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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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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或许是一种比较正常的感觉吧。
在过了一千年醒过来之后，却发现身边的一切和一千年前的最后一刻的记忆毫无区别，相比只要还是个人，都会有种莫名的窒息和郁闷感吧。
“唉”，老张叹了口气，感受着一千年时间在理性上的漫长，和自己的毫无感觉的矛盾，也没什么想说的。
他现在就像是个快递包裹，还是那种发送给不一定存在的地址的类型。
看着似乎自己就直接置身其中的宇宙，老张的思绪也像是光速运动的物体一般，被拉到了一种无限长的地步。
他回想着之前和猫四的会面，回想着在那座比月球还大个两三倍的“座舰”上度过的短短的几天。
外层似乎是一层壳子，真正的一切都在里面。
就像是《小王子》里面曾经描述过的小王子所在的那个，一座凳子大小的火山，一朵脆弱的玫瑰，几步就能绕行一周的小小星球一样，猫四也住在里面的球体上。
很大，至少对于老张而言，和那张地球的照片带给他的感觉没什么区别。
脚踩在上面，似乎也和地球没什么区别，行动似乎也和地球上别无二致。
上面的景色和各种建筑的风格，对于老张而言似乎也有些熟悉，看起来也颇有些东西方混杂的意思，以致于老张以为这里是仿着地球建的。
“怎么样，是不是和地球很像？”，猫四似乎看出了老张的惊讶，如是问道。
“的确很像”，老张点点头，却也相当快的接了一句，“不过我想应该只是个偶然吧”。
对于已经纵览过无数文明的猫四而言，老张很难想象地球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以致于她把自己最经常看到的地方都布置成这个样子。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猫四轻轻的笑了起来。
“我只是懂点概率学，也多少学过点量子力学罢了”，老张环视着四周，脸上本就不多的惊讶也迅速地变为平静，然后开口道，“就算概率再小，但只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就注定会发生”。
当人们看到买彩票的中了奖，或者看到有人屡屡遇到各种好事，总是会感慨那个人的运气如何如何的好，并且将之认定为一种命中注定，甚至编出“风水”，“祖坟”，“龙脉”之类的东西来解释，似乎这世界上真就存在什么注定的事情。
但实际上，怎么说呢，或许用句俗话来讲比较好。
“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上天”。
只要可能发生的事情，就必然会有个人做得到，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
所以虽然老张不吃素，但也没什么人类中心主义，更不觉得地球和人类是宇宙中独一份的存在。
“哈哈，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啊”，猫四笑容变得很大，却也很自然的收敛了起来，然后道，“这是我们起源的星球上的风景”。
“我们在到目前为止的毁灭之中，和这种风景以及建筑风格相似程度在百分之九十之上的，大概也有几亿个文明吧，生活在其中的物种千奇百怪，也不一定都符合我们的百分之五十相似度就毁灭的标准”，似乎带着些歉意，猫四坐在了把椅子上，拿起似乎刚才才放在那里的一杯水，有些定神的说着。
“睹物思人？”，老张问道，带着些试探。
“有点，对于已经翻越不知道多少个宇宙的我们而言，时间根本就没有意义，我们也近乎于永生”，点点头，猫四回过了神，却也只是低头喝了口水。
“你们起源星球上的人类，强大到什么程度才能压制住能发展出如此强大科技的你们”，老张有些好奇。
“也就比现在你们的科技程度稍微强一些”，想了想，似乎那是相当遥远，也的确是相当遥远的记忆，她如是道。
“我能坐一下吗？”，老张点了点头，如是问道。
“当然，随便坐就是了”，猫四伸手示意了一下。
“我会被杀吗？”，老张如是道，然后顿了一下又接了一句，看着猫四，“就像是这颗星球上的其他人类一样”。
“唔，不会，他们已经被我从没办法用你们的语言描述的微观级别上消除了”，猫四说着，相当的若无其事，就像是面前坐着的不是幸存的人类，而是一台供她口述这一切的电脑一样。
“而你，会和每一个享受这种毁灭的文明中的最后一个幸存者一样，被我用特制的飞船发送到宇宙里，随便找个方向”，她如是补充道。
“我是被‘神’预言的救世主，你不会害怕吗？”，老张如是说着，自己反倒是带着些不信的笑了起来。
充满神秘意味，也带着些哲学气息的终极存在“神”，和在现实实际意义上同样有种究极感的猫四，总感觉根本不应该是一个世界观里面的，就像是把花园宝宝放到第二次世界大战里面一样，有种莫名的矛盾感。
“我们也在寻找‘神’”，猫四看着老张，语气和神情都保持在一种平和的微笑状态，如是道。
“我们也想问问它，我们所生存的空间，我们所思考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命中注定好的事情，一切都像是电脑程序一样，在机械的执行着”，她如是道。
“你确定‘神’存在？”，老张有些好奇。
“在没找到它之前，没人能说它不存在”，猫四难得的露出了些苦笑的表情。
“喔喔”，点了点头，老张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你总是很平静啊，老张”，猫四有些突然的如是感慨道。
“如果愤怒和悲伤没办法改变什么的话，为什么不安静一点呢”，老张低垂着眼帘，有些自嘲的如是道。
“我之前送给你的那个黑盒子，你居然没用”，猫四再一次偏转了话题。
“如果不是我结了婚，有了孩子，说不定我会毫不犹豫地用掉吧”，老张回答道，脸上那种自嘲的笑容浓烈了些。
“你很强大啊”，有些感慨，猫四如是道，听起来是在夸老张。
“我一个人能打两三个壮年男子，我也有地球上的高等学历，我也博览群书，却还是一次次败在你们这些姑娘的手里啊”，老张也喝了点水，反倒是有些愉快的笑了起来。
后悔，或许是一种比较正常的感觉吧。
在过了一千年醒过来之后，却发现身边的一切和一千年前的最后一刻的记忆毫无区别，相比只要还是个人，都会有种莫名的窒息和郁闷感吧。
“唉”，老张叹了口气，感受着一千年时间在理性上的漫长，和自己的毫无感觉的矛盾，也没什么想说的。
他现在就像是个快递包裹，还是那种发送给不一定存在的地址的类型。
看着似乎自己就直接置身其中的宇宙，老张的思绪也像是光速运动的物体一般，被拉到了一种无限长的地步。
他回想着之前和猫四的会面，回想着在那座比月球还大个两三倍的“座舰”上度过的短短的几天。
外层似乎是一层壳子，真正的一切都在里面。
就像是《小王子》里面曾经描述过的小王子所在的那个，一座凳子大小的火山，一朵脆弱的玫瑰，几步就能绕行一周的小小星球一样，猫四也住在里面的球体上。
很大，至少对于老张而言，和那张地球的照片带给他的感觉没什么区别。
脚踩在上面，似乎也和地球没什么区别，行动似乎也和地球上别无二致。
上面的景色和各种建筑的风格，对于老张而言似乎也有些熟悉，看起来也颇有些东西方混杂的意思，以致于老张以为这里是仿着地球建的。
“怎么样，是不是和地球很像？”，猫四似乎看出了老张的惊讶，如是问道。
“的确很像”，老张点点头，却也相当快的接了一句，“不过我想应该只是个偶然吧”。
对于已经纵览过无数文明的猫四而言，老张很难想象地球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以致于她把自己最经常看到的地方都布置成这个样子。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猫四轻轻的笑了起来。
“我只是懂点概率学，也多少学过点量子力学罢了”，老张环视着四周，脸上本就不多的惊讶也迅速地变为平静，然后开口道，“就算概率再小，但只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就注定会发生”。
当人们看到买彩票的中了奖，或者看到有人屡屡遇到各种好事，总是会感慨那个人的运气如何如何的好，并且将之认定为一种命中注定，甚至编出“风水”，“祖坟”，“龙脉”之类的东西来解释，似乎这世界上真就存在什么注定的事情。
但实际上，怎么说呢，或许用句俗话来讲比较好。
“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上天”。
只要可能发生的事情，就必然会有个人做得到，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
所以虽然老张不吃素，但也没什么人类中心主义，更不觉得地球和人类是宇宙中独一份的存在。
“哈哈，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啊”，猫四笑容变得很大，却也很自然的收敛了起来，然后道，“这是我们起源的星球上的风景”。
“我们在到目前为止的毁灭之中，和这种风景以及建筑风格相似程度在百分之九十之上的，大概也有几亿个文明吧，生活在其中的物种千奇百怪，也不一定都符合我们的百分之五十相似度就毁灭的标准”，似乎带着些歉意，猫四坐在了把椅子上，拿起似乎刚才才放在那里的一杯水，有些定神的说着。
“睹物思人？”，老张问道，带着些试探。
“有点，对于已经翻越不知道多少个宇宙的我们而言，时间根本就没有意义，我们也近乎于永生”，点点头，猫四回过了神，却也只是低头喝了口水。
“你们起源星球上的人类，强大到什么程度才能压制住能发展出如此强大科技的你们”，老张有些好奇。
“也就比现在你们的科技程度稍微强一些”，想了想，似乎那是相当遥远，也的确是相当遥远的记忆，她如是道。
“我能坐一下吗？”，老张点了点头，如是问道。
“当然，随便坐就是了”，猫四伸手示意了一下。
“我会被杀吗？”，老张如是道，然后顿了一下又接了一句，看着猫四，“就像是这颗星球上的其他人类一样”。
“唔，不会，他们已经被我从没办法用你们的语言描述的微观级别上消除了”，猫四说着，相当的若无其事，就像是面前坐着的不是幸存的人类，而是一台供她口述这一切的电脑一样。
“而你，会和每一个享受这种毁灭的文明中的最后一个幸存者一样，被我用特制的飞船发送到宇宙里，随便找个方向”，她如是补充道。
“我是被‘神’预言的救世主，你不会害怕吗？”，老张如是说着，自己反倒是带着些不信的笑了起来。
充满神秘意味，也带着些哲学气息的终极存在“神”，和在现实实际意义上同样有种究极感的猫四，总感觉根本不应该是一个世界观里面的，就像是把花园宝宝放到第二次世界大战里面一样，有种莫名的矛盾感。
“我们也在寻找‘神’”，猫四看着老张，语气和神情都保持在一种平和的微笑状态，如是道。
“我们也想问问它，我们所生存的空间，我们所思考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命中注定好的事情，一切都像是电脑程序一样，在机械的执行着”，她如是道。
“你确定‘神’存在？”，老张有些好奇。
“在没找到它之前，没人能说它不存在”，猫四难得的露出了些苦笑的表情。
“喔喔”，点了点头，老张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你总是很平静啊，老张”，猫四有些突然的如是感慨道。
“如果愤怒和悲伤没办法改变什么的话，为什么不安静一点呢”，老张低垂着眼帘，有些自嘲的如是道。
“我之前送给你的那个黑盒子，你居然没用”，猫四再一次偏转了话题。
“如果不是我结了婚，有了孩子，说不定我会毫不犹豫地用掉吧”，老张回答道，脸上那种自嘲的笑容浓烈了些。
“你很强大啊”，有些感慨，猫四如是道，听起来是在夸老张。
“我一个人能打两三个壮年男子，我也有地球上的高等学历，我也博览群书，却还是一次次败在你们这些姑娘的手里啊”，老张也喝了点水，反倒是有些愉快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