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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滴下雨点,打湿白梨的衣衫,衣服上出现斑驳的印记,白梨被雨凉的回过神,止哥哥,还真是贼喊捉贼,但做的好。
“既然柳如玉没空,你们就赶紧带人将清洛送走,别让人发现踪迹,这回做的干净些。”
“是。”
县衙里,脸肿了老高的柳如玉跪在地上,他怎么也没想到宁止竟然这么卑鄙,报案了。
他要是不报案他还不知道是宁止做的呢,只可惜,他们晚了些,东西都已经解决赶紧,便是连条虫子也找不到,正寻思着,捕快从外面进来:“禀大人,我们在柳如玉家中发现刻意虫子,经鉴定,确实是西域蛊虫。”
柳如玉笑出声,好啊,昨晚他虽然没看清来人是谁,但确定是宁止报的官,肯定就是宁止派人去抢走韩清洛的,他自己不仅用蛊虫还用起尸秘术,还贼喊捉贼,八成这事确定后,他还得上奏皇上,他柳如玉的不是,这回官没坐上,还得被处理,他到不怕被关,主子肯定会想办法带他离开的。
只是这口恶气,怎么也咽不下去,宁止,好啊,日后咱们走着瞧。
宁止这番动作下来,的确如柳如玉所猜,皇上勃然大怒,下令处死柳如玉,宁止派人严加看管柳如玉,但这个人还是被掉包,跑了。
那边实力不需,能在大理寺做手脚,将人给带走,可见这朝廷早已经被虫蛀的腐烂斑驳。
连续忙碌好几日,宁止才抽出空去看望白梨,他过来的时候,白梨被叫去老太太那里,这几日她也总往外面跑,老夫人都请过三回了。
白府花开树绿,蝴蝶缠着花儿,蜜蜂也是成群的结队,树上的鸟儿从早上叽叽喳喳的吵闹到晚上,白梨和秋雁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快到的时候,秋雁停下脚步找个没人的地方才说。
“梨姐儿,今个儿上午,澄姐儿去寻的老夫人,她单独和老夫人说话,自她走后,老夫人便怒了,直接让奴婢过来找你,我瞧着估计问题出在澄姐儿那里,姐儿等到了,你谨慎着说话。”平时秋雁也见不到白梨几面,可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姐儿。
她比白梨没大几岁,但从小就卖,心性是个成熟的,有时候对白梨也像个姐姐似的。
白梨十分感激的福身:“多谢提醒,海棠。”
海棠从怀里拿出荷包,被秋雁挡住:“作何拿着银两出来感谢我,姐儿是姐儿,是府内的唯一嫡姐儿,奴婢尊着你,爱着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这些,只希望老夫人早日消气,大家别闹得那么僵就好。”
“多谢。”白梨心里忐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让祖母动那么大的火气。
白梨被叫道老夫人那里的消息,很快传到白澄那里,白澄彼时咋院子里绣花,她好久没见过自己的姨娘,出去的次数也不多,这全都拜白梨所赐。
但若不是那贵人告诉她白梨做的腌臜事,她还真想不到,看着亮堂的小姑娘,背后是那么的恶心,脚踩两只船,她那趾高气昂的郡主姐妹就在出嫁前闹出那种丑事,她倒好,也是个不检点的,活该让老夫人打死她,弄死这个不干净的东西。
白澄越想越是开心,最后哈哈大笑出声。
想比她,老夫人那处却是安静的听不见声音来。
白梨进屋来,还没等开口,老夫人便一巴掌拍在八仙桌上,她头上的钗环都跟着颤抖,精明的老眼看着白梨都是失望:“你给我跪下,你们都出去。”
白梨不敢有二,直接跪下,膝盖磕的生疼。
郑嬷嬷她们都被弄出去,白梨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去看老夫人,老夫人看着白梨,痛心疾首:“我且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是非我已经去调查个明白了。”
意思是,你撒谎我也知道。
“祖母请问。”白梨乖巧答道。
“你和宁止,是什么关系?”老夫人看着白梨,人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白梨猜了五分是这个问题,但听到以后,还是有些慌乱:“我们是义兄义妹。”
“那你们两个是什么感情?想好在回答。”
老夫人几乎捏不住手里面的佛珠,白澄离开后,她也偷摸叫着白梨院子里的人过来问话,知道宁止经常去,两个人还常常单独在房间里相处。
“我同他…有情,是男女之情。”瞒着是瞒不住的,事情捅出来就算能瞒一时,也瞒不了一辈子,现在欺骗祖母,日后让她得知,只会更加生气。
老夫人气的将手里的佛珠甩在白梨的身上,打得白梨肩膀的位置有些痛,她没动:“祖母,是孙女的错。”
老夫人气的快要背过气去,心里默念阿弥陀佛:“白梨啊白梨,你让我怎么说你,你同慕容清订婚悔婚,处于你对你兄长的爱,你担心他,没办法才做那种事。
可这就是个痕迹,等慕容家那边退婚以后,你就是个被退婚过的女子,你且想想,你已经去掉半条命,怎么还能和宁止在一起,他是什么人啊,那是你的义兄,入了族谱,官家都公认的兄妹。
你们是没有血缘关系,可你们,可你们毕竟是名头上的兄妹,和你大哥哥还有你二哥哥一般亲近的,比你玉哥哥都要亲近的兄长。
怎么能这样,这是乱伦,你置白家于何地?”这孩子平时看着就主意正,脑袋聪明,但没想到这件事主意也正,谁知还犯起浑来。
白梨抿唇,睫毛轻颤:“这些孙女都知道,可是,我喜欢宁止。”
“你给我住口,他是你哥哥!”老夫人气的呼吸加速,摸着袖口里的药丸,吞下一口,白梨看着自责,但事情总要被揭开的:“祖母,我喜欢他,他说会想办法解除兄妹关系。”
“你只念着你自己,你想想白家还有多少未嫁的女儿,你哥哥们都没娶妻生子,你闹出这般事,可叫人怎么笑话,远的不说,就那霜郡主,她婚前同人行房,已经是盛京城里的笑柄,你同她关系好,你做出这种事,你让旁人怎么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