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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分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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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边的人没有出事之前，或许之前的日子与其说是煎熬，更多的是一种无聊吧。
如是想着，老张内心没有太多的波动。
他的父母消失了，在一如既往的“人数清晨减半”环节中。
没办法，这或许也是一种必然吧，就像是所谓的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一样，在面临绝对没办法战胜的力量面前，人总是比较豁达的，毕竟不需要战斗，就明白自己的无能为力之类的。
他坐在沙发上，感受着温暖的空气中的干燥，如是想着，就像是处在一个绝佳的平衡之中一样无法自拔。
这种感情是对于父母的思念吗？还是说是因为自己身边人的离去所打破的麻木和冷漠呢？
他不知道。
他身边也没有人知道。
至少对于这些天得不到父亲和妹妹消息，却依然保持着一种绝对不是伪装出来的平常心的陈木而言，这并不是什么特别值得沉溺于其中的事情。
保持一份悲伤的心情，继续尽可能地活下去，或许才是最好的祭奠吧。
稍微看了下表，老张盯了一阵表盘上的3点20，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盯着。
这段在毁灭之前的漫长等待时光，已经快要将这个人撕裂了。
只是此时，敲门声却响了起来，似乎真的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
但敲门声有节奏地响着，也将老张“这是自己的幻觉”的幻觉击了个粉碎。
会是谁？老张如是想着，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但他还是起身去开门了。
一个不应该出现在此时此地的人，出现了，脸上带着一种老张已经好长时间没见过甚至还觉得有些不协调的笑容。
“世界末日了，老张”，她笑着，冲着老张。
“你怎么来了？”，老张侧开一个身位，将之让了进来，顺便迅速的关上门，让涌进来的寒气多少能少一些。
“没什么，只是想在最后这段时间里看看你，毕竟人类都马上就要毁灭了”，她笑着，明媚灿烂，就像是夏日清晨的阳光一样的爽朗，让人心情开阔。
尽管她身处于最不应该展露出这种表情的世界末日之时。
“喝点什么吗？”，沉默了半晌，老张如是道，没有什么无可奈何，也没有什么警觉，而和对待老朋友一样，很平和的问道。
“来点水吧，我已经好几天没喝过水了”，将围着的几条毛巾摘下，深吸了口随之弥散出来的奇妙味道，她指了指自己干瘪的嘴唇，依然保持着那种微笑，尽管她的嘴角上还残留着好几道伤痕以及一些诡异的蓝紫色。
“那你究竟喝过些什么，这么大味道”，走去餐厅倒了杯水给她，老张如是问道。
“可能是些清洗剂，也可能含着些油漆吧，谁知道呢？”，耸了耸肩，她一脸的轻松，甚至还有些开玩笑的意思，和往常那种沉默和认真的形象完全不同。
虽然对方也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现在也不是承平日久的日常，但老张却也还是为她的惨状多少觉得有些难受。
可能是因为他自己的生活水平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吧，以至于他现在还有这个闲心，还有这种同情的感觉什么的。
“你怎么过来的？”，老张有些好奇。
“不先问问我为什么过来么？”，保持着那种畅快至极，而且只会出现在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开心的人的脸上的笑容，她如是反问道。
“我以为你会不想告诉我的”，老张也喝了点水，如是回复道。
“那个黑色立方块终究是要毁灭世界的，不过如果掌握着它的人最终没有选择的话，就由猫四来亲自毁灭这一切”，她如是道，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的变化，看得出来，是真心的在为毁灭而高兴。
“当然，掌握着方块的人不会被毁灭，甚至可以作为活到最后的人”，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她又接着补充道，似乎这一切都是对老张的一种恩赐。
“看起来你早就知道了”，老张却没有什么愤怒之类的情绪，反倒是比较平淡。
毕竟不告诉自己是她，老张又不能未卜先知，更何况知道了，或许就要在往后八年的时间里面一直保持着现在这种七天就已经顶不住了的绝望和窒息情绪吧。
那一定很不好受。
“不感谢一下我把黑色立方块交给你吗？这可是让你可以活下去，直到自然老死的时候的唯一方法，按人类总数来讲，可以说是七十五亿分之一级别的幸运了啊”，有些讶异，她如是问道，带着些“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一般的轻微嗔怪。
“那是因为你是个报复心非常重的人，而且一旦你得不到，你不希望任何人得到，你甚至希望毁灭掉这一切，只要你得不到”，陈木走了过来，带着微笑，有些感慨的继续道，“你还是没变啊，第五”。
“你变了不少”，第五的笑容收敛了些，却依然能感受到一种勃勃的生机。
“说不定是因为你有了女儿，做了母亲吧”，她如是道，甚至有些羡慕。
“或许吧”，笑了笑，陈木也没有多说什么。
“我只是想让老张活下去，即使世界上所有人都必须承受死亡的命运，我也希望他能活下去”，那种略微有些收敛的笑容再一次变成那种明媚的样子，第五如是道，语气中显着相当打的诚恳意味。
“何必这么自私呢，第五，我，你，老张，我们都明白你是什么样的人，都知道你想做什么”，陈木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如是回复道，语速略微有些快，很直接。
“你想要的只是证明你是对的，我和老张都错了罢了，只是想让老张重新变成你和他在一起时候的样子，你还在追求着有形的永恒”，像是指点着下属错误的领导一样，陈木的语气中多了些不屑。
“因为你们都是错误的，你们只不过是自以为是罢了”，指着霜花凝结的玻璃，似乎那就是她所追求的永恒一样，第五像是没有听到陈木的话一半，依然笑着道。
“猫四，所追求的东西，和我是一样的，而我们受限于我们的眼界，我们的寿命，注定需要代代人的努力，才能找得到真理的存在”，她顿了顿，视线转回到了老张身上，像是高中时候上台讲解了一道全班都不会的难题一样的高兴，或许还有些得意，就像是个孩子一样，她继续道，“而猫四，证明了我所追求的才是正确的，你们所追求的，这种无聊的像是过家家一样的日常生活，亦或者是虚无缥缈的奇谈怪论，终究只是障眼法，是错误的”。
“回到我的身边，就这么抱着和我同样的信念活着，就这么相信正确，好吗？”，她的脸，她的表情，她的眼神，充满着真诚的，诚恳的意味，却丝毫不曾让老张陷入一丁点的沉思之中。
“一切都变了，人不能总是停留在过去的错误上”，老张开口如是道，然后像是照顾对方的自尊心一样继续补充道，“至少对于我而言，过去的想法，是个错误，至少也是片面的”。
这两天头昏昏沉沉的，写东西也不得劲，写的内容又注定是非常枯燥无聊的部分，所以就很难受，每天都得纠结是鸽了再好好想，还是加油继续坚持下去。
但不得不说，写出来，写完之后的美妙感，或许真的值得我坚持吧。
在身边的人没有出事之前，或许之前的日子与其说是煎熬，更多的是一种无聊吧。
如是想着，老张内心没有太多的波动。
他的父母消失了，在一如既往的“人数清晨减半”环节中。
没办法，这或许也是一种必然吧，就像是所谓的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一样，在面临绝对没办法战胜的力量面前，人总是比较豁达的，毕竟不需要战斗，就明白自己的无能为力之类的。
他坐在沙发上，感受着温暖的空气中的干燥，如是想着，就像是处在一个绝佳的平衡之中一样无法自拔。
这种感情是对于父母的思念吗？还是说是因为自己身边人的离去所打破的麻木和冷漠呢？
他不知道。
他身边也没有人知道。
至少对于这些天得不到父亲和妹妹消息，却依然保持着一种绝对不是伪装出来的平常心的陈木而言，这并不是什么特别值得沉溺于其中的事情。
保持一份悲伤的心情，继续尽可能地活下去，或许才是最好的祭奠吧。
稍微看了下表，老张盯了一阵表盘上的3点20，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盯着。
这段在毁灭之前的漫长等待时光，已经快要将这个人撕裂了。
只是此时，敲门声却响了起来，似乎真的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
但敲门声有节奏地响着，也将老张“这是自己的幻觉”的幻觉击了个粉碎。
会是谁？老张如是想着，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但他还是起身去开门了。
一个不应该出现在此时此地的人，出现了，脸上带着一种老张已经好长时间没见过甚至还觉得有些不协调的笑容。
“世界末日了，老张”，她笑着，冲着老张。
“你怎么来了？”，老张侧开一个身位，将之让了进来，顺便迅速的关上门，让涌进来的寒气多少能少一些。
“没什么，只是想在最后这段时间里看看你，毕竟人类都马上就要毁灭了”，她笑着，明媚灿烂，就像是夏日清晨的阳光一样的爽朗，让人心情开阔。
尽管她身处于最不应该展露出这种表情的世界末日之时。
“喝点什么吗？”，沉默了半晌，老张如是道，没有什么无可奈何，也没有什么警觉，而和对待老朋友一样，很平和的问道。
“来点水吧，我已经好几天没喝过水了”，将围着的几条毛巾摘下，深吸了口随之弥散出来的奇妙味道，她指了指自己干瘪的嘴唇，依然保持着那种微笑，尽管她的嘴角上还残留着好几道伤痕以及一些诡异的蓝紫色。
“那你究竟喝过些什么，这么大味道”，走去餐厅倒了杯水给她，老张如是问道。
“可能是些清洗剂，也可能含着些油漆吧，谁知道呢？”，耸了耸肩，她一脸的轻松，甚至还有些开玩笑的意思，和往常那种沉默和认真的形象完全不同。
虽然对方也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现在也不是承平日久的日常，但老张却也还是为她的惨状多少觉得有些难受。
可能是因为他自己的生活水平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吧，以至于他现在还有这个闲心，还有这种同情的感觉什么的。
“你怎么过来的？”，老张有些好奇。
“不先问问我为什么过来么？”，保持着那种畅快至极，而且只会出现在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开心的人的脸上的笑容，她如是反问道。
“我以为你会不想告诉我的”，老张也喝了点水，如是回复道。
“那个黑色立方块终究是要毁灭世界的，不过如果掌握着它的人最终没有选择的话，就由猫四来亲自毁灭这一切”，她如是道，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的变化，看得出来，是真心的在为毁灭而高兴。
“当然，掌握着方块的人不会被毁灭，甚至可以作为活到最后的人”，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她又接着补充道，似乎这一切都是对老张的一种恩赐。
“看起来你早就知道了”，老张却没有什么愤怒之类的情绪，反倒是比较平淡。
毕竟不告诉自己是她，老张又不能未卜先知，更何况知道了，或许就要在往后八年的时间里面一直保持着现在这种七天就已经顶不住了的绝望和窒息情绪吧。
那一定很不好受。
“不感谢一下我把黑色立方块交给你吗？这可是让你可以活下去，直到自然老死的时候的唯一方法，按人类总数来讲，可以说是七十五亿分之一级别的幸运了啊”，有些讶异，她如是问道，带着些“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一般的轻微嗔怪。
“那是因为你是个报复心非常重的人，而且一旦你得不到，你不希望任何人得到，你甚至希望毁灭掉这一切，只要你得不到”，陈木走了过来，带着微笑，有些感慨的继续道，“你还是没变啊，第五”。
“你变了不少”，第五的笑容收敛了些，却依然能感受到一种勃勃的生机。
“说不定是因为你有了女儿，做了母亲吧”，她如是道，甚至有些羡慕。
“或许吧”，笑了笑，陈木也没有多说什么。
“我只是想让老张活下去，即使世界上所有人都必须承受死亡的命运，我也希望他能活下去”，那种略微有些收敛的笑容再一次变成那种明媚的样子，第五如是道，语气中显着相当打的诚恳意味。
“何必这么自私呢，第五，我，你，老张，我们都明白你是什么样的人，都知道你想做什么”，陈木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如是回复道，语速略微有些快，很直接。
“你想要的只是证明你是对的，我和老张都错了罢了，只是想让老张重新变成你和他在一起时候的样子，你还在追求着有形的永恒”，像是指点着下属错误的领导一样，陈木的语气中多了些不屑。
“因为你们都是错误的，你们只不过是自以为是罢了”，指着霜花凝结的玻璃，似乎那就是她所追求的永恒一样，第五像是没有听到陈木的话一半，依然笑着道。
“猫四，所追求的东西，和我是一样的，而我们受限于我们的眼界，我们的寿命，注定需要代代人的努力，才能找得到真理的存在”，她顿了顿，视线转回到了老张身上，像是高中时候上台讲解了一道全班都不会的难题一样的高兴，或许还有些得意，就像是个孩子一样，她继续道，“而猫四，证明了我所追求的才是正确的，你们所追求的，这种无聊的像是过家家一样的日常生活，亦或者是虚无缥缈的奇谈怪论，终究只是障眼法，是错误的”。
“回到我的身边，就这么抱着和我同样的信念活着，就这么相信正确，好吗？”，她的脸，她的表情，她的眼神，充满着真诚的，诚恳的意味，却丝毫不曾让老张陷入一丁点的沉思之中。
“一切都变了，人不能总是停留在过去的错误上”，老张开口如是道，然后像是照顾对方的自尊心一样继续补充道，“至少对于我而言，过去的想法，是个错误，至少也是片面的”。
这两天头昏昏沉沉的，写东西也不得劲，写的内容又注定是非常枯燥无聊的部分，所以就很难受，每天都得纠结是鸽了再好好想，还是加油继续坚持下去。
但不得不说，写出来，写完之后的美妙感，或许真的值得我坚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