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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离歌坐下狐疑地看着赵晖酩,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们这次可把周相道得罪了。”赵晖酩透过窗户看着下面怒气冲冲从清都酒楼出来的周相道,一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没有占到便宜。
“这不是夫子想要看到的吗。”要不然赵晖酩也不会让她处理这件事。
“聪明。”赵晖酩毫不吝啬的夸奖。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挫挫周相道的锐气。
现在他栽到最讨厌的明亭学子手中,心中不知道该怎么愤恨。这样也好,让他以后少张狂。
戚离歌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小酒,刚想送入嘴中,就被赵晖酩拦下。
她抬头不解地看着赵晖,他的人眸光透露着深深的笑意,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居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丝丝的宠溺。
这种感觉让戚离歌有点惊慌,想起以前赵晖酩时不时的靠近自己,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人莫不是断袖之癖。
她下意识的赶紧把酒杯放下,“夫子,这是?”
赵晖酩道:“你还是不要饮酒,我可不要像上次一样送你回去。”语气轻佻,带着耐人寻味。
戚离歌却被他的话,弄得脸色通红,上次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事,虽然事后她问了计无书几人,他们都表示没有。
赵晖酩手指摩擦着酒杯,绕有兴致的看着戚离歌变了几变的脸颊。这个太子几年不见还是和以前一样青涩。
戚离歌再抬起头的时候,眼中的那抹青涩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一脸平静。
“上次的事多谢夫子。”戚离歌还是第一次像别人道谢,自从来到明亭书院,她越来越不像太子了。
赵晖酩慢悠悠道:“以后可不要在贪杯,要不然你这女儿家的身份,可就保不住了。”
轰……
戚离歌只觉得脑子一震,她刚才一定是听错了,赵晖酩他居然知道自己是女儿身 。
戚离歌佯装镇定,“夫子是不是喝醉了?”
赵晖酩含笑看着她,凤眼微眯,浑身上下带着慵懒,“你觉得这点酒能让我喝醉?”
“你放心,我若是有心想揭穿你,也不会等到现在。”赵晖酩含眸看着戚离歌,将戚离歌眼中闪过的惊慌全部尽收眼底。
她名义上是大明的太子,要是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恐怕会给不少人带来杀人之祸。
戚离歌逐渐镇定,心中的惊慌也逐渐平息,要是赵晖酩想要揭穿他的身份,早就开口了,何必要等到现在,但是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戚离歌也不隐瞒,抬手给自己倒了杯酒水,“夫子,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既然已经确定自己女儿身的身份,在隐瞒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赵晖酩饭放下酒杯,双眉一挑,“秘密。”是秘密,就不能说。
戚离歌目视赵晖酩,他眼眸含笑,丝毫没有任何恶意。但她还是好奇,“夫子为什么不揭穿孤的身份?”
“为什么要揭穿太子的身份?太子贤良,又爱护百姓,对大齐来说是最好的太子,那不成太子想要把未来的皇位拱手让人。太子应该知道,你的身份要是被揭穿出来,得意的就是明家,而二皇子的脾气秉性,并不适合作一位仁明的君主。”
“可是,孤不明白夫子为何要帮孤?”他既然不是二皇子的阵营,那就是在帮助自己。她可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可取之处。
赵晖酩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做好,慢悠悠道:“就凭太子唤我一声夫子。我不帮自己的学子,难道要帮外人?”
为什么要帮太子,难道真的是因为太子是自己的学子,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他的实现落在戚离歌的脸上,她眉清目秀,看起来似白净书生,外人殊不知她是位女娇娥,还是一位身份尊贵的女娇娥。不知道等到她的身份被揭穿,朝中大臣是何表情。
戚离歌见赵晖酩态度真切,知晓他说的都是实话,便道:“多谢夫子。”
赵晖酩含笑看着她,“你这个谢意我收下了。听说皇上给你赐婚了?”
这个当然不是真的听说,皇上赐婚太子的消息,刚一传出来,整个大齐便没有人不知道的。
戚离歌眼上显露尴尬神色,要是赵晖酩不知道自己是女儿身还好,关键他是在知道自己身女儿身之后,询问这件事的。
“金盏知道孤的身份。”戚离歌也不隐瞒,把这件事说出来。
“魏小姐倒是女中豪杰。”赵晖酩毫不吝啬的夸赞魏金盏,在知道太子殿下是女儿身的情况之下,居然还敢接受皇上的赐婚,这不仅代表她以后要和太子殿下绑在一起,如果太子的身份被人揭开,她这位太子妃定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戚离歌想起刁蛮可爱的魏金盏也是非常欢喜,“金盏确实是个好姑娘。”如果有可能她还是愿意成全她和浪淘,可惜了,浪淘像是一个木头似的,根本没有发现魏金盏对他的不同。
如果有太子妃这个头衔在一天,他们两人在一起的可能性就会非常低。戚离歌在心里也是非常不愿意把魏金盏牵扯到皇位之争。
赵晖酩将她眼中的挣扎尽收眼底,太子到底是心善的。
两人在这个小客栈待了一会儿,看天色已经很晚了,便回了书院。
此时街上依旧是灯火璀璨,欢声笑语洒落在街道各处,在这样的中秋佳节之际,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哭。
这边的王希儿被戚离歌明言拒接之后,回到王府把自家关在房间哭了半夜。
王老爷与王夫人一见爱女哭得泣不成声,站在门外着急上火,向丫头询问缘由,这才知道是为了什么。
“希儿啊,不就是个男人吗,这样不知好歹的人,咱们不要也罢,当心哭坏了身体。”王夫人心里将林歌骂了几遍,她女儿可是清都王家大小姐,他们还没有嫌弃呢,他一个小小书生有什么资格拒绝她的女儿。
王希儿趴在床上,眼泪把脸上的妆容都弄花了。一想到林歌的话,便十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