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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一木、李香主还有堂内其他僧人及钟承止几人冲往宗镜堂外。山门到大雄宝殿之间的院子已有不少僧人正与另一些人打斗。两拨人身手皆不凡, 在寻常人里可说相当不错。这净慈寺果然僧人中也有不少就是临帮人。
寺院建筑不设防备, 院墙不高, 而山门的内外门也都不过薄木头,早已被损毁。
十数位僧人以身挡在山门之前,避免来袭者继续涌入。但外面院墙上被搭设起绳索,人群翻墙而来。
净慈寺香火旺盛,每日参拜之人往来繁多。好生生来烧个香谁能料到竟撞上这种事,这些寻常老百姓被吓得不轻,尤其其中还不少女眷,此时四处躲避, 尖叫不断。
从院墙翻入的来袭者,遇到人就砍杀, 根本不管对象是谁。即便一个小孩也下手狠准, 全无情感。钟承止远远看去便发现,这些人眼神空洞而茫然,就如同……立夏之夜那少年带来的黑衣人。但这些来袭者穿的衣裳多有类似方才那两位老船头, 一看就是船工打扮。
“他是老四啊, 别打, 别打伤了!”
“李二!李二!你在干什么?!”
“哥!大哥!”
正打斗的僧人有不少认出了来敌中竟有自己亲友, 不敢再下重手。在这越来越多认出人的喊叫中, 大家很容易意识到一件事——这所来之敌……正是临帮的弟兄。
钟承止顺手救出自己身旁不远正被来袭者追打的香客。对于钟承止几人, 尤其还是一起在的时候, 对付这些人实在易如反掌, 但此时听到一声声认出熟人的高喊, 也没法下重手,便先救人再说。
钟承止走到景曲几人身边:“这些,同被我用阵杀的那些人一样,若不杀死他们根本不会停手!”
不过今日不同,此时被多人分流了来袭者后,钟承止便能一对一轻易将敌人的臂腿扯至脱臼。
钟承止顺势就将身旁一来袭者双臂拉脱。骨移的声响清晰可辨,这人手臂立刻与身子弯曲成异常的形状,但片刻未停,继续挥着不甚利索的拳头击来。
景曲听了却对钟承止说:“你带人去后面,今日不要出手,不要使用魂力。此处给我们足矣”说着完全没迟疑,一脚将刚刚脱臼那人的腿打到彻底断裂,白骨破出皮肉,鲜血直流。这样即便此人毫无痛觉,也没法站起,只能匍匐在地,还不依不饶爬着攻来。
这……也不得不说是个办法,起码确实能又不杀人又阻挡攻击。不过这种程度的伤,若长时间放置不理,最后还是没命。
嗖——嗖——
几声箭声响起,钟承止一转头,便见有数人站在院墙上将箭矢射下。景曲抽出腰间曲刃,踏出一步,剑花半挽,一剑厚重结实地凌空挥出,一股沉缓的剑气直推而去,将院墙上的人全部掀倒掉落院外。钟承止一看就知景曲这是手下多有留情了。但就同立夏那夜一样,若是样样顾及,打起来极为被动。
净慈寺僧人也发现来袭者只要还能动,无论身负何伤依然能攻。如此一方束手缚脚,一方用尽全力,僧人被打得节节败退,不少人受伤。
本湛大师跑到院墙边,进来一人就抓起一人丢石头似的扔出去。卫书水走向前,一路救出被追击的香客与平常僧人带往寺院后方三圣殿。成渊则直接跳到屋顶上,向外张望。
钟承止走回曹一木身旁正准备问话,但见曹一木出来,外面打斗的僧人数位围了过来:“堂主!这……所来之人皆是帮中弟兄!但完全不听人话,打伤了也好似不知痛觉!如何是好?!”
曹一木看了看院子:“重伤也不可?”
“不行!这些人……好像被人控制的傀儡一样!”
这时寺院后方数十位僧人跑出,站到曹一木身后。
曹一木一挥手,对一众僧人喝道:“取下对方武器!压制为上!若有危险可下重手!”
前方的一位僧人冲来跪倒在地:“不可啊!堂主!王海在内!长儿在内!好多人都在里面啊!”
哐——哐——
山门那处一声巨响传来,山门内的僧人终于阻挡不了来袭者。人墙被破开,门板倒塌,外面人蜂拥而入。
曹一木身后的僧人听命立刻冲向前抵挡。
“不可啊!堂主!都是亲兄弟啊!”刚才地上跪着的人,用膝盖爬了两步拉住了曹一木的衣摆,“杀掉了也是我们自己弟兄啊!也是临帮的人啊!”
曹一木未回一语,面色淡漠,任由这位僧人不住地求情。
成渊站在屋顶上四处望了一圈,默数片刻,跳了下来,对曹一木说道:“外袭者四百人左右,寺内会武僧人有多少?”
曹一木:“六十余人。”
成渊皱皱眉:“不欲杀人的话……”
钟承止正站在曹一木身旁,接着成渊话说道:“若不欲杀人,要么打至彻底骨折,要么使其臂腿完全脱臼,要么……有绳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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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圈了下,离相见还有几千字了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