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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会长你送的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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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0章会长你送的啥呀?(第1/2页)
    晨雾刚散的祠堂里飘着甜糯的枣花香,罗姑娘踮着脚往供桌上添最后半块糯米团子,指尖刚碰到温热的木面,眼角便瞥见供桌下沿有道金光晃了晃。
    她蹲下身,这才发现昨夜被风吹落的焦黄纸片不知何时从角落滚到了瓷片中央——那枚祖传的碎瓷正泛着暖玉般的光,纸片竟像被磁石吸住似的,“啪”地贴了上去。
    “阿罗?要再加笼团子吗?”门外传来陈阿婆的吆喝,罗姑娘的呼吸猛地顿住。
    纸片上原本模糊的焦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晕开,一行墨色小字渐渐显形:“三日之后,焚香以待。”她伸手去碰那纸片,指尖触到的不是干燥的纸页,而是带着温度的、类似脉搏的轻颤。
    “不是威胁……”她喃喃自语,后颈的金纹突然发烫,眼前闪过片段:青灰色的废墟里,会长单膝跪地,手中黑晶残片与她怀中的瓷片遥相呼应,碎晶上的裂痕正渗出幽蓝的光。
    罗姑娘迅速将纸片塞进衣襟,转身时正撞上进门的项公子。
    “哎呦喂!”项公子手里的烧饼差点掉地上,他咬了半口的芝麻粘在嘴角,“我就说陈阿婆的韭菜盒子香得能勾魂,你倒好,蹲供桌底下偷摸啥呢?”说着便要弯腰去看,罗姑娘手疾眼快挡住他的视线,耳尖微微发红:“没、没偷摸,就是……供桌底下有蚂蚁,怕爬团子上。”
    项公子眯起眼,忽然伸手捏住她后颈的金纹边缘——自从红纹转金,这处皮肤便比别处暖些。
    “撒谎时耳尖先红,老毛病了。”他故意拖长音调,却在触到她发烫的耳垂时放轻了手,“昨儿夜里你翻来覆去的,梦里都念叨‘灶王爷’。说吧,又听见啥了?”
    罗姑娘的手指无意识绞着裙角。
    她确实听见了——在金手指闪过的片段里,三日后的黎明,祠堂门口会出现个雕着松鹤的木盒,盒盖上落着片黑晶碎屑。
    “灶王爷说……会长要来送礼!”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上次说会长送赔罪礼时,项公子还笑她编得太离谱,可这回是真真切切的未来画面。
    项公子的瞳孔微微收缩,嘴角却往上一翘,故意用烧饼蹭她鼻尖:“那你猜送啥?总不能是陈阿婆的韭菜盒子吧?上回他说你是‘意外变数’,我可记着呢,得让他赔十笼!”他说得轻松,手指却悄悄勾住她的小拇指——这是两人从小养成的暗号,项公子紧张时就会不自觉做这个动作。
    “赵师姐!”门外突然传来小柱子的喊声。
    穿月白衫子的赵师姐抱着一摞残卷跨进来,发间银簪在晨光里闪了闪。
    她往常总把碎发别得整整齐齐,此刻却有几缕垂在额前,眼底带着熬了夜的青影:“找到了!”她将残卷“啪”地拍在供桌上,泛黄的纸页里飘出陈年老墨的气味,“创始人临终前写‘吾魂不灭,唯寄于记我之人’——他们怕的不是咱们的阵法,是怕被人记住!”
    罗姑娘和项公子同时凑过去。
    残卷边缘有行极小的批注,墨迹已淡,却能看清“魂若被记,如灯续油;魂若被忘,如灯断芯”。
    赵师姐的指尖重重敲在“记”字上:“那些脏东西最怕的是活人的记忆!就像阿罗能听见活人的声音,咱们的童谣、咱们的念叨,都是在给老祖宗的魂续灯!”
    “所以小柱子要教全村小孩唱新童谣?”罗姑娘眼睛亮起来,她想起三天前听见的“我要来了”的声音,“我听见的不是鬼魂,是活人们在把记忆传下去!”
    “对!”赵师姐抓起桌上的算盘,噼里啪啦拨了串数,“从今儿起,全村孩童每日午时齐唱童谣,用童声最干净的气儿唤醒瓷片里的记忆。等会长的礼到了……”她忽然住了嘴,目光扫过罗姑娘衣襟下隐约的纸片。
    项公子突然伸手揉乱罗姑娘的发:“好啊,我家阿罗成小神仙了,连灶王爷都给递消息。”他嘴上调笑,却在转身时冲赵师姐使了个眼色——赵师姐点头,不动声色将残卷收进木匣。
    供桌上的瓷片突然轻震,罗姑娘摸了摸心口的纸片,后颈金纹的热意顺着血脉往上涌。
    这时一道银影从梁上跃下,小白狐蹲在供桌角舔爪子,尾尖扫过那枚瓷片,带起几点金粉:“命……”它刚开口又闭上嘴,歪头看了眼罗姑娘,忽然用尾巴尖儿拍了拍她手背。
    “阿罗,陈阿婆说韭菜盒子蒸好了!”小柱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罗姑娘弯腰抱起小白狐,它的毛软得像团云,却在她耳边轻轻“嗤”了声:“笨。”
    项公子已经拎起装韭菜盒子的竹篮往外走,赵师姐抱着残卷跟在后面,阳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洒下金斑。
    罗姑娘望着供桌上的瓷片,忽然觉得那上面的裂痕似乎浅了些。
    小白狐从她怀里跳下去,蹲在供桌边缘舔爪子,银毛在风里翘起几缕,懒洋洋道:“……小白狐尾尖扫过瓷片时,供桌上的金粉突然腾起细雾,在半空凝成模糊的女子轮廓——那是个穿月白襦裙的身影,发间斜插一支木簪,眼尾的泪痣被金光衬得格外清晰。
    “她叫阿妧。”小白狐舔爪子的动作顿住,银瞳里浮起千年冰雪融开的碎光,“归墟派初代大长老当年用百鬼血祭夺她命魂,偏生这村里的老老少少记着她教的童谣、她补的锅碗、她哄睡的娃娃。记着记着,她的魂就从血坛里爬出来了,把那老东西的三魂七魄撕成了纸钱。”
    罗姑娘的后颈金纹烫得发烫,指尖无意识攥住心口的纸片——那行“三日之后,焚香以待”的字迹正随着小白狐的话泛起涟漪,像有人在她心尖上轻轻叩了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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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她总觉得自己的“能看见”是累赘,却不知这双眼睛早被百年前的阿妧焐热了温度。
    “所以归墟派现在不敢硬闯?”项公子突然站直身子,刚才还挂在嘴角的韭菜盒子碎屑被他狠狠抹掉,“他们怕再逼急了,这祠堂里能再爬出个阿妧?”
    赵师姐的银簪“当”地磕在供桌上,她盯着瓷片上的金粉,指节因用力泛白:“残卷里说‘魂若被记,如灯续油’,阿妧的灯油是村民的记忆,阿罗的……”她猛地抬头看向罗姑娘后颈的金纹,“阿罗的金纹,是不是也是某种被记住的印记?”
    罗姑娘摸了摸后颈,那里的皮肤正随着心跳一下下发烫。
    她想起昨夜翻来覆去时,总听见细碎的声音在耳边绕——是陈阿婆夸她手巧的“乖囡”,是小柱子拽着她衣角喊的“阿罗姐姐”,是项公子骂她笨时藏在调侃里的“小心点”。
    这些声音像线,把她和整座村子缝成了一块暖融融的布。
    “我试试。”她突然攥住项公子的手腕,指尖凉得他打了个寒颤,“今晚子时,我去祠堂后巷默念村民名字。赵师姐说童声干净,那大人的记忆呢?要是我把这些记着的人一个个念出来……”
    项公子的手掌反过来包住她的,掌心的温度像团火:“我守着你。要是金纹灼得厉害,咬我手腕。”他说得随意,拇指却反复摩挲她虎口的薄茧——那是她替陈阿婆揉面时磨出来的。
    月上中天时,祠堂后巷的青石板被露水浸得发亮。
    罗姑娘背靠着老槐树坐下,项公子蹲在她脚边,把佩剑横在两人中间。
    她闭着眼,喉间轻轻滚动:“陈阿婆,张猎户,王铁匠,小柱子他娘……”
    第一声“陈阿婆”出口时,后颈金纹只是微微发热;到“小柱子他娘”时,整道金纹已烧得她额头冒汗。
    项公子的手腕被她咬出浅浅牙印,却一声不吭,只把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肩上。
    忽然,祠堂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罗姑娘睁开眼,正看见供桌上的瓷片泛起金光,那些原本细密的裂痕像被温水泡开的墨线,正一点点变淡。
    更远处,村口的老柳树、村尾的磨坊、晒谷场的石磨,都浮起淡金色的光,像被谁用金粉勾了边。
    “成了!”赵师姐的声音从祠堂里传来,她抱着残卷冲出来,发间银簪在月光下闪得刺眼,“红纹转金不是终点,是‘被记住’的力量在显形!阿罗,你现在就是这村子的灯芯!”
    罗姑娘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尖竟也泛着淡淡的金光。
    她转头看向项公子,发现他眼里也有金斑在跳——那是她记忆里他的模样,被这力量染成了具象的光。
    第三日黄昏来得比往常快些。
    罗姑娘蹲在祠堂台阶上剥毛豆,项公子躺在她脚边啃黄瓜,赵师姐在门里整理残卷,小白狐蜷在她膝头假寐。
    直到村口的狗突然狂吠起来,几人同时抬头。
    一道黑影逆着夕阳走来。
    他穿玄色直裰,腰间挂着块墨玉,正是他们等了半月的灵异组织会长。
    罗姑娘的后颈金纹轻轻一跳——和金手指里的画面分毫不差,他手里提的雕花木盒,盒盖上果然落着片黑晶碎屑。
    项公子的黄瓜“啪”地掉在地上。
    他猛地坐直,手按在剑柄上,却被罗姑娘悄悄勾住小拇指。
    她歪头冲他笑:“他没带武器。”
    会长在祠堂门前站了片刻,像是在确认什么。
    然后他弯腰放下木盒,转身时玄色衣摆扫过青石板,带起一阵风,把罗姑娘脚边的毛豆荚吹得滚远了两颗。
    “阿罗,要去捡吗?”项公子的声音里带着笑,手却悄悄覆住她后颈——那里的金纹正在发烫,是警惕的信号。
    罗姑娘盯着木盒上的松鹤雕纹,忽然“噗嗤”笑出声:“上回你说会长送赔罪礼是编的,这回灶王爷可没骗我。不过……”她用脚尖轻轻碰了碰木盒,“你说咱要是打开它,会不会跳出只纸扎狗?就像上个月破的那起阴婚案?”
    项公子抄起她脚边的毛豆荚砸过去:“你先跑十步,我殿后。”他说得轻松,目光却黏在木盒底渗出的淡淡血迹上——那血迹在青石板上晕开,竟映出半个名字:阿妧。
    小白狐突然从罗姑娘膝头跳起来,蹲在木盒上舔爪子。
    它银毛炸起几缕,尾尖指着血迹:“笨。”
    晚风掀起罗姑娘的裙角,她望着渐渐沉入山后的夕阳,后颈金纹的热度顺着血脉漫到心口。
    木盒里的东西在召唤她,可她偏要等——等归墟派按捺不住,等阿妧的记忆彻底醒过来,等这团被记住的光,烧得更亮些。
    项公子捡起地上的黄瓜,拍了拍灰塞进她手里:“饿不饿?陈阿婆新腌的酸黄瓜,脆得很。”他的拇指擦过她嘴角的毛豆壳,眼底的金斑却比月光更亮。
    祠堂里的瓷片突然发出清越的轻响,像有人用指节叩了叩古玉。
    罗姑娘咬了口酸黄瓜,凉丝丝的酸味漫开,她望着脚边的木盒,忽然笑了:“不急。他送的礼,总得挑个好日子拆。”
    暮色渐浓时,木盒上的黑晶碎屑闪了闪,融进渐暗的天色里。
    而盒底的血迹,正随着晚风,慢慢显露出完整的名字:阿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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