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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还在吗?”墨鸢见无人回应,眉头皱起,不会死了吧,那人本就受了伤,心中疑惑,蹲下身子往床下看去。
“你可先将衣物穿好”高大的身形在床下很是拥挤,声音微弱,黑色的面巾下看不出表情。
站起身,抓起床上衣物,向床下扔去,将其埋在衣物当中,冷冷开口:“敢看,就挖掉你眼睛”
片刻之后,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出来吧”
底下人闻声,高大的身形,动作缓慢的从床下爬出,稳住身形,看着眼前的人,端坐桌前,身穿白色素袍,未干的发尾不时向下滴落晶莹的水珠,薄唇紧闭,双眼冰冷的打量自己,原来这才是她本来的模样。
“多谢墨小姐救命之恩”
墨鸢细看着眼前的人,身形高大,一身夜行衣还向下滴着水珠,那人从窗户跳入之时,她刚在沐浴,还来不及发声,一下钻进她的浴桶之中,看他身上冒出血水,以及外面嘈杂的声音,不知为何,她心中觉得这人不应该就此陨落。
“你去床底下,这里他们定会搜查”
那人看她一眼,没有言语,蜷缩在浴桶之中一动不动。
“你若不信我,何必在我房中躲藏”
再看一眼,思索一番,站起身,还是躲在床底之下。
看着地上是水渍,抓起换下的衣物,随意洒在房中。
“你们不能进去”小梅的声音响起,怎么快就找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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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何人”双眼凌厉,语气冰冷。
“我还以为墨小姐是认出自己,方才让自己在这闺房之中避难”
揭开蒙面布,英俊的脸庞立现眼前。
“六王爷”眼神却更加冰冷,真是好一场挑拨离间的大戏。
“叫我轩辕赤”语气有些轻佻,眼前这人到底有多少面目。
“堂堂的六王爷不做,到是做起梁上君子来了”
“堂堂墨家大小姐不也没有看清来人,就收留了我这个梁上君子”表情冰冷,说话却依旧轻浮,眉头一皱,身体有些摇晃。
“风头也过,六王爷也请回”语气冰冷,她知他受伤严重,但对她而言,不管是那一个王子,这一世她都不会轻易站队。
“都说了,叫我轩辕赤,我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你救我一命,说说要何回报”眩晕感愈来愈浓,看来得早点回去疗伤。
站起身,脚步缓缓移动,抬起眼对上对方深邃的双眼,“若你为王,放我墨家一条生路”王侯最忌,功高盖主,不幸的是,墨家就是其中一员。
眉间微皱,嘴角上扬“墨小姐怎会有如此想法,我一行散王爷,怎能有问鼎天下的能力,不过依本王想来,父皇年轻力壮,多年之后谁称霸为王,墨将军定然年事已高,家中也只有你一个独女,自然会衣锦还乡”
“那借王爷吉言”
“在下告辞,改日定当登门拜谢”
“王爷无需客气”
轩辕赤走至窗旁,飞身一跃,消失在烛光之中,身形站立,回看一眼那身穿素袍之人,嘴角勾起,人在深闺,心却在九霄,不错,配得上自己高看。
墨鸢看着哐当作响的窗户,手伸出,窗外不见一丝光明,“嘎吱”窗关上。
看似占尽优势的大皇子轩辕璃,谋略滔天的二皇子轩辕昊,倍受恩宠的三皇子轩辕钰,以及这暗度陈仓的六皇子轩辕赤,当然还有无数想从幕后转至幕前的皇子,这一世又将由谁问鼎天下,真有几分让人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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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轩辕赤手扶墙壁,路过的地方留下一排水渍,方走几步,眼前一切都摇晃起来。
“王爷”一群黑衣人疾步跑来,将那即将倒地的人扶上,
看着前来的手下,看来上天终究还是眷顾与他,轩辕璃断掉一臂,自然会将注意力放在与他平分秋色的轩辕钰身上,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的人定会坐上那尚书之位。
“暗狐,通知那人,对于接下来事,不听,不闻,任由发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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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院,身穿黄袍的人挑灯夜战,“嘎吱”高大的房门打开,发出沉闷的声响,身穿暗红色的长袍的太监走近,双手握在袖中,身体前倾,头颅垂低“陛下”
“何事”龙座上的人,眉头皱起,凤来国新王登基,10年竟然过得如此之快。
“赵大人搜查将军府,被墨将军刺成重伤”来者说话不急不缓。
“只是如此原因”抬起头看着那前方之人。
“搜查之时,不巧墨家小姐正在沐浴”脸庞掩藏在黑暗之下,不见表情。
“荒唐”手上的笔飞出,大手一挥,“啪”砚台与奏折全部落地,暗红色的地毯上出现一片墨黑。
“陛下如何打算”
深呼吸良久,才缓缓开口“马上派人将赵家年幼的女儿接到宫中,与九公主同住”
“是”转过身,向殿外走去。
“金瀚”
“陛下还有何事吩咐”转过身,依旧是方才姿势。
“李尚书的事可有眉目”
“启禀陛下,赵大人并无口信传入”
“好,去做事吧”
“是”
身穿龙袍的人负手而立,堂堂兵部尚书竟然会在家中遇刺身亡,手扶额头,感觉头痛又加深几分,若是处理不当,也不知生出怎样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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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尚青,墨府门前马车早早的赶至街前,墨将军手拿厚厚奏章,身穿青色朝服,冷峻的脸上更比往日严厉几分,凌厉的双眼如同鹰眼一般,扫过众人。
“出发”脚步走上马车,声音冰冷果断,身上肃杀之气十足,看来是平静太久,让人忘记他可是成千上万的尸体中走过来的将军。
墨鸢坐在阁楼,身旁的母亲任在安慰,时辰来算,马车也该出发,她不阻止,是因她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鸢儿”墨夫人见她不回话,心中更加自责。
“我没事”回过头,为一直说话的母亲倒上一杯清茶。
“那日你房中是否真有他人”墨夫人手端茶杯,试探开口。
“娘亲,光明未现,我又怎会在黑夜之中游走”伸手抓住娘亲那稍显冰凉的手指,她知她担忧何事,上一世自己也然做过,这一世又岂会让自己重蹈覆辙。
“你明白就好”放下茶杯,看着年幼的女儿,朝堂之事,早亮底牌,就如为他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