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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故人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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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才终是缓缓开口：“什么时候离开都行，反正在这京城里已经没有可以让我留恋的东西了。”
苏辞镜看着愉妃的表情，又是了然一笑：“临走之前就不想与我爹道个别吗？”
“这……你允许？”愉妃惊喜。
“有什么不允许的，正好，我也想回去见见我爹。”
……
“你这身上的伤都还没有好全，怎么能跑出来？”愉妃皱着眉头，小声朝一身男装的苏辞镜数落道。
“哎，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伤，在床上躺了这么久，我躺得头顶都快开出花来了。”苏辞镜一边摸着霍祁为自己制定的面具，好似觉得有些新奇，一边又朝愉妃看了过去：“不过，你确定我爹会出来见你吗，你两之间的恩怨……”
听到苏辞镜这话，愉妃眸底就立刻涌出了一抹哀伤，却还是故作镇定的轻勾了勾唇角：“若是换了平日，他必然是不会见我的，可我已经明确说了这是我与他所见的最后一面，见完以后，我便会离开京城，此生此世再不回来。
这最后一面，他应该还是会来的吧。
至少，与故人道声别的情分，应该还在。”
“这就……”苏辞镜想说这就好，但不等她把话说完，门外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只听小二的声音也跟着传来：“客官这边请，这位姑娘就在前面的包房里。”
“我爹来了。”苏辞镜说着，便运起轻功从窗户跃了出去：“接下去的事情，你就自己应付吧，好好道别，别给自己留下遗憾。”
“嗯。”愉妃轻声应下，可她手中的帕子却早就已经被捏扯得不成形状了。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又稳了稳紧张的情绪，这才在位置上端坐好，耐心等着小二带苏严进来。
门，终于被打开了。
苏严迈步进来，看到愉妃的那一刻，眉头明显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脸上这并未做太大的反应，而是恭敬上前朝愉妃行了个礼：“听说愉妃娘娘要离开京城了，微臣特来为您辞行。”
“……”苏严的动作和这番话，无疑像一把刀子狠狠捅进了愉妃的胸口，她好不容易安抚的双手，瞬间又颤抖了起来，连眼圈都不自觉的红了一圈。
可即便如此，她仍是温柔又尺度正好的勾起唇角：“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手握皇权的已不再是黎皇，我也不再是那个愉妃娘娘了。
更何况，如今是在宫外，这里也无其他人，姐夫无需这般多礼，还像以前那样，唤我一声林愉即可。”
听到愉妃这一声姐夫，苏严明显松了口气，却不知该如何开始话题。
他与愉妃的关系到底太过尴尬，这么多年，他心头的这个结也始终无法打开。
只要看到愉妃，他就会想起温婉因他们大受打击，最终出血而死的情景。
那种感觉，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见苏严不说话，愉妃便又接了下去，话也说得极其坦荡：“我知道你不愿意见到我，但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与你说清楚。
其实我也明白，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该让它过去，不该死抓着不放。
可我总有一种感觉，若是我不找你说清楚，别说是要安稳的度完余生了，我怕是就连死也不会瞑目的。”
听到这话，苏严也瞬间明白愉妃想说的究竟是什么了，眸底的神色微暗几分，半晌才终是缓缓开口：“你说吧。”
“你与婉儿尚未婚取之前，我的确对你有过一丝好感，但那日给你下药的人并不是我。”愉妃昂着首说道。
“我知道。”苏严没想到愉妃竟然能用如此清风云淡的语气把这件事情说出来，隐藏在袖袍下的手就不禁紧握成拳。
虽说那事之后，他们就再没有见过面。
但他心底始终对愉妃抱着愧疚之情。
不管怎么说，他到底是拿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却无法对她负责，不曾想……
这事在愉妃心中却是如此轻松就能说出来的，倒是他白担忧了十几年。
“我知道你知道，也清楚你因为此事失去了什么，所以这些年来并未打扰过你，也从未与你提起过我因这事失去的东西。”愉妃说着，便起身缓步走到了苏严跟前，眼底的温柔也在瞬间化作了凌厉：“你知道我与黎皇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孩子吗？
好多人都以为我之所以怀不了孩子，是因为黎皇不愿意让我拥有孩子。
就像后宫里的其他女人一样，只要被宠幸，第二天便会被迫服下避子的汤药，所以渐渐的就丧失了生育的能力。
可真相并非如此。
黎皇从未逼我喝过避子的汤药，因为我和他都非常清楚，就算我不喝，也不可能再当母亲了。
而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这……”听到这话，一直躲在窗外偷看的苏辞镜和苏严一样震惊。
她原以为愉妃来见苏严最后一面，是想好好与苏严告个别，可如今……
愉妃究竟想做什么？
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她伪装出来的，他见苏严的真正目的，是想杀了苏严，替自己死去的孩子报仇？
想到这，苏辞镜的心底就不由猛惊，却还是按耐住性子，想看事情接下去究竟会如何发展。
若愉妃真想对苏严不利，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我？”苏严一愣，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双眼立刻就瞪大了起来：“难道那时候你……”
“没错，那次之后我便怀上了你的孩子。”不等苏严把话说完，愉妃便给出了确凿的答案。
苏严难以置信的看着愉妃，好半晌才终是缓缓开口：“那……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
孩子呢？
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虽说他此生挚爱只有温婉一个人，即便续弦，也只是为了更好的照顾苏辞镜，尽可能的填补她缺失的母爱。
可孩子始终是无辜的。
若他当年早知道愉妃怀了他的孩子，无论如何，他也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那个孩子早就已经死了，是我亲自喝药送他上路的，若非如此，我当初又怎么能嫁入黎皇？”愉妃淡淡的答道。
好半晌才终是缓缓开口：“什么时候离开都行，反正在这京城里已经没有可以让我留恋的东西了。”
苏辞镜看着愉妃的表情，又是了然一笑：“临走之前就不想与我爹道个别吗？”
“这……你允许？”愉妃惊喜。
“有什么不允许的，正好，我也想回去见见我爹。”
……
“你这身上的伤都还没有好全，怎么能跑出来？”愉妃皱着眉头，小声朝一身男装的苏辞镜数落道。
“哎，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伤，在床上躺了这么久，我躺得头顶都快开出花来了。”苏辞镜一边摸着霍祁为自己制定的面具，好似觉得有些新奇，一边又朝愉妃看了过去：“不过，你确定我爹会出来见你吗，你两之间的恩怨……”
听到苏辞镜这话，愉妃眸底就立刻涌出了一抹哀伤，却还是故作镇定的轻勾了勾唇角：“若是换了平日，他必然是不会见我的，可我已经明确说了这是我与他所见的最后一面，见完以后，我便会离开京城，此生此世再不回来。
这最后一面，他应该还是会来的吧。
至少，与故人道声别的情分，应该还在。”
“这就……”苏辞镜想说这就好，但不等她把话说完，门外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只听小二的声音也跟着传来：“客官这边请，这位姑娘就在前面的包房里。”
“我爹来了。”苏辞镜说着，便运起轻功从窗户跃了出去：“接下去的事情，你就自己应付吧，好好道别，别给自己留下遗憾。”
“嗯。”愉妃轻声应下，可她手中的帕子却早就已经被捏扯得不成形状了。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又稳了稳紧张的情绪，这才在位置上端坐好，耐心等着小二带苏严进来。
门，终于被打开了。
苏严迈步进来，看到愉妃的那一刻，眉头明显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脸上这并未做太大的反应，而是恭敬上前朝愉妃行了个礼：“听说愉妃娘娘要离开京城了，微臣特来为您辞行。”
“……”苏严的动作和这番话，无疑像一把刀子狠狠捅进了愉妃的胸口，她好不容易安抚的双手，瞬间又颤抖了起来，连眼圈都不自觉的红了一圈。
可即便如此，她仍是温柔又尺度正好的勾起唇角：“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手握皇权的已不再是黎皇，我也不再是那个愉妃娘娘了。
更何况，如今是在宫外，这里也无其他人，姐夫无需这般多礼，还像以前那样，唤我一声林愉即可。”
听到愉妃这一声姐夫，苏严明显松了口气，却不知该如何开始话题。
他与愉妃的关系到底太过尴尬，这么多年，他心头的这个结也始终无法打开。
只要看到愉妃，他就会想起温婉因他们大受打击，最终出血而死的情景。
那种感觉，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见苏严不说话，愉妃便又接了下去，话也说得极其坦荡：“我知道你不愿意见到我，但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与你说清楚。
其实我也明白，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该让它过去，不该死抓着不放。
可我总有一种感觉，若是我不找你说清楚，别说是要安稳的度完余生了，我怕是就连死也不会瞑目的。”
听到这话，苏严也瞬间明白愉妃想说的究竟是什么了，眸底的神色微暗几分，半晌才终是缓缓开口：“你说吧。”
“你与婉儿尚未婚取之前，我的确对你有过一丝好感，但那日给你下药的人并不是我。”愉妃昂着首说道。
“我知道。”苏严没想到愉妃竟然能用如此清风云淡的语气把这件事情说出来，隐藏在袖袍下的手就不禁紧握成拳。
虽说那事之后，他们就再没有见过面。
但他心底始终对愉妃抱着愧疚之情。
不管怎么说，他到底是拿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却无法对她负责，不曾想……
这事在愉妃心中却是如此轻松就能说出来的，倒是他白担忧了十几年。
“我知道你知道，也清楚你因为此事失去了什么，所以这些年来并未打扰过你，也从未与你提起过我因这事失去的东西。”愉妃说着，便起身缓步走到了苏严跟前，眼底的温柔也在瞬间化作了凌厉：“你知道我与黎皇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孩子吗？
好多人都以为我之所以怀不了孩子，是因为黎皇不愿意让我拥有孩子。
就像后宫里的其他女人一样，只要被宠幸，第二天便会被迫服下避子的汤药，所以渐渐的就丧失了生育的能力。
可真相并非如此。
黎皇从未逼我喝过避子的汤药，因为我和他都非常清楚，就算我不喝，也不可能再当母亲了。
而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这……”听到这话，一直躲在窗外偷看的苏辞镜和苏严一样震惊。
她原以为愉妃来见苏严最后一面，是想好好与苏严告个别，可如今……
愉妃究竟想做什么？
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她伪装出来的，他见苏严的真正目的，是想杀了苏严，替自己死去的孩子报仇？
想到这，苏辞镜的心底就不由猛惊，却还是按耐住性子，想看事情接下去究竟会如何发展。
若愉妃真想对苏严不利，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我？”苏严一愣，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双眼立刻就瞪大了起来：“难道那时候你……”
“没错，那次之后我便怀上了你的孩子。”不等苏严把话说完，愉妃便给出了确凿的答案。
苏严难以置信的看着愉妃，好半晌才终是缓缓开口：“那……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
孩子呢？
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虽说他此生挚爱只有温婉一个人，即便续弦，也只是为了更好的照顾苏辞镜，尽可能的填补她缺失的母爱。
可孩子始终是无辜的。
若他当年早知道愉妃怀了他的孩子，无论如何，他也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那个孩子早就已经死了，是我亲自喝药送他上路的，若非如此，我当初又怎么能嫁入黎皇？”愉妃淡淡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