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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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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慕出来的时候，嘴角明显有笑意，刘皓心情也跟着疏朗了。
要说，陈家对陈慕真的挺狠的，可以说是残忍了。每次陈慕要做出一番成绩，在接近胜利时，陈家老爷子就出来砸一锤子。姜还是老的辣，他一砸一个准儿，刘皓都担心陈慕有一天会抓狂。
昨天陈慕一个人黯然离去，刘皓第一个想到来救场的人就是赵婧妍。事实证明，他想的没错。
不得不佩服赵婧妍的手段，她很聪明，嘴上说着跟她无关，却又偷偷跑来和陈慕私会。
很显然，赵婧妍现在是陈慕心尖上的人了。沉迷女色的人，最容易忽略好兄弟，但刘皓还是要转述消息。
“少爷，何少回来了，还有于女神，他们在于家那边，想请你过去吃个饭。我们早上和晚上有事，中午倒是可以过去。”
陈慕微微点了点头，又回头看了看，恋恋不舍的感觉，隔着十几米的空气和墙壁，能感受到佳人犹在。
“告诉何家明，我要带一个人去。”
陈慕走后，赵婧妍就对着镜子发呆，镜子里面的人神色茫然熏醉。
为什么每次遇到陈慕就输了气场他如此轻佻，她就应该一巴掌打过去。而且，那人还欠钱不还，她应该拿出债主的底气。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总之不是陶醉其中，怦然心动更是不可能。
“中午接你一起去吃饭。”陈慕觉得有必要先跟她说一声，省得她到处乱跑。
赵婧妍气呼呼道：“不去。”钱没要到，还屡次被陈慕占便宜，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陈慕轻笑：“你不是没钱吃饭了吗？”
威胁！赵婧妍咬咬牙，很有骨气道：“那也不去！”
陈慕挂了电话，赵婧妍微微一愣，自己刚刚是不是太凶了点儿？
她是真的没钱了，但她是个有骨气的人，不能向陈慕低头。
卢彬听完赵婧妍的讲述，笑到模糊。
“陈总会欠你的钱不还？”
赵婧妍撇撇嘴，委屈道：“师兄，你看你又不相信，他欠我钱不还，你还给他做事，是不是亲师兄啊？”
卢彬还是笑，先不说陈慕那么高冷的人物，为什么会跟一个小丫头较劲儿，他就是想，也没这个时间和精力吧。陈慕欠钱不还，这事挺新鲜的。
赵婧妍认真道：“我说真的，他无赖。”
安奕移情别恋了，小师妹受委屈了，这次来找他维权，他怎么着也得帮她，让她开心一下。卢彬勉强正色道：“还有人敢欠我师妹的钱不还！他欠了多少？我叫陈氏连本带息都还你。”
卢彬的能力赵婧妍从来不怀疑，但要他正面向陈慕要钱，未免太不给陈慕面子了。赵婧妍灵机一动，说道：“师兄，咱们来个约定好不好？”
卢彬看她笑得狡黠，似乎要给他下套。
赵婧妍跟卢彬谈完，心情颇好，在律所里参观了一遍，才离去。
“陈少，我改注意了，现在去蹭饭，还有机会吗？”
陈慕问她在哪儿，赵婧妍说自己过去。反正陈慕答应带她去安张的婚礼上砸场子的，吃顿饭也无妨，就当培养默契了。
赵婧妍快到陈慕公司楼下的时候，看到那边有热闹，她随意看了几眼，两拨人不知道在吵闹什么。
赵婧妍转身要走，听到一个尖细的女声，很是嚣张，“让她们给本小姐跪下道歉！”
这么横？赵婧妍起了好奇心，想看看这位大小姐是谁了。
不远处的椅子里坐着一个女人，一双长筒黑靴很是抢眼，她衣服也是黑色，设计却不寡淡，精致繁琐，小明片亮闪闪的。
那个女人怎么说呢，大眼睛，瓜子脸，浓妆卸去，应该是挺漂亮的。看她的穿着打扮，价值不菲，身边站着的四个男人应该是她的手下。
赵婧妍感叹，这架势，这气场，飞扬跋扈为谁雄？
她一直以为苏州的名媛小姐都是张若冉那样得体的，要不就是像宋清歌那样温雅的，今天竟还见到这么一号不好惹的。
被这位大小姐为难的是两个年轻女孩，绿衣服的那个凶巴巴的，丝毫不怯场，倒是她身边黄衣服的那个缩着身子，显得有些害怕。
赵婧妍对这种事情不想围观，因为她没有能力伸张正义，只能独善其身了。她刚转身走，那个绿衣服女孩叫道：“老子凭什么道歉，这个东西，就是垃圾！”
她恶狠狠地骂完，就摔了手里的东西。
赵婧妍运气实在不好，她都走了，那个被扔出来的、类似水晶球的东西直直地砸在她脚边，碎片迸溅，她感到脚踝处炽热，身子不自主地踉跄了几下，她被误伤了。
绿衣服女孩尖叫着厮打，两个男人按住了她。嚣张的大小姐走过来，看着地上那个被摔得粉碎的东西，目瞪口呆了几秒，叫骂道：“该死的！这是我从德国给我表姐定制的结婚礼物。”
她回身给了那个绿衣服女孩几巴掌，绿衣服女孩不服气，但只有挨打的份。黄衣服女孩求情，也挨了几下。
赵婧妍刚在一旁坐下，就看到那边的耳光大戏，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无辜割伤的脚踝，忍不住道：“你们报警不就好了吗？”
一个男人冷眼过来，“闭嘴！”
赵婧妍一听，来了脾气，她没好气道：“你们凭什么打人？不知道这样是犯法的吗？”
男人冷哼一声，不理她了。
大小姐打人打到手疼，火冒三丈，“把这两个小贱人给我带回去！”
“小姐，有人报警了。”
“谁这么欠揍啊？”
那边几个人的视线先后扫射过来，赵婧妍不慌不忙道：“我报的警。”
她脚踝上的割伤不严重，但眼见这些人以多欺少，咄咄逼人，实在看不去了。
几个人恶意十足地看着她，赵婧妍还真有点儿发怵，毕竟，当众挨人耳光的滋味，没体会过，但一定不好。
大小姐横眉竖目，踩着长筒靴过来，“要你这个小贱人多事？”
赵婧妍起身道：“你嘴巴放干净点儿。”现在是法治社会，她才不会屈服她的淫威。
那大小姐举手要打过来的时候，赵婧妍准确无误地扭住了她的胳膊，神色凛然道：“你敢！”
大小姐被赵婧妍这句唬了一下，但很快就是火山爆发，她可从来没怕过谁，“你们都是死人吗？看着本小姐被人欺负。”
赵婧妍甩了手，高声道：“这里有监控，警察来了，谁也跑不掉。”她话音刚落，众人就听到警车的声音了。
赵婧妍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大小姐是有身份的人，必然不想被警察带进警局。
手下劝她快走，大小姐叫道：“怕什么？让警察把这两个……三个小贱人都抓进去。”
大小姐智商接近零，四个手下明白，警局不是他们家开的，劝道：“小姐，快走，来不及了，你忘了夫人的话了？”
大小姐神色一变，“对，对！快走！”但临走还不忘对着赵婧妍愤恨地扔下一句，“你等着！”
绿衣服女孩还在骂，黄衣服女孩小跑过来，向赵婧妍鞠躬道谢。赵婧妍一怔，没有说话。本来就是她们双方的事情，她只是个报警的，应该给苏州出警速度赞一波。
这事弄得挺影响心情，赵婧妍有点二委屈。她一路走到陈慕公司都没事，上电梯的时候，突然觉得伤口很疼。不知为何，她想让陈慕知道她受伤了。
赵婧妍出了电梯，一瘸一拐地去找陈慕。陈慕办公室所在的这层楼四周都是落地窗设计，采光非常好，视线开阔。
远远看到陈慕，赵婧妍一开心，差点儿忘了瘸腿了。
她往前走了两步，发现陈慕在跟人说话。赵婧妍扶额叹息，怎么又一位名媛小姐，苏州真是美女如云。
那个女人穿着白色的衬衫裙，身形高挑，玲珑婀娜，虽然只看到侧脸，但绝对是风神秀美。她应该和陈慕很相熟，陈慕笑着和她讲话。
“陈总在和谁说话呢？”
“于女神啊，刚从法国回来的，很有名的钢琴家，你没听说过吗？”
两个职工的窃窃私语落入赵婧妍耳中，她看了看陈慕和于女神，又退了回去。
赵婧妍找个地坐下，脚上的伤口又渗血了，她拿出纸巾擦拭。
没过一分钟，她意兴阑珊，觉得不该对陈慕抱有幻想，一点点也不能有。一起促膝长谈过，就没有距离了？
赵婧妍从身后的落地窗看去，苏州的天空湛蓝无垠，城市的轮廓逐渐越出视线。她和陈慕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有她的小格局，到不了他的大世界。
陈慕看了看时间，“怎么还不来？”
于子璇笑道：“阿慕，看来你的人一定是个既可爱又有个性的。”
陈慕无奈一笑，于子璇又道：“我先回去布置一下，你们一定要来，家明做着饭呢。”
陈慕点了点头，于子璇走了以后，他掏出手机要打电话催赵婧妍时，看到她几分钟前发的消息。
“陈少，抱歉，我有事，去不了了。”
陈慕打了过去，赵婧妍拒接了。他也发了一条消息过去，赵婧妍，你等着。
他是放过她鸽子，但他不允许她学他。
陈慕正在气头上，刘皓打电话来，“少爷，卢律师好像知道你扣赵小姐卡的事情了，他都说了，你看，要不要高抬贵手？”
原来她失约，是去找师兄告状了，这个蠢女人，陈慕气到想打人，吼道：“把赵婧妍给我绑过来！”
几个职工愣了一下，话说，少爷的新欢赵小姐不是刚才还在这儿的吗？
白色的沙发椅空空如也，只有沛然的阳光，平静欢喜地跳耀着。
陈慕出来的时候，嘴角明显有笑意，刘皓心情也跟着疏朗了。
要说，陈家对陈慕真的挺狠的，可以说是残忍了。每次陈慕要做出一番成绩，在接近胜利时，陈家老爷子就出来砸一锤子。姜还是老的辣，他一砸一个准儿，刘皓都担心陈慕有一天会抓狂。
昨天陈慕一个人黯然离去，刘皓第一个想到来救场的人就是赵婧妍。事实证明，他想的没错。
不得不佩服赵婧妍的手段，她很聪明，嘴上说着跟她无关，却又偷偷跑来和陈慕私会。
很显然，赵婧妍现在是陈慕心尖上的人了。沉迷女色的人，最容易忽略好兄弟，但刘皓还是要转述消息。
“少爷，何少回来了，还有于女神，他们在于家那边，想请你过去吃个饭。我们早上和晚上有事，中午倒是可以过去。”
陈慕微微点了点头，又回头看了看，恋恋不舍的感觉，隔着十几米的空气和墙壁，能感受到佳人犹在。
“告诉何家明，我要带一个人去。”
陈慕走后，赵婧妍就对着镜子发呆，镜子里面的人神色茫然熏醉。
为什么每次遇到陈慕就输了气场他如此轻佻，她就应该一巴掌打过去。而且，那人还欠钱不还，她应该拿出债主的底气。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总之不是陶醉其中，怦然心动更是不可能。
“中午接你一起去吃饭。”陈慕觉得有必要先跟她说一声，省得她到处乱跑。
赵婧妍气呼呼道：“不去。”钱没要到，还屡次被陈慕占便宜，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陈慕轻笑：“你不是没钱吃饭了吗？”
威胁！赵婧妍咬咬牙，很有骨气道：“那也不去！”
陈慕挂了电话，赵婧妍微微一愣，自己刚刚是不是太凶了点儿？
她是真的没钱了，但她是个有骨气的人，不能向陈慕低头。
卢彬听完赵婧妍的讲述，笑到模糊。
“陈总会欠你的钱不还？”
赵婧妍撇撇嘴，委屈道：“师兄，你看你又不相信，他欠我钱不还，你还给他做事，是不是亲师兄啊？”
卢彬还是笑，先不说陈慕那么高冷的人物，为什么会跟一个小丫头较劲儿，他就是想，也没这个时间和精力吧。陈慕欠钱不还，这事挺新鲜的。
赵婧妍认真道：“我说真的，他无赖。”
安奕移情别恋了，小师妹受委屈了，这次来找他维权，他怎么着也得帮她，让她开心一下。卢彬勉强正色道：“还有人敢欠我师妹的钱不还！他欠了多少？我叫陈氏连本带息都还你。”
卢彬的能力赵婧妍从来不怀疑，但要他正面向陈慕要钱，未免太不给陈慕面子了。赵婧妍灵机一动，说道：“师兄，咱们来个约定好不好？”
卢彬看她笑得狡黠，似乎要给他下套。
赵婧妍跟卢彬谈完，心情颇好，在律所里参观了一遍，才离去。
“陈少，我改注意了，现在去蹭饭，还有机会吗？”
陈慕问她在哪儿，赵婧妍说自己过去。反正陈慕答应带她去安张的婚礼上砸场子的，吃顿饭也无妨，就当培养默契了。
赵婧妍快到陈慕公司楼下的时候，看到那边有热闹，她随意看了几眼，两拨人不知道在吵闹什么。
赵婧妍转身要走，听到一个尖细的女声，很是嚣张，“让她们给本小姐跪下道歉！”
这么横？赵婧妍起了好奇心，想看看这位大小姐是谁了。
不远处的椅子里坐着一个女人，一双长筒黑靴很是抢眼，她衣服也是黑色，设计却不寡淡，精致繁琐，小明片亮闪闪的。
那个女人怎么说呢，大眼睛，瓜子脸，浓妆卸去，应该是挺漂亮的。看她的穿着打扮，价值不菲，身边站着的四个男人应该是她的手下。
赵婧妍感叹，这架势，这气场，飞扬跋扈为谁雄？
她一直以为苏州的名媛小姐都是张若冉那样得体的，要不就是像宋清歌那样温雅的，今天竟还见到这么一号不好惹的。
被这位大小姐为难的是两个年轻女孩，绿衣服的那个凶巴巴的，丝毫不怯场，倒是她身边黄衣服的那个缩着身子，显得有些害怕。
赵婧妍对这种事情不想围观，因为她没有能力伸张正义，只能独善其身了。她刚转身走，那个绿衣服女孩叫道：“老子凭什么道歉，这个东西，就是垃圾！”
她恶狠狠地骂完，就摔了手里的东西。
赵婧妍运气实在不好，她都走了，那个被扔出来的、类似水晶球的东西直直地砸在她脚边，碎片迸溅，她感到脚踝处炽热，身子不自主地踉跄了几下，她被误伤了。
绿衣服女孩尖叫着厮打，两个男人按住了她。嚣张的大小姐走过来，看着地上那个被摔得粉碎的东西，目瞪口呆了几秒，叫骂道：“该死的！这是我从德国给我表姐定制的结婚礼物。”
她回身给了那个绿衣服女孩几巴掌，绿衣服女孩不服气，但只有挨打的份。黄衣服女孩求情，也挨了几下。
赵婧妍刚在一旁坐下，就看到那边的耳光大戏，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无辜割伤的脚踝，忍不住道：“你们报警不就好了吗？”
一个男人冷眼过来，“闭嘴！”
赵婧妍一听，来了脾气，她没好气道：“你们凭什么打人？不知道这样是犯法的吗？”
男人冷哼一声，不理她了。
大小姐打人打到手疼，火冒三丈，“把这两个小贱人给我带回去！”
“小姐，有人报警了。”
“谁这么欠揍啊？”
那边几个人的视线先后扫射过来，赵婧妍不慌不忙道：“我报的警。”
她脚踝上的割伤不严重，但眼见这些人以多欺少，咄咄逼人，实在看不去了。
几个人恶意十足地看着她，赵婧妍还真有点儿发怵，毕竟，当众挨人耳光的滋味，没体会过，但一定不好。
大小姐横眉竖目，踩着长筒靴过来，“要你这个小贱人多事？”
赵婧妍起身道：“你嘴巴放干净点儿。”现在是法治社会，她才不会屈服她的淫威。
那大小姐举手要打过来的时候，赵婧妍准确无误地扭住了她的胳膊，神色凛然道：“你敢！”
大小姐被赵婧妍这句唬了一下，但很快就是火山爆发，她可从来没怕过谁，“你们都是死人吗？看着本小姐被人欺负。”
赵婧妍甩了手，高声道：“这里有监控，警察来了，谁也跑不掉。”她话音刚落，众人就听到警车的声音了。
赵婧妍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大小姐是有身份的人，必然不想被警察带进警局。
手下劝她快走，大小姐叫道：“怕什么？让警察把这两个……三个小贱人都抓进去。”
大小姐智商接近零，四个手下明白，警局不是他们家开的，劝道：“小姐，快走，来不及了，你忘了夫人的话了？”
大小姐神色一变，“对，对！快走！”但临走还不忘对着赵婧妍愤恨地扔下一句，“你等着！”
绿衣服女孩还在骂，黄衣服女孩小跑过来，向赵婧妍鞠躬道谢。赵婧妍一怔，没有说话。本来就是她们双方的事情，她只是个报警的，应该给苏州出警速度赞一波。
这事弄得挺影响心情，赵婧妍有点二委屈。她一路走到陈慕公司都没事，上电梯的时候，突然觉得伤口很疼。不知为何，她想让陈慕知道她受伤了。
赵婧妍出了电梯，一瘸一拐地去找陈慕。陈慕办公室所在的这层楼四周都是落地窗设计，采光非常好，视线开阔。
远远看到陈慕，赵婧妍一开心，差点儿忘了瘸腿了。
她往前走了两步，发现陈慕在跟人说话。赵婧妍扶额叹息，怎么又一位名媛小姐，苏州真是美女如云。
那个女人穿着白色的衬衫裙，身形高挑，玲珑婀娜，虽然只看到侧脸，但绝对是风神秀美。她应该和陈慕很相熟，陈慕笑着和她讲话。
“陈总在和谁说话呢？”
“于女神啊，刚从法国回来的，很有名的钢琴家，你没听说过吗？”
两个职工的窃窃私语落入赵婧妍耳中，她看了看陈慕和于女神，又退了回去。
赵婧妍找个地坐下，脚上的伤口又渗血了，她拿出纸巾擦拭。
没过一分钟，她意兴阑珊，觉得不该对陈慕抱有幻想，一点点也不能有。一起促膝长谈过，就没有距离了？
赵婧妍从身后的落地窗看去，苏州的天空湛蓝无垠，城市的轮廓逐渐越出视线。她和陈慕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有她的小格局，到不了他的大世界。
陈慕看了看时间，“怎么还不来？”
于子璇笑道：“阿慕，看来你的人一定是个既可爱又有个性的。”
陈慕无奈一笑，于子璇又道：“我先回去布置一下，你们一定要来，家明做着饭呢。”
陈慕点了点头，于子璇走了以后，他掏出手机要打电话催赵婧妍时，看到她几分钟前发的消息。
“陈少，抱歉，我有事，去不了了。”
陈慕打了过去，赵婧妍拒接了。他也发了一条消息过去，赵婧妍，你等着。
他是放过她鸽子，但他不允许她学他。
陈慕正在气头上，刘皓打电话来，“少爷，卢律师好像知道你扣赵小姐卡的事情了，他都说了，你看，要不要高抬贵手？”
原来她失约，是去找师兄告状了，这个蠢女人，陈慕气到想打人，吼道：“把赵婧妍给我绑过来！”
几个职工愣了一下，话说，少爷的新欢赵小姐不是刚才还在这儿的吗？
白色的沙发椅空空如也，只有沛然的阳光，平静欢喜地跳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