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最难堪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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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钱换自由，表面看起来是等价交换，实际上懂得权衡利弊的人都会选择前者。
    不过是五年，还是自己曾经喜欢的人，五年又有什么难熬？更何况……更何况她还得了他一份，连舅母的恩情都可以还下，这是笔划算的交易不是吗？
    这么想了会儿，她才终于可以释怀，她抬头望向陆离，牵了下唇角，牵起个还算礼貌的微笑，“可以，这五年里，我会听你的……差遣。”
    她可真是用词精准，陆离不禁想。
    差遣……真是个好词。
    陆离心早就在她向自己开口的时候凉透，现在……总之不会更差了。
    陆离扯着嘴角冷笑下，突然又前倾着身子，俊脸放大无数倍呈现在苏清甜眼前，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皮肤上，苏清甜圆睁着杏眼，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太近了，这样的距离太近了，她甚至不知道该要怎么呼吸。
    他会怎么做？是生气还是嘲弄？
    苏清甜心里没底，眼睛只往旁边瞟，陆离没进一步亦没退一步，这么近的距离，他却依然看不清她。
    他喉间轻滚，“吻我。”
    这话不是命令，却让苏清甜惊得对望着他的眼眸，还是那样深邃，却又有些寒星闪烁，她没动作，陆离又继续发话，“成交。”
    成交……
    他同意了。
    可这个词丝毫没让她放松下来，她甚至有些羞耻，如果陆离这么要求，之后她完全可以想象，她要做的，根本不会只是她想象中的那些。是她把自己看得太重，以为陆离不会强迫她。
    她又一次望向陆离，他脸上甚至没有表情，不笑也不怒，他就只是在等，仅此而已。
    “不想吗？”陆离保持这样的姿势和她说话，“可是我答应了你的要求。”
    苏清甜倏地眯上眼，只要她的唇上前几分，她就可以吻到他，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可让她没有预料到的是，陆离比她还要快地退开了身子，他站起身，右手顺势插在裤兜里，苏清甜脸瞬间通红，而他就这样站着，冷眼旁观。
    “给你十五分钟收拾好东西，我在车里等你。”
    陆离留下话音给她，很快那声音伴着他的脚步声消失不见。
    “阿离，我们走到这最难堪的一步了，你知道吗？”
    苏清甜望着大敞开着的门口，那是个没有尽头的黑洞，她踏了进去，她并不害怕，只是难过，心绞般的难过。
    收拾好行李，苏清甜在离开房间之前给林鑫发了短信，她怕陆离会不让她用手机和别人联系。
    她要带走的并不多，只有春夏秋冬的衣服，和摆在床头的相片，那是她和妈妈不多的合照，她得留着。
    陆离把尾箱打开，让苏清甜将那些杂物丢进去，他站在一旁，任她挣扎着将箱子放进去，只说：“别把车子刮花了。”
    苏清甜愣了下，心里有小小的波澜，不算后知后觉地想，她现在在他心里已经不是重要的了，甚至他的车都会比她重要。
    上了车，苏清甜才问：“那个，钱你可以明天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