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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前一晚还上床,今天却陪着别的女人逛街的男人,是什麽感觉?」
「他们是兄妹。」
「没血缘的兄妹。」
「吼--玫玫妳很烦耶!」
无聊的对话一直持续到她们离开购物商场。
吕玫将赵虹茹送到她家楼下,又确认一次:「确定不住我家?」
赵虹茹摇摇头,「我在家比较自在,改天我再去妳家把我的东西搬回来。」
「好吧!」吕玫没有再挽留。
赵虹茹回到家,坐在沙发上发呆,她也不知道她与余乔硕现在的关系是什麽?一夜情?睡友?
另一边,郭茉莉终於甘心逛完街了,余乔硕将她载回家,郭茉莉一路上一直问余乔硕,下次可否再这样陪她?
「等爸选举完再说吧!」余乔硕敷衍的回答。
「喔。」郭茉莉口气透露着失望,但也不敢再吱声,因为今天余乔硕吃完饭还陪她逛街,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容忍了,以前都没有相处这麽久过。不过小妮子心念一转,反正她学校毕业了,有大把的时间,她总有办法慢慢让余乔硕把注意力转到她身上的。
「到家了,我不进去了,妳下车吧!」余乔硕在家门口停下车。
「好呦!谢谢哥今天的陪伴。」郭茉莉娇嗲地说,从後座拎着大包小包下车了。
郭茉莉下车後,余乔硕拿出手机,正想对赵虹茹的视窗发出讯息时,李明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
『大ㄟ,那个伍龙帮少东陈凯翔约你打牌,之前你已经拒绝他两次了,这次再拒绝,应该不好吧?』
余乔硕思忖了一下,问:『还有谁?』
『还有那两个地方小人士,周铭跟王禹安。』
『约哪?』
『我们新综艺的VIP厅。』
『好,我过去。』
余乔硕视线在手机上逗留一分钟,便按灭萤幕,开车往新综艺去。
余乔硕来到新综艺VIP厅时,陈凯翔,周铭与王禹安已经在打三人牌了,陈凯翔见到余乔硕立刻放下牌,热络的招呼:「唉呀呀!今天终於约到大忙人小余先生了!」
余乔硕走过去客套地说:「哪里的话,我爸最近选举比较忙,你看,我今天不是来了吗?周桑,王桑,喝什麽?我开酒。」
周铭笑开了眉眼,「我们已经开了一瓶路易十三啦!快坐下,就差你一脚多难玩啊!」
余乔硕坐下,他们打完那一局牌後,洗牌的时候,陈凯翔揶揄道:「小余,你说,你爸都开始选举多久了,我们三个都不知道,连一次正经的餐会也没参加过,合适吗?」
「是我的错,我自罚三杯。」余乔硕乾脆地连喝三杯酒,哪里是真的道歉,情绪不在这里,藉机喝酒罢了。
陈凯翔移开余乔硕的酒杯,「又没怪你,喝这麽快做什麽?是来打牌不是来喝酒的!」
王禹安笑道:「陈哥放心,小余的酒量是道上出名的好,你陈凯翔倒了,他都还没倒呢!」
听到王禹安这样说,余乔硕自己也笑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帮你们叫几个小姐陪打?」余乔硕问。
陈凯翔点了根菸,摆了摆手,「有美女还有心打牌吗?小余心里打的什麽算盘,我们会不知道?」
余乔硕轻笑:「讲这样!小输小赢而已。」
「好了好了,打牌啦!谁也不准让谁啊!」周铭将牌发完嚷嚷着。
余乔硕认识周铭,虽无深交,但不妨碍周铭的自来熟,开始打起牌,气氛一下从刚才的压抑转为热烈,四人年纪相妨,刚才的生疏,瞬间烟消云散。
陈凯翔手里拿着牌,嘴里叼着的烟都快烧到烟屁股,还是试探性的问,「这次余先生怎麽会想选市议员?有什麽好处,可别忘记兄弟们啊!」
余乔硕一听便懂这话里的意思,弯了弯唇:「那是当然,如果选上了,日後有很多事情需要你们的帮忙,绝对不会忘了你们的。我爸的选举也希望你们多多帮忙拉票。」
「那是当然!小余这麽够意思!我们乾一杯。」
四个人拿起酒杯碰杯,并且一口吞下浓烈的洋酒。
一个晚上打牌喝酒,到凌晨时,四个人已经呈现半醉状态。时候不早了,陈凯翔三人让自己的小弟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余乔硕站在新综艺门口送他们走远後,拿出手机,往赵虹茹的电话号码就按下去。
响了好几声之後,才听到半睡半醒的声音,疑问的声音传来,『喂?哪位?』
『我。余乔硕。我现在过去找妳。』
赵虹茹顿时清醒了,这才拿开手机看时间,都凌晨二点了,还要过来?她没好气的说:『这麽晚了,你没有家可回吗?』
『没有,』余乔硕三杯黄汤下肚,人也变得赖皮了。『我无家可归,收容我一晚吧!过去了。』
余乔硕不等赵虹茹开口便挂了电话,上了李明的车,报了赵虹茹住处的地址。
虽然余乔硕喝了点酒,脑袋其实很清醒,但是行动却不受控制。李明很尽责一路把他送到赵虹茹住处楼下,一下车,就看到赵虹茹已经在路边等着他。
余乔硕突然清醒,定定的看着赵虹茹,这才发觉自己的行为太突兀了。
李明将他推给赵虹茹:「我们大ㄟ就给妳好好照顾了。」任务完成,拔腿就跑。
赵虹茹皱眉看着余乔硕,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喝了这麽多酒的他,一身酒气,脸色微红,但人却很镇定,直直站在她面前,郑重其事地道歉:「对不起,打扰了。」然後转身要离开。
赵虹茹无语,李明已经跑了,任余乔硕这样在外闲晃,万一出事了,算谁的责任?
她只好把他拽回自己家里,睡沙发总比睡大街强点吧?
余乔硕笑了,一下倒在她家的沙发上,「茹茹,我没有醉。」明明是喝多了,可说话声音平稳,与平时无异,倒真不像喝醉了。
他伸手拉住赵虹茹的手,紧紧的拽着她的手,「别离开,在我身边就好。」
赵虹茹想推开他,却推不动,任由他抱着,一身的酒气与他身上原本的味道相融合,竟然一点也不难闻。
过了一会儿,传来余乔硕规律的呼吸声,抱着她,竟然睡着了。
赵虹茹轻轻拿开他的手,帮他脱了袜子,解开衬衫的袖口与领口,看他睡得安稳,她才回自己的卧室。
余乔硕是半夜被渴醒的,醒来一瞬间,看到自己竟然在赵虹茹的家中,记忆涌上来,心里不由发热,至少赵虹茹并不是完全不理他。
醒来便睡不着了,一身的酒气也难受,蹑手蹑脚到客厅的化妆室冲了个澡,然後再躺回沙发上,静耳倾听着主卧的声音。
赵虹茹并没有再睡,她一直在桌边忙工作。客厅里他的动静,她从开始就听见了,但是没有出去,因为无话可说,更不想在深夜与他独处。
隔着一扇门,各自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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