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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意是将河神老爷带进陈瞰山的墓室里,让它看看陈瞰山的尸体,再然后直接告诉它,我希望它配合我做一些事儿。
我差不多能分析出来陈瞰山想要我做的事情。
九尸拉棺,是最关键的。
这件事情的难度,奇高无比。
可再仔细看下来,这难度是为了什么?
这绝非陈瞰山故意刁难我。
九星对九尸,分别还对着九个不同的风水。
我如果能从这九星风水位中,找出九尸,这代表着我本身风水术就到了一定水平。
这更代表着,我拿到了陈瞰山留下的风水术,也能够很好的运用。
其实,就算拿不到,我去面对锁龙井的凶尸,都不会那么容易被杀死了。
陈瞰山看似给我难题,实际上,是给我磨砺。
对比之下,河神老爷反而是最没有用处的存在。
他至多能起到的一个作用,应该就是带路?
带着我找到下方的棺材所在之地。
对,还有另一个作用,我先前就想过。
陈瞰山有没有可能,是用这种方式,让白姝灵离开我身边。
他们对陈家子弟都是有期许的。
就像是爷爷和瞿九娘,能够甩开白姝灵的时候都毫不犹豫的下决定。
苟驹也会说,死人婆娘不耽误我找个活人媳妇。
尤其是在陈瞰山的眼中,我这个陈家子弟怎么可能一直有个阴妻。
更何况,我有个蟾山的女善人阐婵,是在他眼中有婚书的阴妻,他就更看不上白姝灵了。
我想清楚了这一切,更明白河神老爷的两个作用。
在我这番思索间,苟驹用力捯饬河神老爷的屁股,说:“怎么的老伙计,你又没有晕,等会儿我给你杀十个鸡,让你好好补补,不行吗?小陈肯定得和你说正……”
我打断了苟驹的话,深深看一眼河神老爷,说:“苟叔,不用进屋单独聊了。”
“嗯?”苟驹怔愣片刻,没反应过来似的。
“白姝灵,我是不可能给你的,你不要垂涎,不过,河娘子,我可以许诺,给你一十八个,如何?”
“除了没有姝灵凶,哪一点都不会弱于姝灵。”
我接连两句话,语气沉着冷静。
河神老爷本来还是耷拉着头,它忽地一下支棱起脑袋,嘴里发出怪异的吱吱声。
这声响,有些像是猴子叫唤。
水尸鬼这种东西,我本来就觉得,有些像是水猴子,无非是这种白毛的,更像是人。
“我操?”苟驹明显因为我这句话而震惊。
“小陈,我刚才随便说说而已,你真给啊?十八个?”苟驹重重咽了口唾沫。
徐湘灵却怔了怔,她微咬着唇,却往远处走去了。
很明显,徐湘灵不想听我接下来的话。
“嗯,苟叔,这事儿,是我和河神老爷之间的。”
我刚说完,河神老爷仿佛精神头都大了很多,从苟驹身上支棱起来半个身子,凑在我脸上嗅了嗅,还龇了龇牙。
这样子看上去吓人,不过传递给我的感觉,反倒像是……友善?
苟驹摸了摸下巴,似是思索,才说:“老伙计意思是,这话只要不忽悠他,那从今儿开始,你就是他的爷,你想干啥,他就帮你干啥,为你,它能两肋插刀。”
河神老爷又龇牙,露出一副笑脸,这表情太夸张,牙腮骨都给露出来了。
我怔愣半晌,心头才想,是人是鬼,都这么现实吗?
微嘘一口气,我摇头,笑笑说:“不用那么夸张,回水湾下边有口棺材,到时候带我找到它即可。”
河神老爷脑袋点起来,和鸡吃米似的。
随后,它居然从苟驹身上窜下来了,是要朝着回水湾的地方跑去。
只不过它现在太虚弱,没跑几下就停下来,变得蔫头耷脑。
“苟叔,你让它好好休息吧,不急着现在,还得好一段日子呢。”我一时间都觉得乐呵,和苟驹解释。
“成,我记得你好像问过我水下棺材的事儿,这闹得,你让我直接和它讲不就行了吗,还得给河娘子,麻烦不是?”苟驹说。
“一码归一码。”我笑了笑回答。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物极通灵,物老成精,河神老爷都能吃香火,它更想要这种水尸鬼都渴望的“河娘子”。
被下令做事儿,和它拼了命去做事儿,总有区别的。
“行吧,你有你的道理。那我先回去了,应该不用住这儿,我先让手底下的人回来,带几只鸡,对了,小陈你要写什么,等会儿给我就行。”苟驹点点头,他不多言其他,往前走几步,抄起来河神老爷,往头上一墩,便哼着小曲儿,朝着平房方向走去。
我回屋,临关门之前看了一眼屋外。
苟驹早已走远,却没瞧见徐湘灵的人。
她应该也走了?
我没想那么多,先去沙发旁坐下,茶几上有笔记本,圆珠笔,我刷刷写下来方位。
分别是北方、东南方、西北方、西方、东北方、南方。
这里分别会对应,一白坎、四绿巽、六白乾、七赤兑、八白艮,九紫离。
至于有个位置,是五黄中,对廉贞,廉贞为土,土为中,这个方位不好界定,我没法和苟驹说。
默念了一遍纸上内容,我再三确认没有问题,圆珠笔压着纸,我起身,伸了个懒腰,朝着房间走去。
这几天其实一直很轻松,除了等钱家,就是看神相千壳,我一直在汲取和学习。
我打算等明儿再将条子给苟驹了,这会儿先好好睡一觉。
一番洗漱后躺上床。
这几天,我都有些习惯了白姝灵会在我临睡之前,出来闹一闹。
当然,她也没有非要折腾我,要吸我阳气了。
我当面和苟驹徐湘灵说清楚那番话,她一样听在心里,总不能将我往“死”了整吧?
这个死了整,不过是调侃话。
怪异的是,今晚上,白姝灵没出现。
这让我有些不习惯,翻来覆去了半晌,都没有睡着觉。
好不容易睡过去了,隐隐约约,又听见了微弱的啜泣声,格外悲凉,哀伤,分明是女人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