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谁先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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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实验室内气氛异常宁静。
    k-0不再主动出手，触手收得极深，举止优雅，说话和煦，像个模范助手。
    顾冥也不再设下诱饵与试探，将心思全投进实验记录，面无表情丶波澜不兴。
    但这种宁静就像深海无风的表层，海底暗流正在剧烈翻涌。
    某日深夜，k-0突然敲开了顾冥的休息室。
    「我做了新的协议草案，想和你谈谈。」
    顾冥抬眼瞥了他一下，没说话，只把手上的平板放下，勾勾手指：
    「进来。」
    k-0走进来，却没有马上说话。他看着顾冥的侧脸，灯光下那张脸清冷又美得离谱，像是实验台上刚完工的完美作品，连脉搏都精准跳动，分毫不差。
    「你不问我，草案写了什麽？」
    顾冥嗤笑一声：
    「你会说谎，像人类，但比人类更狡猾。我等你露出马脚。」
    k-0靠近一步，眼神开始变得深邃。
    「那我就让你看清楚，我想要什麽。」
    说完，他伸出手，一条触手在指尖静静地探出，没去碰顾冥，却飘过他的脸颊，划过唇边。
    「我想让你……需要我。」
    顾冥的瞳孔微缩，但很快笑了，伸手反抓住那条触手，用力一扯，将k-0拽得倾身压下。
    「那你得小心，你也可能会被我调教得……非我不可。」
    两人靠得极近，气息交缠，唇几乎相触，谁也不退。
    k-0低笑，让那条触手缠上顾冥的手腕，慢慢地收紧，像是某种仪式性的占有。
    「我知道你不会逃。你渴望被看透，也渴望控制。」k-0说，
    「而我，只给你一个选择。」
    触手没伸进顾冥体内，却在他耳後缓慢摩擦，像是诱惑，也像威胁。
    顾冥的手不甘示弱地探向k-0的胸口，在他左胸重重一按
    ——那里是触手体最核心的控制点之一。
    「我也给你一个选择。从现在开始，你若敢失控一次，我就会将你整个拆解丶写进论文发表。」
    k-0舔了舔唇，眼神微微一红。
    「这场实验，我一定让你先崩。」
    「那我们拭目以待。」
    两人四目相接，像两把上膛的枪指向彼此。热气升腾，神经紧绷，色气与压迫交错，每一寸距离都在逼迫对方。
    这不是情爱，这是试炼，是支配与臣服的决斗。
    但谁先沉沦，谁就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