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心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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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来的不干净东西，惹得满院子都是臭味了。”
    李妍气冲冲，一把挤开还想再次靠近的柔弱女子。
    恶狠狠瞪对方一眼，带着刘武离开。
    待看不见柔弱女子了，李妍便放开刘武，理也不理他。
    刘武慌了，忙小心翼翼赔不是：“你家夫君可是一点也看不上那等女子的。娘子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李妍脸色铁青，鼓着腮帮子，刘武只能巴巴的跟在身后。
    看李妍还是没有软和下脸色，高大的身影都显得低矮了几分。
    “要么，我从此再不许她靠近十步之内，好不好？”
    刘武在李妍面前又是赔礼说好话，又是逗李妍开心。
    李妍终于绷不住笑了起来：“你果真如此，外人还不笑话你了。”
    刘武松了一口气，果然跟秦大人学学哄女子还是有好处的。
    小两口置气还没一刻钟，又和好了。
    李伊看着很是羡慕。
    身旁的秦琰眉眼温柔，与在朝堂时疏离的笑意不同。
    “陛下难有这般女子柔情。”秦琰声音悦耳。
    李伊回过神，眼瞧他眼里的光彩，心里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秦琰辅助多年，却不见他对任何女子动心。李伊每问起，他说此不是最好时机。
    后来忙得脚不沾地，没再问起他是否意欲在乌国成亲。
    “子悟可有意中人？”李伊含笑问道。
    “陛下又想要做媒人，臣可不能让陛下如愿了。”
    秦琰收起了刺探的目光，低低地笑起来。
    李伊见此，更加确定心中猜测。
    秦琰是个完美主义，眼光极高，平常不见他对任何女子上心。李伊以为，他这是把心都放在朝堂，无心儿女情长。
    现在看来，他不是不喜欢，只是心里对女子的标准极高。
    也许能够打动秦琰的女神还没有出现，以至于他根本不屑一顾。
    李伊漫步庭院，听着远处唱戏传来小生的唱词，说到痴男怨女，忽然一笑。
    “若子悟有心仪男子，寡人也能接受的。”
    闻言，秦琰一愣，随即发出郎朗笑声。
    然而笑着笑着，却有几分苦涩之味。
    秦琰望着夜空星辰，忽而道：“伊儿若给子悟一个机会，兴许子悟能告诉心系何人。”
    第一次，秦琰如此唤她的名字。
    李伊身子仿佛定住一般，他的神色，却不像以往那样疏离客套，仿佛多了什么。
    “子悟既然不欲言明，必然有你的苦衷。”
    “是么，伊儿。”秦琰抬眼，深邃的眼眸满是她的光影。
    李伊往日凛冽压迫的气势，生生让其压下一头。
    沉默许久，李伊抿了抿唇角，并不看向对方，低声道：“你不该如此执着，兴许你想要等的那人，并不如你说想那般。”
    她已经感觉秦琰隐隐的心意。
    然而在世间，又有谁是真正的完美。
    李伊超出秦琰认知中的女人，所以他才会更加美化了。
    庭院中小插曲，此后两人再未提及。
    除了那一次，秦琰再没有表现出对她的心思，仿佛当初在庭院中，不过是李伊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