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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唱一句,池倾脸色便白一分,那人皮邪鼓依旧在吞吃女童双足,邪气越发浓烈,可池倾竟似丢了魂,半点没有出手的意思。
“圣主?”谢衡玉眉峰微蹙,声音提高了几分,“池倾!”
池倾总算反应过来,神情复杂地看了女童一眼,阖眸颤声道:“人皮鼓不能成,立刻破鼓。”
“啊!!!”却在此时,那女童尖叫一声,浑身僵硬,自鼓上仰面倒下!
鼓上终于无人,泣乐也停了下来,那鼓声却不敲自响,越发激烈地奏起来!
谢衡玉道:“不好!”
“啊嗷嗷!!!”此言一出,门外的两妖两尸竟狂性大发,生生撞向剑阵而入,直直朝着那大鼓扑去!
池倾回头,恰见地上那仰面昏死的女童也直愣愣地挺了起来,七窍流血,一头便要冲向大鼓!
这四人献祭般的姿态,看来是人皮鼓邪器将成,只差这血祭的最后一步了!!
饶是谢衡玉并非完全熟悉炼制邪器之法,如今也看出不对,当即出手阻拦这两妖两童献祭。
剑光自池倾身后轰然振起,池倾不能动用妖力,便随手从储物链中随便拿了一个法器,朝离大鼓最近的女
童掷去!
法器挥出,池倾才发现那是一个威力极大的飞去来器,不需妖力操控便能凭风自动,哪怕那女童受人皮鼓操控,身法奇诡,竟也一时躲避不及。
眼见那飞镖直直便要削下自己的脑袋,那女童不知怎地,竟在最后一刻突然爆发出一声哭喊:“阿姊!不要啊!”
池倾心头一颤,反应过来时那飞镖受她心绪波动,居然稍偏几寸,堪堪擦着那女童的身体而过,深深扎入墙内!
她暗道不好,咬牙稳住心神,正要再次出手,身后谢衡玉却忽地抬手按下她的动作,低声道:“圣主不必勉强。”
池倾一怔,尚未明白他的意思,却见谢衡玉已破开食指,沾血点于额前。
他身法奇快,同时闪身行至大鼓前,一手分别点向那四人眉前,一手于心口掐诀,同时口中诵道:“因果替受,净尔神魂,消弭灾厄,脱离苦海……跪吾台前,转投善果,释解前尘……”
竟是在净化那四人神魂!
“谢衡玉!”池倾心头一颤,愕然出声,“这四人被人皮鼓选中,怎可被你轻易净化?!”
可话音刚落,眼前四人竟真的纷纷安定下来,很快如破布般颓然跪倒在谢衡玉身前。
谢衡玉灰眸低垂,朝她们望去一眼,自己额前的那抹血痕却忽然游动起来,化为几道不祥的血线,如跗骨之躯,竟要往他七窍钻去!
是了——因果替受,净尔神魂。谢衡玉这分明是要将这四人作为“邪物祭品”的因转到自己身上,来换“净尔神魂”的果。
……他想过自己的下场吗?!
“谢衡玉!”池倾难以理解地望着他,眼睁睁看着那两道诡异的血线缓缓淌入男人双眸,心中似有万般苦恨旧忆涌上,刹那将她逼得目眦欲裂。
池倾周身妖气狂涌,抬步上前一把拉住谢衡玉,同时暴怒地扯开颈间储物链,甩出法器。
倏然,万千华光猛地散开,神圣纯洁的光辉如同鎏金般自她掌心倾泻而出!方才还邪气强盛的人皮鼓,此刻早已被那如潮般的圣光瞬间淹没!
池倾紧紧攥着谢衡玉的手,星眸如火,越过尸傀盛怒望向邪鼓:“破。”
此言一出,华光如花火炸开,一声霹雳之声轰鸣。那邪鼓瞬间爆破,邪气于圣火之中归于虚无。紧接着,那鼓前四只尸傀也随着邪鼓的消逝纷纷化灰,散若烟尘!
须臾,待轰鸣声逐渐消失,谢衡玉才终于回过神。
他怔然望着池倾掌心消失的光点,眸中露出一个不可置信的苦笑:“圣主。损耗圣品灵器,摧毁一个尚未出世的邪器……这实在得不偿——”
“啪!”
可还没等谢衡玉说完这句话,池倾扬手,一个巴掌便毫不留情地搧在了男人的脸颊。
“圣……”谢衡玉愕然,不知所措地开口唤她,可尚未吐出一个音节,脸上又是一记刺痛。
池倾抬头冷冷望着他,那双星辰般璀璨的眸中竟是令人心惊的盛怒。
“跪下。”片刻后,她寒声道。
第12章他将永远是他并不完美的替身……
赌坊中静得过分,池倾两巴掌扇得不轻,谢衡玉脸上很快便浮现出了明显的红痕。
他们相隔一步之遥,一个盛怒地冷眼逼视,一个执拗地垂眸不语。彼此僵持着,谁也理解不了对方的行为,简直像是两个世界出来的人。
半晌,池倾见谢衡玉没有任何动作,冷笑道:“身为侍从,连主上的话都要忤逆了么?既如此,何必留在妖域,不如赶紧滚回你的修仙界。”
谢衡玉看着池倾的脸,灰眸中半是不解,半是无奈,思量片刻,才字斟句酌地缓声问:“属下……属实不明白,圣主因何动怒?”
池倾抬手凑近他的额头,指尖用力抹去了谢衡玉额前那一点血痕,声音僵硬而冰冷:“谢衡玉,你……难道是不怕死的吗?”
谢衡玉没想到池倾非但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反而向他抛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他闻言不由一顿,片刻脸上才浮现出惯常温和的笑意。
谢衡玉道:“这世上,恐怕少有人能真正将生死置之度外。”
池倾不为所动:“我问的是你,而非他人。”
谢衡玉只好道:“在下不过一介俗人,自然也是惜命的。”
池倾冷笑了一声,抬眸死死盯着他:“惜命?我见过许多惜命之人,可没有谁像你一样,带着尸傀之气的妖丹说吃就吃,替他人献祭也毫不犹豫。谢公子,您当真有圣人之心啊。”
谢衡玉并未在意池倾的阴阳怪气,反而十分诚恳地望着她:“圣主原来在意这件事么?其实方才……在下是不会出事的。”
“那邪器尚未炼成,仅靠操控他人的心智,求得祭祀供奉。在下在玄冰火山时已有过应对此类招数的经验,因此知道自己此番也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可他到底之前旧伤未愈,这“太大影响”,又是怎样的影响?谢衡玉含糊其辞,可池倾却并不是那样容易被糊弄过去的。
她不置可否地听着,脸色并没有好转,只沉沉道:“你之前的伤势如何了?”
谢衡玉微微一怔,轻声道:“多亏圣主派遣医师看护,已经恢复了不少。”
池倾抱臂而立,垂着眼,片刻后才轻轻笑了一声:“谢衡玉,我之前好像没有同你说过……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能够被衡量。如同我愿意用长命花换你留在我身旁,是因为我觉得你值得。我愿意用戈壁州最好的灵泉、最贵重的药材替你疗伤,也是因为你值得。”
“你是我所