逐颜开,点头说道:“这话听起来才像是实话,那本女士就饶了你一条狗命吧!”说着,在她“缺盆穴”上捏了几下,解开她的穴道。
陆乘风看到后心中暗暗摇头,想道:“小师妹究竟照旧年纪太小,固然聪明聪明,可这问话却是一相情愿,不得要领。”
陆乘风当下便对裘千仞问道:“你说我师傅是被全真七子给害死的,是你亲目击到的呢,照旧听到的听说呢?”
裘千仞想也不想,随口说道:“是听他人说的。”
陆乘凤接着问道:“是听谁说的?”
裘千仞沉吟了一少焉后,才启齿说道:“是‘北丐’洪七公。”
黄蓉听到“洪七公”三个字后,对裘千仞匆匆问道:“洪七公她是哪一天跟你说的?”
裘千仞也没多想,回覆道:“一个月之前。”
黄蓉又问道:“那洪七公她又是在甚么处所跟你说的?”
裘千仞说道:“是在泰山之巅,我跟洪七公她交手,她输给了我,我们扳谈之时,她无意间说起这件事的。”
黄蓉闻言,心中不由得大喜,登时脚下一动,纵身上前,左手一把抓住了裘千仞她的胸口,右手则是拔下了裘千仞的一小把白须胡子,口中嘻嘻而笑,说道:“真是个傻老头,你连郭靖那后学后辈都打但是,又岂能打得鞫讯堂五绝之一的‘北丐’洪七公?”
“要是洪七公会输给你这糟老头目,你又不是郭靖的对手,那岂不是说,郭靖的武功已经差不多全国第一了?这想想就晓得不行能嘛!梅师姐、陆师兄,我们别听她在这放……放……”
黄蓉她真相是个女孩子家,那粗话临时倒是有些说不出口来。
朱聪笑着接口说道:“放她奶奶的臭狗屁!”
黄蓉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没错没错!而且在一个月之前,洪七公她老人家彰着就跟我和年老在一起,正教我们武功呢!年老,你给这糟老头目一掌!让她看看,就凭她这三脚猫的武功,能不行招架的住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
孟玲早就看那裘千仞不顺眼了,装腔作势也就罢了,果然还骗黄蓉说黄药师被全真七子围攻至死,害得黄蓉刚刚都悲痛欲绝昏了过去。
孟玲当即点了点头,说道:“好!”接着纵身上前,左腿陡然微微弯曲,右臂向内一弯,右掌划了个圆圈,呼的一声,一道龙形真气发出,向裘千仞直冲而去
裘千仞看到后心中大惊,想要闪避却已经来不足了,只能双手护前招架,只听砰的一声,孟玲发出的龙形真气打在了裘千仞的身上,裘千仞犹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向后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口咳鲜血,身受重伤。
裘千仞没想到孟玲这简简短单的一掌,威力果然云云之大,当下吓的也顾不上伤势,连滚带爬的起家,转身便逃。
裘千仞她见梅超风守在门口,晓得这条路自己是走欠亨的,当下便朝着反偏向,向庄子里面逃去。
一旁的陆冠英连忙上前阻截裘千仞,可被裘千仞她出手一推,便一个踉跄,跌了出去。
要晓得这裘千仞固然是个沽名钓誉之辈,但究竟也有些真材实料的武功,要否则她刚刚何处敢贸然与江南六怪和郭靖着手?此时固然身受重伤,但陆冠英却也不是她的对手。
孟玲看到后,登时纵身过去,拦在了裘千仞她的眼前,对其问道:“你白日里头顶铁缸,在水面上走过,那又是甚么鬼幻术?”
裘千仞说道:“那是我的独门轻功‘水上漂’,我外号‘铁掌水上飘’,便是这么来的了。”
孟玲嘲笑一声,说道:“呵,还在这里信口胡吹,你究竟说是不说?”
裘千仞摇了摇头,叹了口吻说道:“唉,老汉我年纪大了,武功已经大不如前了,但是幸亏的是,我这身轻功倒是还没有降落。”
黄蓉笑着说道:“好啊,既然裘老先辈轻功高强,那表面庭院里有一口大金鱼缸,不如你便将其顶起来,露一露你‘水上飘’的工夫给大伙开开眼界。”
黄蓉说着,伸手向外一指,接着说道:“瞥见了嘛,你一出厅门,鱼缸就在你左手边那株木樨树底下。”
裘千仞摇头说道:“一缸水怎么能演出工夫……”裘千仞她一句话尚未说完,陡然当前银光一闪,接着脚腕上一紧。
当裘千仞缓过神来的时候,她的身子断然被倒吊了起来。
梅超风怒声喝道:“你这个糟老头目,都死莅临头了,果然还敢插嗫。”
梅超风说着,手中握着的毒龙银鞭将裘千仞她卷到了半空之中,按照黄蓉刚刚所说的方位,手中银鞭轻抖,只听扑通一声,将裘千仞她倒摔入鱼缸之中。
黄蓉快步奔到了缸边,手中蛾眉钢刺向裘千仞一晃,说道:“你要是不说出来,我不仅不会让你出来,还会让你‘水上飘’造成了‘水底鬼’。”
裘千仞双足在缸底乱蹬,想要从水缸中跃出去,但才刚一露头,就被黄蓉她用蛾眉钢刺在肩头轻轻戳了一下,裘千仞痛叫一声,又跌了下去。
裘千仞将湿淋淋脑壳从水缸里当心翼翼的探出面来,苦着脸说道:“我说,我说还不行么!那口缸是用薄铁皮做的,缸口处在里面封住,而后在上头放了三寸深的水。至于那条小河,我是先在水底下打了桩子,桩顶离水面五六寸深,是以你们才看……看不出来。”
黄蓉听到裘千仞的话后,哈哈大笑,心中清楚了过来后,便进厅归座,再不睬会裘千仞。
裘千仞见黄蓉离开,登时跃出鱼缸,垂头疾趋而出。
梅超风与陆乘风适才又哭又笑的斗了一场,本来的寻仇凶杀之意已经大减,现在又得知师傅并未逝世,心中雀跃,又听小师妹连笑带比、叽叽喳喳的说着裘千仞的事,何处还能放得下脸?硬得起心地来?
梅超风她沉吟少焉,沉着嗓子对陆乘风说道:“陆师弟,你让我带我徒儿走,看在师傅份上,我们前事既往不咎。你逼得我们伉俪前往大漠那也是……唉,统统都是命该云云,怨不得他人。”
陆乘风听到梅超风的话后,长叹一声,心中想道:“她丈夫死了,眼睛又瞎了,自己一片面孤独孤独的在这世上。我固然双腿残废,但却是有妻有子,有家有业,吃得饱,穿得暖。比她好上十倍,百倍。朋友们也都是好几十岁的人了,另有几年好活?还提旧怨干甚么?”
陆乘风当下便点头说道:“好,你将你的徒儿领走便是,我不会阻截。梅师姐,小弟通达便要开航到桃花岛去看望恩师,你要不要一起去?”
梅超听说言一愣,颤声问道:“陆师弟,你敢去桃花岛?”
陆乘风摇了摇头,口中太息说道:“没有获得恩师之命,私行到桃花岛上去,本来是犯了大规没错,但是适才被那裘千仞口不择言的乱说一通,我心中总是惦念着恩师,宁神不下啊!”
黄蓉插嘴说道:“没事没事,朋友们一起去看望爹爹,我替你们求情即是,不会让爹爹惩罚你们的。”
梅超风却是呆立少焉,眼中两行泪水流了下来,用力摇头说道:“我还何处有面目去见恩师她老人家?恩师怜我孤独孤独,不仅养我成人,还教我武功,可我却狼子野心,背叛师门……”
梅超风说到这里,陡然间发出一厉声喝道:“我只待杀夫之仇一报,便会自行了断。江南七怪,你们有种就给我站出来,今晚跟老娘拼个你死我活。陆师弟,小师妹,你们作壁上观,两不相帮,不论谁死谁活,都不许加入劝导,听见了吗?”
江南七怪的老迈“飞天蝙蝠”柯镇恶大踏步走到厅中,手中铁杖在方砖上一敲,当的一声,悠悠连续,沙哑着嗓子说道:“梅超风,你瞧不见我,我也瞧不见你。那日荒山夜战,你丈夫死于横死,我们的张五弟却也被你们害死了,你晓得吗?”
梅超听说言一愣,随后点头说道:“哦,本来七怪只剩下六怪了。”
柯镇恶说道:“以是不仅你想杀了我们给你丈夫报复,我们也同样想杀了你给我们五弟报复!上次听靖儿说,本来那天你也在中都,只是惋惜我们和你擦肩而过,让你逃过一劫,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天。”
“不想宇宙虽宽,但我们却总是有缘,到处见面,这才没过量久,就又让我们碰上了,看来老天爷都是不想让我们江南六怪与你梅超风在世上并存,定要一死一活,好了,出招吧!”
梅超听说声面向柯镇恶等六人,嘲笑着说道:“你们六人齐上吧,老娘不惧!”
朱聪等其她五怪早就站在了年老柯镇恶的身旁相护,防梅超风忽下辣手,这时也不客套,各亮兵刃。
一旁郭靖的连忙说道:“六位师傅,照旧仍让门生先行挡一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