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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清风在听到梁老爷子这句话之后,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回头了。
他站错阵营了啊!
敢情老爷子是真的全力袒护着乔蕾蕾的!
乔清风不明白一个女孩子有什么值得老爷子这么看重的,况且她的肚皮到现在还一点音讯没有。
可现在也不是追究讨论这个的时候,乔清风赶紧扭转了态度,急急忙忙的说道:“哪能呢,蕾蕾她妈妈走得早,她的事情我都得上心啊……不过这一次,我相信阿廷,他不是那种胡来的人,应该就是蕾蕾误会了。”
“哪能都是误会。”乔蕾蕾凉凉的说道。
乔清风知道她这是暗指他前不久被人套路陷害的事,脸上很是挂不住,可还不敢再嚷嚷她了,只能拐着弯又往梁湛廷身上去说:“别人不清楚阿廷是什么人,你还能不清楚?夫妻之间要相互理解,相互信任。”
“我饿了。”乔蕾蕾都没闲气理乔清风,只看向老爷子问道:“爷爷,我们能先吃饭么?吃完再说?”
“吃饭吃饭。”梁老爷子领头朝餐桌走去。
佣人们见状松了口气,重新忙碌起来。
这顿晚饭吃的很安静,饭桌上只有筷子、汤勺时不时碰到碗壁发出的声音。
乔蕾蕾一边吃饭一边琢磨,今晚她把老爷子的金龙鱼送到百花湖畔之后,干脆就在老太太那儿住算了。
回到家里免不得又要和梁湛廷冷战一场。
难受。
昨晚闹完,她回家之后先进了主卧,并且二话不说反锁了房间门。
梁湛廷最后睡在哪的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其实刚刚乔清风那话说的不假。
在昨天晚上之前,她觉得自己是挺了解梁湛廷的,也十分信任他。
他过去都很有分寸,因为不用她要求什么,他自己本人都觉得去那种场合浸淫久了会拉低他的档次。
可一个好好的人,在一念之间就发生了剧变。
又不是青春期的叛逆少年,她也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他突然就喜欢上了烟花之地?
这让人很难不怀疑究竟过去一年是他真的严于律己、高度禁欲,还是说他演得太严丝合缝,且她太傻白天真?
乔蕾蕾把愤怒转化成了食欲,但梁湛廷却被生气堵住了胃口。
餐桌上的每一盘菜都很精致,可他却没一个看得顺眼。
而且他很不理解那个在他余光注视下不断进食的女人。
她是因为觉得自己旗开得胜了,所以胃口大开?
她那么机敏的一个人,难道想不到他昨天生气就是因为黎颂?
上次在榆城,黎颂安排别人给她送花,这事他忍了。
黎颂还敢登堂入室!
梁湛廷是一个男人,所以他了解男人的心理,并且从不相信男女之间有纯粹的友谊。
黎颂这是上他家挖他的墙角饿,而他的墙角还一副心不设防的样子!
“啪!”越想越气的梁湛廷,陡然间放下了筷子,“我饱了。”
“饭那么难吃啊?”梁老爷子挥挥左手,“行,那你别吃了。”
乔蕾蕾也放下筷子,“我也不吃啦。”
“那怎么行?羊排和鲳鱼你都才吃了一点点。”老爷子用公筷给乔蕾蕾又夹了一条鲳鱼,“再吃点!”
“那我拿去厨房里单独吃吧,这样就不影响爸爸和阿廷的胃口了。”乔蕾蕾低着头说道,看不清她的神情。
乔清风觉得自己很无辜。
他什么都没说,怎么就被cue到了?
“蕾蕾,你心思太敏感了,爸爸没有这样的意思。你不要胡思乱想。”乔清风极力撇清。
梁湛廷却抿着唇,不发一言。
看来她是要作怪了。
呵。
没见识过。
竟有些期待。
放马过来好了。
“爷爷。”乔蕾蕾的眼圈红红的,嗫嚅道:“这个家里就只有您是向着我的,可是往后怎么办呢?没有您在的时候,对着这样的冷脸,我觉得很为难。”
“所以今天爷爷把你们叫到这儿来,就是想处理这件事,大家一起把话说开,解开心结,事情也就过去了,是不是?”老爷子给乔蕾蕾递纸巾。
乔蕾蕾仍是低着头,纸巾被她团在手里,变得皱巴巴的,“那就让他先说吧。”
“我没什么好说的。”梁湛廷直勾勾的盯着乔蕾蕾的额顶,冷笑,“我有自由,有权决定去哪。昨晚你突然跑来砸场子,要闹,要赌,我都配合你了,今天你又来这一手,不觉得自己很掉价?”
掉价两个字刺痛了乔蕾蕾的心。
她不由得开始嘲笑自己。
他明明有脑子,难道不知道她是以怎样的心情去那儿找他的吗?
为了维护他的面子,为了不让事情变得难看,她从头到尾没有发过脾气,没说过一个脏字,还不够大气?
他梁湛廷对妻子的要求未免也太高了点!
她觉得难过,是气梁湛廷今天的态度。
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错了。
并且还把她当成无理取闹的疯子。
乔蕾蕾在心里发笑。
她这一辈子,可不想在男人身上栽倒两次。
“阿廷,道歉。”梁老爷子沉着脸放下餐具。
梁家上下好久没见过老爷子这般动怒了,齐齐噤若寒蝉,不敢发出哪怕一丁点声响。
乔清风也只得跟着落了筷子,硬把嘴里没嚼完的菜吞下,结果差点没被噎死。
他一点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只要乔蕾蕾在,他就能达到自己人生的尴尬巅峰!
“我为什么道歉。”梁湛廷坐着没动,毫无惧色的看着老爷子,“爷爷,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你是男人!男人向自己的妻子道个歉怎么了!”老爷子厉色斥道。
“就因为我是男人,所以我就该没有原则的低头吗。不好意思,我不想惯着。”梁湛廷的声音里透着寒气。
“对不起。”乔蕾蕾拉开椅子站起身来,眼圈的红已经褪了大半,只余下一丝浅浅的痕迹,“是我错了。”
她的嘴角漾着笑意,可谁都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快乐。
在四目相对的那个瞬间,梁湛廷有种如追深渊的失重感。
他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无意识的抓向了空气。
可是空气回应他的,终究是一片空荡荡。
“是我小气不能容人,也是我目光短浅、眼界有限,不能理解为什么男人谈事情和进行社交就必须招|妓助兴。无论和妓发展到了哪一步,都属于对婚姻的背叛。正如我爸所说,我是一个非常执拗的人。大清朝已经灭了几百年了,你非要弄出三宫六院,三妻四妾,那不好意思,我也不想惯着。
道不同,不相为谋。
梁湛廷,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