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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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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点什么，老张如是在内心催促着自己，但是他却保持着沉默，而且显得有些呆滞，只是在看了对方一眼之后就低下了头。
“那也很难得啊，毕竟愿意看的人还是很少的”，笑了笑，她如是道。
“只是因为上马原课罢了”，老张擦了擦鼻子，有些不太好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会不好意思，但就是觉得不太好意思，好像看这种东西就是一种不太好意思展现在别人面前的事情。
“是吗？”，也没有追问什么，她很自然的点了点头，算是表示了认同。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哲学这种似乎很虚无飘渺的，在大多数人眼里也是没什么实际意义的东西，而且还是辩证唯物这种似乎在很多人眼里是带着原罪色彩的“主义”，似乎真是件让人会有些负罪感的事情。
“这本书是你看的吗？”，指了下放在小推车上的那本英文版的《反杜林论》，老张有些好奇地问道。
“是啊，恩格斯写的很不错，无论是从逻辑的角度还是从行文的角度来讲”，点了点头，她也没什么避讳的，大大方方的表示了承认。
“要看懂这本书需要看些什么书作为准备呢？”，出于礼节性的，老张如是问道，也算是简单的请教一下，增添一些相关知识，以便那天在需要用到的时候，可以将听到的回答渲染一下，作为“个人经历”来炫耀一下。
“你以前看过一些哲学类的入门书籍么”，她却反倒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老张会问这个问题，如是问道。
“额，基本没有吧，我跟哲学唯一的联系可能也就是那几节认真听过的马原课了”，考虑了一下，老张还是觉得最好不要在行家面前装逼，最好是诚实一些的回答。
“是吗？”，能从语气中感受到明显的失望。
可能是再聊个两句就该告辞了吧，如是想着，老张也没什么后悔的。
后悔什么呢，反正自己什么也没损失。
“那你，怎么说呢，这么说可能显得有些虚幻，但你考虑过生活的意义吗？”，沉吟了一下，她并没有敷衍两句然后直接告辞，而是有些犹豫的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似乎是担心老张理解不了，在问的时候，她的语气显得要柔和和慢一些。
“生活没有意义，我们身边的一切都没有意义，至少没有经得住检验的，绝对的，永恒的，不会变化的意义”，老张回答的很干脆。
假如不是一个陌生人，而是老张身边的人问出这个问题，老张可能会回答“现在就是好好学习，我也没想那么多”，“不知道啊，不过现在还是先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吧”，“做个工程师”，甚至是冒着被诟病“假大空”的风险说自己想“为祖国的建设事业，为实现四个现代化而奋斗终生”什么的。
总归是不可能说自己觉得生活没有任何意义的。
这将被视为一种危险的思想，被认定为心理有问题，可能想要自杀什么的。
而且伴随着这种认定扑面而来的就是永无宁日的说教和劝导，而即使你学乖了表示自己已经改过自新，也大概率会被认为是在装模做样，并且要在以年为单位的时间之中接受来自各个方面的完全考核而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消极情绪和行为。
但既然对方是个陌生人，那就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了。
“是吗”，对方笑了笑，那种始终未曾消失过的严肃感也伴随着轻微皱着的眉头的舒展而减少到了感觉不到的程度。
“要聊一聊吗？我倒是在这方面颇有些心得，就那边的沙发上”，指了下摆在两个自习室之间的长条沙发，她如是问道。
“如果你是心理医生的话，最好还是算了”，老张没敢看她的眼睛，反倒是看着她脚边的地面，如是回复道，显得有些虚心和底气不足。
“我不太喜欢探究人性，我是图书馆的管理员”，摇了摇手表示否认，她也没什么过度的反应，反倒是继续的笑着。
“那，就麻烦了”，依然有些拘谨，老张却还是点了点头，如是道，然后跟在已经超过自己朝着沙发那边走过去的对方后面。
可能是理工类大学的通病吧，男女比例总是一个解决不了的问题。
老张在大学这一年半时间里，和同龄的女生说过的话，全部加起来，大概也超不过20句。
当然，算上食堂的阿姨的话，可能能破千吧。
而他也只是个普通人，并非是什么交际上的天才，甚至还有些不太擅长待人接物。
那么不太适应和姑娘们说话这么一种情景，也就是很正常的一个结果了。
“坐”，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档，她冲着老张如是道。
“谢谢”，点了点头，老张有些小心的坐了下去，并且调整了一下和对方之间的距离。
“卢织，的卢马的卢，早见沙织的织，你呢？”，调整了一下坐姿，她如是问道，有些新颖，也让老张有些莫名的安心感。
“张凡，弓长张，平凡的凡”，老张也老老实实的报上了名字。
“看起来你应该是个宅男吧，所以我才用声优报名字”，指了指老张书包上那个小小的挂件，她如是道。
天降之物，算是老张大一时候的无良室友推荐的一部动漫，很好看，至少对于那时候还没怎么看过动漫的老张来讲，很好看，很有吸引力。
“确实”，老张点了点头，也算是表示认同。
宅男在本国，更多的是一个中性的词，甚至有点囊括着任何不常和别人说话的人的意思。
很难以理解，不过大多数人所给人的感觉，往往是和他们的名字给人的感觉差不多的。
但是自己眼前这个女人却多少有些不一样。
就像是她本人的外貌给人的那种不协调的，甚至有些说不上来的矛盾，但却很漂亮的感觉一样，她的名字似乎有些近似于林黛玉那种柔柔弱弱的心思细腻，可能外表还带着些清冷的女孩子的意思，但本人却是这样一副外表，说话做事透着一种果断和自信。
“难得碰到这么一个还有心思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人，我也还是有些高兴的”，冲着老张笑了笑，她那种开心还是相当自然的流露于脸上的，一点也没有伪装的意思。
“那你知道吗？生活的意义什么的，他真的存在吗？”，考虑了一下，老张还是觉得直接问了。
“不知道啊，我连樱花下落的速度都不知道呢”，笑了笑，可能是想开个玩笑吧，毕竟给了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但老张只是知道这是某个电影里的一句台词，却不知道是哪部电影里，也不知道这句话说出时的具体场景，于是也就体会不了她发笑的感觉了。
“不过从我的角度来讲，这个问题对于我而言是不存在的，或者说我可以给出一个否定的答案”，顿了顿，可能是看懂了老张似懂非懂的表情，她继续道，“解决问题，除了提出答案，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抽掉问题存在的基础”。
“当然，你也可以解决提出问题的人，不过这个问题，你怕是不能这么做吧”，笑了笑，她算是又开了个玩笑。
“是啊，毕竟就是我自己提出这个问题的，而且我也不想死”，点了点头，老张已经尝试着考虑卢织所说的话了，刚才那句摸到了点意思，却也还是似懂非懂的回答。
做点什么，老张如是在内心催促着自己，但是他却保持着沉默，而且显得有些呆滞，只是在看了对方一眼之后就低下了头。
“那也很难得啊，毕竟愿意看的人还是很少的”，笑了笑，她如是道。
“只是因为上马原课罢了”，老张擦了擦鼻子，有些不太好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会不好意思，但就是觉得不太好意思，好像看这种东西就是一种不太好意思展现在别人面前的事情。
“是吗？”，也没有追问什么，她很自然的点了点头，算是表示了认同。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哲学这种似乎很虚无飘渺的，在大多数人眼里也是没什么实际意义的东西，而且还是辩证唯物这种似乎在很多人眼里是带着原罪色彩的“主义”，似乎真是件让人会有些负罪感的事情。
“这本书是你看的吗？”，指了下放在小推车上的那本英文版的《反杜林论》，老张有些好奇地问道。
“是啊，恩格斯写的很不错，无论是从逻辑的角度还是从行文的角度来讲”，点了点头，她也没什么避讳的，大大方方的表示了承认。
“要看懂这本书需要看些什么书作为准备呢？”，出于礼节性的，老张如是问道，也算是简单的请教一下，增添一些相关知识，以便那天在需要用到的时候，可以将听到的回答渲染一下，作为“个人经历”来炫耀一下。
“你以前看过一些哲学类的入门书籍么”，她却反倒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老张会问这个问题，如是问道。
“额，基本没有吧，我跟哲学唯一的联系可能也就是那几节认真听过的马原课了”，考虑了一下，老张还是觉得最好不要在行家面前装逼，最好是诚实一些的回答。
“是吗？”，能从语气中感受到明显的失望。
可能是再聊个两句就该告辞了吧，如是想着，老张也没什么后悔的。
后悔什么呢，反正自己什么也没损失。
“那你，怎么说呢，这么说可能显得有些虚幻，但你考虑过生活的意义吗？”，沉吟了一下，她并没有敷衍两句然后直接告辞，而是有些犹豫的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似乎是担心老张理解不了，在问的时候，她的语气显得要柔和和慢一些。
“生活没有意义，我们身边的一切都没有意义，至少没有经得住检验的，绝对的，永恒的，不会变化的意义”，老张回答的很干脆。
假如不是一个陌生人，而是老张身边的人问出这个问题，老张可能会回答“现在就是好好学习，我也没想那么多”，“不知道啊，不过现在还是先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吧”，“做个工程师”，甚至是冒着被诟病“假大空”的风险说自己想“为祖国的建设事业，为实现四个现代化而奋斗终生”什么的。
总归是不可能说自己觉得生活没有任何意义的。
这将被视为一种危险的思想，被认定为心理有问题，可能想要自杀什么的。
而且伴随着这种认定扑面而来的就是永无宁日的说教和劝导，而即使你学乖了表示自己已经改过自新，也大概率会被认为是在装模做样，并且要在以年为单位的时间之中接受来自各个方面的完全考核而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消极情绪和行为。
但既然对方是个陌生人，那就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了。
“是吗”，对方笑了笑，那种始终未曾消失过的严肃感也伴随着轻微皱着的眉头的舒展而减少到了感觉不到的程度。
“要聊一聊吗？我倒是在这方面颇有些心得，就那边的沙发上”，指了下摆在两个自习室之间的长条沙发，她如是问道。
“如果你是心理医生的话，最好还是算了”，老张没敢看她的眼睛，反倒是看着她脚边的地面，如是回复道，显得有些虚心和底气不足。
“我不太喜欢探究人性，我是图书馆的管理员”，摇了摇手表示否认，她也没什么过度的反应，反倒是继续的笑着。
“那，就麻烦了”，依然有些拘谨，老张却还是点了点头，如是道，然后跟在已经超过自己朝着沙发那边走过去的对方后面。
可能是理工类大学的通病吧，男女比例总是一个解决不了的问题。
老张在大学这一年半时间里，和同龄的女生说过的话，全部加起来，大概也超不过20句。
当然，算上食堂的阿姨的话，可能能破千吧。
而他也只是个普通人，并非是什么交际上的天才，甚至还有些不太擅长待人接物。
那么不太适应和姑娘们说话这么一种情景，也就是很正常的一个结果了。
“坐”，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档，她冲着老张如是道。
“谢谢”，点了点头，老张有些小心的坐了下去，并且调整了一下和对方之间的距离。
“卢织，的卢马的卢，早见沙织的织，你呢？”，调整了一下坐姿，她如是问道，有些新颖，也让老张有些莫名的安心感。
“张凡，弓长张，平凡的凡”，老张也老老实实的报上了名字。
“看起来你应该是个宅男吧，所以我才用声优报名字”，指了指老张书包上那个小小的挂件，她如是道。
天降之物，算是老张大一时候的无良室友推荐的一部动漫，很好看，至少对于那时候还没怎么看过动漫的老张来讲，很好看，很有吸引力。
“确实”，老张点了点头，也算是表示认同。
宅男在本国，更多的是一个中性的词，甚至有点囊括着任何不常和别人说话的人的意思。
很难以理解，不过大多数人所给人的感觉，往往是和他们的名字给人的感觉差不多的。
但是自己眼前这个女人却多少有些不一样。
就像是她本人的外貌给人的那种不协调的，甚至有些说不上来的矛盾，但却很漂亮的感觉一样，她的名字似乎有些近似于林黛玉那种柔柔弱弱的心思细腻，可能外表还带着些清冷的女孩子的意思，但本人却是这样一副外表，说话做事透着一种果断和自信。
“难得碰到这么一个还有心思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人，我也还是有些高兴的”，冲着老张笑了笑，她那种开心还是相当自然的流露于脸上的，一点也没有伪装的意思。
“那你知道吗？生活的意义什么的，他真的存在吗？”，考虑了一下，老张还是觉得直接问了。
“不知道啊，我连樱花下落的速度都不知道呢”，笑了笑，可能是想开个玩笑吧，毕竟给了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但老张只是知道这是某个电影里的一句台词，却不知道是哪部电影里，也不知道这句话说出时的具体场景，于是也就体会不了她发笑的感觉了。
“不过从我的角度来讲，这个问题对于我而言是不存在的，或者说我可以给出一个否定的答案”，顿了顿，可能是看懂了老张似懂非懂的表情，她继续道，“解决问题，除了提出答案，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抽掉问题存在的基础”。
“当然，你也可以解决提出问题的人，不过这个问题，你怕是不能这么做吧”，笑了笑，她算是又开了个玩笑。
“是啊，毕竟就是我自己提出这个问题的，而且我也不想死”，点了点头，老张已经尝试着考虑卢织所说的话了，刚才那句摸到了点意思，却也还是似懂非懂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