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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金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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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影收拾明日要拿去集市的泡菜,雪舞上前帮忙,两人不紧不慢,将一坛坛泡菜拿出来。
    娘亲的脸庞上露出惆怅的表情,看见雪舞高兴的模样,以及眼下就快到年关,纵使夫君不让她去郡中,为生活她也是无奈之举。
    过年以后,就是初春之季,雪舞想着能上山,多找些能发家致富的食物。
    过些日子又要下雪,看见地上的虫蚁都跑出来。
    雪舞在门口的大树下搭一个秋千,秋千的两边绳索,点缀着喇叭花。雪舞虽然吃的多一点,很好动。不但没长肉,脸色越发的红润,纤细的身影,飘逸的长发,她还特意在脚上带一串铃铛,坐在秋千上。
    雪影和平时一样,会在远离里面练伸手,做家里的活,爹爹摆弄着他的草药,娘亲则在做针线活。娘亲特意嘱咐两人,不要告诉爹爹,去集市。
    像往日一般,冬日里的阳光,给人温和的感觉,三人带着泡菜和一些烟熏肉,上次因为翠娘的事情,还有些烟熏肉,没有卖掉。这次边一起带过来,安慰两人,会买些猪肉回来。
    没有肉的年,一些年味都没有。
    来到集市,再次分工,雪舞跟着雪影,他长进不少,只是这一次,却来捣乱的人。
    拿出一锭银子,说是把泡菜和烟熏肉全部买下,雪影嫌少。
    又拿出一锭银子,“够不够。”
    雪影将泡菜和烟熏肉,都给对方。
    娘亲摊位上也都一并给,对方却拦着她们的去路,说是他们家小姐想见一面。
    “不知小姐是哪一位?”
    “才过一些日子,就不认识。”
    娘亲惶恐,雪影用手摸着烟熏肉,将碳灰抹在脸上,一张白净的脸庞,被他三两下抹黑,带有几分狼狈。
    “上次还闹出官府,老爷知道以后,罚小姐闭门思过。”
    雪舞似乎明白,原来是那位艳丽的小姐。
    三个人被带上一辆马车,从侧门被带入进去,看见庄园里的繁华,雪舞也是见识到富人之家。如此富裕的家中长大,难怪养出一身坏毛病。
    被侍从一把推入房间,里面正是那位女子在等她们,看来她还是不肯就此放手。
    艳丽的女子,正在品茗一杯茶,醇厚的茶香,让雪舞知道她喝的是一杯好茶。
    “好久不见。”
    娘亲挡在雪舞和雪影的前面,有什么事情就冲着我们来。
    艳丽的女子冷笑一下,“我不会把你们怎么,就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需要你们帮忙解答。”
    “不知姑娘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
    “翠娘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太原郡。”
    娘亲有些惶恐的看着艳丽的女子,翠娘才是整件事情的受害者。
    女子拿出一锭黄金放在桌上,看着娘亲。
    娘亲拉着雪舞和雪影要走,女子脸上有些生气的模样。
    雪舞看到眼下情况,站出来,“姑娘可否单独一叙。”
    女子看着雪舞,犹豫的点点头,娘亲和雪影在外面等候。
    雪舞开口,“我有一个主意。”
    女子看着眼前雪舞不过十二三岁的女子,能有什么鬼主意。
    “姑娘可知道我们住的村子,杏花村,村长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至今未娶,你和你促成这桩婚事,姑娘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听过雪舞的建议以后,女子陷入沉思,雪舞正准备要出去,艳丽的女子,“等等。”
    雪舞回头望着女子,只听见女子,将金元宝给雪舞。
    便放走她们三人,走出薛府,已经到用午膳的时候,找一间客栈,点几样小菜,吃起来
    “小姐。”一个年纪六十的男子,看见娘亲。
    雪舞有些惊愕的看着娘亲,难道娘亲也是富人家的小姐?
    娘亲一下子没有胃口,拉着雪舞和雪影要走。
    男子拦住去路,“小姐,来太原郡,就去府中看看。”
    娘亲去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拉着两人走。
    再次坐在牛车上,娘亲很安静,牛车到半路上,娘亲抱着雪舞和雪影哭泣起来。
    哭泣的声音让雪影停下赶牛车,停在一旁,两人安慰起娘亲。
    娘亲一边哭泣一边述说着自己心中的苦闷,在娘亲的口中,雪舞才听明白,爹爹曾经一介书生,娘亲是官宦之女,爹爹高中,成为名门权贵想要拉拢的人。娘亲的爹爹费劲心思,才促成这桩婚事。
    爹爹运气很好,成为最年轻的丞相,好景不长,受到立储的牵连,被罢官,能留下性命,已经是不错。
    娘亲的娘家因为怕被牵连,闭门不见。
    两人在这来到杏花村住下,等到事情平静下来,娘亲的娘家想念娘亲,会来看娘亲几次,而上次雪舞在门口看到一幕,便是娘亲的娘家来看娘亲。
    当年的事情没有查清楚,也只是怕受牵连,
    又忍不住思亲。
    娘亲已经心灰意冷,看清世间冷暖,也没有过多的期望。
    想想娘亲从一个肩不能扛,到现在跟爹爹从陷阱里抬这么壮的野猪出来,可见生活对她改造有多大,吃多少苦,受多少罪,泪都流干。
    娘亲哭过好一阵子,还平复自己的情绪。
    雪影才敢赶着牛车,娘亲擦干净泪水,还不忘记交代雪舞和雪影,不要告诉爹爹,今日遇见的人。
    聪明的雪舞,再三保证。
    回到家中三人像是没事人一般,夜里,娘亲早早就去睡。
    爹爹看着雪舞和雪影,烤着火,不像平日,早早去睡。
    “你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雪影没有说话,雪舞不敢看爹爹眼神。
    爹爹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搓着自己的双手,低垂的眼睛。
    雪舞看得出来爹爹在难受,她说什么话来安慰爹爹。
    雪影将酒拿出来,放在锅里热,给爹爹倒一杯酒。接过酒杯,爹爹喝着小酒,沉默。
    “爹爹,这是怎么?”
    雪影望着雪舞,“苦衷。”
    雪舞听不明白雪影的话,觉得有些无趣,天黑,外面下着鹅毛般的大雪,下午的时候刮冷风,晚上就下去雪来。
    雪舞站在门外,伸手接过雪花,看着手中金银剔透的雪花,她在围墙边捧起雪,往上空跑去,一道美丽的弧形。
    “天冷,不烤火,会感冒。”
    雪舞往屋里跑去。他坐在火堆前烤火,喝着小酒,心中的苦楚无处诉说,只能窝在着小村庄,把雪舞照顾长大,想起刚看见雪舞的时候,也是这般大学雪,那人从未求过任何人,唯一求过他,见雪舞照顾好,等他来接雪舞回去。
    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心中的舍不下,这份情亲。如果不是那人就下他,恐怕他现在也尸骨无存。
    雪下一夜,才停下来,雪舞被外面的吵闹声,给叫醒。
    “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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