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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柳暗花明现端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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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假设，费信当日并未说谎，其实也能解释得通。”凌琅又说。
假设，费信所言是真，那么，费信的确去国安寺寻过费临，为了钱财之事发生争吵，之后，费信便就回了玉肌楼。之后与众人饮酒，酒醉回屋休息，半夜遇见描红姑娘，被描红姑娘引去了私人赌坊，那钱，的确是费信在赌坊赢的，至于费府的银子去了哪里，眼下不好说，虽说当日有费信的小厮出面，可却只是小厮，而费信，其实并未直接出面。
甚至，这也有可能是描红姑娘和倾月姑娘联手给费信下的一个局，也并非没有这个可能。
孟秦今日有些沉默，听到此处，孟秦才开了口，反驳：“若是如此说，一切都是描红姑娘所为，岂不是费临的死也与她有关？她既然和费信有恩怨，为何要将费临牵扯进来？倒是不如直接杀了费信来得直接。若是描红姑娘不是凶手，她又是如何知道费府丢了银子，然后给费信设了这么一个局，待他入局呢？还有，费信认罪之前，一直都在锦衣卫，并未接触过什么人，也无人与他通声，更加说不上威胁，若非费信所为，他为何要突然认罪，而且所说与案情基本相符？”
“这……”凌琅一时之间倒是说不出什么来，她就觉得描红姑娘有问题，甚至可能是直觉居多，但是孟秦的这一连串问题下来，凌琅却是一个都答不出来。
季安冥听着两人说话，待凌琅被问住了，这才开口说了一句：“若是描红姑娘是那边的人呢？”
此言一出，孟秦的眉心一蹙，望向季安冥，道：“你这是认定费临一案也和出海一事有关了？”
季安冥摇了摇头，继续说：“倒不是认定，只是也的确有这个可能。若是描红姑娘是那边的人，她便有了杀费临的动机，为的就是阻止出海一事，以防万一，她给自己找了一个替罪羔羊，便是费信。这么一说，也完全说得通，若是那边的人，就不会只有描红一人，自然还有帮手，若是有帮手，你方才所有的问题都有可能达成。”
“费临一案，除了费临本身和出海有关，其他并无关联。”孟秦说。
季安冥笑了笑，说：“若非我这边动手及时，费临因诋毁佛祖而被佛祖惩罚的流言早就传遍，而这个传言之后，又有谁能保证不是指向出海一事？我中途将流言截了，也难保因此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凌琅听了季安冥的话，恍然大悟，当即反应过来。若是描红姑娘是建安帝的人，那么她的杀人目的就有了。她杀了费临，又恰巧知晓费临和费信之间有矛盾，甚至若是想得再深些，有没有可能是描红姑娘将费信骗去了国安寺。
之后，费信回了玉肌楼，而描红姑娘却因为身体不适，留在了自己房中休息，在此期间，她偷偷地潜入到国安寺，对费临下了杀手，为了以防万一，她设想了费信这个替罪羔羊，她从费临身上取得玉佩，收买了费信身边的小厮，支取了三万多银两，又骗费信以赌钱为由，恰好就赢了那么多钱。赌坊是描红姑娘的人，一个烟花女子做不到如此，可若是背后有建安帝的势力，便就不足为奇，不止如此，之后费信突然认罪，很有可能也是建安帝那边的人潜入了锦衣卫。
并非没有这个可能。
孟秦蹙着眉心，似乎不大赞同季安冥的想法：“虽说这一切也能解释得通，可是证据呢？对于你的说话，你全无证据，总不能凭着自己一番猜想就来断案吧？与此相比，费信认罪，之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费信，这才更加合情合理一些。”
“不，有证据。”凌琅忽然开口。
孟秦和季安冥当即转头望了过来，孟秦看着凌琅的视线有些古怪，不知道心中此刻是何想法。
“什么？”孟秦问，声音不知为何竟然有些暗哑。
凌琅没注意到这些，而是将自己刚刚想到的一个发现说了出来：“我们忽略了一点，案发当日，描红姑娘说自己身子不适，留在了自己的屋子里歇息，可是？”
孟秦颔首。
“当日费信最先的口供是否是说案发当日，他睡到半夜醒来，最后得描红姑娘引荐，去了私人赌坊？”凌琅又问。
孟秦当即反应过来凌琅想要说什么，摇了摇头，道：“这并不能说明这些，费信之后已经推翻了自己的证词。”
“可若是他说的是真的呢？为何描红姑娘所说便是真，而费信所说便就是假的呢？费信说了私人赌坊，可却遍找不及，却在没多久，私人赌坊又横空出世，为何如此巧合？先生，你记不记得你教过我，天下巧合有之，可是更多的巧合，却是有人故意为之。若是赌坊一事，是有人故意为之呢？为的就是切断费信后路，将所有罪责都推倒费信身上。一旦费信所说是真，那么描红姑娘就有很大的杀人动机。当日，她说自己身子不适，可却为何在半夜与费信说上话，还带着他去了赌坊赌钱？要知道，描红姑娘和费信的关系，可没那么好！”凌琅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语速也越来越快。
“先生所说的指向费信的证据，难道不也有层层问题？为何费信不选别人要选描红姑娘？而描红姑娘在案发的那段时间里，又确确实实没有不在场的证据，这难道还不足以将描红姑娘列为嫌犯之一吗？”
孟秦竟被凌琅说得哑口无言，这是他亲自一手教出来的一把利刃，而面对这把已经出鞘的利刃，孟秦一时之间倒是不知该如何说了。
凌琅稍稍缓了缓情绪，也算是为了此事下了定论：“不管如何，既然有其他可能，这案子，还是得继续往下查。”
孟秦望着凌琅许久，最后叹了一口气，说：“既然有不对之处，的确该查。”
若是要重新查此案，那么势必所有的审问都要从头再来，案发现场还有各人之间的关系，都得重新查过，还有描红姑娘，她才是凌琅此刻的重点关注。
“若是假设，费信当日并未说谎，其实也能解释得通。”凌琅又说。
假设，费信所言是真，那么，费信的确去国安寺寻过费临，为了钱财之事发生争吵，之后，费信便就回了玉肌楼。之后与众人饮酒，酒醉回屋休息，半夜遇见描红姑娘，被描红姑娘引去了私人赌坊，那钱，的确是费信在赌坊赢的，至于费府的银子去了哪里，眼下不好说，虽说当日有费信的小厮出面，可却只是小厮，而费信，其实并未直接出面。
甚至，这也有可能是描红姑娘和倾月姑娘联手给费信下的一个局，也并非没有这个可能。
孟秦今日有些沉默，听到此处，孟秦才开了口，反驳：“若是如此说，一切都是描红姑娘所为，岂不是费临的死也与她有关？她既然和费信有恩怨，为何要将费临牵扯进来？倒是不如直接杀了费信来得直接。若是描红姑娘不是凶手，她又是如何知道费府丢了银子，然后给费信设了这么一个局，待他入局呢？还有，费信认罪之前，一直都在锦衣卫，并未接触过什么人，也无人与他通声，更加说不上威胁，若非费信所为，他为何要突然认罪，而且所说与案情基本相符？”
“这……”凌琅一时之间倒是说不出什么来，她就觉得描红姑娘有问题，甚至可能是直觉居多，但是孟秦的这一连串问题下来，凌琅却是一个都答不出来。
季安冥听着两人说话，待凌琅被问住了，这才开口说了一句：“若是描红姑娘是那边的人呢？”
此言一出，孟秦的眉心一蹙，望向季安冥，道：“你这是认定费临一案也和出海一事有关了？”
季安冥摇了摇头，继续说：“倒不是认定，只是也的确有这个可能。若是描红姑娘是那边的人，她便有了杀费临的动机，为的就是阻止出海一事，以防万一，她给自己找了一个替罪羔羊，便是费信。这么一说，也完全说得通，若是那边的人，就不会只有描红一人，自然还有帮手，若是有帮手，你方才所有的问题都有可能达成。”
“费临一案，除了费临本身和出海有关，其他并无关联。”孟秦说。
季安冥笑了笑，说：“若非我这边动手及时，费临因诋毁佛祖而被佛祖惩罚的流言早就传遍，而这个传言之后，又有谁能保证不是指向出海一事？我中途将流言截了，也难保因此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凌琅听了季安冥的话，恍然大悟，当即反应过来。若是描红姑娘是建安帝的人，那么她的杀人目的就有了。她杀了费临，又恰巧知晓费临和费信之间有矛盾，甚至若是想得再深些，有没有可能是描红姑娘将费信骗去了国安寺。
之后，费信回了玉肌楼，而描红姑娘却因为身体不适，留在了自己房中休息，在此期间，她偷偷地潜入到国安寺，对费临下了杀手，为了以防万一，她设想了费信这个替罪羔羊，她从费临身上取得玉佩，收买了费信身边的小厮，支取了三万多银两，又骗费信以赌钱为由，恰好就赢了那么多钱。赌坊是描红姑娘的人，一个烟花女子做不到如此，可若是背后有建安帝的势力，便就不足为奇，不止如此，之后费信突然认罪，很有可能也是建安帝那边的人潜入了锦衣卫。
并非没有这个可能。
孟秦蹙着眉心，似乎不大赞同季安冥的想法：“虽说这一切也能解释得通，可是证据呢？对于你的说话，你全无证据，总不能凭着自己一番猜想就来断案吧？与此相比，费信认罪，之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费信，这才更加合情合理一些。”
“不，有证据。”凌琅忽然开口。
孟秦和季安冥当即转头望了过来，孟秦看着凌琅的视线有些古怪，不知道心中此刻是何想法。
“什么？”孟秦问，声音不知为何竟然有些暗哑。
凌琅没注意到这些，而是将自己刚刚想到的一个发现说了出来：“我们忽略了一点，案发当日，描红姑娘说自己身子不适，留在了自己的屋子里歇息，可是？”
孟秦颔首。
“当日费信最先的口供是否是说案发当日，他睡到半夜醒来，最后得描红姑娘引荐，去了私人赌坊？”凌琅又问。
孟秦当即反应过来凌琅想要说什么，摇了摇头，道：“这并不能说明这些，费信之后已经推翻了自己的证词。”
“可若是他说的是真的呢？为何描红姑娘所说便是真，而费信所说便就是假的呢？费信说了私人赌坊，可却遍找不及，却在没多久，私人赌坊又横空出世，为何如此巧合？先生，你记不记得你教过我，天下巧合有之，可是更多的巧合，却是有人故意为之。若是赌坊一事，是有人故意为之呢？为的就是切断费信后路，将所有罪责都推倒费信身上。一旦费信所说是真，那么描红姑娘就有很大的杀人动机。当日，她说自己身子不适，可却为何在半夜与费信说上话，还带着他去了赌坊赌钱？要知道，描红姑娘和费信的关系，可没那么好！”凌琅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语速也越来越快。
“先生所说的指向费信的证据，难道不也有层层问题？为何费信不选别人要选描红姑娘？而描红姑娘在案发的那段时间里，又确确实实没有不在场的证据，这难道还不足以将描红姑娘列为嫌犯之一吗？”
孟秦竟被凌琅说得哑口无言，这是他亲自一手教出来的一把利刃，而面对这把已经出鞘的利刃，孟秦一时之间倒是不知该如何说了。
凌琅稍稍缓了缓情绪，也算是为了此事下了定论：“不管如何，既然有其他可能，这案子，还是得继续往下查。”
孟秦望着凌琅许久，最后叹了一口气，说：“既然有不对之处，的确该查。”
若是要重新查此案，那么势必所有的审问都要从头再来，案发现场还有各人之间的关系，都得重新查过，还有描红姑娘，她才是凌琅此刻的重点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