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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一笔大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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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明醒了？”池绾颇有些无语，刚醒就惦记着赚钱？
阿满倒是不清楚这些，凝神想了一下，“吴方也没有说太明白，要不婢子让吴方过来回话？”
池绾随口应了一声，反正现在这天气她也不想出去。
不过见外男肯定不能进她的屋子，便在院子里的泡桐树下放了个冰盆。
吴方一进集珍院，就是看到这般风景。
美人慵懒明艳，手肘搭在石桌上。
石桌上摆着一盆冰，冒着丝丝寒气，美人随手捏起一块冰把玩，日头再大，蝉鸣声再闹，也似远去了。
“你愣着干嘛呢，热傻了？”琳琅叉着腰冲吴方道。
琳琅泼辣惯了，不过没什么恶意，池绾也乐得纵容她。
吴方自然不会在意，还得感谢琳琅大姐儿将他心思唤回来呢，吴方连忙上前，正要行礼，池绾已经挥了挥手，“虚礼免了，坐吧。”
虽然吴方见过的大家闺秀不多，但是和李静玲比，池绾是最没有架子的贵女了。
他还有些不自在，池绾已经看了过来，似乎在疑惑他磨蹭什么。
在这个目光下，吴方连忙坐下了，正色道：“姑娘，蔡明醒了之后我便和他一起重新租了宅子，您不是说想开书坊吗，他知道印制书籍的门路，也和一些写话本子的作者熟悉，正在联络呢。”
“他才刚从鬼门关回来，一醒来就着急忙慌的找宅子联系开书坊所需要的资源？”池绾皱眉，“这也太要钱不要命了吧。”
池绾回想了一下，自己以前也很在乎军饷，但是还没到这个地步。
吴方倒是很能理解蔡明的所为，毕竟缺钱的时候，在医馆都只想着怎么省钱，虽然说医馆的钱全是池绾付的，但是到底良心不安。
“蔡明一个人在京城，也想多赚些银子寄回老家。”吴方解释道：“不然他也不会和书坊合作，将一些话本子放在书坊卖了。”
池绾点头表示了解，虽然她个人从没缺过钱，但是也明白缺钱到一定地步，是很无奈的，想她当年，为了军饷黑吃黑，也是很无奈的。
“那现在有什么大单？”池绾很是匪夷所思，难道书坊这么赚钱？这大热天还有大单。总不能是大热天的，权贵们很少出门，只能窝在家里看书？
吴方猜想池绾并不知道书坊的营利组成，便仔细解释道：“姑娘，书坊除了卖一些前代名家、大儒的著作外，还有本朝的一些名作，再然后就是偏门的话本子，像话本子，正经书生是不屑看的，世家贵族里也很少让府里的姑娘看，不过话本子情节曲折动人，不少公子小姐都偷偷买着看，销量还挺不错的。这些都属于正经卖书的渠道。”
“除此之外呢，还有一种。因为书坊下面，都养着一批作者，可以写各类本子，如果有人出大价钱要求定制，书坊随时能让人写出来。”
这并不难理解，池绾边听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蔡明为人仗义，手底下也有一批靠写话本子为生的人。”说到这里，吴方羞赧一笑，“我就是其中一个。”
蔡明的仗义池绾也是见识过的，毕竟当初李静玲要废他的双手，他都不肯将话本子的作者吴方供出来。
“京城里有两个书坊最为有名，锦山书坊和澹泊书坊。蔡明与其都有合作，这次是两家书坊都接了大单，按照主家的意思，得出自不同人之手才好，所以澹泊书坊才找了蔡明。”吴方又道，“其实任务也很简单，就是编些顺口溜，宣扬下近来搭施粥棚的人家而已。”
原本听得懒洋洋的池绾像被触及了某条神经，蓦然精神了。
吴方还在继续说着：“近来京城里乞丐多了不少，多亏有施粥棚，才免却那些人饥肠辘辘之苦，蔡明觉得宣扬一下此事也无可厚非，何况主家给的银子十分丰厚。”
吴方的意思很简单，蔡明想接，所以来问问池绾的意思。
“主家是谁，知道吗？”池绾问道。
吴方不解的摇头，“主家的信息是秘密，一般不会让我们知晓的。”
“那么宣传的重点是谁？要知道近来在京城施粥的可不少，上到舞阳长公主，下到皇商富人，都有表示。”池绾又问道。
吴方回想了一下，“这个澹泊书坊的掌柜倒是没说。”
池绾伸手从冰盆里拿出一块冰，放在手上慢慢融化，缓缓道：“这样，你让蔡明先找铺子，将书坊开起来，以后也犯不着和别的书坊合作了，一切都自己来就是了。”
如果可以开自己的书坊，那蔡明自然是求之不得，可是客源方面，很难保证，也就是说，很难保证不亏本。
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池绾笑了一下，“你放心，亏了算我的。”
说着回头看了琳琅一眼。
琳琅连忙捧出一个匣子放到吴方面前，“这是我家姑娘入股的钱，若是不够，再来说。”
吴方打开木匣子一看，不由咋舌，娘哎，竟然是一叠银票。
“姑……姑娘，开个书坊，倒也用不着这么多银子。”吴方大着舌头道。
“用的。”池绾放下冰块，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我的目标不是开个小书坊，而是一个比肩锦山、澹泊的大书坊，让蔡明做事不要小家子气。”
说完又看着吴方道：“你也可以在书坊做事，你在写话本子上很有天分，若是愿意呢，可以继续写。若是还想参加科考，那就容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你重回静安书院。”
吴方闻言怔了一下，继而又重重摇头，“多谢姑娘好意，我不想再参加科考了。”
“我很早就知道我不是读书的料，就像我不爱四书五经，就爱看野史传说一样，不过母亲对我抱有期望，我不敢轻言放弃罢了。”吴方叹了口气，“现在我却懂了，错误的坚持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池绾平静的看着他，没有规劝什么，只略略点头，“那行，如果你觉得写话本子是你想做的，那便继续做。”
“蔡明醒了？”池绾颇有些无语，刚醒就惦记着赚钱？
阿满倒是不清楚这些，凝神想了一下，“吴方也没有说太明白，要不婢子让吴方过来回话？”
池绾随口应了一声，反正现在这天气她也不想出去。
不过见外男肯定不能进她的屋子，便在院子里的泡桐树下放了个冰盆。
吴方一进集珍院，就是看到这般风景。
美人慵懒明艳，手肘搭在石桌上。
石桌上摆着一盆冰，冒着丝丝寒气，美人随手捏起一块冰把玩，日头再大，蝉鸣声再闹，也似远去了。
“你愣着干嘛呢，热傻了？”琳琅叉着腰冲吴方道。
琳琅泼辣惯了，不过没什么恶意，池绾也乐得纵容她。
吴方自然不会在意，还得感谢琳琅大姐儿将他心思唤回来呢，吴方连忙上前，正要行礼，池绾已经挥了挥手，“虚礼免了，坐吧。”
虽然吴方见过的大家闺秀不多，但是和李静玲比，池绾是最没有架子的贵女了。
他还有些不自在，池绾已经看了过来，似乎在疑惑他磨蹭什么。
在这个目光下，吴方连忙坐下了，正色道：“姑娘，蔡明醒了之后我便和他一起重新租了宅子，您不是说想开书坊吗，他知道印制书籍的门路，也和一些写话本子的作者熟悉，正在联络呢。”
“他才刚从鬼门关回来，一醒来就着急忙慌的找宅子联系开书坊所需要的资源？”池绾皱眉，“这也太要钱不要命了吧。”
池绾回想了一下，自己以前也很在乎军饷，但是还没到这个地步。
吴方倒是很能理解蔡明的所为，毕竟缺钱的时候，在医馆都只想着怎么省钱，虽然说医馆的钱全是池绾付的，但是到底良心不安。
“蔡明一个人在京城，也想多赚些银子寄回老家。”吴方解释道：“不然他也不会和书坊合作，将一些话本子放在书坊卖了。”
池绾点头表示了解，虽然她个人从没缺过钱，但是也明白缺钱到一定地步，是很无奈的，想她当年，为了军饷黑吃黑，也是很无奈的。
“那现在有什么大单？”池绾很是匪夷所思，难道书坊这么赚钱？这大热天还有大单。总不能是大热天的，权贵们很少出门，只能窝在家里看书？
吴方猜想池绾并不知道书坊的营利组成，便仔细解释道：“姑娘，书坊除了卖一些前代名家、大儒的著作外，还有本朝的一些名作，再然后就是偏门的话本子，像话本子，正经书生是不屑看的，世家贵族里也很少让府里的姑娘看，不过话本子情节曲折动人，不少公子小姐都偷偷买着看，销量还挺不错的。这些都属于正经卖书的渠道。”
“除此之外呢，还有一种。因为书坊下面，都养着一批作者，可以写各类本子，如果有人出大价钱要求定制，书坊随时能让人写出来。”
这并不难理解，池绾边听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蔡明为人仗义，手底下也有一批靠写话本子为生的人。”说到这里，吴方羞赧一笑，“我就是其中一个。”
蔡明的仗义池绾也是见识过的，毕竟当初李静玲要废他的双手，他都不肯将话本子的作者吴方供出来。
“京城里有两个书坊最为有名，锦山书坊和澹泊书坊。蔡明与其都有合作，这次是两家书坊都接了大单，按照主家的意思，得出自不同人之手才好，所以澹泊书坊才找了蔡明。”吴方又道，“其实任务也很简单，就是编些顺口溜，宣扬下近来搭施粥棚的人家而已。”
原本听得懒洋洋的池绾像被触及了某条神经，蓦然精神了。
吴方还在继续说着：“近来京城里乞丐多了不少，多亏有施粥棚，才免却那些人饥肠辘辘之苦，蔡明觉得宣扬一下此事也无可厚非，何况主家给的银子十分丰厚。”
吴方的意思很简单，蔡明想接，所以来问问池绾的意思。
“主家是谁，知道吗？”池绾问道。
吴方不解的摇头，“主家的信息是秘密，一般不会让我们知晓的。”
“那么宣传的重点是谁？要知道近来在京城施粥的可不少，上到舞阳长公主，下到皇商富人，都有表示。”池绾又问道。
吴方回想了一下，“这个澹泊书坊的掌柜倒是没说。”
池绾伸手从冰盆里拿出一块冰，放在手上慢慢融化，缓缓道：“这样，你让蔡明先找铺子，将书坊开起来，以后也犯不着和别的书坊合作了，一切都自己来就是了。”
如果可以开自己的书坊，那蔡明自然是求之不得，可是客源方面，很难保证，也就是说，很难保证不亏本。
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池绾笑了一下，“你放心，亏了算我的。”
说着回头看了琳琅一眼。
琳琅连忙捧出一个匣子放到吴方面前，“这是我家姑娘入股的钱，若是不够，再来说。”
吴方打开木匣子一看，不由咋舌，娘哎，竟然是一叠银票。
“姑……姑娘，开个书坊，倒也用不着这么多银子。”吴方大着舌头道。
“用的。”池绾放下冰块，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我的目标不是开个小书坊，而是一个比肩锦山、澹泊的大书坊，让蔡明做事不要小家子气。”
说完又看着吴方道：“你也可以在书坊做事，你在写话本子上很有天分，若是愿意呢，可以继续写。若是还想参加科考，那就容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你重回静安书院。”
吴方闻言怔了一下，继而又重重摇头，“多谢姑娘好意，我不想再参加科考了。”
“我很早就知道我不是读书的料，就像我不爱四书五经，就爱看野史传说一样，不过母亲对我抱有期望，我不敢轻言放弃罢了。”吴方叹了口气，“现在我却懂了，错误的坚持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池绾平静的看着他，没有规劝什么，只略略点头，“那行，如果你觉得写话本子是你想做的，那便继续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