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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当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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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老人家所指，季端羡终于找到了，一座小小的院落，但与其他的房子看起来明显不一样。大门口打扫得非常干净，门虽然破旧，但也擦得很亮，门上贴的对联颜色还是很鲜艳，应该是今年过年的时候贴的。
季端羡敲了门，出来的是个小厮，季端羡是来找章佑之的，她现在还不敢见舅舅。
小厮很有礼貌地告诉季端羡，章佑之去书院上工去了，并指了书院的位置。
季端羡道谢后就往小厮指的那个地方赶去，临近中午了，得抓紧时间了。
章佑之所在书院叫清源书院，早年章佑之也在这间书院求学，书院偏远，来的都是附近贫苦人家的孩子，也没有什么老师愿意到这来任教，所以书院缺少教书的先生。章佑之结业后，应书院之邀，每隔几天就会去书院帮忙给学生上课。
走了一会儿，终于到了。书院坐落在里村庄不远的地方，从书院往下看，整个村庄尽收眼底。书院四周树木环绕，环境清幽，偶有鸟声。
“清源书院，这四个字气派，”季端羡由衷地赞许道，笔力苍劲，确实不俗。
季端羡敲了门，出来的是一个童子，季端羡说自己是章佑之的表弟，有事来寻。守门的小童听说是章佑之的表弟，神情显得郑重，立刻就开了门，将季端羡迎了进去。季端羡跟着童子走，一路上，都能听到琅琅书声，童音稚嫩，听着令人觉得舒服。
从童子处得知，章佑之此刻正在给学生上课，还要一会儿才结束课程。茶端上来后，童子就退下了，季端羡安心坐下，沉浸在琅琅书声中。
没等多久，就见刚才那童子带着一个年轻人过来了，那应该就是章佑之了，发髻扎得高高的，一身白衣，出奇地好看。人带到后，童子就退下了。
“你是谁，为何冒称是我表弟？”章佑之开口。
“你就是章佑之？”季端羡反问道。
章佑之点了点头，“在下章佑之，敢问阁下是何人？”
“我叫季端羡，表哥可以叫我表妹。”季端羡眨了眨眼。
“表妹，季端羡，是谁？”章佑之若有所思，后才想起来，他的姑姑嫁给了镇国侯季霖，这应该就是他姑姑的女儿，时常听父亲念起，没想到今天居然见到了。
章佑之不淡定了，原先的保持的风度荡然无存，抱着季端羡呜呜大哭。
“阿羡，我终于见到你了，你知道父亲母亲有多挂念你吗，这么多年了，镇国侯府我们进不去，你的一点消息也打探不到，我们都以为你不在了，没想到今天能够见到你。”
看着章佑之泪眼汪汪的样子，季端羡突然也有点想哭了，原来有人这么多年都挂念着自己，她一直以为只有她一个人了。
“表哥，好了，我哭就算了，你可是男子汉，怎么也哭起来了，可别把你的学生给招呼过来。”
“我喜极而泣不行吗？没良心的丫头。”
季端羡这么一说，气氛瞬间就活跃起来了。
“表哥，舅舅，舅母现在好吗？”
“父亲母亲身体都还好，只是当年章家出事后，他们心里一直有心结，再加上姑姑的事，受了打击一直都闷闷不乐的，郁结于心。但是只要他们看到你，就一定会很开心的，我带你回去见父亲母亲。”章佑之一脸兴奋，他能想象自己父母见到季端羡的表情。
“表哥，对不起，今天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没多少时间了，所以不能跟你去拜见舅舅舅母。”季端羡一脸愧疚，她后悔刚才敲门的时候没有直言来找舅舅舅母。
“好吧，来跟我说说你的近况。”章佑之没有再要求，反正见到表妹了，总会有机会让父母见到表妹的。
季端羡跟章佑之说了在府中的近况，当然还是省略了一些，那些不堪的过往没必要再让其他人再担心一次。
“表哥，当年章家获罪的事到底是怎样的，你跟我说说。”这也是季端羡来找章佑之的原因之一，她想知道偌大的章家为何到了如今的境地。
“具体是怎样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时候我也还小，只是后来问了父亲，才知道了大概。”章佑之陷入回忆中，一脸悲戚，他也不能接受章家的变故。
原来，当年章家先是因着假血燕之事触怒皇后，又因强占商铺的事令皇上对章家心存不满，认为章家占着财势雄厚就为所欲为，于是心生忌惮，其他大臣都或多或少有家中都有经营生意，在明白皇帝的暗示后，为了分一杯羹，于是出大力打压章家。这才使得章家不得不断臂自保，才换得一家平安。
“那当年的血燕事件当真是章家疏忽进贡的？还有强占商铺的事情也是真的？”季端羡疑惑地问道，按理来说，章家发展到这样的地位，应该十分爱惜羽毛，不能做出自损其身的事情来。
“当然不是，进贡的东西每次都是父亲检查无误之后，才送进宫的，父亲怎敢拿章家上下开玩笑。”
“而且关于强占商铺的事情，更是子虚乌有，那个人递完状纸就消失不见了，一些人还都以为是被章家灭口了。”章佑之气愤地说道，握紧的拳头重重的砸到了桌上。
“这事看来只是一个由头，一个让皇上查办章家的由头。”
“是啊，爷爷也这么说，章家早年风头太盛，让许多人看不过眼，于是联合起来对付章家，只可惜，爷爷即便看透了，却也没放下，爷爷觉得章家这么多年的基业毁在他手里，爷爷于心有愧，临终都还在念叨着要查明真相，还章家清白。”
“早晚有一天，我们能查清真相，告慰外公的在天之灵，当初出手对付章家的人，我们一个都不会放过。”
“好，我们会的。”
按着老人家所指，季端羡终于找到了，一座小小的院落，但与其他的房子看起来明显不一样。大门口打扫得非常干净，门虽然破旧，但也擦得很亮，门上贴的对联颜色还是很鲜艳，应该是今年过年的时候贴的。
季端羡敲了门，出来的是个小厮，季端羡是来找章佑之的，她现在还不敢见舅舅。
小厮很有礼貌地告诉季端羡，章佑之去书院上工去了，并指了书院的位置。
季端羡道谢后就往小厮指的那个地方赶去，临近中午了，得抓紧时间了。
章佑之所在书院叫清源书院，早年章佑之也在这间书院求学，书院偏远，来的都是附近贫苦人家的孩子，也没有什么老师愿意到这来任教，所以书院缺少教书的先生。章佑之结业后，应书院之邀，每隔几天就会去书院帮忙给学生上课。
走了一会儿，终于到了。书院坐落在里村庄不远的地方，从书院往下看，整个村庄尽收眼底。书院四周树木环绕，环境清幽，偶有鸟声。
“清源书院，这四个字气派，”季端羡由衷地赞许道，笔力苍劲，确实不俗。
季端羡敲了门，出来的是一个童子，季端羡说自己是章佑之的表弟，有事来寻。守门的小童听说是章佑之的表弟，神情显得郑重，立刻就开了门，将季端羡迎了进去。季端羡跟着童子走，一路上，都能听到琅琅书声，童音稚嫩，听着令人觉得舒服。
从童子处得知，章佑之此刻正在给学生上课，还要一会儿才结束课程。茶端上来后，童子就退下了，季端羡安心坐下，沉浸在琅琅书声中。
没等多久，就见刚才那童子带着一个年轻人过来了，那应该就是章佑之了，发髻扎得高高的，一身白衣，出奇地好看。人带到后，童子就退下了。
“你是谁，为何冒称是我表弟？”章佑之开口。
“你就是章佑之？”季端羡反问道。
章佑之点了点头，“在下章佑之，敢问阁下是何人？”
“我叫季端羡，表哥可以叫我表妹。”季端羡眨了眨眼。
“表妹，季端羡，是谁？”章佑之若有所思，后才想起来，他的姑姑嫁给了镇国侯季霖，这应该就是他姑姑的女儿，时常听父亲念起，没想到今天居然见到了。
章佑之不淡定了，原先的保持的风度荡然无存，抱着季端羡呜呜大哭。
“阿羡，我终于见到你了，你知道父亲母亲有多挂念你吗，这么多年了，镇国侯府我们进不去，你的一点消息也打探不到，我们都以为你不在了，没想到今天能够见到你。”
看着章佑之泪眼汪汪的样子，季端羡突然也有点想哭了，原来有人这么多年都挂念着自己，她一直以为只有她一个人了。
“表哥，好了，我哭就算了，你可是男子汉，怎么也哭起来了，可别把你的学生给招呼过来。”
“我喜极而泣不行吗？没良心的丫头。”
季端羡这么一说，气氛瞬间就活跃起来了。
“表哥，舅舅，舅母现在好吗？”
“父亲母亲身体都还好，只是当年章家出事后，他们心里一直有心结，再加上姑姑的事，受了打击一直都闷闷不乐的，郁结于心。但是只要他们看到你，就一定会很开心的，我带你回去见父亲母亲。”章佑之一脸兴奋，他能想象自己父母见到季端羡的表情。
“表哥，对不起，今天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没多少时间了，所以不能跟你去拜见舅舅舅母。”季端羡一脸愧疚，她后悔刚才敲门的时候没有直言来找舅舅舅母。
“好吧，来跟我说说你的近况。”章佑之没有再要求，反正见到表妹了，总会有机会让父母见到表妹的。
季端羡跟章佑之说了在府中的近况，当然还是省略了一些，那些不堪的过往没必要再让其他人再担心一次。
“表哥，当年章家获罪的事到底是怎样的，你跟我说说。”这也是季端羡来找章佑之的原因之一，她想知道偌大的章家为何到了如今的境地。
“具体是怎样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时候我也还小，只是后来问了父亲，才知道了大概。”章佑之陷入回忆中，一脸悲戚，他也不能接受章家的变故。
原来，当年章家先是因着假血燕之事触怒皇后，又因强占商铺的事令皇上对章家心存不满，认为章家占着财势雄厚就为所欲为，于是心生忌惮，其他大臣都或多或少有家中都有经营生意，在明白皇帝的暗示后，为了分一杯羹，于是出大力打压章家。这才使得章家不得不断臂自保，才换得一家平安。
“那当年的血燕事件当真是章家疏忽进贡的？还有强占商铺的事情也是真的？”季端羡疑惑地问道，按理来说，章家发展到这样的地位，应该十分爱惜羽毛，不能做出自损其身的事情来。
“当然不是，进贡的东西每次都是父亲检查无误之后，才送进宫的，父亲怎敢拿章家上下开玩笑。”
“而且关于强占商铺的事情，更是子虚乌有，那个人递完状纸就消失不见了，一些人还都以为是被章家灭口了。”章佑之气愤地说道，握紧的拳头重重的砸到了桌上。
“这事看来只是一个由头，一个让皇上查办章家的由头。”
“是啊，爷爷也这么说，章家早年风头太盛，让许多人看不过眼，于是联合起来对付章家，只可惜，爷爷即便看透了，却也没放下，爷爷觉得章家这么多年的基业毁在他手里，爷爷于心有愧，临终都还在念叨着要查明真相，还章家清白。”
“早晚有一天，我们能查清真相，告慰外公的在天之灵，当初出手对付章家的人，我们一个都不会放过。”
“好，我们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