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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洛之诺一直分不太清为何要分上下,男人又不是女人,哪里可以用?但显然舒毓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他冷静道:「你该不会不知道龙阳之事要怎麽做吧?」
「……」对!因为老子本来就没有特别好龙阳!可以了吗!?
洛之诺抬头看他,很是想哭的问道:「不要和我说,是那边…」,洛之诺脑袋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然後脸色微微苍白的默默摸向自己的臀部,舒毓不想吓到他,但是还是觉得迟早会有那麽一天。
因此舒毓尽量以最温和的口气道:「是…没错,但不用担心,我不会强迫你的。」
洛之诺眨眨眼,突然好奇的问道:「那要怎麽累积经验?」
舒毓:「……」啊不是不想做。
舒毓沉思了下,他在这方面做了很多的功课,他拉下前襟,露出白皙的锁骨延绵至上方诱人的喉结,道:「上次不是咬了你吗?换你咬我。」
洛之诺懵掉,他竟不知道这狗男人如此大方!
邀他一起变狗!
洛之诺看着他的锁骨处思索片刻,用纯良的大眼盯着他,低声道:「你确定吗?易生君…」
舒毓没有回答,而是眼眸闪过一丝笑意的注视着他,尽管洛之诺理智上告诉自己要拒绝,可也许是他想复仇,又或是──受欲望驱使。
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倾上前,手撑着床延,薄唇靠近一处凸起的锁骨处。由舒毓的俯视下,他可以清楚的看见,那人儿微微通红的鼻头和垂下的眼睫,还有垂落一旁的发丝,舒毓还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气息近在咫尺。
舒毓这刻才突然意识到,洛之诺是真的要咬他。
接着舒毓闷哼一声,牙齿不轻不重的咬在了他的锁骨,又迅速离去,在那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不浅的一唇齿痕。
明明二人都是习武之人,呼吸却都一致的些微纷乱。
洛之诺咬完才倏地惊觉自己做了很不得了的事,他舌尖还残留着那冰凉的触感,洛之诺一下子懵得面红耳赤,他张口又闭上,瞬间钻进被窝,开始语无伦次的道:「我这是报仇…报仇…报仇!」
舒毓拂上那咬痕,他闭上了眼,努力压下那蠢蠢欲动的欲望,似乎都在那一瞬间,两人都差点要疯了。
洛之诺又躲进床角的角落,舒毓缓缓睁开眼,幽暗的眸子逐渐恢复正常,又变回了往日的疏离,不过却淡了几分,他目光移到洛之诺身上,洛之诺恰好露出一颗头,一对上那视线,不知为何脸颊又开始红。
他几乎是愤怒的狡辩道:「我丶我那是…!复仇……!我说了,谁叫你你第一天就咬我!」
舒毓内心哭笑不得,但还是淡淡的道:「行,你说是什麽就是什麽。」,舒毓站起身,把椅子挪走,坐到了床边,又道:「过来。」
洛之诺看着他,犹豫了片刻,才勉强拖着被子,往前几公分。
「怕什麽,我只是想问你话,坐那麽远作甚?」
「我刚咬你,我怕你报复我。」
「……」
我在你心中都是些什麽形象?
舒毓深吸了一口气,才问:「小诺,我问你,你真的是因为被他们误会,所以不来玄清门的?」
洛之诺真的很想让舒毓别叫自己“小诺”,又不是女孩子,他还是有点羞耻心的,什麽鬼名字?但看着舒毓用异常坚定的口气,好像不好纠正。
於是洛之诺懒洋洋的道:「不完全,今早去学堂时,我的头就已经有些痛了,下了学我回到师门,貌似风寒加重,我想说先睡一会儿再过去,结果睡过头,等我醒来时,一群师兄还有门生们和师尊,就堵在我房门前,开始和我道歉,要我赶紧去玄清门,别误了事。」
「我就气头上来,乾脆不去了。」
「……」
舒毓无话可说,说实话,透过这几天的相处下来,他不认为洛之诺会因为他师尊师兄那点事而不去玄清门,他脸皮厚得很,但他也明白这少年的逆反心里。
只听洛之诺又似懊恼道:「况且我风寒会传染给你的,我就不该咬你。」
舒毓一愣,他这才察觉洛之诺的脸色微微苍白,薄唇没有什麽血色,唯有那耳根还有些粉嫩。
舒毓扯了下指尖,道:「没什麽,我现在好歹也是堂堂仙尊,区区风寒不会传染给我的。」,话音刚落,舒毓冰凉的指腹就点上洛之诺的鼻尖,洛之诺浑身一震,顿时就撇头不满道:「别用那名字。」
「怎麽?」
「刺耳。」
舒毓轻轻一笑。
这一笑,红尘未起,心绪又一波。
洛之诺似乎从他的眉间中,看到了连舒毓也不自知的一丝温柔。
「怎麽突然呆了?」舒毓在他面前挥着手问。
「你笑了?」洛之诺不可置信,舒毓微微挑眉,「笑你连这也计较,行,我以後不在你面前说这个名字了。」舒毓放下手,语气温和得道。
洛之诺不以为然,不知道是谁先前也计较的?
话锋一转,「这麽说来,你还是师尊了?」洛之诺问。
舒毓难得面容有些软化,有些散漫的神态,他道:「我还未收徒弟,谁能叫我师尊?」
洛之诺兴致勃勃,道:「那我当你第一个徒弟!」
舒毓闻言,立马坚决的冷静道:「不行。」
要是真是那样,那他不就成了吃了弟子的狼师了!?
虽然目前舒毓帮衬着洛之诺的作业,但那层关系还是有差别的,「你都有一个师尊了,就别再说这种话了。」舒毓略无奈道。
洛之诺哼哼几声,道:「其实我师尊忙得很,我师尊常常说秋月门的掌门不该是他,而是他的兄长『赤言尊』,他只是代为掌管而已。」
舒毓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道:「代为?」
洛之诺解释:「其实我也没有见过前任掌门,『赤言尊』已经仙逝许久。
师尊又常常说秋月门迟早是我们这些後辈的,只望我们能成材一点,他才能真正落实『散闲上尊』这个名号。」只是当初到底为何要选这个名字啊师尊。
舒毓问道:「那你想做掌门吗?」
洛之诺连犹豫也没有的道:「不想。」
要也是他大师兄洛语清,而且仙界谁不知道他洛之诺是秋月门,更是仙界的吊车尾弟子?
舒毓对这答案好似在意料之中,却又不甚满意,因为自小他在舒家,甚至是进了玄清门,他就被教导要上进,而舒毓天资聪颖,注定就被加予期望,不能做个平凡人。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天才,所以他只能苦练,一丝懈怠也不能有。如此没有目标的发言,是不可能出现在舒毓口中的,但对洛之诺来说,这却很理所当然。
加上玄清门的门规严谨,能进玄清门的又是各个不凡的修炼人才,虽不至於同师门自相残杀,但勾心斗角却是免不了的。
他是被寄予厚望的人,就算他不想要,他也不容懈怠,但他也知道,洛之诺和自己处境不同,因此他轻声道:「为何?」
洛之诺一脸「你在说废话吗」的表情,舒毓想亲耳听到他的答案,所以等待般的安静没有说话,可惜洛之诺并不了解舒毓的心意,他只是琢磨了下话,最终只吐出几个字:「我做不到。」
洛之诺说完也并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洛之诺从小就是个孤儿,只是刚好很幸运的,在七岁时失了娘亲後,遇见了刚好下凡间的洛石许,洛石许见他有点资质,便带了回来。洛之诺一下子从身无分文到攀上枝头变凤凰。
成为了凡人们想做都做不到的仙界弟子。
秋月门其实不止洛之诺是被捡回来的,其中他的大师兄洛语清也是在襁褓时,就被赤言尊带了回来,只可惜赤言尊没过多久就仙逝了。
秋月门的历代掌门,没什麽爱好,就是喜欢乱捡一些东西回家研究,然後捡一捡,就突然捡了个人回家,正常发挥。
总之,洛之诺很清楚自己是什麽样的身份,只是他好歹也在外界打滚了七年,脸皮够厚,所以他平时尽管不会特别提起,但也从不深以为耻。
对他来说,最理想的生活,就是好好修炼,安安分分的过了会核试,等未来也能够帮助师兄们打理秋月门,也省得洛石许他老人家费心。
舒毓自然不知洛之诺的想法,他只觉得洛之诺不争气,但就算内心有了些计较,他还是尽力忍耐,缓声道:「这麽没出息?」
洛之诺见他脸色一沉,不知道这老男人又在发什麽疯,难得勉为其难的哼唧哄道:「所以就我这点出息,才需要你啊。」不然老子干嘛平白无故要答应你被咬。
舒毓没想到这厮竟然还学会哄人了,心情便平复不少,他道:「知道上进就好。」
洛之诺因为裹着被子,额间冒出密密汗珠,舒毓终於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伸手拂上洛之诺的额头,可能是因为意识逐渐模糊的关系,洛之诺的反应慢了半拍,还没躲开,就听舒毓沉声道:「你发热了。」
洛之诺的额头此刻滚烫的要命,他还想说点什麽,就瞬地发觉自己喉头一紧,还又哑又痒,身子骨也开始畏寒,於是他不自觉将被子裹得更紧,像颗小毛球。
舒毓站起身,保持冷静道:「我去找大夫,你先乖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