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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林择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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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遥默。
你知道就好了，为什么还要问……
外婆在一旁打圆场：“这不是我们露露长得好看嘛，小遥子一下子就看呆了。小遥子你说是不是？”
这种东西封遥怎么好意思承认！
于是封遥又跑了。
繁露和外婆对视一眼，外婆意味深长地笑着，繁露一脸懵。
繁露把拼图拼完了之后，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就写作业，外婆在旁边做针绣。
等到繁露准备写完作业了，外婆才打开了电视。
外婆一直都很喜欢看京剧，但是为了不耽误繁露学习，所以都忍到繁露写完作业才开电视。
繁露通常都和外婆一起看京剧，她不会觉得这些东西无聊。
…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平和的局面渐渐发生了改变。
繁露八岁那年，外婆因为气喘病发，诱发了隐藏在身体内部的各种小毛病，以至于进了重症监护室。
繁露在病房门口看着，差一点就以为，外婆会出不来了。
也是那回，繁露离开父母和外婆在京五年，她第一次见到了事务繁忙的妈妈江秋露，她带了林择堇过来。
江秋露带着林择堇在京一直待到外婆出院，期间繁露一直都是躲着江秋露和林择堇。她让封秋若出面，让护理姐姐在江秋露和林择堇不在的时候给她打电话，原因是，闹别扭了。小孩子和妈妈闹别扭了，护理姐姐也是知道其中奥妙，于是悄悄地给繁露“通风报信”。
但是一连两个星期都是这样，护理姐姐也是有所怀疑的，哪有父母和孩子闹那么长时间的别扭的？而且看江女士和林择堇的亲密劲，问题好像也不是出在江女士身上。所以，这是小朋友单方面地闹别扭？
于是，在某一次繁露来探望外婆的时候，护理姐姐苦口婆心地劝说繁露。
反正不管护理姐姐说什么，繁露都是一个劲地嗯嗯嗯，要么就是知道了，看起来并没有过脑的样子。
护理姐姐气急，威胁她道：“你不听话，姐姐以后再也不给你报备你妈妈的行程了哦！”
繁露极为淡漠：“哦。”
反正她已经摸清妈妈和林择堇探访的规律了，她怕什么？
护理姐姐简直，气到没话讲。就没见过这样子的小孩！
江秋露和林择堇的探望确实有规律可循，但这种规律只存在于他们两人同时出现。这种情况下存在另外一种新的可能，林择堇单独探望外婆。
繁露推开门的时候，里面一个人站了起来，看着门口的方向。
繁露对林择堇没有记忆，但是看见有人的时候，除了江秋露和林择堇两个人会过来她也不知道还有谁。所以看见一个比她大的同样是孩子的林择堇，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是林择堇，她的哥哥。
两两相顾无言。
繁露把书包放在病房的沙发上，拿出作业就坐在外婆旁边写作业。
林择堇一直盯着她。
繁露耐性一直很好，就算旁边一直有人盯着她也没有什么关系。
倒是林择堇自己沉不住气了：“你就不能看看我和我聊聊天？”
繁露看他一眼，又埋头写作业：“作业没写完。”
林择堇咬牙：“作业有我重要？”
繁露：“比你重要。”
林择堇：“……”
林择堇好无奈，然后继续盯着繁露看。
八岁的繁露，留的还是男孩子的头发，短短的，软软的，加上写作业的时候时不时皱一下眉，时不时抿一下嘴。
林择堇看着却觉得她特别可爱。
“露露吃晚饭了吗？”
外婆沙哑的声音惊到了病房内的两个小孩子。
繁露愣了一会儿，搁下笔走到外婆旁边，先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摁铃找医生。
倒是林择堇在一旁居然有点拘束。
“吃过了。外婆喝水吗？”
繁露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摇起了外婆的病床，然后把水杯递到外婆嘴边，喂外婆喝了几口水。
这是外婆住进重症监护室以来，第二次醒过来，两次繁露都在。
外婆缓过神之后，才发现病房内还有另外一个人。外婆也是有好几本相册的人，每一本相册记录了他们家每个孩子的成长历程。所以对于林择堇，她不会陌生。
外婆笑眯了眼：“阿堇也来了？什么时候到的？你爸妈都过来了吗？”
林择堇同繁露站在一侧，但是繁露不动声色地挪开了一点距离。
林择堇：“来，挺久了的。爸没有回来，是我和妈一起回来的。”
“这样啊。也行，莫东忙于事业，也是情有可原。阿堇吃晚饭了吗？”
病态的外婆笑容虽然有点苍白，但是也是挡不住的慈祥。
绕是一贯挺能说会道的林择堇，此时一个人面对着许久不见的外婆，难免会有点尴尬。而且同为小朋友的繁露并没有和他聊天的意思，让他更加尴尬。
“阿堇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你和你妈妈一起回来的，那你妈妈去哪儿了？”
外婆问道。
林择堇仔细想了想，好像自己也不晓得老妈去哪儿了，他只知道，今天老妈和他总共在医院就待了那么几分钟，所以趁老妈不在，他就自个儿跑过来了。没想到会遇到繁露。
在林择堇刚想回答的时候，医生就推门而入了，身后跟了几个护士。
“邱老太太醒了？我们先去做个检查。繁露知道怎么去交费吗？”
医生也是外婆和繁露的熟人了。
外婆年纪大了，什么大病小病都是轮着来的，所以跑医院的次数就多了。每次陪在外婆身边的，只有繁露一个人。
有次外婆急需动手术，医生要找人签名交费，但是那会儿除了一个六岁的繁露别无他人。繁露的爸妈又在国外，也只有繁露一个人和外婆一起住。
医生咬咬牙同意了让繁露去交费。
小小的繁露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并不会让医生为难，也不会委屈了外婆。
由于繁露年纪小，个头也小，所以照顾外婆日常的事不得不转交他人完成。于是繁露同意了请护理。
繁露也是乖巧懂事。
外婆做了手术之后要休息，繁露一个人拿着书本坐在旁边，要么写题，要么看书。不会打扰到外婆休息。
外婆的主治医生由此对繁露印象深刻。
由于外婆的病大部分都是同一个病因，所以主治医生也就没有换过。两年下来，主治医生和外婆以及繁露，是相当地熟悉了。
听闻医生有点玩笑的问话，繁露表情冷静，然后点头：“知道的。”
然后看着外婆：“外婆，那我先去交费。待会儿回来等你。”
外婆点点头：“好。”
目送护士和医生推走了外婆，繁露就背起书包往外走。
没有人理会多出来的林择堇。
林择堇自觉地跟着繁露走了。
当然林择堇是相当地吵。
“繁露，我听刚刚那个医生的语气，你和外婆是不是和那个医生认识很久了？”
“医生为什么叫你去交费啊？难道一直是你帮外婆交费的吗？”
封遥默。
你知道就好了，为什么还要问……
外婆在一旁打圆场：“这不是我们露露长得好看嘛，小遥子一下子就看呆了。小遥子你说是不是？”
这种东西封遥怎么好意思承认！
于是封遥又跑了。
繁露和外婆对视一眼，外婆意味深长地笑着，繁露一脸懵。
繁露把拼图拼完了之后，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就写作业，外婆在旁边做针绣。
等到繁露准备写完作业了，外婆才打开了电视。
外婆一直都很喜欢看京剧，但是为了不耽误繁露学习，所以都忍到繁露写完作业才开电视。
繁露通常都和外婆一起看京剧，她不会觉得这些东西无聊。
…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平和的局面渐渐发生了改变。
繁露八岁那年，外婆因为气喘病发，诱发了隐藏在身体内部的各种小毛病，以至于进了重症监护室。
繁露在病房门口看着，差一点就以为，外婆会出不来了。
也是那回，繁露离开父母和外婆在京五年，她第一次见到了事务繁忙的妈妈江秋露，她带了林择堇过来。
江秋露带着林择堇在京一直待到外婆出院，期间繁露一直都是躲着江秋露和林择堇。她让封秋若出面，让护理姐姐在江秋露和林择堇不在的时候给她打电话，原因是，闹别扭了。小孩子和妈妈闹别扭了，护理姐姐也是知道其中奥妙，于是悄悄地给繁露“通风报信”。
但是一连两个星期都是这样，护理姐姐也是有所怀疑的，哪有父母和孩子闹那么长时间的别扭的？而且看江女士和林择堇的亲密劲，问题好像也不是出在江女士身上。所以，这是小朋友单方面地闹别扭？
于是，在某一次繁露来探望外婆的时候，护理姐姐苦口婆心地劝说繁露。
反正不管护理姐姐说什么，繁露都是一个劲地嗯嗯嗯，要么就是知道了，看起来并没有过脑的样子。
护理姐姐气急，威胁她道：“你不听话，姐姐以后再也不给你报备你妈妈的行程了哦！”
繁露极为淡漠：“哦。”
反正她已经摸清妈妈和林择堇探访的规律了，她怕什么？
护理姐姐简直，气到没话讲。就没见过这样子的小孩！
江秋露和林择堇的探望确实有规律可循，但这种规律只存在于他们两人同时出现。这种情况下存在另外一种新的可能，林择堇单独探望外婆。
繁露推开门的时候，里面一个人站了起来，看着门口的方向。
繁露对林择堇没有记忆，但是看见有人的时候，除了江秋露和林择堇两个人会过来她也不知道还有谁。所以看见一个比她大的同样是孩子的林择堇，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是林择堇，她的哥哥。
两两相顾无言。
繁露把书包放在病房的沙发上，拿出作业就坐在外婆旁边写作业。
林择堇一直盯着她。
繁露耐性一直很好，就算旁边一直有人盯着她也没有什么关系。
倒是林择堇自己沉不住气了：“你就不能看看我和我聊聊天？”
繁露看他一眼，又埋头写作业：“作业没写完。”
林择堇咬牙：“作业有我重要？”
繁露：“比你重要。”
林择堇：“……”
林择堇好无奈，然后继续盯着繁露看。
八岁的繁露，留的还是男孩子的头发，短短的，软软的，加上写作业的时候时不时皱一下眉，时不时抿一下嘴。
林择堇看着却觉得她特别可爱。
“露露吃晚饭了吗？”
外婆沙哑的声音惊到了病房内的两个小孩子。
繁露愣了一会儿，搁下笔走到外婆旁边，先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摁铃找医生。
倒是林择堇在一旁居然有点拘束。
“吃过了。外婆喝水吗？”
繁露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摇起了外婆的病床，然后把水杯递到外婆嘴边，喂外婆喝了几口水。
这是外婆住进重症监护室以来，第二次醒过来，两次繁露都在。
外婆缓过神之后，才发现病房内还有另外一个人。外婆也是有好几本相册的人，每一本相册记录了他们家每个孩子的成长历程。所以对于林择堇，她不会陌生。
外婆笑眯了眼：“阿堇也来了？什么时候到的？你爸妈都过来了吗？”
林择堇同繁露站在一侧，但是繁露不动声色地挪开了一点距离。
林择堇：“来，挺久了的。爸没有回来，是我和妈一起回来的。”
“这样啊。也行，莫东忙于事业，也是情有可原。阿堇吃晚饭了吗？”
病态的外婆笑容虽然有点苍白，但是也是挡不住的慈祥。
绕是一贯挺能说会道的林择堇，此时一个人面对着许久不见的外婆，难免会有点尴尬。而且同为小朋友的繁露并没有和他聊天的意思，让他更加尴尬。
“阿堇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你和你妈妈一起回来的，那你妈妈去哪儿了？”
外婆问道。
林择堇仔细想了想，好像自己也不晓得老妈去哪儿了，他只知道，今天老妈和他总共在医院就待了那么几分钟，所以趁老妈不在，他就自个儿跑过来了。没想到会遇到繁露。
在林择堇刚想回答的时候，医生就推门而入了，身后跟了几个护士。
“邱老太太醒了？我们先去做个检查。繁露知道怎么去交费吗？”
医生也是外婆和繁露的熟人了。
外婆年纪大了，什么大病小病都是轮着来的，所以跑医院的次数就多了。每次陪在外婆身边的，只有繁露一个人。
有次外婆急需动手术，医生要找人签名交费，但是那会儿除了一个六岁的繁露别无他人。繁露的爸妈又在国外，也只有繁露一个人和外婆一起住。
医生咬咬牙同意了让繁露去交费。
小小的繁露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并不会让医生为难，也不会委屈了外婆。
由于繁露年纪小，个头也小，所以照顾外婆日常的事不得不转交他人完成。于是繁露同意了请护理。
繁露也是乖巧懂事。
外婆做了手术之后要休息，繁露一个人拿着书本坐在旁边，要么写题，要么看书。不会打扰到外婆休息。
外婆的主治医生由此对繁露印象深刻。
由于外婆的病大部分都是同一个病因，所以主治医生也就没有换过。两年下来，主治医生和外婆以及繁露，是相当地熟悉了。
听闻医生有点玩笑的问话，繁露表情冷静，然后点头：“知道的。”
然后看着外婆：“外婆，那我先去交费。待会儿回来等你。”
外婆点点头：“好。”
目送护士和医生推走了外婆，繁露就背起书包往外走。
没有人理会多出来的林择堇。
林择堇自觉地跟着繁露走了。
当然林择堇是相当地吵。
“繁露，我听刚刚那个医生的语气，你和外婆是不是和那个医生认识很久了？”
“医生为什么叫你去交费啊？难道一直是你帮外婆交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