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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097.要是组乐队像数学题一样简单就好了
和若叶睦挥手告别之后,南云雨月便回到了家中。
今天到也没有什麽其他的事情,于是他给自己简简单单的准备了一下晚餐,完成了每日的码字任务之后,便准备休息了。
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南云雨月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祥子是不是还了借我一本书没有还?」
好像是在月之森音乐祭的时候,丰川祥子从他手中,借来了那本夏目漱石的《心》。
不过因为南云雨月藏书很多,加上最近组乐队的缘故,所以他便把这件事给忘了。
今天不知道为什麽,当他躺在床上,思绪在漫无边际的蔓延时,突然回忆起了它。
「可能是她还没看完吧。」
南云雨月这样想道。
丰川祥子作为丰川集团的大小姐,自然不会欠书不还。
况且,现在他和丰川祥子关系也很好,借一本书自然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他想起来自己书架上,还有一大堆久仰大名,但是还没来得及看的文学作品。
只有有空的时候,他才会想起来看上几本。
「明天上课的时候再带几本书过去—·
南云雨月意识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了,但还是迅速决定好了明天要带哪几本书。
「川端康成的《雪国》—
「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
他回想起来自己还是在一本杂志上面看到的《罗生门》的推荐,
说这本书是芥川龙之介的巅峰作品,不可不读,最后南云雨月趁打折的时候从网上买了一本回家,结果到现在才看了几页。
「趁上课的时候——把它看完吧。」
意识已经有些断断续续的了,不知不觉间,南云雨月进入了梦乡。
时间缓缓流逝。
夜深人静,各自家中,
南云雨月正睡的皆昏沉沉。
若叶睦在抱着自己的小被子。
平时面无表情的她,在睡梦里却露出了几丝笑意。
丰川祥子刚刚给春日影谱完了曲子,她心事重重,尽管有些疲惫了,但却怎麽也睡不看,直到半夜才沉入梦乡。
长崎素世的母亲今天依旧加班到了很晚,直到深夜才回家,那时长崎素世正躺在沙发上半睡半醒的在等她。
而椎名立希收到了姐姐发给她的一张图片,姐姐正站在卡塞尔学院的校门前笑得灿烂,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别的消息。
她看了一眼,翻了个身,重新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话。
第二天,
月之森学园。
南云雨月背看挎包走进了班门。
经过了一个周末,班级里的氛围依旧和之前没有什麽区别。
依旧是熟悉的早晨,少女们都在趁着上课前的这段间隙,和好友们聊着周六周天发生的事。
南云雨月甚至还听到有人在说,周六有家经纪公司的大楼遭到了袭击,整个顶层都被炸的一塌糊涂。
他悄悄的靠近,想继续听下去,
毕竟月之森里的学生非富即贵,说不定就有在日本警视厅里身居高位的父母,他们可能会在不经意之间,给自己孩子透露些什麽。
然后,他便听到了,什麽诸如『这个公司是不是拍那个什麽的公司』,『可惜我想看的那部剧要推迟上映了』『你最喜欢这部剧的哪个演员」之类的聊天。
「额——」
南云雨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放下自己的挎包,然后把带来的书一本一本的塞进了抽屉洞里。
「《罗生门》丶《雪国》」
「哦,还有今早临时起意带过来的《挪威的森林》」
啪一一眶南云雨月将书一本一本的平放在里面,然后起身。
若叶睦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看着他把书一本一本往里面塞去。
「睦同学,早上好。」
整理好后,南云雨月坐在椅子上,看向她的身影。
听到南云雨月的话,若叶睦先是看向了他的眼晴,然后才同样轻声说:「早上好。」
若叶睦发现自己最近很喜欢看南云雨月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似乎只要自已看向它们,就能看出来什麽一样。
她又看了两秒后,才转过头来,看向了教室前方。
恰好丰川祥子走了进来。
她拎看挎包,快步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若叶睦感觉祥子到学校的时间越来越晚了,之前的时候还会早到不少时间,现在基本上是卡点才会走进教室。
「可能是最近组乐队太忙了吧。」
若叶睦心想。
现在乐队里,尽管主要是南云雨月在帮着里面的成员排练,但是现在丰川祥子还有着给高松灯歌词谱曲的任务,说不定昨晚她就在为了这件事而熬夜。
她的思绪渐渐开始偏离,不知怎的,从丰川祥子,跳到了南云雨月身上。
「哎——他是在写小说麽—
「要不要看一下他写的东西?」
「叫什麽名字来着—」
正当若叶睦思索时,丰川祥子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本书。
她抬起头,发现祥子没有走向她,而是径直走向了南云雨月的位置。
「南云同学,这是我上次从你这里借过来的书。」
丰川祥子脸上带着几分歉意,
「我最近才刚刚看完,非常感谢你。」
原来是还书啊南云雨月从桌子上摆着的《罗生门》中抬起头来。
「没事没事,这本书我之前已经看完了,不着急还。」
「对了。」
他俯下身,从抽屉洞里把今天自己最新带过来的书全搜拿了出来:
「这是川端康成的《雪国》丶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我手里这本是《罗生门》」
「如果你想看的话,找我借就好了。」
「谢谢南云同学。」丰川祥子笑道,
她看向南云雨月的书桌,随便选了一本《雪国》。
「我想看一下这本,今天放学后我就会还给你。」
「不着急。」南云雨月随口道。
他一边把那本夏目漱石的《心》从丰川祥子手中接过,一边把这本川端康成的《雪国》递了过去。
「非常感谢。」
丰川祥子道谢道。
在学校里借同学的书看,跟在家里看的感觉完全不同,很多在平常看都不会看的书,
但一到学校里便会读得津津有味。
现在丰川祥子就是这种感觉,
她拿着从南云雨月那里借过来的书,走后面绕回了自己的位置。
上课铃声适时响起。
叮铃铃
周一的第一节课随之开始。
这节课是数学,作为周末回归学校之后的第一节课,也算是给月之森里的学生一个下马威。
数学老师一脸严肃的走进了教室,然后把教案放在了讲台之上,看向台下的学生。
「今天,我们要学习—」
「之前的时候,你们上个知识点掌握的就不是很好,现在我们马上就要进行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模块,也不知道你们掌握的怎麽样了。」
「期末考试再过几周就要到了,大家都准备好了吗?我很期待看到大家的卷子。」
她本就是月之森执教C班最有压迫感的老师,
此刻站在台上,不怒自威,所有的学生不论是在抬头看她,还是低头看着桌子,都在认真的听看她的讲话。
丰川祥子刚刚打开《雪国》,还没来得及翻开第一页,便在数学老师的目光下,把书塞进了抽屉洞里。
南云雨月坐在最后一排,艺高人胆大,书桌上放着刚才丰川祥子刚刚还给他的那本《
心》。
他自然不担心自己的数学水平,对他来说,日本国中的数学题,光吃老本都能剩下很多。
加上期末考试又不是数学竞赛,题目扫上一眼就会有大概思路,如果不行,那就两眼,月之森的老师不会刁难学生,出的题也绝不会有偏题怪题。
数学老师开局先震了一下意识还停在周末的月之森学生,然后便开始了今天的课堂「哈。」
她看向台下正襟危坐的少女,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果然,周一这样来上一次,听讲效率就能好上不少———
而另一边,
南云雨月已经翻开了那本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正准备看下去,
但一旁的《心》比《罗生门》厚出不少,桌子面积本就不大,放在上面有些占地方,
显得有些碍事。
「先把它放进抽屉洞里吧。」
他心道。
在数学老师回身的间隙,他抓起那本夏目漱石的《心》,正要往抽屉里塞,却突然发现书里似乎夹着什麽。
?
南云雨月重新把这本书放回桌上,然后用手指「哗啦哗啦』的顺起书的侧边。
「在这里。」
他感觉纸张划过手指指腹突然顿了一下,然后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来。
「这是.」
南云雨月心中一惊。
面前是一张白纸,纸上画了一幅画。
尽管是用铅笔所画,但却画面精致,内容栩栩如生。
他本来以为这是丰川祥子平日里闲来无事所作,只不过意外夹在了这本书中,
直到他集中注意力,看向了上面的内容。
「怎麽会——」
南云雨月满脸不可置信。
画卷之上,是一条延绵不绝的长阶,自深渊底部螺旋向上,一直豌蜓到画纸最顶端。
而沿着这条阶梯生长着一棵古树,同样高耸入云。
阶梯上,两道纤细的身影站着,一眼便能看出是整幅画的焦点。
少年略微前倾,伸出一只手,指尖在半空中悬停;对面的女孩也伸出手来,目光看向阶梯尽头。
「这张画竟然是用铅笔完成的?」
他心中震惊。
南云雨月没想到丰川祥子还给他书的时候,竟然里面夹了一幅画,上面的内容竟然还这麽离奇。
「不会是祥子看到了什麽不该看的吧—」
他悄然看了做在前方的丰川祥子。
此刻少女正抬起头,看着黑板上老师在勾勾画画。
与此同时,『戒律』也已经如水波一般散开,观察着教室里的情况。
「不是按照这样来看,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南云雨月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心绪流转,不断推测着各种可能,终于从记忆之中,找到了可能与之相对应的情况。
这张画纸,怎麽那麽像是开启灵视之后,所看到的景象。
「总不能看到是丰川家的黑暗了吧?」
他连书都没有心思再看下去了,脑海里思绪万千。
「除了这个原因,难不成是因为组乐队的缘故?」
「而昨天祥子走得特别早,正是因为她想要早点回家,去给高松灯的歌词谱曲。」
「对,给《春日影》谱曲。」
南云雨月的记忆串联到了这一点。
高松灯的歌词?
他想起了高松灯的不对劲。
也许正是因为灯身上的种种秘密,他才从中推测,可能正是因为她歌词的影响,丰川祥子才会开启了灵视,以至于看到了什麽本该不该看到的画面。
「春日影影响这麽大麽」
南云雨月回忆起春日影的歌词。
他一点一点的补全着记忆中的蛛丝马迹,目光关切的看向前方。
若叶睦正在埋头记着数学课上的笔记,一开始并没有去关注南云雨月的视线。
而她抬起头来时,南云雨月已经重新低下了头,重新看向了那张白纸上的画。
「离谱—
他悄悄将这幅画摺叠起来。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这幅画是丰川祥子故意让他看到的,还是意外夹在了那本夏目漱石的《心》中,不小心递给自己的。
如果是不小心夹在了中间,那还有祥子其实并不了解内情的可能,
而倘若是特意夹在其中递给了自己,那大概率她已经发现了某些过去沉于水下的东西。
「真难处理啊—...」
南云雨月心道。
他抬头看向前方。
数学老师还在兴高采烈的讲着今天的课程,这节课的知识点比想像的要难上一些,很多月之森的学生听讲的也很认真,不过还是面露苦色。
过去有笑话曾言:我只是低头捡了一支笔,从此数学课再也没有跟上过。
南云雨月虽然没有这样的感受,但却能从一些前面咬着笔看向讲台的少女身上读出来几分这种感觉。
「喉———」
「要是组乐队,能像数学题一样简单就好了——
南云雨月心中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