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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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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抬头，周芸有点晃神。
唐祝雅长得很好看，也正因为好看，私底下不少姐妹议论过她的来历。
她虽然也听过不少，但也只是听听，从未当真，可在她连抢了她三个广告以后，周芸觉得有些不对劲。
想到这，原本软了些的心思又变得坚硬起来，周芸想起自己从李经理那儿听见“这则广告，宋总亲自指明唐祝雅来拍”的绝望。
她知不知道，她真的很缺钱！
听完这个消息后，周芸在休息区抽了一下午的烟，所有人都来安慰她，她到现在都还记得白静雅的那句话。
“我原本已经向李经理推荐了你，经理也同意了，可没想到会被人抢了，听他说，这是上面的意思。”
上面的意思，能让李经理改变主意的人，还能有谁？
橙子在一旁愤愤道：“这个唐祝雅真是的，抢了你两个广告不够，还来抢第三个，平日里还装得一副单纯善良的样子，真恶心！”
回忆完，周芸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冷漠，还有一丝浓烈的厌恶。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就去了化妆室。
唐祝雅怔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直接冲进了李经理的办公室。办公室里，除了李经理，夏导也在。
看见唐祝雅面色憔悴，像刚哭过似的，李经理忙道：“唐小姐，你怎么了？”
“我想问一件事。”
“你说。”
“我是不是得罪了师姐们？”此话一出，在场的两个男人都有点尴尬。
在他们看来，女孩子们聚在一起，难免会爆发些矛盾，都是小打小闹，过去了就好了，根本没必要打理。退一万步说，哪一个在这条路上成功了的人，不是踩着别人的通告过来的呢？
要是害怕得罪人，就不用在这一行里混了。
可看着唐祝雅泫然欲泣的脸，他们实在说不出这么现实的道理，安慰道：“不怪你，是她们误会你了。”
唐祝雅双眼通红，“所以，我真的抢了周姐姐的通告？”
李经理长叹一口气，虽然没有肯定，但这无疑已经表态了。唐祝雅眼底涌起泪水，难怪，难怪周姐姐看她的眼神那么冷……
“我不拍这个广告了。”唐祝雅吸了吸鼻子。
“那怎么行？试镜的时候不是挺好的吗？”
“我觉得她们也很好。”唐祝雅坚持道，“你们选我，是不是宋子牧的意思？”
“不是。”夏导回答得很快，“是因为你的头发漂亮。”
头发漂亮……在英国的时候，那人情至浓时，也曾夸过她的一头长发。
原来是这样，唐祝雅苦笑一声，白静雅忽然推开门走了进来。
“抱歉，休息室那边出了点小问题。”白静雅笑容可掬地解释了一遍情况，领着唐祝雅离开。
站在楼梯口，白静雅一丝不苟地替她整理好衣领，头发，唐祝雅脖子上鲜明的草莓印刺痛着她的眼睛，可她笑容自若，没有丝毫嫉妒，“祝雅。”
唐祝雅抬起脸。
“这次是她们不对，她们太过分了，我已经批评过她们了。”白静雅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说，“当时我在忙，没有顾忌那么多，下次发生这种事，你直接来找我，好吗？”
白小姐多温柔啊，一口一个“祝雅”，她心底像被阳光熨平了一样。
“白小姐，我想回家。”
见唐祝雅神情仍然萎靡，白静雅也不强留，拍拍她的肩膀，“回去好好休息，一觉醒来，什么都忘了。”
……
宋氏今天有一场很重要的会议，回到酒店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宋子牧沉着脸，套房所有房间的门都开着，根本不见唐祝雅的身影。那个小妖精又没有来！
“宋总。”在怒火爆发的边缘，李经理接通了电话，“唐祝雅下午出了点状况，可能不高兴了。”
“出了什么事？”
“好像是摔了一跤。”
摔一跤？
宋子牧蹙起眉，小妖精越来越娇气了，摔一跤就敢翘班。
他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回想起来，却越发不对劲。平日里，虽然她总喜欢和他对着干，可那是因为他强迫她。
唐祝雅应该挺喜欢拍广告的，平日也没见她说有什么矛盾，怎么会突然离开？
片刻后，迈巴赫停在了唐祝雅的门前，他从裤兜里摸出一把钥匙，不太熟练地打开门。
“嘎吱”一声，宋子牧皱了皱眉头，也只有这种老旧的木质门会发出这难听的声音了。
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气。
宋子牧打开灯，却没有看见人，只听见呓语般的低呼，一下又一下，敲打在谁的心上，“妈妈，妈妈……”
一声声呼唤，蓦然掀开了他沉睡已久的记忆。
“妈妈，妈妈，我是子牧！”年少的宋子牧死死地抱住女人的身体，不让她往前走一步。
母亲的脸上全是血，她在笑，可是笑声那么凄厉。
“你没良心！你滚！滚开！”母亲推开他，摇摇晃晃地推开门。
当她毫无遮掩的身体暴露在阳光下，男人们猥琐的目光，淫秽的话语，年幼的宋子牧心底第一次生出杀意……
她也要让那个女人尝尝，至亲之人的痛苦！
可现在，听见她的痛哭声揪心的却是他。
当真是，天意弄人。
宋子牧毫不犹豫地踏进她的卧室，看清屋内的那一瞬间，愁眉紧锁。
整个房间摆满了酒瓶，灯光下，唐祝雅躺在墙角，手里的酒喝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正在汩汩地往外流。她身上还穿着那件被他一直嫌弃的棉衣。
地面都是酒，整个房间里更是酒味惊人。宋子牧有洁癖，当即便想退出去，可是生生止住了脚步。
因为他看见，向来乐观倔强的女孩，此刻正躺在酒水里，抱着瓶子痛哭流涕，她手里紧紧抱着一张照片，好像抱着什么稀世珍宝。
那是一张很古旧的照片了，边边角角都有些磨损，上面的人影也有些发白，但是不难看出，里面年轻的女孩就是唐祝雅，那位站着的妇人……
是她的妈妈。
这一抬头，周芸有点晃神。
唐祝雅长得很好看，也正因为好看，私底下不少姐妹议论过她的来历。
她虽然也听过不少，但也只是听听，从未当真，可在她连抢了她三个广告以后，周芸觉得有些不对劲。
想到这，原本软了些的心思又变得坚硬起来，周芸想起自己从李经理那儿听见“这则广告，宋总亲自指明唐祝雅来拍”的绝望。
她知不知道，她真的很缺钱！
听完这个消息后，周芸在休息区抽了一下午的烟，所有人都来安慰她，她到现在都还记得白静雅的那句话。
“我原本已经向李经理推荐了你，经理也同意了，可没想到会被人抢了，听他说，这是上面的意思。”
上面的意思，能让李经理改变主意的人，还能有谁？
橙子在一旁愤愤道：“这个唐祝雅真是的，抢了你两个广告不够，还来抢第三个，平日里还装得一副单纯善良的样子，真恶心！”
回忆完，周芸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冷漠，还有一丝浓烈的厌恶。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就去了化妆室。
唐祝雅怔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直接冲进了李经理的办公室。办公室里，除了李经理，夏导也在。
看见唐祝雅面色憔悴，像刚哭过似的，李经理忙道：“唐小姐，你怎么了？”
“我想问一件事。”
“你说。”
“我是不是得罪了师姐们？”此话一出，在场的两个男人都有点尴尬。
在他们看来，女孩子们聚在一起，难免会爆发些矛盾，都是小打小闹，过去了就好了，根本没必要打理。退一万步说，哪一个在这条路上成功了的人，不是踩着别人的通告过来的呢？
要是害怕得罪人，就不用在这一行里混了。
可看着唐祝雅泫然欲泣的脸，他们实在说不出这么现实的道理，安慰道：“不怪你，是她们误会你了。”
唐祝雅双眼通红，“所以，我真的抢了周姐姐的通告？”
李经理长叹一口气，虽然没有肯定，但这无疑已经表态了。唐祝雅眼底涌起泪水，难怪，难怪周姐姐看她的眼神那么冷……
“我不拍这个广告了。”唐祝雅吸了吸鼻子。
“那怎么行？试镜的时候不是挺好的吗？”
“我觉得她们也很好。”唐祝雅坚持道，“你们选我，是不是宋子牧的意思？”
“不是。”夏导回答得很快，“是因为你的头发漂亮。”
头发漂亮……在英国的时候，那人情至浓时，也曾夸过她的一头长发。
原来是这样，唐祝雅苦笑一声，白静雅忽然推开门走了进来。
“抱歉，休息室那边出了点小问题。”白静雅笑容可掬地解释了一遍情况，领着唐祝雅离开。
站在楼梯口，白静雅一丝不苟地替她整理好衣领，头发，唐祝雅脖子上鲜明的草莓印刺痛着她的眼睛，可她笑容自若，没有丝毫嫉妒，“祝雅。”
唐祝雅抬起脸。
“这次是她们不对，她们太过分了，我已经批评过她们了。”白静雅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说，“当时我在忙，没有顾忌那么多，下次发生这种事，你直接来找我，好吗？”
白小姐多温柔啊，一口一个“祝雅”，她心底像被阳光熨平了一样。
“白小姐，我想回家。”
见唐祝雅神情仍然萎靡，白静雅也不强留，拍拍她的肩膀，“回去好好休息，一觉醒来，什么都忘了。”
……
宋氏今天有一场很重要的会议，回到酒店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宋子牧沉着脸，套房所有房间的门都开着，根本不见唐祝雅的身影。那个小妖精又没有来！
“宋总。”在怒火爆发的边缘，李经理接通了电话，“唐祝雅下午出了点状况，可能不高兴了。”
“出了什么事？”
“好像是摔了一跤。”
摔一跤？
宋子牧蹙起眉，小妖精越来越娇气了，摔一跤就敢翘班。
他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回想起来，却越发不对劲。平日里，虽然她总喜欢和他对着干，可那是因为他强迫她。
唐祝雅应该挺喜欢拍广告的，平日也没见她说有什么矛盾，怎么会突然离开？
片刻后，迈巴赫停在了唐祝雅的门前，他从裤兜里摸出一把钥匙，不太熟练地打开门。
“嘎吱”一声，宋子牧皱了皱眉头，也只有这种老旧的木质门会发出这难听的声音了。
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气。
宋子牧打开灯，却没有看见人，只听见呓语般的低呼，一下又一下，敲打在谁的心上，“妈妈，妈妈……”
一声声呼唤，蓦然掀开了他沉睡已久的记忆。
“妈妈，妈妈，我是子牧！”年少的宋子牧死死地抱住女人的身体，不让她往前走一步。
母亲的脸上全是血，她在笑，可是笑声那么凄厉。
“你没良心！你滚！滚开！”母亲推开他，摇摇晃晃地推开门。
当她毫无遮掩的身体暴露在阳光下，男人们猥琐的目光，淫秽的话语，年幼的宋子牧心底第一次生出杀意……
她也要让那个女人尝尝，至亲之人的痛苦！
可现在，听见她的痛哭声揪心的却是他。
当真是，天意弄人。
宋子牧毫不犹豫地踏进她的卧室，看清屋内的那一瞬间，愁眉紧锁。
整个房间摆满了酒瓶，灯光下，唐祝雅躺在墙角，手里的酒喝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正在汩汩地往外流。她身上还穿着那件被他一直嫌弃的棉衣。
地面都是酒，整个房间里更是酒味惊人。宋子牧有洁癖，当即便想退出去，可是生生止住了脚步。
因为他看见，向来乐观倔强的女孩，此刻正躺在酒水里，抱着瓶子痛哭流涕，她手里紧紧抱着一张照片，好像抱着什么稀世珍宝。
那是一张很古旧的照片了，边边角角都有些磨损，上面的人影也有些发白，但是不难看出，里面年轻的女孩就是唐祝雅，那位站着的妇人……
是她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