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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收到这么赤|裸的威胁!
当时他们都觉得乔蕾蕾的反应太小题大做了,毕竟玩个游戏而已,有点肢体接触很正常吧。
但现在看看梁湛廷的反应,兄弟团的男人们有了自己的新理解:
肯定是梁家家教太严格了!
梁湛廷一看就是个控制欲非常强的男人!
嫁到他们家去的女人,大概这辈子都无法再体会到自由的滋味吧!
男人们在这一刻对乔蕾蕾生出了强烈的同情心。
女人们则陷入惶惶不安中。
她们不明白梁湛廷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们只知道,威廉在不久之前突然就被带走了,她们当中有人远远的看到威廉走的时候受了伤,甚至于站都站不稳……
所以她们会被怎样对待?!
黑暗的想象充斥着她们的脑海,她们觉得特别无助!
紧张中,有人想到了导致这一切发生的人——乔灿儿。
而乔灿儿夫妇这会儿正在端着各自的微笑假面,向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们敬酒。
姐妹团找上她之前,先被率先发现了不对劲的乔婶婶给拦住。
“灿儿正在忙呢,大家今天都辛苦了,稍坐一会儿,等灿儿忙完——”
“阿姨!我们好心来给灿儿当姐妹,她姐姐——不,她姐夫却要因为一点小事责怪我们,威胁我们,说不给我们好果子吃!”带头来讨说法的女人声音细尖细尖的,在现场嘈杂的环境里,显得特别刺耳。
乔婶婶轻轻皱了一下眉,心里不喜,但表面上还是耐心安抚着:“怎么会呢,大家都是讲道理的人,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旁人补充解释:“还能有什么误会!就是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欺负人咯。”
乔婶婶瞬间荡失了说话的欲望。
她本来还觉得这件事有协商的可能性,但一听这个女的如此叫嚣,就知道她脖子上长的是榆木脑子,眼珠也只是毫无用处的装饰。
“大家稍安勿躁。”乔婶婶比刚才镇定多了,“这件事情一定会给大家一个答复的,绝不会让大家夜长梦多。”
着急的人们只顾着讨要一个满意的说法,却没有听出乔婶婶言辞里的两面性。
不出半个小时,他们18个人,部分被解雇,部分被告知资金冻结,部分被学校因为各种原因紧急召回,还有些直接收到了家长打来的电话——他们还从来没有听过父母这样卑微的祈求他们不要再搞砸一切了……
乔婶婶欢快的送走了最后一个姐妹,还热情的冲她挥挥手:“你看,事情是不是立马就有了答复?婶婶没有骗人吧?”
那个姐妹黑着脸,在心里发誓再也不要和乔灿儿有任何联系。
乔家这边做事风格一向如此,乔灿儿的朋友们也都心知肚明,没人纠缠闹事。
可季祐那边的兄弟,大多数都是家里有点背景的。
他们平常清高自傲,仗势欺人惯了,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因此即便收到了召回通知,他们仍然群情激奋的要找季祐出头。
“我们可是来参加婚礼的,莫非这是你给我们的份子礼物?”说话的麦文和季祐是发小,多年兄弟,他怎么也猜不到,一个多小时之前的视而不见,竟然会导致这么严重的后果。
无论如何,他不想白白忍受,他必须做点什么!
这世道真是变了,他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想不通!
不甘心!
“季祐!”麦文捏住季祐的双肩,用力摇晃几下,把他的高定西装弄出了难看的褶皱,“今天的事情都是威廉一个人的错,他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凭什么把我们也搭上?”
仗着关系亲近,另外的兄弟也迈步上前,愤怒表达:“如果真要追责,怎么能少了你的责任?大家都是冲你来的,他就认你季祐,不认你季祐的朋友?你这个姐夫眼皮子可有够窄的。”
“都少说一句吧。”季祐冷淡的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和乔婶婶窃窃私语的乔灿儿,然后回过头望向朋友们,“我去找他谈谈。大家稍安勿躁。”
“怎么稍安勿躁,他要逼死我们了!”
“那你们现在是要逼死我吗。”季祐静静的看向面前一个个怒目相视的朋友们,忽然觉得大家竟是如此陌生。
每一张脸他都认识,可临危关头,人性的狭隘自私让他大开眼界。
应付完朋友们,季祐扯着乔灿儿一起去找梁湛廷夫妇。
“你捏疼我了!”乔灿儿气的跺脚,“你懂不懂怜香惜玉!”
季祐恨得牙痒。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去,无声的和乔灿儿对峙。
他真心觉得这个疯女人在侮辱“香”和“玉”这两个字。
可是当他无意被乔灿儿手指上的钻戒闪到了眼睛时,他猛然绝望的认识到,无论他再如何抗拒,他们都是合法夫妻了。
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既定事实。
它像是个诅咒,能在倾刻间抽走他身体内的所有力量。
季祐手上的力道逐渐减小。
乔灿儿抽回手,而同时,双方家长也急匆匆的朝他们这边走来。
“怎么了?”第一个出声的是季父,他拼命朝季祐打眼色,示意他保持冷静,“现场还有很多记者没走,有什么事情不能回家再说吗?”
季祐觉得梁湛廷发火是关系到他们季、乔两家兴荣的大事,趁着长辈都在,就干脆挑明了说。
季父当即便说一起去找梁湛廷问个清楚,乔家长辈的态度则完全相反。
乔清晨:“阿祐啊,你也说了,是这群人不仁在先的,阿廷发脾气很正常。他们要是不受惩罚,难不成我们背锅?”
“可是今天大喜的日子——”
乔清晨抬手打断季祐的话,“我觉得阿廷在这件事上没有做错,你非要去找他抱怨,那纯属你个人行为。”
说完将乔灿儿拉回自己身边,“灿儿明事理,这事她不能去。”
季祐甩头就走,他觉得自己多迟疑一秒都是在向乔家低头。
但没想到的是,他父亲追上来拦住了他。
“阿祐,这事我和亲家想法一致,你不应该再节外生枝了。事情过去之后,你约朋友们好好吃顿饭,年轻人嘛,没什么过不去的。”季父拍拍儿子的肩,又道:“你朋友里有几个比我们家好的?”
季父的言下之意显而易见——就连我们季家都要被掣肘,其他家族又怎么能奢望蚍蜉撼树?
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退步,让季祐的情绪直升到了极点。
“阿祐啊,你就给爸一个清静的晚年吧。”季父看出儿子眼里的熊熊烈火,沧桑的叹了一声。
季祐的自尊心在父亲的叹息里又垮了一截。
最终,他没有去找梁湛廷,而是抱了几瓶酒,躲在教堂不远处的喷泉后独自买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