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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桃花夫人之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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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人皆举起手中的茶杯时，这阁中才有了片刻的宁静。
子瞻趁喝茶之际，四顾而望，这天枢阁顶层极尽奢华，连窗户帘子都织有金丝，在月光下微微闪光。
整屋却只有一门一窗，比起仙境，倒不如说是囚牢更为贴切。
遂问道：“夫人总是待在此处，可曾离开过这酒楼过？”
桃花夫人道：“不错，但凡成为花魁，就离不开这天枢阁了。这是这里历来的规矩。不过出不去也好，省的惹上些是是非非。”
冷凝霜道：“咳，那作这花魁有何意思，像鸟儿一样被关在这金子做的笼子里？”
此话像是利刃一般刺中了桃花夫人的心间，但往来事故的她却仍旧喜怒不形于色。
冷凝霜此话却只说对了一半，他并不知道这世间有多少女子拼了命想飞进这金笼子里，而金笼子里的鸟儿也不一定想飞出去。
也永远少有人知道，在桃花夫人这岁数的女人浓艳的脂粉下，藏了多少个夜晚的秘密。
子瞻又问道：“既然如此，夫人却是对外界之事了如指掌一般。”
桃花夫人笑道：“自然，在这种地方，男人总是守不住秘密的。”
的确，像桃花夫人这样的人，若想从男人口中撬取秘密，沏一杯茶便可。
子瞻道：“那夫人可曾听闻过‘云雀墨玉佩‘？”
桃花夫人闻此顿时两眼有神，瞌睡全无道：“可是那价值连城的宝物？”
子瞻道：“正是。夫人看来知道此物。”
桃花夫人道：“那虽是块难得的玉石，却不是个好东西。据说得到过它的主人没有一个善终的。”
子瞻道：“那夫人可知此物下落？”
桃花夫人道：“前些天听闻一汴京而来的商贾说过此物，那家伙还说要取得此物赠于我，说是在什么鬼市见一珠宝商出售过。我当时也是逗逗他，我可不想要这不详之物。”
“鬼市？”子瞻和冷凝霜面面相觑，皆是难以置信之容。
桃花夫人见状以袖遮脸大笑道：“二位公子不会以为真的是鬼开的市集吧。那是平江城西荒谷中的一个集市，每到每日丑时开市，卯时消去，因皆贩些异域的稀奇古怪之物，便被当地人称之为鬼市。”
子瞻和冷凝霜皆尴尬而笑，本能地举杯品茶，一时没了话接。
“二位公子可还有什么疑问？”桃花夫人深吸了口气，就像在告诉两人是时候该离去了一样。
子瞻回头见窗外日虽还未出，天却已微明，无奈只好硬生生地咽下接下来的几个问题道：“既然如此，多谢夫人相告，晚辈多有打扰，这便告辞了。”
桃花夫人将两位送至门口交给之前那两壮汉后，便回头打了个瞌睡道：“这一夜可真折腾人啊。”
两个壮汉闻此，各用肩膀蹭了下子瞻和冷凝霜，淫笑道：“没想到你们两个小书生还真有两下子。”
此时的七星酒楼往来其间的只有一些楼中的风尘女子了，除了前堂几个醉的不省人事的，和正在房中酣睡的，再无别的客人了。
“哎哟，苏公子冷公子，昨晚可痛快？对我们的花魁可还满意？”
两人在拐角处未见老鸨之人，而先闻其声。
子瞻看了眼冷凝霜道：“甚好甚好。”
老鸨道：“欢迎两位公子再度光临，小末，还不送送两位公子。”
“好嘞，两位公子请跟我来。”
子瞻疑惑道：“为何不是出门之路？”
小末笑道：“哎哟公子，这是我们这儿的外加服务，完事儿之后，去泡个汤浴，岂不美哉？”
冷凝霜笑道：“怪不得这城中的生意都给你家揽了去。”
两人解了衣带，没入池中，很快便被浑身不断而来的暖意哄得犯了迷糊。
子瞻道：“若不是亲自前来，我真不知道原来离开青楼时还得泡个澡。”
冷凝霜道：“你问我我怎知，你难道怀疑我以前来过？”
子瞻道：“我自然没怀疑你，倒也不相信你。”
冷凝霜侧过脸道：“你什么意思？”
事实上冷凝霜确实曾偷偷跑下山，去临安青楼打听过自己母亲的下落。
子瞻又问：“你觉得桃花夫人怎么样？”
“长得挺美的，你不会真对她有意思了吧。”冷凝霜猛然转过身，正对子瞻。
子瞻道：“我没问你这个，我是指她说的话，像真的吗？”
冷凝霜又深深没入热池中，只露出一头部，道：“半信半疑吧，你这么问说明你也并不怎么相信她，她说的话的确有漏洞，而且她好像全然不认识北斗似的。”
子瞻道：“但北斗一定见过她。”
两人说话间池子另一头传来一粗汗之声，“两个小娃子能不能安静一点，都不知道好好享受下么。”
循声而去，热气后露出一狰狞的面孔。
“平擦地？你怎么也会在这儿？”冷凝霜惊道。
平擦地游过来道：“怎么，就你们这两个体面人能来？”
子瞻道：“自然不是。平大侠在此，莫不是也是执行父亲的委托？”
平擦地道：“把你们救出囚牢送到这平江地界后，早已没我什么事了，我也只是花钱消遣消遣，怎知遇到了你们。手上功夫倒一般，床上功夫倒不赖。若不是昨晚干了什么浪事，也不会再此泡澡。”
看来苏老的确出手阔绰。
子瞻不解，问道：“这泡澡不是该酒楼预有的服务么？”
平擦地笑道：“放屁，你们可知这儿泡一次澡的收费，可抵得上普通百姓好几年的吃喝么。”
冷凝霜看了眼子瞻道：“我们被那老鸨宰了？我们可没带多余的银票来，不会被抓住留在这儿充苦力吧。”
平擦地见两小娃甚是无趣道：“一夜碰过些女人，总难免有些汗渍和脂粉味，若不好好洗洗，回家可少不了吃‘母夜叉‘的亏。”
两人闻此皆笑了。
江湖豪杰都怕女人，怕的不光是像桃花夫人那样的温柔枕头，更怕家中那头惹不起的母老虎。
这七星酒楼竟连这点都考虑上了，想来这酒楼的老板定是个了不得的江湖豪杰。
当三人皆举起手中的茶杯时，这阁中才有了片刻的宁静。
子瞻趁喝茶之际，四顾而望，这天枢阁顶层极尽奢华，连窗户帘子都织有金丝，在月光下微微闪光。
整屋却只有一门一窗，比起仙境，倒不如说是囚牢更为贴切。
遂问道：“夫人总是待在此处，可曾离开过这酒楼过？”
桃花夫人道：“不错，但凡成为花魁，就离不开这天枢阁了。这是这里历来的规矩。不过出不去也好，省的惹上些是是非非。”
冷凝霜道：“咳，那作这花魁有何意思，像鸟儿一样被关在这金子做的笼子里？”
此话像是利刃一般刺中了桃花夫人的心间，但往来事故的她却仍旧喜怒不形于色。
冷凝霜此话却只说对了一半，他并不知道这世间有多少女子拼了命想飞进这金笼子里，而金笼子里的鸟儿也不一定想飞出去。
也永远少有人知道，在桃花夫人这岁数的女人浓艳的脂粉下，藏了多少个夜晚的秘密。
子瞻又问道：“既然如此，夫人却是对外界之事了如指掌一般。”
桃花夫人笑道：“自然，在这种地方，男人总是守不住秘密的。”
的确，像桃花夫人这样的人，若想从男人口中撬取秘密，沏一杯茶便可。
子瞻道：“那夫人可曾听闻过‘云雀墨玉佩‘？”
桃花夫人闻此顿时两眼有神，瞌睡全无道：“可是那价值连城的宝物？”
子瞻道：“正是。夫人看来知道此物。”
桃花夫人道：“那虽是块难得的玉石，却不是个好东西。据说得到过它的主人没有一个善终的。”
子瞻道：“那夫人可知此物下落？”
桃花夫人道：“前些天听闻一汴京而来的商贾说过此物，那家伙还说要取得此物赠于我，说是在什么鬼市见一珠宝商出售过。我当时也是逗逗他，我可不想要这不详之物。”
“鬼市？”子瞻和冷凝霜面面相觑，皆是难以置信之容。
桃花夫人见状以袖遮脸大笑道：“二位公子不会以为真的是鬼开的市集吧。那是平江城西荒谷中的一个集市，每到每日丑时开市，卯时消去，因皆贩些异域的稀奇古怪之物，便被当地人称之为鬼市。”
子瞻和冷凝霜皆尴尬而笑，本能地举杯品茶，一时没了话接。
“二位公子可还有什么疑问？”桃花夫人深吸了口气，就像在告诉两人是时候该离去了一样。
子瞻回头见窗外日虽还未出，天却已微明，无奈只好硬生生地咽下接下来的几个问题道：“既然如此，多谢夫人相告，晚辈多有打扰，这便告辞了。”
桃花夫人将两位送至门口交给之前那两壮汉后，便回头打了个瞌睡道：“这一夜可真折腾人啊。”
两个壮汉闻此，各用肩膀蹭了下子瞻和冷凝霜，淫笑道：“没想到你们两个小书生还真有两下子。”
此时的七星酒楼往来其间的只有一些楼中的风尘女子了，除了前堂几个醉的不省人事的，和正在房中酣睡的，再无别的客人了。
“哎哟，苏公子冷公子，昨晚可痛快？对我们的花魁可还满意？”
两人在拐角处未见老鸨之人，而先闻其声。
子瞻看了眼冷凝霜道：“甚好甚好。”
老鸨道：“欢迎两位公子再度光临，小末，还不送送两位公子。”
“好嘞，两位公子请跟我来。”
子瞻疑惑道：“为何不是出门之路？”
小末笑道：“哎哟公子，这是我们这儿的外加服务，完事儿之后，去泡个汤浴，岂不美哉？”
冷凝霜笑道：“怪不得这城中的生意都给你家揽了去。”
两人解了衣带，没入池中，很快便被浑身不断而来的暖意哄得犯了迷糊。
子瞻道：“若不是亲自前来，我真不知道原来离开青楼时还得泡个澡。”
冷凝霜道：“你问我我怎知，你难道怀疑我以前来过？”
子瞻道：“我自然没怀疑你，倒也不相信你。”
冷凝霜侧过脸道：“你什么意思？”
事实上冷凝霜确实曾偷偷跑下山，去临安青楼打听过自己母亲的下落。
子瞻又问：“你觉得桃花夫人怎么样？”
“长得挺美的，你不会真对她有意思了吧。”冷凝霜猛然转过身，正对子瞻。
子瞻道：“我没问你这个，我是指她说的话，像真的吗？”
冷凝霜又深深没入热池中，只露出一头部，道：“半信半疑吧，你这么问说明你也并不怎么相信她，她说的话的确有漏洞，而且她好像全然不认识北斗似的。”
子瞻道：“但北斗一定见过她。”
两人说话间池子另一头传来一粗汗之声，“两个小娃子能不能安静一点，都不知道好好享受下么。”
循声而去，热气后露出一狰狞的面孔。
“平擦地？你怎么也会在这儿？”冷凝霜惊道。
平擦地游过来道：“怎么，就你们这两个体面人能来？”
子瞻道：“自然不是。平大侠在此，莫不是也是执行父亲的委托？”
平擦地道：“把你们救出囚牢送到这平江地界后，早已没我什么事了，我也只是花钱消遣消遣，怎知遇到了你们。手上功夫倒一般，床上功夫倒不赖。若不是昨晚干了什么浪事，也不会再此泡澡。”
看来苏老的确出手阔绰。
子瞻不解，问道：“这泡澡不是该酒楼预有的服务么？”
平擦地笑道：“放屁，你们可知这儿泡一次澡的收费，可抵得上普通百姓好几年的吃喝么。”
冷凝霜看了眼子瞻道：“我们被那老鸨宰了？我们可没带多余的银票来，不会被抓住留在这儿充苦力吧。”
平擦地见两小娃甚是无趣道：“一夜碰过些女人，总难免有些汗渍和脂粉味，若不好好洗洗，回家可少不了吃‘母夜叉‘的亏。”
两人闻此皆笑了。
江湖豪杰都怕女人，怕的不光是像桃花夫人那样的温柔枕头，更怕家中那头惹不起的母老虎。
这七星酒楼竟连这点都考虑上了，想来这酒楼的老板定是个了不得的江湖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