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公堂对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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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个小毛贼打小开始就小偷小摸不停，牢狱不知道出入过多少回，进进出出，如同家常便饭，早就被“锻炼”的皮实了。
    况且早在雍家商号找上他们的时候，双方就已经说好：
    一旦事情败露，他们就须把全部罪责揽下来，保证半点儿也牵连不到雍家商号身上去。
    作为补偿，雍家商号会在他们出狱之后，分别给他们十两银子。
    为首的小毛贼死猪不怕开水烫，斜眼看着衙役手里的杖棍，一脸大无畏：
    “大人，冤枉！”
    “不说我们哪能偷这么多，您可瞧见我等这段时间销过赃吗？我们自打上回被放出来之后，就洗心革面了，要不是手头实在紧，就算是借十个胆子，也不敢再犯事啊。”
    “也就是说，其他失窃案和你们无关了？”
    “没错没错，跟我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早料到这些小毛贼不会痛快承认，县令看向雍家商号的伙计，问：
    “他犯的是什么事？”
    “青天大老爷，小的什么……”
    伙计惴惴不安地，刚要替自个伸冤辩解，声音便被衙役洪亮的嗓音盖下去。
    衙役一抱拳：“回大人的话，属下发现此人在城隍庙和这几个盗贼鬼鬼祟祟地碰头，意图合谋偷盗柳老爷的古董花瓶。”
    “我没有！”
    伙计忙出声否认，“冤枉啊大人！”
    “若不是合谋偷盗，你去城隍庙找这几个小盗贼做什么？”
    面对衙役的质问，伙计目光躲闪，心虚地答道：“我去城隍庙烧香，不成吗？”
    “去城隍庙烧香？”
    这么蹩脚的理由，让围观的雍子衿不禁笑出声。
    “城隍庙早就荒废了，庙里连个洒扫的都没有，现在大家烧香都去广灵寺，你去城隍庙烧的哪门子香？”
    谎话一下被戳穿，伙计不禁恼羞成怒地冲雍子衿吼道：
    “大人办案，你一个小妇人插什么嘴！”
    雍子衿眉头一挑，刚要和他理论，被玄戬抢先上前半步，有意识地把她护在身后，对着伙计掷地有声道：
    “你话中有假，莫非还不能问吗？大人最是明理，莫说是一个小妇人了，只要你话不全不实，哪怕是三岁孩童质疑，大人也不会责怪！”
    他这是给县令戴了一顶高帽子，即便县令不满雍子衿刚才的行为，但这顶高帽子一戴，当着众人的面，也说不出什么。
    更何况，因着大当家这一层关系，再加上他对玄戬夫妇的印象本就不错，就更加不会指责什么。
    “玄解元说得不错！”
    县令附和道，“本官最是公正，且此案关系的，乃是我怀安县所有百姓的安保问题，百姓有疑问要说，合情合理。”
    说着，县令给了雍子衿一个眼神，示意她继续对线。
    既然得了县令应允，雍子衿自然不会怕事，一针见血道：
    “众所周知，在城隍庙荒废之后，那里逐渐成为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聚集之所，而近期乡亲们失窃的财物，也有大半是在城隍庙附近找到的，今儿这位差爷又恰巧撞见你在城隍庙里和这几个毛贼私会，大人，您不觉得蹊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