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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阳伯满腹心事地回了家,正犹豫着要不要找荼悠,回过神来就已经站在了悠然居的门口。
“老爷?”月半惊讶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施礼。
“阿瑶在吗?”东阳伯问她。
月半点头,转身带东阳伯进了院子。
“爹?”荼悠也十分惊讶。
东阳伯以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今又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居然会来看她。
“是刑部出了什么事儿吗?”她问。
东阳伯叹了口气,坐在一旁没说话。
荼悠起身替他倒了杯茶,默默坐回了自己的绣凳上,等东阳伯开口。
“阿瑶,你平日里做衣服时,会留多一点料子吗?”东阳伯说。
“这……要看情况。”荼悠疑惑片刻,说,“这事儿肯定绣坊的更熟悉,我也就是偶尔绣些东西玩儿。”
“我一个大男人,往绣坊跑多不合适。”东阳伯脱口而出。
“这可是查案呢,哪有什么合适不合适。”荼悠哭笑不得。
“反正,这不是重点。”东阳伯尴尬地哈哈两声,“昨天那家店的疑点太多了,你听完了就明白了。”
他接着把所有知道的线索,都复述了一遍,又仔细想了想,确认没有遗漏。
“基本上只有一种情况。”荼悠说,“他们大概只打算开这一场游戏。”
“一家店铺怎么可能只开一次游戏呢?”东阳伯不太相信。
“那家店原来是做什么的?”荼悠问。
东阳伯琢磨了一下:“好像是个卖布料的店。”
“既然没有任何问题,那就说明他们少说五年,都在那里卖布料。或许昨天的游戏,只不过是用了他们卖不出去的最后一批料子。”荼悠说。
“那他们再没有多的料子,就不害怕衣服会有损坏?”东阳伯问。
荼悠眨眨眼,摇头说:“昨天是七夕,一个七夕时才合适举办的游戏,衣服坏了便坏了。”
东阳伯眼神复杂地看了荼悠一眼,他感觉之前,说荼悠破案全是靠着长孙信,似乎是看低了自家闺女。
“这事情,不论怎么看都是各种巧合,根本无从下手。”东阳伯长叹一口气,扶额摇头。
“也不全是。”荼悠想了想,“其实可以从柴姑娘下手。”
柴娇娇?
东阳伯一愣,他倒是从没想到过这个。
“就算全是巧合,但是柴姑娘是让这个巧合开始的人,不是吗?”荼悠说,“楚公子和柴姑娘,他们二人,我更倾向于,是柴姑娘拉着楚公子参加游戏。”
她这么一说,东阳伯立马反应了过来,也没来得及道别,就迅速离开了悠然居。
从外间备好了糕点的月半正准备走进屋,差点儿撞上东阳伯。
“呀,姑娘,老爷这是……”她放下糕点,看着东阳伯的背影。
“他这是要去刑部。”荼悠淡淡一笑,拿起糕点塞进嘴里。
柴娇娇还被留在刑部,她是在场唯一一个疑似凶手的人,没办法只能先留下来。
东阳伯和长孙信说过了荼悠的看法后,二人立马去见了柴娇娇。
“真的不是我!”柴娇娇顶着肿如核桃的双眼,委屈地说。
她如今哭到都哭不出来了,此时带着哭腔,却挤不出半滴眼泪,看起来有些诡异。
“那昨日,你为何要带着楚公子参加游戏?”东阳伯问。
柴娇娇这次是真的欲哭无泪了,她不过就是看那个游戏好玩,如果她知道那个游戏会让楚萧钰差点儿死掉,不论如何她也不会去玩。
“那就是考验默契的游戏啊,我想着,都要订婚了,夫妻之间,怎么能没有默契呢?”柴娇娇说。
“你不是说,你们已经订婚了吗。”一旁的长孙信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柴娇娇的脸色微变,咬着下唇不再说话。
“柴姑娘,刑部问话,还是不要说谎比较好。”东阳伯叹了口气,“否则凶手找不出来,便只能委屈柴姑娘了。”
“你们大胆!”柴娇娇突然尖叫起来,“我堂哥是驸马,堂嫂是福容公主,你们居然敢对我屈打成招!”
“柴姑娘,我们可没说要屈打成招,让柴姑娘顶替凶手。”长孙信冷笑,“姑娘影响官府办案,是不争的事实。况且楚公子祖上是清王一脉,莫名其妙被人刺杀,柴姑娘身为他的女伴,是否也难辞其咎呢。”
他一番话,让柴娇娇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屋内三人都沉默着,等待着谁退一步来打破僵局。
最终,柴娇娇还是顶不住压力:“他确实还不是我的未婚夫,我们还没定亲。昨日我是害怕官府收钱不了了之,所以才说了谎。”
这个解释还算说得通,东阳伯和长孙信点头表示接受。
“昨天碰见那个游戏,也不是巧合,而是早在几天前,我就听说今年七夕有不一样的游戏,所以出于好奇,这才拉着他去参加。”柴娇娇说。
东阳伯看向长孙信,似乎是在询问他的看法。
“这是真的,我也听说了。”长孙信点头证实了柴娇娇的说法。
“看来,应该是不少人都知道这个游戏。”东阳伯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点头。
“昨天人那么多,柴姑娘拿着最后一个名额,倒是运气不错。”长孙信说。
柴娇娇的脸色突然就有些古怪,她有些心虚地看了长孙信一眼。
最终,她还是顶不住压力,开了说:“是我插了队,抢了最后一个名额,我想着不论如何也要参加。”
“所以凶手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有机会下手。”长孙信说。
柴娇娇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手指绞着自己的衣摆。
“大人们,我知道错了,但是这并不代表萧钰就应该被凶手杀害啊!”柴娇娇咬着下唇,十分委屈。
“这件事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但是姑娘依旧没有完全洗脱嫌疑,还请姑娘在刑部多留几日,柴府那边,我们会给一个交代的。”东阳伯说。
柴娇娇犹豫片刻,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施礼离开了书房。
“如此熟悉柴姑娘的性格和特征,我都要不禁开始怀疑,这会不会是楚公子自导自演的苦肉计了。”东阳伯苦笑。
“从前哪有这么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案子,这次恐怕是一个预兆。”长孙信神情严肃。
京城恐怕要开始慢慢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