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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室里的挂钟滴滴答答的响着,每一声都像是锤子锤击众人心中。
魏老在张铭的服侍下喝了速效救心丸。
张铭是真害怕魏老一个激动就厥过去了。
“魏老,虽然我不知道您和陈清泉有啥渊源,但是我肯定站在您这边。”
“他陈清泉让我们村子的人带着跟我一起打鱼的兄弟姚文举赌博,我发现以后带着姚文举去戒赌。”
“可是没想到,陈清泉还是让人去我兄弟家里去,告诉了他病重的母亲,原本我们是约着带她母亲去省城做手术治病的,谁承想刘婶听到我兄弟出事,气急攻心脑梗病发脑溢血人当天晚上就没了。”
张铭有些烦躁的抓了把头发继续说道。
“李老板,你说这样的人,你敢让他给你找药嘛?”
李信阳的手无意识地磨着茶杯,杯壁上的水珠滑倒指缝处,用顺着往下躺。
齐天琪轻轻晃着摇扇,扇面之间的“和气生财”在灯光下忽闪忽灭,让人觉得十分讽刺。
魏老突然站起身来,从茶室暗格中取出一个檀木盒。
盒盖掀开时,张铭一撇,里面静静躺着一串泛黄的珍珠项链,其中有几颗珍珠表面还布满裂纹,像是被人狠狠摔过。
看着还有点像刚出土的珍珠项链。
“这个是我女儿的遗物。”
魏老声音沙哑,苍老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串泛黄珍珠的裂痕。
“她自杀那天就是带着这串项链的,我可怜的女儿为了不让我那个畜生有嫌隙就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我匆匆从国外回来,看到的就是我女儿的尸体。”
“他带着这天项链跳的海,打捞上来时,链子就缠绕在礁石上,最后断成了这样。”
李信阳皱着眉头说道。
“魏老,咱们合作的事容我再想想,不过这次珍珠我会收下,我想齐老板那边也没什么问题吧。”
原本还在玩扇子的齐天琪突然被提到,他愣了一瞬抬起头说。
“当然没问题,我相信魏老的鉴定书,这珍珠看起来就很好,不过,安全起见我还是会委托第三方检测机构检测一下。”
魏老点头,就在他们要签预合同时,茶室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声音,其中还掺杂圈圈到肉的声音。
没一会皮鞋踏在青石板的声响也由远及近,那声音在门口戛然而止。
魏老冷笑一声。
“看来我得换一批安保了。”
他话音刚落,随即换了个姿势稳稳坐在椅子上。
门被粗暴推开,四个黑衣壮汉簇拥着陈清泉走进来。
其他人蜂拥而至进来,纷纷站在自家老板面前。
瞬间茶室被读的水泄不通,全都是人。
陈清泉西装笔挺,金丝眼镜下的目光却十分阴鸷就像是一条毒蛇正在看自己地猎物。
“魏老头,你何必呢,这么多年还放不下。”
“既然你还想垂死挣扎,不妨我就陪你再玩玩。”
他说完看到了桌子上那条项链,突然大笑一声。
“就这条破项链还拿出来呢?都快被你当回事编烂了吧?”
“老是那死人东西出来,晦气不晦气啊?”
魏老被陈清泉气的快吐血了。
“陈清泉,你要是再说一句,我一定打的你满地找牙。”
“你信不信,我让你在滨海市苦心经营多年的一切都毁于一旦,我就算豁出这条老命我也要跟你拼了。”
魏老的手缓缓伸向腰间,却被陈清泉抬手制止。
“呵,魏老头,你以为这里是哪?这是中国,你还以为实在国外呢?随随便便都能动刀动枪的。”
“你来,往这打,你看看只要你一开枪,警察立马来。”
张铭看着魏老憋红的脸立马上前说道。
“魏老,忍一会,咱们不能现在就被抓走啊?还有好多事呢!”
魏老深呼吸几口气,情绪也冷静了不少。
“你这是作什么,组织这么多人都跑过来,不会就是为了私闯民宅,来打我的安保们吧?”
魏老看了一眼站在暗处的管家示意他去报警。
陈清泉似笑非笑地笑着,一点点走到张铭身前。
“你不会以为这个魏老头很厉害吧!”
“你别以为有他你就能逃得过我的魔掌了。”
陈清泉转身打了个响指,原本还在外面的安保分身进来,像张铭甩出一袋子文件。
文件因为太厚锋利的纸张划破了张铭的脸。
“你到底要干啥?”
张铭看着满地的文件瞪着陈清泉道。
“忘记了,你就是一个连小学都没毕业的文盲,能看得懂这些字吗?”
“我给你念念。”
“海事局刚发的通知,这些个无证驾驶渔船的同志,都涉嫌非法捕捞,船只和现存货物都必须被扣押。”
“还有你之前那些货全都算是非法捕捞,要按照一定比例上缴罚款哦!”
“原本我还在想着怎么应付海事局对我们公搜的查处,没想到我给他们提供了新思路,他们立马开始查,没想到还真就有一堆无证驾驶的人。”
“你说这里面有没有你呢?”
张铭低头看向地下的文件。
文件从空中散开,张铭没翻几篇就看到了自己的脸,和他的渔船。
李信阳看到这一幕脸色骤变,他猛的站起来说道。
“不是你们涉嫌非法捕捞啊,那这珍珠还能卖的了吗?”
他在旁边看了一眼陈清泉说道。
“陈老板不是这样的,我们的合作……”
陈清泉一步一步走向李信阳,他皱着眉头微微说道。
“合作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要跟他们混在一起,你现在还要跟我谈合作的事儿,你休想。”
陈清泉又从壮汉手里拿过来一个DVD,从里面掉出来一段视频。
画面里李新阳的儿子正在国外的私人医院里接受昂贵的治疗,镜头突然切换到病房外,几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正在搬运着用英文写着竞品的箱子。
“李总,你说如果警方看到这段视频会对你怎么样呢?”
茶室里的温度骤然降低,张铭只觉得自己后进的冷汗顺着脊梁呼呼往下淌。
魏老那个时候却惨淡的笑了。
“陈清泉,你以为就你会玩儿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