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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凤城被擦边而过的台风所带来的疾风暴雨笼罩时,警方对邓庆萍案件也有了初步的调查结果。
“犯罪嫌疑人姓龚,年龄26岁,是受害人邓小姐的前男友。警方经过调查发现,受害人在遇害当天,在花店买花时接到龚某的电话,龚某称自己恰好路过,问需要不需要捎带受害人一程。结果两人在车上发生口角,龚某一怒之下打晕了受害人,随后将车开到十河村水库,将其扔进水库……”
对于邓庆萍一案,新闻中是这样报道的。
但乔蕾蕾看完之后仍然觉得疑点重重,配合上温言调查回来的细节,她就觉得更奇怪了。
“龚忠是在邓庆萍读大二的时候认识她的,当时龚忠有老婆孩子,家庭还挺圆满幸福的。别人说,他这个人没读过几天书,以前是做学徒小工出身的,前几年运气好,发了一笔横财,是个典型的暴发户。他老婆在老家,他跟着同乡来凤城寻找商机做大生意,然后在声色犬马的场合里,认识了邓庆萍。
邓庆萍读书期间一直勤工俭学,大二大三的学费都是自己兼职车模之类的活动挣的。当时龚忠看到邓庆萍就觉得包养个漂亮的女大学生挺有面子的——这话他熟人说的。反正后来两人就搅到一块去了。龚忠隐瞒了自己已婚的事实,邓庆萍一直对别人说那是她正儿八经的男朋友。
后来两人黄了是因为龚忠老婆来凤城了,龚忠给邓庆萍留了一笔钱,两人算是正常分手,好聚好散。我又想办法去律师和警察局那边打听了一下,龚忠在供述罪状的过程中,一直非常暴躁,说邓庆萍是个贱人之类的……反正一直骂她。好像是因为听说邓庆萍分手之后在外人面前说了他的短板还是秘密。”
“这个时间太巧合了。”乔蕾蕾讷讷道。
温言和她想法一样,“所以我又去打探了一下龚忠的现状。他之前和邓庆萍来那么一出,他老婆可能后知后觉发现了,又或者是龚忠身边有人卖了他,反正他老婆到凤城之后,把他看得特别紧。但是龚忠这人对不起他的名字,他跟邓庆萍断了之后,又跟公司一个小秘书不清不楚的。
然后龚忠老婆一不哭,二不闹,跟他公司的合伙,就是以前引他来凤城那个老乡,两人卷着钱跑不知道去哪了……龚忠落得个一无所有的田地,公司直接宣布破产了。这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那会儿估计邓庆萍还没搭上程立铭这根藤。
这几个月来,龚忠挣扎也挣扎了,但是他以前好像没攒多少好名声,反正他落难之后,都没人高兴收留他,他现在住的房子都是租的,去了一家地产中介公司当销售,完全没有以前的老板样子。我把收集到的信息全部叠加整合在一起看,感觉这个龚忠完全是自己生活不顺意,抓着邓庆萍报复社会。”
“那也是有人给他递了一把刀子。”乔蕾蕾冷然说道。
“不得不说,她在寻找这种机会方面特别精准……”温言叹息。
不管如何,邓庆萍这桩案子最终是这样结束了。
龚忠锒铛入狱,而邓庆萍生前没有在模特圈里做出什么成绩,却在死后小火了一把。
网上还有人专门为她发起了一个话题,讨论那些纠缠不休、阴魂不散的人渣前任。
这个话题一直过不去,邓庆萍的名字就一直有人提起。
程立铭因为在邓庆萍故去之前有过和她一起出游的记录,所以警方当时调查案情时,也查到了他身上。
程立铭应付警方时轻轻松松毫无压力,可每天只要上网就会碰上邓庆萍相关的话题,他心里还是有坎的。
哪怕全世界都认定龚忠是杀害邓庆萍的真正凶手,但他会保留自己的答案。
毕竟他和邓庆萍前几天还好好的腻歪在一起,感情上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张白雪惊雷似的闹了一出,他也是安顿好邓庆萍才回去的。
谁知道此次分开竟是永别。
以至于,程立铭一天中最快乐的时间是在公司,最痛苦的时间是下班那会儿。
他不能不回去,不回去很可能又要收到张白雪的各种作妖预警,还很可能分分钟把他给出卖了。
他现在没什么把柄在张白雪手里,可程立铭就想下班回家轻松一点,他不想折腾出任何事情。
然后有天,他下班的时候,听见几个同事在议论孩子上学的事情,才骤然想起,之前乔蕾蕾发消息跟他打过一次招呼,说她们已经给程子澈找好了小学,今年暑假一过,阿澈就是正儿八经的小学生了。
程立铭赶紧看了一眼日期——这都开学好几天了。
以前方沁常常忙碌,孩子上幼儿园那会儿多数时候是他负责接送,所以小家伙很黏他。
现在他都多久没见过儿子了?
听说小家伙搬去梁湛廷奶奶那儿过暑假了,整个暑假,他们父子都没有联系过!
小朋友一遇到新奇好玩的,是会把很多事情都忘了,这可以理解。
可他是爸爸。
他这个爸爸当得……实在不敢恭维。
程立铭怀着心事坐进了自己车里,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决定还是给乔蕾蕾去一通电话。
但他刚拨出去,身后忽然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小情人刚死就耐不住寂寞了?”
“啊!”程立铭本能的吓得叫出了声。
张白雪缓慢的从后座坐了起来,悠悠的叠起刚刚盖过的毯子,“我又不是鬼,你怕什么。”
“你什么时候来的。”程立铭惊魂未定的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来了不会打声招呼?”
“不是怕你忙吗。”张白雪不以为意的将毯子收好,回到了打电话的正题上,“你找梁太太什么事啊,我帮你说吧。我也很长时间没听到过她的声音了。”
程立铭不动声色的将手机收回了西裤口袋里,微微提起训人的口吻,“我循例了解一下阿澈的情况。以后不用来接我了,应酬我都推掉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