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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兴叔不是要去锦城会友吗?”乔蕾蕾讶异的看了梁青渊一眼,心里忽然危机四起。
不知道桥梁夫妇私房密话的梁青渊,还大大咧咧的在他嫂子面前晃悠。
他往乔蕾蕾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一倒,哼哼唧唧道:“他去是他的事,嫂子你不能把我和我爸混为一谈。我又不是他的尾巴,总不能他上哪我上哪吧。”
事实是梁仲兴确实要抓梁青渊一起去锦城,因为安排了一场秘密相亲。
然而半路上梁青渊手机没电,借梁仲兴电话用的时候看见了他朋友发的女儿照片,当即拿出“大闹天宫”的架势,要和他爸当场断绝父子关系。
梁仲兴治不住这个混小子,气得把他丢在了去机场的环城高速上。
梁青渊到底长了一张有欺骗性的脸,即便手机没电、身上没钱,他离开环城高速的方法也有一百种。
接到他的“求助”电话时,梁湛廷离得不算远,看在他最近确实老实肯干的份上,去接了他回来。
只是梁湛廷也没算到乔蕾蕾会带袁苓一起来参加家宴。
想起他心血来潮造的谣,他有些同情的看了梁青渊一眼,但很快这点同情就被梁青渊自己败得干干净净,梁湛廷也恢复了“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冷酷镇定。
梁青渊:“嫂子你是不知道我多惨,差点就被我爸给卖了。”
他絮絮叨叨的诉说自己被亲爹连哄带骗的“受害”过程,声情并茂,临至快说完的时候,才突然发现原来坐在乔蕾蕾身边的不是她的助理,而是昨天被他捡回来的醉酒女。
“咦,是你啊,我刚都没注意看。”出于正常人类的好心,梁青渊追问了句:“你好点了吧?头还疼吗?”
这话彻底让乔蕾蕾心中警铃大作,她恨不得给这两人之间画出一道三八线,让他们能隔多远就隔多远!
而袁苓因为被乔蕾蕾告知了昨天经历的全过程,对搭救她的人本来就有着感激和好感。
眼下,恩人和面前帅气男人两厢一结合,她的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崭新的、红火似太阳的信仰。
“谢谢你。”袁苓郑重其事的站起来,鞠躬致谢。
“嗨!没事,举手之劳。”梁青渊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眼里只有面前那盘切好的鲜果,“你非要谢我的话,再请我去他们家吃一次火锅就行。”
“好的,那你什么时候方便?要不……我们加个好友?”袁苓很诚恳。
乔蕾蕾干着急。
她知道梁青渊是对待感情随随便便的人,可袁苓还不知道呢。
留联系方式,岂不是给野猪导航去小白菜园子的路?!
于是抢在梁青渊没有展示二维码之前,乔蕾蕾当机立断从中作梗说道:“你们这意思是要丢下我和阿廷咯?太不够朋友了。”
“哪能啊,”梁青渊抓紧一切机会嘴甜,“肯定要叫上嫂子你一起去的啊。有你在,吃饭都香!”
他这个回答很合乎乔蕾蕾的心意,倒不是因为她喜欢听这种话,而是她要让袁苓趁早看清这个男人是多么的花言巧语,油嘴滑舌!
梁湛廷看到乔蕾蕾那小狐狸似的眼神,知道她在暗戳戳筹划,不由得放心多了。
正所谓防火防盗防梁青渊,这话不是没道理的。
四人闲聊时,乔清风父子终于姗姗来迟。
乔云顺的脸色很不好看,显然是被乔清风强行押来的。
乔蕾蕾见状不由得蹙眉。
事情不是她挑起的,但在乔云顺那种偏执的个性看来,势必变成是她背后告状,暗中作妖。
可即便他乔云顺脾气再怎么大,也该掂量掂量自己的轻重,怎么能来梁老爷子的地盘造次?
这跟太岁头上动土有什么区别!
乔蕾蕾真想现在就把乔云顺轰出去,免得他这张臭脸让事情雪上加霜。
梁湛廷看到她起身的动作,以为她事好意要出去迎接父亲和弟弟,二胡不说上前将她摁住,“来的是自家人,又不是客,而且有管家去接,你好好坐着。”
乔蕾蕾自然知道他因为昨天在鹰啸俱乐部撞见的那一幕而心有怨言,不愿意她再向着乔家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梁青渊也多少从梁正口中知道自己立了功的事,对乔云顺此人颇为不齿,“嫂子,你这弟弟也太不厚道了。你现在嫁到我们梁家,是我廷哥的女人。我哥都舍不得凶你,他确实做得过分了啊。”
要不是怕伤害到乔蕾蕾的感情,他还能说得更难听点。
一个自己没什么本事,全靠姐姐吃软饭的败家小子,谁给他那么大脸了?
还一副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样子。
“爷爷回来了。”梁湛廷的目光越过刚走到门外还没进来的乔清风父子,径直看向了缓缓打开的前院大门。
梁老爷子的出现,到底多少让乔云顺有所收敛。
“瞧瞧,我总说要多走动走动,今天这可还是我们两家人第一次聚吧?”老爷子走过乔云顺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云顺学业进修得怎么样?”
乔云顺背后一僵。
从小到大他都是个学渣,大学于他而言就是个交钱挂机到时候领学位证书的东西,乔家上下就没谁真的指望他读出什么名堂,他自己更是一个学期都去不了学校两次,请人签到,找专业代考,老师认识的乔云顺都不是他……
问他学业,这让他从哪说起。
乔清风跟着心脏猛缩,准备忽悠两句揭过这个话题,但老爷子已经先他们一步进屋了。
父子俩不约而同的松口气。
“蕾蕾!”客厅里那么多人,老爷子却好像只看到了乔蕾蕾一个似的,兴高采烈,笑眯了眼。
乔蕾蕾迎上来,就着老爷子牙齿的事情细问了一通。
“没事没事,就是太看得起这两颗假牙了,总当它们是自己的,吃东西的时候稍微用了点力,结果就崩了个口子,一点不让人省心,真是废物。”老爷子唏嘘叹道,“不中用的东西我从来不留着,碍眼。所以去换了两颗。”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都只当在听老爷子补牙改成种牙的事,而乔清风的额角却沁出了细密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