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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养护谢礼和孩子。
谢礼惊讶挑眉。
他点了下头,手握成拳。
说到底,多亏了他这孩子的存在让他在得知一切后,勇敢地做自己,哪怕只是一场误会。
他从来没想过生孩子,虽然他从出生就接受这个世界男人也能像女人一样生孩子,是个同性也可结婚生子的次元,可他自己却不曾往这方面想。
谢家当初给他和厉承明定下婚约,只是为了双方利益往来,他对厉承明没有丝毫情爱,更不会给厉承明或是谢家生下所谓继承人。
他打一开始就做好了丁克分居的准备,可就算这样,面对昔日厉承明光明正大的背叛他依旧痛恨难捱。
如果他留下这个孩子,从那里硬生生生出一个人类幼崽,他实在难以想象。
男人怎么能生崽呢?怎么能用那里生崽呢?怎么能生出一个有生命的娃?
没有谁值得他做到那种程度,哪怕是陆隽年也不行。
更何况,他和陆隽年没有爱情,哪怕有也不行,而现在他和陆隽年连朋友说不定都不算,顶多算同事。
同事一场,露水相逢,很快就散。
他恶劣,只想为自己好。就像陆隽年说的,对自己好。
谢礼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几近嘶哑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好,我待会儿就和医生说我要做手术,为此做准备。”
话音刚落,两个医生和几个护士推着换药车走了进来,喜笑颜开地望向病房里几个死气沉沉的脸。
医生护士:“?”
缴费的小伙子是叫陆隽年啊,这名叫谢礼的病人怀的崽不就是陆隽年的崽吗?这是在......?
一位主治医生走到陆隽年身边,拍拍他肩膀,笑着开口道:“小伙子,你这下可以彻底放下心来了吧,就等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吧!”
另一位医生也凑过来,冲躺病床上的谢礼说道:“夫夫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好了好了别冷战了,”他指了指陆隽年,心有感概,“这小伙子肯定早后悔了,后悔让你做那什么孕八周提取胎儿绒毛亲子鉴定。你是不知道,你老公在手术室外一动不动等了一上午,目光如炬,看得我们守台的护士们都叹气。”
“还有我们护工调侃他,等你俩离婚要让他推你的微信给护工一个机会,你是不知道那会儿瞧给他急得,还说就算不是他的孩子他都会养,都会好好爱护,啧啧啧。”
“男人啊,思想觉悟到这种程度的真是社会少见。”
一个女护士抢答:“是啊,护工师傅绘声绘色告诉我们的时候,把我们吓了一大跳呢!那架势,生怕自己没老婆!”
陆隽年:“......”
不是吧,这种关键时刻,还是别搞他啊。
谢礼:“?”他把视线转向陆隽年,神色中仿佛有千言万语,最终变成:还有这一回事?
笑笑今天吃了一口瓜,又猛猛吃了无数口,傻傻愣在那。
不光她愣住,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摄像师傅也手抖了好多回。
没人告诉他,跑来剧组兼职当摄像师也能现场吃瓜啊?这个瓜还又大又圆!
“欸,你们怎么都傻站在这,结果挺好的啊,怎么都这副表情?”主治医生说:“许久没有做过这个手术了,特意来看看,还有什么问题吗?有没有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这孩子八周大,八字都还没一撇,生命力这么顽强以后肯定大有作为。”
陆隽年嘴唇张了张,想要辩驳,却发现医生说的话大部分...应验了。
你们医生才是真预言家吧?陆隽年脖子一红,不知道该如何给谢礼解释,一时间哽住不说话。
顾盼间,两人视线再度对视,都失去了镇定和沉稳,剑拔弩张的气氛散去,他俩莫名羞耻紧张地垂下头。
谢礼被医生说得脸色发红,涌起一股深深的羞耻尴尬感,他干脆不作解释,鼓起勇气直言道:“医生,我要做流产手术。”
正喜笑颜开祝福这对夫夫的医生和护士:“?!!”
没听错吧,他说的是什么手术?流...流产手术!
第20章
医生往后退了一步,惊愕道:“你刚做完鉴定手术,身体极其虚弱,刚休养又要做流产手术对身体伤害极大啊!而且你体质不太好,一旦进行手术,很大概率会......”
医生说到这里,疯狂给陆隽年使眼色,陆隽年摇摇头,直言解释:“医生,我和谢礼只是普通同事关系,并不是合法夫夫,这孩子是意外来的,一切都全凭谢礼做主吧。”
话说到这里,一切有了答案。
医生紧急捂住嘴巴,不好意思道:“抱...抱歉啊,我们看你那么担心谢礼,以为你是谢礼老公......抱歉抱歉,居然是个天大的大乌龙。”
其他医护人员也偷偷闭麦,尴尬道歉,谢礼和陆隽年同步摆手道:“没关系,无伤大雅。”
同样的话说出口,两人皆是一愣,目光一触即离。
谢礼局促地捏捏手指,抬起头继续说:“那我休养一天,明天手术,正好空腹。”
医生只能再度重申手术存在的风险,发现拗不过谢礼后,只得答应进行手术,手术时间安排在明天上午。
护士给谢礼换好吊水,和医生说了几句话后一同离开了病房。
病房内归于平静,气氛十分尴尬。
毕竟是谢礼和陆隽年的私事,笑笑不好主动开口,倒好温水后拉着摄像师驾着直播镜头灰溜溜出了病房。
一时间,病房内只剩下两个尴尬的当事人。
陆隽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干脆僵硬的像根棍子杵在那。
谢礼也没好到哪里去,方才两人还在袒露真心话,这会儿要直面相对,心里就像数百只蚂蚁爬过,酥麻痒蚀,叫人嘴里堵了一团棉布,根本说不出话。
这样沉默僵硬并不是办法,陆隽年主动打开话匣子,张了张嘴:“我...我要不出去吧,你先好好休息。”
“陆隽年。”谢礼直视他。
“你那天参加杀青宴会,然后呢?”耳边响起谢礼一贯高傲的声线,但却有一丝不同,他说:“没有人能帮我们逆风翻盘,我们必须全靠自己,救自己出火海。”
明明白白告诉他找出路的强烈想法,陆隽年被他坦率的话语灼烧了一瞬,喉结滚了滚。
“那天,电影制片人、投资方、导演以及主演们聚在一起,我一向不喝酒也不吃海鲜类产品,那时我被架起来,象征性地喝了两杯香槟...之后,我倍感头晕,以为是哪个盘子里有海鲜导致我海鲜过敏,早早找了借口回酒店房间休息,之后发生的事情,我...我完全没有印象。”
“我和电影导演是旧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