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9章 当年的事当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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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冥靖渊重新做好了晚膳，正要强留莫羽等人留下来吃饭。
    莫羽窘迫道：“四爷，这不符合规矩啊，身为下人……”
    “什么下人？”
    冥靖渊从来没把莫羽当什么下人，对于几个心腹，更是视如珍宝。不过由于早些年冥靖渊过于冷淡，所以心腹们一致认为他是个高冷的人，因此关系看起来冷冷淡淡。
    “留下来吧。”
    “可是……”
    林苑雪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这两人真是一个不会说话，一个说不明白。她拉着莫羽坐下，以及小鹿等人，笑道：“今天咱们不论被辈分，也不论长幼。总之，为了庆祝我们铲除了杀手温煞，干一杯！”
    在林苑雪极力调和气氛的情况下，现场总算有其乐融融的味道。
    “咦，酒老呢？”
    “不知道啊，刚才还在这。”
    “娘娘你去哪啊？”
    林苑雪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道：“你们先吃吧，我待会回来。”
    一群人的狂欢总好过一个人的孤独。酒老大仇得报，现在心情一定很复杂，林苑雪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后辈，应当去安慰一下酒老。提着一个五层食盒来到院子里后，林苑雪看见了一个苍凉孤寂的背影。
    酒老坐在木轮椅上，抬眼看着院子里早就枯死的海棠花。想当年，这株海棠花开得轰轰烈烈，每到花季，院子里一片海棠香，那时有个爱穿红衣的女子会在此翩翩起舞，还会在此吟诗作对。
    很多年以后，这一幕只能够存活在脑海里，并且随着年岁的增加，这些记忆会被慢慢淡化，直到消失。对一个四十多岁的老人来说，这是多么难熬的事情？
    “酒老，方才的饭菜凉了吧？我重新拿了一份过来，我陪您一起用饭。”
    “丫头，你来了。”
    林苑雪笑着走过去，脚步轻盈。若此时能与旧时光重叠，林苑雪的身影与那个红衣女子的身影也一同重叠起来。仍是那样笑脸盈盈，满怀希望。
    酒老恍惚片刻，埋藏在伸出的回忆一点点涌了上来，令人不得不上伤感。
    “来！我还带了果露酒。这回，你就知道果露酒的好了吧？哈哈！度数不高，对你的伤口应该没什么大碍。”
    林苑雪拿出两个陶杯放在平稳的石桌上，拎着从酒馆里买来的黑色酒坛，打开木塞后，飘出一股果香味。澄黄色的酒水落进杯子里，林苑雪端起一杯。
    “来。老夫也敬你这个丫头一杯，你这丫头是老夫这辈子见过最胆大的人。”
    杯子碰撞的轻盈声很好听，不禁让人想起夏天喝下第一口冰凉酸梅汤的滋味。果香入喉，林苑雪用袖口抿了抿嘴边，此时埋头，没想到看见了酒楼严重的晶莹……
    她愣了愣，这是哭了吗？
    呃！她该怎么安慰酒老？
    “老夫一下子想起当年很多事，情不自禁，丫头，你莫要见怪。”
    林苑雪摸着鼻子笑了笑：“怎么会呢？您老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