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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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芷被金童好一通抢白，说得面红耳赤，却又无法分辨，已是难堪至极，幸得如瑧出面，轻描淡写一句话带过，她忍怒向李木宛揖首行礼，“弟子知错，还望真人宽恕。”
    言罢，不待李木宛开口，快步奔了出去。
    封玲珑一句话被打断，便噎到现在还没法开口，生生将大好机会白白错过，忙跟着龙芷的两个侍女一道追去。
    金童看着如瑧离去，好生失望地退回苏茉身边。
    苏茉却回过头去，望向跟在那行人后面的两个身影，桃华和南枝。
    封如意正在检查戚玉琛背后的伤势，抬头看了一眼，冷声道：“她俩从太微回来，我娘不允留在香璋院，现在是上善院的人。”
    苏茉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跟自己来。
    一旁的龙骊道：“我来给他上药。”
    封如意双手扶在戚玉琛的肩头，眼中有悲悯，“姓氏只代表了过去，将来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却需要靠你自己。这个道理，你明白吗？”
    戚玉琛微垂的眼睛抬起来，乌溜溜的眸子定定看了她半晌，重重才点了下头，答道：“玉琛明白。”
    苏茉和封如意向着无人的崖边走了一段，才开口道：“你和阿飞的事，没别人知道？”
    阿飞两个字如同会咬人一般，封如意迎着风打了个哆嗦，回转头来，“没有。”语气肯定。
    “真没有？你再好好想想。”苏茉深表怀疑，早在拜师试炼的时候，她就看出这两个人之间有情况，她不信桃华和南枝会一无所觉。
    “你是说……”封如意还在迟疑。
    “嗯。”苏茉肯定。
    封如意的眼中立时显出慌乱，从前还在栖霞的时候，因她本就人缘好，和三尺堂的众弟子都相熟，倒从无人察觉她和阿飞的关系有异。后来到了太微，想是自己心头放松下来，或许真露了马脚自己也不知。
    如今那两人分明已经投了封玲珑那边，“若是母亲知道了……”她声音发颤，不敢想下去。
    苏茉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提点她道：“这事无凭无据，并不是旁人说说你就要认啊。唉，你若是真被人猛然间提起，可千万别慌了手脚。”
    其实很不放心她的性子，过于耿介率直了。
    “要不咱们明天就走吧。”封如意道。只要离了母亲身边，便是真有流言，想来也能躲过母亲的追问。她不敢想象，若是母亲当面过问，她会不会直接合盘托出。
    苏茉也明白她怀着装鸵鸟的心思，其实若真让封玲珑嫁到向家去，她肯定是愿意的，但她母亲这边又无法开解，真是两难之局。
    “你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别的人知道？”
    封如意垂头想了许久，摇摇头，“没有了。到了太微，我从没去过惊鸿峰。”铭月峰就是向家的地盘，她自然格外小心。
    “若是这两人……”苏茉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划了一下。
    封如意瞪大了眼睛，“这……”
    她看着苏茉淡然的神情，相信她做得出这样的事，心头莫名发怵。
    她深知那对母女等着看自己的好戏多时了，若是能抓住这个机会，肯定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